第六十九章 高层的把戏 第七十章 劫狱

　　第六十九章高层的把戏
　　
　　林玉婷告诉开车的司机，见机行事。司机点点头，手有些发抖。这是一个邻近南京的哨卡，只有两个日本兵，其余的十二个人都是皇协军。他们懒散的站在路障旁边，并不十分警惕。因为日本人实力超大，没有什么人会自己找死。设个路障，就是走形式摆样子。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今天来了一个女杀星，一个失恋的女人，有多可怕，你知道吗？这些士兵还没有恋爱过，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关键所在。一辆卡车来了，就在他们例行公事的拦下车子后，忽然从驾驶室里跳下一个漂亮的女人，二话不说，掏出刀子就把两个日本兵报销了。剩下的中国军人，顿时高举双手跪地投降。林玉婷得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转头才发现，自己的手下，都躲在车里，根本就没出来。
　　林玉婷气往上撞，指着一群手下破口大骂。后边有一个伪军悄悄站起身，跑进电话亭，开始打电话。就在他刚刚拨通的时候，一把刀子飞来，把他送上了西天。林玉婷发现后边有异动，回过头就看到段冲领着七个队员，出现在面前。李玉婷心里动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上车继续出发。段冲吩咐自己的队员乘坐中吉普，他到卡车上充当司机。林玉婷说：“是他让你们来的？”
　　段冲说：“当然。袁公子很惦记你，怕你到重庆有危险，让我们来保护你。”
　　林玉婷说：“我有那么脆弱吗？”段冲一笑，不再接话茬。
　　一行人晓行夜宿，穿过了李宗仁准备的徐州防线，来到郑州，乘坐军部的飞机，直飞重庆。听说李玉婷抓来了南京大屠杀的刽子手野田毅和向井敏，大家精神一震。这可是日本报纸宣扬的英雄形象，没想到成了中国人的俘虏，真是太让人兴奋了。特别是军统的人，都是精神振奋。觉得林教官给他们长了脸，因为越南的刺杀，实在是脸上无光。戴笠亲自接见了林玉婷和段冲，对两人倍加赞赏。第二天，蒋介石总裁就接见了林玉婷，并且亲口答应，释放唐生智等南京保卫战的将领。并且当场就给两人升了官，林玉婷晋升为少将，段冲也晋升为上校。两人重新进入军统，直接接受戴笠局长的命令。蒋介石对汪精卫的叛逃，也是特别恼火，要不是林玉婷的功劳太大了，他也不会亲自接见。他问明情况，马上交代戴笠，通知重庆各大报纸的记者，召开记者招待会，揭露日军在南京的残暴行径。
　　唐生智将军终于自由了。他走出羁押自己的小白楼，重新呼吸到自由新鲜的空气，不由的感慨万千。林玉婷关切的问道：“舅舅，您的身体还好吧？”唐生智点点头，慈祥地看着林玉婷，说道：“你真的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巾帼英雄。怎么，袁藩没来？这位是谁？”
　　林玉婷说：“他还在南京。这位是段冲，负责护送我的。”
　　唐生智向段冲点点头，表示感谢。他忽然问道：“玉婷，听说，鬼子在南京大开杀戒，一天就杀了两万多？”
　　林玉婷说：“千真万确。您的士兵，被人家用铅丝穿了，就像一群待宰羔羊，真是可怜呀。”
　　唐生智忽然放声大哭，捶胸顿足，不可自已。林玉婷也不劝他，因为唐生智最后的一搏，为他的人生划上了一个这样的句号，真的是很悲催。无处发泄，就只有哭泣了。哭天哭地哭自己，一世骂名且不说，自己的良心怎么安顿？
　　假如自己不主张南京保卫战，会不会就没有现在的大屠杀呢？世事难料，谁也说不清楚。
　　日本人的残暴和人性缺失，是铁定的事实。对南京事变的责任追究，首先是日本军部，而不是南京卫戍司令部。
　　一名重庆日报的记者路过此地，正好看到一位将军在大街上哭泣，就随手拍了下来。第二天，报纸的头条就出现了这样的标题：南京败将唐生智街头大哭，身体自由换不来心灵自由。
　　唐生智没有追究这件事情，他已经心灰意冷。他在返乡的最后时刻，又去了一趟云山，希望能够再次见到顾伯叙，听听他的教导。林玉婷没有去，只有司机常奇陪他前往。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人来到地觉寺。
