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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求药吴郡叙亲情之三

作品名称:血海乾坤剑      作者:未杲      发布时间:2016-08-15 12:35:05      字数:6246

  原来,这丁宁四年前痴情一片千里追踪,吃尽千辛万苦谁知有缘无分不算,阳羡城里且还弄得出丑丢人。尽管辛酸满腹离去,却并未甘心认输。尤其贺振那“内人”武功、容貌如此不凡,倘然不能将其风头压了下去,固然欲再见贺振未免底气不足,而丁宁她还是她丁宁么?
  要说这丁宁,争强好胜任性胡闹虽说不假,不过她秀外慧中本性善良也是真的。既欲赢得贺振之心,焉能不明白自身武功修为不可不叫贺振刮目相看?
  有道是“名师手下出高徒”。丁宁思来想去,若寻名师,五台山“大孚灵鹫寺”昙净大师,他老人家本是爹爹之师,即自己师祖。倘然能有他老人家指点,压一压贺振那个“内人”,当不在话下。
  丁宁离了阳羡,昼行夜歇马不停蹄,往西北径奔五台山。
  是日终于来到五台山下,见前方有一集镇熙熙攘攘,找个人一打听,得知这就是有名的“台怀镇”。心想这一路上风尘仆仆,若这般模样去拜师祖,岂非丢了爹爹颜面?遂寻了一家整洁的客店歇了,栉沐更衣歇息一夜,明日再去拜见师祖,也显得个庄重。
  然而这丁宁素来便是个不喜欢冷清之人,偏偏这台怀镇又是个热闹之地,一时心痒管不住双腿,情不自禁步出客店……自然依旧男子打扮。举目看去,已是晚餐时分,集市间人来人往,此情此景最合丁宁脾胃,不由自主便融入了其间。
  丁宁东张张,西望望,信步而行。抬头处忽见一酒帘上绣“功德楼”三个大字,在暮色里轻飏。明明是一处酒楼,偏要与佛门牵扯,丁宁不由得摇着头笑了笑。正欲离开,却听背后有人搭讪道:“这位仁兄无须诧异,若不嫌唐突,何不由小弟做东,楼里去品尝品尝五台山有名的素菜佳肴?就明白这‘功德楼’三字有些许意思了。”
  丁宁扭头一看,只见一位弱冠少年,衣着讲究,玉树临风……虽说不及贺振英姿飒爽神采飘逸。不过倒也风姿秀逸文质彬彬,不知何时留意上了自己的。丁宁自然不会讨厌如此一个彬彬有礼之人,遂拱拱手道:“萍水相逢,怎好意思叨扰仁兄?”
  这秀逸少年却似乎是个固执之人,一本正经得与其仪表不相称道:“不妨,不妨。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兄台请……”
  丁宁素来爽朗,况且其一路兼程,孤寂无聊已久,有个自己并不讨厌之人一道品品美味,说说闲话,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有了一上来自己那客套,不得不多客套一番,遂难得惺惺作态一回,笑道:“这……在下唯有恭敬不如从命,仁兄请!”
