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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连载】《东李西麻》第十六章 明军班师及战后三国走向(下

作品名称:东李西麻      作者:苍生1      发布时间:2012-02-21 12:58:57      字数:6460

(四)日本进入江户幕府时代
 
丰臣秀吉侵朝失败,使丰臣家威信大降,死后部下分裂成两派。一派以文吏为主,成员有石田三成、增田长盛、上杉景胜、大谷吉隆及小西行长等;一派以武将为主,成员有加藤清正、黑田长政、浅野幸长、福岛正则、加藤嘉明等。两派相互争斗,攻讦不已。德川家康乘机拉笼武将派,坐收渔翁之利。
后阳成天皇庆长四年(即明万历二十六年,1599)正月十日,前田利家奉丰臣秀赖徙居大坂,抱着端坐正厅,德川家康以下群臣前来拜谒。事后德川家康回居伏见第视事。五奉行更遣兵守城,一切皆如秀吉遗命。
家康在伏见,代秀吉视国家大事,权势越来越大。石田三成、增田长盛见状,便商议道:“德川与前田协心出政,我辈徒为其所驱役。方今之计,不如离间二家。二家不和,便可求得一逞。”于是暗中挑拨离间,二家由此生嫌。家康到大坂时,石田三成、小西行长等还曾密谋袭杀,后被前田玄以劝住。
不久,前田利家患病,临死前奋然道:“天下局势汹汹,我不能亲见嗣君成立而死,死不暝目呵。”
前田利家死后,其子前田利长年龄、资历、声望俱不能与其父相提并论,德川家康更无能与他相抗衡的人。加藤清正、浅野幸长、福岛正则、池田辉政、黑田长政、加藤嘉明等与石田三成不和,合谋将要诛杀他。德川家康伪作和解,诸将不听,于是就势罢免石田三成职务,屏居泽山。三成便与上杉景胜密谋,相约待明年东西举兵,讨伐家康。
这年七月,毛利辉元、宇喜多秀家、上杉景胜、前田利长及其余诸将分别返回封国。德川家康徙居大坂西城,乘机大肆排斥异己。当时有谣言散布,称“大野治长、土方雄久等将勾结前田利长以图家康。”家康大怒,分别将治长、雄久流放于下野、常陆,下令征伐前田利长。利长母被迫前往江户留为人质,前田氏方才逃过一劫。
第二年即庆长五年(明万历二十七年,1600),德川家康屡次催促上杉景胜入觐。上杉景胜拒不从命,答道:“我受太閤遗旨,镇守东陲。何受家康令啊?”并列数他背弃当初盟约十大罪。
家康大怒,拥兵东伐,命鸟居元忠、松平近正、松平家忠、内藤家长守伏见。不久又偕细川忠兴、京极高知等率五万余人从伏见出发。
至此,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状态。
石田三成赶到大坂,与增田长盛、长束正家等议,移书远近道:“家康有罪,嗣君命讨之。苟念太閤恩谊者,宜来戮力。”诸侯来会者四十余人,应援者三十六国,总兵力九万三千。
于是石田三成推毛利辉元为盟主,遣宇喜多秀家、小早川秀秋、岛津义弘等攻伏见城,小野木重胜等攻田边城,毛利秀元等攻阿浓津,京极高次攻北陆。因麾下大名多来自日本西部,遂称西军。
七月,德川家康到达下野小山,鸟居元忠驰使告变。家康引军回江户,命其子结城秀康抵御上杉景胜等,自己亲率大军西征。因麾下大名多居东部,遂称东军。
西军来势汹汹,在战争之初取得了一系列胜利。他们攻陷伏见城,杀守将鸟居元忠。
九月十四日,石田三成出屯关原。日本史上著名的关原之役暴发了。