　　唐生智下了车，穿过一片树林，来到地觉寺前。只见山门破败，荒草凄凉，哪里还有昔日的繁华景象？要说里面住着一位得道高僧，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别说高僧，就是小和尚也不见一个，这显然就是一座荒敗已久的破庙而已。
　　唐生智忽然就感到世事无常，大有沧海桑田之感。侍卫常奇看到老将军情绪低落，怕他有个闪失，就说道：“将军，回去吧。事实任人评说，理会他干嘛？”
　　唐生智听了，恍然有所领悟。自己不是什么金陵王，自己只是一个乱世的将军。小军阀而已，就这些了。从此，他回到自己的家乡湖南，度过了最后的人生阶段，终究还是得以善终。
　　上天对他不薄，天可怜见！
　　林玉婷本来要跟着舅舅回原籍，就在她准备出发的时候，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人找到她，告诉她一个情报，就是这个不速之客，改变了林玉婷的人生轨迹。
　　来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面容姣好，很是干练，自称叫金溪。林玉婷看着来人，很是疑惑。因为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女子。
　　金溪说：“林小姐，日本人的势力越来越大，国人的心理也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汪精卫的叛逃，据说是得到了国民党高层的暗中帮助。蒋政府得不到美军的军事援助，蒋介石就想把战火引到美国，让山姆大叔不能置身事外。这件事情，陈果夫和宋子文正在策划实行。明天就要召开记者招待会，可是，有情报显示，军统局和CC集团里，有人要劫走那两名战犯。”
　　林玉婷听了，心里一惊，她要验证情报的准确性，就问道：“你是谁？这样机密的情报，你是怎么得到的？”
　　金溪说：“我是属于一个秘密抗日组织，这是机密，不能奉告。眼下抗日进入一个微妙的阶段，日军的强大，国人有了基本的认识。蒋介石总裁可不想把家底都丢光，所以他要找一个途径，跟日本人议和。汪精卫是一条，还有一条，就是军统的密线。而劫走两名战犯，就是国民党上层给日本人的见面礼。”
　　林玉婷说：“你的意思是说，明天的记者招待会，不会有主角出现了？”
　　金溪说：“明天？也许明天这个时候，野田毅和向井敏已经在朝香宫的接风宴席上了。”
　　林玉婷说：“你想怎么办？”
　　金溪说：“我们要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控制它的走向，一是不让政府跟日本议和。二是粉碎汪精卫曲线救国的阴谋。三是把战火引到美国，让战争升华为真正的世界大战。促成世界抗战同盟。”
　　林玉婷忽然说道：“你是袁藩的人？”
　　金溪不置可否。
　　林玉婷在犹豫，因为她实在不能原谅那个可恶的小白脸。金溪也不着急，她知道林玉婷心里还有一个结没打开，这都是公子造成的，怨不得人家小姐脾气。
　　林玉婷说：“我不相信蒋总裁会跟日本人勾结。要说他希望美国参战，我信；要说汪精卫叛国是他指使的，我不相信。”
　　金溪说：“蒋介石委员长目前是中国抗战的主要领导人，没有人能够代替。可是，蒋总裁的抗战不容乐观。共产党在山西河北苏中，都有动作，可惜实力薄弱。国人悲观，在所难免。恐怕以后政治的作用要代替军事的效果，这是我们没有办法左右的。南京的悲剧，就是一个例子。战争中，高层关心的是时局的控制，老百姓的甘苦，不是重点。南京的百姓，就是没娘的孩子，大家都抽不出时间可怜他们！”
　　林玉婷忽然说：“但愿袁藩能够挽救南京的老百姓。”
　　金溪黯然说道：“大屠杀已经形成，损失不可挽回了。”
　　林玉婷说：“至少要把损失降到最低。我要回南京，我要帮助那个负心贼，事情结束后，我再跟他算总账。”
　　金溪说：“先解决了重庆的麻烦再说南京吧。”