  要说这五台山——东台望海峰,西台挂月峰,南台锦绣峰,北台叶斗峰,中台翠岩峰——五峰高耸,峰顶平坦宽阔……山中气候,四月解冻,九月积雪。以至台顶坚冰累年,盛夏凉爽宜人。青山绿水,风景秀丽,人称清凉山。
  台内台外有寺庙数十座,座座精美壮丽。又名“祖寺”的大孚灵鹫寺,就在台怀镇西侧山峰下。这弱冠少年赞美“功德楼”素宴果然毫不言过其实,因此这家酒楼名曰“功德”,也就说得过去了。
  酒过三巡,肴品五味。弱冠少年虽说年少,人却深沉——这才自报家门道:“弟平城冯氏,名仪。家父乃祖寺昙净大师俗家弟子。因家父常恨自己武学修为火候不足,遂徙居这台怀镇,以期早晚之间能得到大师教诲……敢问兄台,你……”
  “哦——小弟丁宁,晋阳人氏。”丁宁一听这少年竟与自己大有渊源,不由得来了兴头——立起身来正欲拉拉手以示亲热,忽又明白自己虽是女扮男装,却还须顾忌男女有别。遂招式一变拱手道,“家父亦……”本打算道出“家父亦为昙净大师俗家弟子”,却想起自己本是玩了个花招离开家门,倘然说清自己来历,无须多久,爹爹与兄长便会来将自己逼了回去。改口道,“亦仰慕昙净大师,遂命宁前来拜见大师,以期得到大师耳提面命。小弟原本打算今日即求见大师去的,见台怀镇煞是热闹而流连。这才不意邂逅冯兄,真是三生有幸。”
  丁宁这里以为三生有幸,却不知冯仪那里更是心花怒放,原来,这“冯仪”姓冯倒是不假,然而乳名却是叫做“仪儿”,与丁宁同样,亦为女扮男装的巾帼英才。
  这冯家本是平城望族,又与拓跋氏皇孙拓跋浚的乳母常氏沾亲搭故……这拓跋浚出生不久,生母便殁了。是乳母常氏精心哺育,拓跋浚乃太太平平长大。而魏主拓跋焘,因自己生母与这皇孙生母死得相同,遂格外喜爱这拓跋浚。又因拓跋焘登基后尊奉了自己那个“性仁慈,勤抚导”的乳母为皇太后。有道是“同病相怜,爱屋及乌”,拓跋焘理所当然极其看重这乳母常氏。有了这层缘故,冯家在北国竟然有了些许“皇亲”的意思!
  然而“福兮祸之所伏”,常氏看中了冯家女儿冯仪儿秀丽且有贵相,遂提出要冯仪儿嫁入王府与拓跋浚为妃。可冯仪儿她并不贪慕这份尊荣——一来帝王家尔虞我诈冷酷血腥,看似尊荣无比,其实是个火坑。尤其拓跋氏居然有个全无人性的规矩,立为皇储者其生母当即“赐死”。拓跋浚身为皇太孙,冯仪儿倘若入宫产下皇子,岂非将步婆母后尘?冯仪儿本是老冯家掌上明珠,自然不愿享受这刀口舔血的尊荣去。二来那拓跋浚又小了冯仪儿不少,更不如冯仪儿之意。只是老冯家虽是望族,却不敢违忤皇家,又舍不得仪儿痛不欲生,好在冯仪儿之父冯员是大孚鹫寺昙净大师俗家弟子,便迁徙来了这台怀镇。都说“三十六策走为上”,尽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也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又好在冯仪儿二八青春已有求凤之念,而台怀镇人来人往必有俊杰,只须择一东床快婿便可免却常氏纠缠。却怎奈一时里偏无入得了冯仪儿法眼的如意郎君。几曾料到天公作美,总算邂逅这唇红齿白飒爽英姿的美“少年”,冯仪儿本是个纵情率性,敢爱敢恨连皇家威势也视若无物的奇女子。认定了丁宁正是自己的如意郎君,焉能失之交臂?只一搭讪处,丁宁又是个阅世不深之人,竟然一见如故。幸而冯仪儿也是个女子,如若遇着个奸猾之徒,吃的亏岂非大了?
  她二人,丁宁“三生有幸”处一无戒备。冯仪儿心花怒放间别有用心。而一无戒备又如何抵挡得住别有用心勤劝酒?丁宁一时里盛情难却,不知不觉已然微醺……冯仪儿趁机相邀道:“这镇上客店太过简陋,丁兄若不嫌弃,何不下榻小弟舍间去?