宇喜多秀家、岛津义弘及小西行长、僧惠琼等依凭伊吹山屯军,大谷吉隆、平冢为广屯兵其后,小早川秀秋屯松尾山,胁阪安治、朽木元纲屯山下。毛利秀元、长束正家拔阿浓津,来屯南宫山。共有骑兵十二万八千。
十五日黎明,德川家康率骑兵七万五千人进阵关原。福岛正则为前锋,细川忠兴、黑田长政、藤堂高虎相继而进。
其时天大雾,咫尺不可辨。及雾散日出,福岛正则率部直冲宇喜多秀家军,黑田长政直扑石田三成军,细川忠兴则进击岛津义弘军,两军随即进行大战。而此时毛利秀元、小早川秀秋却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
原来,西军虽众,人心殊异。毛利秀元、小早川秀秋与胁阪安治、朽木元纲等早存观望之心,并且事先已经和东军私通。这时,东军的本多忠胜指挥诸军击败三成、义弘所部。秀秋眼看西军取胜无望,于是传令下山直突大谷吉隆阵,胁阪安治、朽木元纲等乘机合势响应。大谷吉隆军哪里敌得过这几支生力军的突然袭击?立时大溃奔窜,吉隆败死。
两军接战自辰时直至申时,由于秀秋等反戈,西军土崩瓦解。东军乘胜追击,斩获三万二千余级,鲜血染浸红了广袤的关原之草。三成、行长逃往伊吹山,惠琼逃往鞍马。德川家康攻克泽山,寻找三成不在,纵兵四处搜捕,最后将他们一一擒获。
事平后,家康将石田三成、小西行长、僧惠琼游街后斩首示众。削毛利辉元八国,收宇喜多秀家三国。将织田秀幸、增田长盛、真田昌幸父子流放于高野,徙立花宗茂于陆奥。岛津义弘败逃回萨摩藩,其兄岛津义久纳降,得以免予追究。上杉景胜、佐竹义宣至此也无可奈何,只好出降。
德川家康既败西部大名联军,威势日益盖过旧丰臣家。他以关东八国为根据之地,居江户城,大封私党,重新划分势力范围,令诸冒丰臣氏者皆复本姓。而秀赖唯食摄津、河内、和泉七十六万石而已。
庆长八年(明万历三十一年,1603)二月,德川家康被天皇任命为征夷大将军,进右大臣,在江户设立幕府执政。其余亲戚将吏叙任者甚多。家康入朝拜命。天皇赐酒道:“天下乱久矣,你能略定之。朕勒汝功,使举乃祖之职。宜统我师,以镇护王室。”
纵然如此,德川知道自己还需要利用秀赖来拉笼旧丰臣家的将吏。他将七岁的孙女千代姬嫁给十一岁的丰臣秀赖为妻,借此以宣示自己系丰臣秀吉事业的当然合法继承人。
庆长十年(明万历三十三年,1605)四月,就像当年丰臣秀吉逊位于秀次一样,家康把大将军的职位让给儿子秀忠,他自己退居幕后掌握实权,世称“大御所”(前大将军)。为了削弱丰臣氏的财力,他以各种名义劝诱丰臣秀赖修复大批寺社,如方广寺等。淀君和秀赖母子大修寺庙乐此不疲,惟望菩萨庇护他们,但菩萨终究保不了他们一生。
庆长十六年(明万历三十九年,1611),德川家康派人对丰臣秀赖道:“自结婚以来一直不曾相见,恐生物议。希望一来以定众情。”淀君恐有不测,不想前往。加藤清正、浅野幸长道:“臣辈以死守郎君,必保无患。”淀君这才答应。秀赖在二将的保护下前往二条城见德川家康,受到他的招待后回大坂。
但加藤清正、浅野幸长毕竟无法“死守郎君”。清正在返回后不久即暴殁,次年浅野幸长也死。丰臣秀吉的旧臣就这样地一个个莫名其妙地暴卒了……
庆长十九年(明万历四十二年,1614),德川家康寻找借口讨伐丰臣氏。可怜党翼翦尽的丰臣秀赖举目无援,战败后被迫剖腹自杀,连他和千代姬所生的孩子国松丸也未能幸免于难,千代姬出家削发为尼,丰臣氏一族自此灭亡。丰臣派大名高山右近及原小西行长家臣内藤如安(即曾出使明朝的小西飞)等一百四十八人被流放到菲律宾马尼拉。
于是,丰臣氏主导的桃山时代至此正式终结,由德川家康开创、统治日本长达二百六十五年的江户幕府时代开始了。
 