　　林玉婷说：“我会直接面见总裁，坚决粉碎低调俱乐部的卖国阴谋。”
　　金溪说：“你可以去，但是不会有结果。一个少将，在蒋总裁眼里，就是一个……”
　　林玉婷说：“就是个屁，也要让他臭一下。”
　　金溪说：“你可以去。我在这里等你，假如没有效果，咱们再商量其他的计策。”
　　林玉婷说：“就这样。我让段冲陪着你，眼下不太平。”
　　林玉婷来到梅园，侍卫拦住她。林玉婷说道：“我是林玉婷，要面见总裁。”
　　侍卫看着林玉婷，说道：“您就是从南京抓了野田毅和向井敏的林少将？敬礼！”林玉婷心里美滋滋的，挥手说道：“算了，还是去通报吧。”
　　那侍卫说：“为了你，我情愿挨罚。”说着，跑进大楼去了。
　　林玉婷是在书房里见到总裁的。蒋介石和宋美龄正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看到林玉婷来了，第一夫人宋美龄就笑着说：“真是一个军中美人呀，我的空军里也要有这样的女飞行员。玉婷，想不想来周司令手下呀？要是有这心思，就跟我说一声，我一定让你做民国的第一个女飞行员。”
　　林玉婷说：“谢谢夫人。”
　　宋美龄说：“你们谈吧，我还要参加一个慈善会。”说着，就出去了。蒋介石看着夫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就问道：“林少将，什么事情这么急？”
　　林玉婷说：“我得到情报，今晚汪精卫的手下要来劫走日本战犯。”
　　蒋介石说：“侍卫，马上把戴笠找来。”
　　林玉婷说：“这次行动，就有军统和中统的人做内应。”
　　蒋介石说：“林少将，不要草木皆兵。在重庆，还是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占主导。”
　　这时，戴笠走进。蒋介石说：“林少将，你把情况说说吧。”
　　林玉婷说了自己掌握的情况，戴笠沉吟了一下，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一定安排好，保证犯人万无一失。”
　　蒋介石突然问了一句：“这次行动，你准备用谁？”这样的问话是少见的，因为这不是蒋介石应该关心的问题。戴笠小心地说：“我准备调沈醉、于乐醒、李海丰、白理君、杨森还有司马空，让毛人凤亲自带队，配合林教官行动。”
　　蒋介石听了，表示满意。他想了想，说道：“雨农，此次行动，事关重大，不能有半点闪失。这样吧，我把四大金刚交给你使用，你把事情办漂亮一点。”
　　戴笠听了，激动的眉毛直抖。四大金刚，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是蒋介石最隐蔽最精锐的保镖。蒋介石在睡觉的时候，外面站的，就是他们四个。为了两个日本兵，总裁居然拿出自己的贴身侍卫，别说戴笠激动，就连林玉婷也对蒋总裁的种种不利传闻产生了根本性的怀疑。
　　戴笠和林玉婷告辞出来，戴笠说道：“林教官，这件事你多费心。放心，先斩后奏不用说了，功劳我一定会给你记着。”林玉婷说：“谢谢局长。”说完，跟戴笠分手，回到住所的时候，却不见了金溪。不单是金溪，就连段冲也不见了。
　　第七十章劫狱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一轮明月若无其事的笼罩着一座小楼。这就是重庆市郊沙坪坝的香山别墅。四川是天府之国，鱼米之乡，自然是物华天宝。只是因为道路崎岖，才使大好的物产滞留。四川人民每天走的是坎坷崎岖的山路，千百年下来，养成了坚忍不拔的性格。人杰地灵，当之无愧。有的地方物华天宝，却并非是人杰地灵；有的地方资源匮乏，却也很出了一些人才。世事就这么奇怪，让人们琢磨不透。
　　四川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军阀，叫白马。因为家中雌虎厉害，只好把小妾艳如另觅它地。于是就在沙坪坝置了一处宅院，上题“香山别墅”四个大字，倒也风雅。这小妾艳如说不上国色天香，小家碧玉总称得起。白老爷子年事已高，往往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于是，军统的徐云鹏主任就钻了空子。经常往来于床底之间，跟艳如打得火热。