  “这……”这丁宁尽管有了几分酒意,却未曾糊涂了自己来这五台山所为何事。虽说老冯家与自己丁家有通家之谊,却似乎一时里不便叫自己露出底里。偏又生恐自己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会令人觉着自己不近情理,日后未免尴尬。左右为难道:“初次见面,怎好冒昧前去府上打扰?小弟明日早起须得祖寺去拜见大师,就不打扰了。”
  “这不正好么!”谁知丁宁如此说道,冯仪儿却更有盛情的道理了,“丁兄明日早起去见昙净大师,大师可不是想见便能见得着的。好在能有我爹爹陪同你去见则大不相同了。在舍间,只要小弟乐意——想如何,便如何……又何来打扰之说?”说时立起身来,不容分说拉了丁宁便走,酒资自有相随的家丁料理。
  要说这冯府,虽不及老丁家气派。不过高门大户,庭院深深。而合府人等,连冯员夫妇亦不例外,无不围着冯仪儿众星捧月一般。有道是爱屋及乌,连带丁宁也大沾其光,不由得暗自感慨自己在家中也算是个掌上明珠了,如今与这“冯仪”相比,那叫小巫见大巫。
  丁宁拜见过“冯仪”父母,因其不胜酒力,遂由“冯仪”亲自将其送入客房,又吩咐婢女送来醒酒之汤。却不知丁宁那醉意其实一多半是装出来的——客厅里乱哄哄如许只眼睛,她可不愿有人看出她那女儿之身。尤其她更不愿享有沾了他人之光得来的奉承。都说醋能解酒,然而丁宁那心头的“醋意”,反倒要借酒遮掩。
  丁宁本就不多几分酒意,饮了醒酒汤,未免尤为神采奕奕。冯仪儿看在眼里,不由得心猿破笼,意马脱缰,找个借口退了出去,其实是找她爹娘去了。
  其实冯仪儿之父冯员,并非仪儿生父。其生父冯朗,因心怀异志获灭门之罪。幸而一子侥幸获救,又托亲信将襁褓中爱女送与同宗兄弟冯员。这冯员夫妇或许前世里烧了高香,以至今世里有了个掌上明珠竟是他夫妇的克星。
  要说冯员可叫可怜,且不说他老冯家在平城盛族大户名气赫赫,他冯员更是大孚灵鹫寺昙净大师俗家弟子,得昙净大师指点,手中一根伏魔棍点、挑、劈、扫……舞将起来隐隐风雷之声,当者辟易。只是他娶妻常氏,偏能以柔克刚。又或许冯员因爱生畏,再加上拓跋氏皇孙拓跋浚的乳母正是冯员之妻娘家近亲,因此这名闻遐迩的“伏魔棍”冯员,在爱妻面前遂换了个名号,叫做“服服帖帖”。这还不算,女儿仪儿更是他夫妇俩的心肝宝贝,连常氏都不敢拂逆这“小姑奶奶”之意,他冯员自然更不介意多一个“服帖”——岂不闻虱多不痒么?
  然而这一回“小姑奶奶”的意旨未免太叫伏魔棍冯员为难了,仪儿要其向那个相识约摸半个时辰不知根不知底的“丁公子”提亲招为东床快婿……既太过轻率,且难以启齿。只是自从这“小姑奶奶”有了自己的主张后便一言九鼎,冯员岂敢破例违命?