(五)朝鲜党争激化
 
壬辰倭乱、丁酉再乱对朝鲜造成的直接后果是:人口锐减,田地荒芜,百业萧条,饿殍遍地,社会经济受到严重打击。
这场战乱对于朝鲜社会的冲击是巨大的。战乱中,不少原先养尊处优的两班贵族因避难不得不与下层百姓混居杂处,威风扫地,尊严尽失。战后有大量贱民、奴婢出身的义军以战功脱离贱藉,步入两班阶层。而由于人口锐减,也有私家农奴被征入伍训练,从而有了翻身的可能。朝鲜政府则以卖官鬻爵的办法来获取财政收入,于是一些愿意缴纳粮产的富农、商人乃至公私奴婢纷纷跻身社会上层。另一方面则又有一些两班由于种种原因沦为乡班甚至地位更低的劳动者。
万历朝鲜战争也使朝鲜重文轻武的情况得到改变。战后备边司权力不断上升,直至与议政府并称堂庙,成为国家事实上的决策机构。但实际上朝鲜士兵的战斗力并未得到多大改善,从此后与清兵的作战即可见一斑。因为正如明朝一样,此时的朝鲜政府已被新的党争牵制了太多的精力。
正是风水轮流转。战后党争激化,北人党主动出击,赢得了第一回合的胜利。
北人党新的首领南以恭以柳成龙曾提出与倭军议款为据,率先弹劾柳成龙与倭军有勾结,并诬告他密谋进攻明军。此时李昖正对明朝感激得五体投地,哪里能容得下此类消息?于是,柳成龙被罢斥,赴明朝“辩诬”回来的南人党另一首领李元翼接替他出任领议政。
虽然继任者仍为南人党,但毕竟撼动了他们的一根柱石。于是北人党再接再厉,李元翼又成了北人党下一个攻击的目标。北人党官员郑国荣、蔡谦吉等发动了对李元翼一连串的弹劾。最后,李元翼被迫辞职,李德馨继任领议政。
踌躇满志的北人党开始为瓜分胜利果实而争吵不休,并分裂成了两大派系:即以李尔瞻、郑仁弘、洪汝淳、奇自献为代表的大北派和以南以恭、柳永庆为代表的小北派。两派又围绕着朝鲜王位的继承者展开了明争暗斗。
关于朝鲜王位继承者,由于李珲在抗倭中的突出表现,李昖始终属意于他。万历二十三年、二十四年、三十三年,李昖多次上疏明朝,请求批准册封光海君为世子。但礼部执于“继统大义,长幼定分,不宜僭差”,一直不肯答应。
既然王储待定,大家就都有机会。由于宣祖庶三子、四子均已去世,除了庶长子临海君,庶五子定远君李琈也得到部分失意官员的暗中支持。到了万历三十四年(1606),宣祖仁穆王后生嫡子永昌大君。于是,围绕着立储问题,朝内展开了一场明争暗斗。其中大北派支持光海君,小北派支持永昌大君,南人党支持临海君,西人党支持定远君。
西人党的势力早已衰退了,立定远君也是名不正言不顺。随着嫡子出世,庶长子临海君也不再拥有优势。而随着柳成龙、李元翼相继告退,南人党实力一落千丈,风光不再。因此,最有竞争力的王位候选人还是在于光海君和永昌大君,当然二人背后的支持力量也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小北派两大首领分别是南以恭和柳永庆。由于政见不同,已任领议政的柳永庆又与南以恭产生了矛盾,于是小北派分裂为“南党清小北”和“柳党浊小北”。在内斗中不断削弱实力的小北派,再也无法与大北派相抗衡。
万历三十六年(1608),宣祖李昖病卒。光海君李珲在大北派官员的拥护下自称署国事,请求明朝予以册封。万历帝先是厌恶他擅立,不肯答应。但毕竟木已成舟,最后只好以该国臣民所请,于同年十月封李珲为国王。
光海君继位后,小北派受到打击,柳永庆被赐死。大北派得势,随后又分裂成骨北派、肉北派,继续着新的党争,直至后来西人党卷土重来,废李珲而立定远君之子李倧。
其时努尔合赤已崛起中国东北,建立后金汗国,几次拉笼朝鲜,均遭拒绝。再过几年,在皇太极的兵力逼迫下,国力骣弱的朝鲜终于不得不投降清朝。
但朝鲜身在曹营心在汉,始终不忘明朝的“再造东国”之恩。
明亡于清,朝鲜君臣特在王京建大报坛奉祀万历帝。至清康熙四十三年(1704),为了纪念明亡六十周甲,他们还在宫中后苑建大报坛崇祀万历皇帝。他们虽在致清朝官方文书中使用清帝年号,对内则一直用干支纪年,借此以表达对少数民族所建立的政权的耻于承认。
此外,他们还建造了许多碑、祠、庙,以示感恩。万历二十一年(1593)在王京汉城建愍忠祠,祭祀东征阵亡明军将士;万历二十七年(1599)建宣武祠,崇享我和邢玠、杨镐等;万历三十一年(1603)在平壤建武烈祠,崇享石星、李如松等。
朝鲜、越南均为中国的传统属藩。越南为南亚强国,国王虽历受中国册封,称臣纳贡,但对内则称皇帝,并以南朝自居;朝鲜有日本、女真威胁,故而一直奉中国正朔,恪守臣节惟谨。但近代以来情况不同了,放眼世界,人权、国权至上。以前战争多靠人海战术,现在是实力至上。因此,永远不要妄将朝鲜、韩国当作以前的忠顺藩邦。
 