　　忽然有一天，戴局长找到徐云鹏，问他香山别墅的事情。徐云鹏以为自己的风流韵事被发现了，不由的冷汗直流。戴笠看了，微微一笑，说道：“徐主任，你不要紧张。我有两个重要的犯人，需要一个隐秘的所在看押。重庆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找来找去，就想起了香山别墅。知道你跟主人熟悉，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
　　徐云鹏听了，急忙表示领会。戴笠很满意，于是徐云鹏就把野田毅和向井敏藏在了香山别墅的地下室里。
　　这香山别墅，就是后来臭名昭著的白公馆。也就是中美技术合作第三所，专门关押政治犯的人间地狱。
　　白公馆的主人艳如小姐住在小楼上，她对地下室的情况一无所知。直到今天晚上，徐云鹏带来了很多人，都拿着枪，她才明白这里已经不是温柔窝而是杀人窟了。但是她也没办法，因为要想离开这里，除非是断了气。她缩在被窝里，蒙了头，半夜时分，听到外面枪声大作，更是浑身上下无不抖动，就像装上了弹簧。
　　毛人凤带着手下，埋伏在最高的楼顶。他手里也拿了一把德国狙击枪，这是很罕见的。他有十年没摸枪了，今天算是破例了。他身边的报务员背着电台，随时通话。于乐醒沈醉杨森司马空李海丰也都拿着武器，带着自己的小组埋伏起来。这里面有军统最出色狙击手，大家不眨眼睛的盯着门前的空地，就等着猎物上钩了。
　　林玉婷自己选了一个位置，孤独的等候着敌人。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人趴在毛人凤身边，神情放松，好像眼前的就是一场军事演习，一点都不值得紧张。
　　门前突然就出现了二十几个人，都穿着便衣，端着冲锋枪。从行动动作就能看出，他们都是军人，而且是日本军人。毛人凤一个手势，七个小组同时开火，那二十几个人一声没吭，就倒下了。
　　几乎不到一秒种，七个小组的身边就各自出现了两名忍着，寒光一闪，狙击手们的头就滚落一边。院子里又出现了十几个人，他们熟练的撬开地下室的铁锁，从里面背出两个人，他们冲出院子，眼看就要消失在重庆的大街上。
　　毛人风并没有下达开枪的命令。大家眼睁睁的看着日本人救走了野田毅和向井敏，一时间都不理解。
　　就在这伙日军要上车的时候，忽然野田毅一下子从背他的人身上挣下来，大声说道：“不要带我走，我要参加明天的记者招待会。我是大日本帝国的英雄，我一天就杀了一百五十个中国人，我是世界上最好的战士。放开我，放开我。”
　　向井敏轻蔑的看着野田毅，一言不发。一个日本大佐走过来，一个大嘴巴抽在野田毅的脸上，大声骂道：“八嘎。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要你的命。”野田毅看着眼前的山本一郎，终于闭紧了嘴巴。
　　山本一郎一挥手：“上车。”
　　“慢着。”街角处传来一个声音，山本听了，心就一直沉下去。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不知道今天的声音为什么这样可怕？他转身回头，就看到一个大和尚，带着一伙人，慢慢的走到近前。
　　他身后的桃枝子和千代子，立刻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在重庆卧底的日本间谍竹下云子也紧张起来，上海梅机关派来的小野也是心里没底。汪精卫手下的特工，李士群吴四宝，还有丁墨村，也是心里害怕。只有上海滩来的小三一副懒散的样子。他原来是杜月笙的手下，投靠了李士群。他心里很后悔跟着来蹚浑水，看来要想平安的回到吉斯菲尔路76号，还真的祈求上天保佑了。
　　山本一郎平静地问道：“来者何人？”
　　铁武禅师站在山本一郎面前，他能够感觉到山本的武者气息，知道眼前的敌人很强大。他后边跟着孝慈、于怀光、金溪，还有段冲，也是袁家军的精锐。铁武禅师说道：“我们不要多费口舌了，人留下，你们走，不同意就开战吧。”