  冯员老着脸皮硬着头皮来到客房,交谈过后总算得知这俊美少年乃晋阳丁氏,且是师兄丁武“本家小辈”。门第既然无可挑剔,冯员他这并不太老的老脸,自然无须顾忌。遂老着脸皮说道:“我有一女……”
  只可叹丁宁偏就不买冯员这个面子。当然,她这一生即便有心买一买冯员这个面子,却也无能为力。结果可想而知——冯员垂头丧气离开客房,去了掌上明珠闺房。有辱“小姑奶奶”使命,这麻烦似乎不小。
  谢天谢地,冯员未曾料到“小姑奶奶”听说丁宁推辞了这桩亲事后,非但未发脾气,竟还笑着道:“这倒有趣,看来这少年郎与我还真是天造地设之配,也是个不吃敬酒之人。爹爹你且陪我娘去,此事女儿自有计较……”
  “小姑奶奶”未曾胡搅蛮缠发脾气,冯员已是大喜过望。至于其有何“计较”,还是远而避之为妙。倒是夫人石榴裙下尽管少不了多赔小心,好在毕竟自己乐此不疲,遂疾趋而出,生恐“小姑奶奶”“计较”有变。
  爹爹去后,冯仪儿依然男装打扮,关照了侍女几句后遂去了客房,丁宁见“冯仪”去而复返,未免有些许歉疚道:“冯兄来得正好,适才世叔已然来过,并非小弟不近人情推了世叔美意,只因小弟真有不得已之苦衷。小弟以为,有冯兄这人中之龙,令妹必是女中之凤,何愁……”
  “此事从长计议,从长计议……”这冯仪儿已将丁宁当作笼中猎物,自然不愁丁宁逃之夭夭,遂岔开话题道,“小弟今日邂逅丁兄,真乃三生有幸!忽想起家父曾去南方,有缘于留仙峰得到茶中神品‘碎铜茶’。此茶承丰壤滋润,受日月精华。饮者既可止渴生津祛风消食,又能提神健体益寿延年。更有神奇之处,能碎得铜钱——当与丁兄共品之。”说时朝着门外道,“茶来。”
  话音未落,一侍女走了进来,手中托盘上两盏清茶香气四溢。“冯仪”亲手取了一盏奉与丁宁,再又取了另一盏,并朝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便悄然退下,并将客房门带上。“冯仪”则举盏道:“丁兄请!”先自一饮而尽。
  丁宁不虑有他,遂也一饮而尽。果然清香滋润妙不可言。正欲称谢,谁知唇舌间却麻木起来,继而双臂双腿竟也不听使唤,好在她心头尚算明白——尽管她武功平常,不过父亲丁武却在武林中颇有名气,人来客往时常谈论江湖上种种勾当,丁宁曾经听过,不由得暗自大惊!这“冯仪”看起来倒是儒雅清秀,谁知竟是个不良之人!定是其看出了自己是个女子,暗中下了迷药……有心警告其,自己其实是丁武掌上明珠,轻薄无礼焉能善了?怎奈偏偏发不出声来,急怒交加处瘫软在了席上。
  看来这一回丁宁总算见识了任性之痛,只是如此长得的见识,这见识似乎不长为妙。尽管这“冯仪”其实与她丁宁一样,同为巾帼中人。
  要说堂堂伏魔棍冯员,其掌上明珠再么娇纵任性,应该不至于堕落到玩出如此下三烂手段。其实冯员并不知当年为爱女冯仪儿精心选中的乳娘晏氏,竟然是个了不得的角色。
  这晏氏其实姓云,当时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飞贼“云中燕”,正是这晏氏。这“云中燕”一身“燕舞之功”,与丈夫“钻天鹞”凭仗轻功高超及包天之胆,入室行盗,来去无踪。一时里搅得晋北商贾富户惶惶然,连官府衙门也拿他夫妇二人无可奈何。
  “钻天鹞”“云中燕”夫妇屡屡得手,进出高墙大院恰似闲庭信步,盗窃他人财物犹如探囊取物……胆愈来愈大,恰巧魏主灭夏于平凉,掳得一颗稀世珍宝夜明珠。“钻天鹞”得讯贪念顿起,竟不顾妻子生下女儿满月不久,更不顾皇宫大内宫禁森严,铁了心欲独自夜闯皇宫。
  然而,“云中燕”又怎能放心丈夫独自去做如此风险大事?好在他夫妇已于平城城外购置了一处宅院,虽说不算深宅大院,却也整齐宽敞。并收留了一个看似老实巴交的哑巴妇人打理粗活。倒不是他夫妇住不起豪宅,佣不起健仆。只因他二人从事的勾当,容不得其露富。