(六)明朝由盛转衰
 
明朝万历朝鲜战争历时七载(比八年抗战仅少一年)。前后通共征浙江、山东、山西、陕西、湖广、四川、贵州、云南及缅甸等南北兵共二十二万一千五百余人,费粮银约五百八十三万二千余两,交易米豆银又费三百万两,实用本色银米数十万石。三国大战,均精疲力尽,双方两败俱伤。
一般认为万历朝鲜战争加速了明朝的覆亡,明朝自此开始由盛转衰。
细究其衰亡原因,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南倭北虏的长期消磨,本已吮吸尽了大明王朝的精血。朝鲜战争消耗巨大,则牵走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尤其辽左更是不堪重负,十室九空,致使这里成为努尔哈赤崛起的温床。而平倭宣捷、维持足天朝上国面子的万历帝并未能居安思危,长期宴居深宫,饮酒作乐,消极怠政。另一方面,正如明军中的南北人对立一样,朝廷中党争激化,东林党与浙、楚、齐、宣、昆诸党的对立,使士大夫忘了“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的先贤遗训,也忘了出仕的目的是治国平天下。官场黑暗丧失人心,天灾人祸激变饥民,虎狼乘势而起……  
 即使在退守一隅的南明,他们也在为互争正统、争权夺利而自相厮斗。
因此,为什么战后日本仅换一时代,中国则最终换一朝代?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天下事由盛转衰易,由衰转盛难。如果统治阶段在战后能够励精图治,休养生息,或许这次战争将会是开启一个新时代的契机……
关于明军出援朝鲜的动机,不少朝鲜人认为我们系在自救。其实字小、自救兼而有之。若专为自救,只须割让四道而议和是,仿俺答封贡之例,封丰臣秀吉为日本国王即可。也可陈兵鸭绿江畔,以逸待劳,拒敌于国门之外。完全不可劳师动众,送粮送银,参战于千里之外的绝域。
有人则认为:“如果不是这次作战胜利,那么朝鲜就不是三百年后沦为日本殖民地,而是在当时就成为日本的附属国,甚至并入日本的版图,东北亚的格局将不是今天这个样子。日本的武士就不是三百四十年后在中国的领土上烧杀劫掠,而是在当时。”其实不一定是这么一回事。中国不好打,除了以汉人为主体的王朝,北方还有强悍的鞑靼、女真等少数民族,在明朝与朝鲜之间有一个缓冲地带。如果日本盘踞朝鲜,迟早会与正在崛起、血气方刚的女真人发生冲突。冲突的后果可能会导致两败俱伤,那么明朝便会在此后的天灾人祸中缓些气过来,不一定亡得那么快。
明朝在战略上谕杀丰臣秀吉,在一定程度上起损失丰臣氏威信作用;以散布虚言,在气势上震慑对方,起舆论威吓、堕其士气的作用;以间谍行间,起侦其虚实、分而解之的作用。集中优势兵力,出其不意,击其分散,故而能取得平壤大捷;以铁骑突袭步兵,以长制短、速制缓,是以有稷山之捷;三面埋伏,借地势之利击其惰归,遂有露梁之胜……
失败在于明军内部不和,南北人对立,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战斗力。主帅论功,心先存私,赏罚不均,故而军不团结,锐气顿挫。南兵擅于山地战,北兵擅于阵地战,只要运用得当,何往不胜?这一点,不能不说是前提督李如松的失策。
后勤供应是一场没有销烟的战争,粮草确实是个大问题,吃不饱肚子何谈打战?千里转运,劳民伤财。粮草不继,瓦解军心。这一点,不能不说前经略宋应昌的失职。
丁酉再乱后期,我们通过海路运兵运粮,虽有飓风之险,但总算基本解决粮草之困。这一点,不能不说是后经略邢玠的妙着。战而不彻底,南原、全州一失,即几乎要放弃王京,退保鸭江,不能不说后提督我麻贵的失策。而走李如松之路,岛山之战中扬李氏而抑浙将,则不能不说是经理杨镐的过错。
兵法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战争之前应须审时度势,选对时机最重要。不能战则宁忍,要战就得彻底。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应一两次战败随即屈膝服输。唐白江口之战,将倭人杀得静寂千年。晚清甲午战争致使丧权辱国,遗憾千秋。万历朝鲜战争也有碧蹄之衅、南原之失、岛山之败、四路进兵之挫,但万历帝不为所动,保持了天朝上国应有的气度,宁肯丧师靡饷也要继续征剿,借势出击,终于扭转了战局。仅凭此一点,历史上还是应当记住他的名字的。
和则两利,战则两伤,战争系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不过即使没有发动战争之举,也应当居安思危,存必战之心。李氏朝鲜升平已久,偃武修文,民不知兵者二百年。长期社会风气的影响,将个原先以剽悍善战著称的朝鲜人,进化成只图自身、不知国破家败的逃亡之缟羊。战争前夜,修备城堡,即有“时无事既久,民惮劳役,怨声载道”的记载。可见当时的朝鲜人只贪图当前的安逸,而不肯去考虑未来的困境。一如今之国人,重财轻义,奢华浮靡,不修武备,漠视素质的提高。长此以往,恐将难免走李氏朝鲜衰落之旧途。聚财再多,徒为强盗劫掠而已。
但愿万历朝鲜战争中的所有经验教训,永远刻在你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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