　　山本对竹下云子说：“你带人撤。”云子点点头，示意丁墨村、李士群、吴四宝架着野田毅和向井敏撤退。铁武想上去拦截，被山本截住。于是两人不再多说，手下见真章。孝慈对上桃枝子，金溪对上千代子，段冲对小三，于怀光对上小野，五对厮杀在一起，上边军统的人倒成了看热闹的，悠闲得让人嫉妒。
　　最快结束的对决是孝慈和桃枝子。桃枝子独臂挥舞着蓝魔，直接冲过来。孝慈看到桃枝子攻到近前，一个八卦步，匕首一划，桃枝子的颈动脉就标出了血箭。随后，战斗就结束了。
　　接着是于怀光，一个照面，就把小野的头削掉了。金溪和千代子不分伯仲，一时间看不出胜负。段冲对上小三，也是旗鼓相当。小三在上海滩每天就是打打杀杀，实战经验丰富，段冲一时拿不下他，还受了两处刀伤。段冲也是狠辣的性格，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终于在一个同归于尽的局面下杀死了小三。
　　山本和铁武禅师你来我往，双方都不接触，但是却惊险万分。一招一式，都是致命的。毛人凤看着看着，冷汗就下来了。就连蒋总裁的四大金刚，也是不住点头，暗暗称赞。林玉婷看着下面的搏斗，心里想着不知道袁藩来了没有？这应该是他的精锐手下了。
　　铁武禅师并不惧怕斩仙刀的毒性，因为他已经配制了解药。只是山本依靠的决不只是兵器，他还有深厚的武功底子。铁武的绿玉杖也是一件古老的兵器，虽然没有毒，但是对上斩仙刀，也不吃亏。
　　这时，毛人凤说：“看来两人旗鼓相当，我来帮老和尚一把。”说着举起狙击枪就要开枪。玄武说：“毛主任，还是我来吧。”毛人凤点点头，收起了枪。玄武举起狙击枪，慢慢的瞄准，瞅准时机，食指扣动扳机，一颗子弹，直奔战场而去。零点二秒，子弹就击中了铁武禅师的胸口。玄武笑嘻嘻的说：“对不起，打错了。”毛人凤一笑，没说什么。
　　铁武禅师一中弹，山本抓住时机，一刀划开了禅师的肚子。他想上前补上一刀。忽然就觉得巨大的危险逼迫而来，他一个后空翻，堪堪躲开了飞来的十根银针。他不再逗留，迅疾的消失在暗夜里。千代子也脱离战场，飞快地逃走了。
　　于怀光知道暗处有人，他麻利的背起禅师，带着大家消失在大街的转角。十几分钟后，毛人凤站起身，说道：“任务也算完成了，大家回吧。”
　　于是大家就默不做声地返回了。李玉婷走到战场中间，心里感慨万分。她终于明白，战场上的胜负，往往决定因素在场外。她弯腰捡起蓝魔匕首，插在腰间。她决定，不再让这把匕首回到日本人手里。她要拿着它，跟自己的爱人一起，并肩战斗！
　　第二天的记者招待会，蒋介石总统如期到场。他在会上做了最后的总结。面对各大报纸的记者，他语气坚定，情绪激昂。他指出这次的劫狱，是敌人有预谋的行动。军统和军部出动了最好的战士，甚至自己的贴身侍卫都派出去了，但是汪精卫勾结日本忍者，精心策划，劫走了凶残的罪犯。并且着重指出，有一伙来历不名的人，插手这件事请，帮助日本人救走了犯人。据查，这伙人可能跟袁家有关系。进一步的消息，正在落实中。讲话结束的时候，他又一次表示了抗敌的决心，谴责了汪精卫投敌叛国的无耻行径。希望广大民众支持政府，打一场全民的抗日战争。
　　林玉婷看着一身戎装的总裁，第一次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重大的怀疑。三民主义？是这样的吗？敌我矛盾，也是可以调和的吗？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多么希望有个人能够给她解答这些疑问呀。可是，她无法找到这样一个人，学问通天，能够给她释疑解惑，让她认准目标，勇往直前！
　　她看着记者的闪光灯频频眨动，心里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她和袁藩，都是没娘的孩子。因为，伴随他们脚步的，只有彷徨和无助！
　　上帝的力量在哪里？她握着蓝魔匕手，愤怒的注视着台上。视线模糊，眼前幻化成一片硝烟战火。而自己洁白的身子，就在战火中化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