  “云中燕”思虑再三,以为凭着他夫妇二人的轻功,联手夜闯皇宫纵然不能得手,也笃定全身而退。女儿虽小,有哑巴妇人照料半日一夜,尚不至有何变故。遂执意与丈夫一道做这惊心动魄交易。
  他夫妇二人同打了一把如意算盘,却漏算了皇宫大内岂是等闲豪宅官衙可比?焉能容得你一两个鸡鸣狗盗之人想来便来,欲去则去的?这一去,大内高墙倒是未能难住他二人闯了进去。然而尚未待他二人认准方位,便惊动了宫中卫士。“钻天鹞”一见势头不对,一声“展翅”——这是他夫妇间约定的逃命暗号,然而不等“云中燕”口吐“高飞”之呼应,宫中卫士便已围了上来。
  他夫妇二人联手应变熟能生巧,背靠背左冲右突,转眼间便有卫士数人吃了苦头。然而围了上来的卫士却愈加多了,他二人身上遂亦多处挂彩,看来缠斗下去绝无生理。
  “钻天鹞”未免深悔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带累了妻子也陷入这龙潭虎穴,还有家中那满月未久的爱女。
  想起爱女,“钻天鹞”能不明白他夫妇二人倘若一道了结,年幼的爱女后果亦将不堪设想?遂狠了狠心,朝妻子道:“一飞冲天!”这是他二人联手险中逃生的绝招。说是绝招,更是险招——他二人只须相互借力,相辅相成至恰到好处,便可凌空腾跃,脱困而去。然而凌空腾跃之际一无还手之力,对手中若有弓弩暗器高手,他夫妇二人便成了镖靶箭垛。不到万不得已,此险决不可冒。
  “云中燕”自然也知今日凶险非同小可,不听从丈夫这下策,只恐逃生无望。也狠了狠心,手中刀变招“烟消云散”,撩开面前劈来的兵刃,同时答道:“冲天一飞”。“飞”字出口处,整个人已成“旱地拔葱”之势上升丈余,眼见得力道将尽,却觉着脚下有力相送……这是“钻天鹞”出手一招“烘云托月”;“云中燕”顿觉身轻气清,划动“步云”步法,顺势将脚尖上荡着的“钻天鹞”甩了出去。“云中燕”自己则借着这一甩,凌空一招“紫燕翻飞”,飘然处人已上了宫殿屋顶。然而,尚未等这“云中燕”松一松气,一声惨叫并夹杂着“甭管……我……女儿要……”之呼,却叫其几近崩溃。
  “云中燕”自然明白宫中卫士定有弓弩射手,丈夫“钻天鹞”是中了箭了。“云中燕”不由得悲痛欲绝,恨不得飞身跃下去与丈夫同生共死。然而丈夫那一声呼“女儿要”分明叮嘱自己“女儿要紧”。为了襁褓中的女儿,“云中燕”不可不逃出城去。只是“云中燕”这一停顿,弓弩手已将箭纷纷射了过来。饶是她身轻如燕,右臂犹自中了一箭,勉强逃出皇宫,却已无力攀越城墙逃出城去。
  待“云中燕”找了一偏僻人家,包扎妥了箭伤,整个平城已然警戒森严。往后数日,但凡出城之人,无不严加盘查。尽管“云中燕”思女心切,却也不敢往刀口上去撞。不得不等到城门警戒松了,再混出城去。
  数日后,“云中燕”回到家中,里里外外却不见了女儿与哑巴妇人的踪影。
  “云中燕”丧夫之痛正烈,更添不祥之感。四处打听,于邻近人家竟是一无所获。再回到自己家中察看,金银细软亡失殆尽。好在藏于墙根石板下的财宝尚在。然而女儿不见了,这又有何用?“云中燕”方寸大乱,唯有关上家门沿路去问,直问上官道……总算有人说是“数日前曾见一妇人,怀中抱一婴儿进入平城。”
  “云中燕”恰似溺水之人,即便面前漂浮一根芦苇,也会抓住不放。全不顾平城已是其伤心之地,径直往平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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