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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贺强松再陷情花蛊 黑衣人深夜传镖书

作品名称:矛盾奇侠传(小说)      作者:羅大俠      发布时间:2016-07-31 15:11:42      字数:4851

  本回接龙笔者罗青
  
  金秋九月,凉风习习,这时的乐山镇境内已是满山红叶。因乐山地处四川盆地西南,属亚热带温润季风气候,尽管艳阳高照,但气候凉爽,温和适宜,正是旅游观光的大好时节。
  经过一夜的休整,大家皆是精神饱满。吃过早饭,黄杰和陈奕娟便相邀谜石、贺强松等人一同前往看戏。
  从客栈出来,他们便沿着古色古香的石面街道往乐山镇万人广场走去。
  此时的乐山镇街,早已是行人如织,彩旗飘飘,呈现出一派节日的盛装。可见当地的官衙,为了迎接这五年一届的武林盟主大会,亦是做足了文章。早就听闻乐山镇现任镇长袁成康,是个文武双举人出身,不但在官场上有一套,在江湖上也颇能吃得开,是位红白两道不可小觑的双面人物。据说他与峨眉游道余洪和国内当红的大文豪魏禧交情颇深,为了迎接这次武林大会,他可谓出力不小,不远千里从江西宁都请来剧团演出造势,便是他从中牵线搭桥。
  宁都采茶戏是汉族戏曲剧种,俗称“灯子戏”。宁都县是中原客家人最早的聚居地,采茶剧便是客家先民孕育出的客家艺术。其曲调共一百余个,小戏以戏名为调,男女同曲异腔;大戏吸纳了中原文化的氧分,发展了导板、散板、诉板、快板、哭板、反川调,快川调等板式,常用唱腔基本以“川调”、“宫调”为主,配以鼓、锣、钹掌控旋律,主奏音乐为二胡、笛子、胡琴、锁呐等。是一个行当齐全,剧目、音乐丰富的戏剧大班。而卫东釆茶剧团是宁都县五六十个剧团中,唯一享受官方待遇的优秀剧团,常年受邀于各地上演青苗戏和庙会戏。由于采茶戏曲风轻柔,剧情多为诙谐幽默,寓教于乐。深得当朝皇上朱翊钧和孝靖皇后的青睐,曾召进皇宫为他们演出就达半年之久。为了不使剧目演出重复,班主黄轮甚至还通过官方出面,邀请来大文豪魏禧、魏际端、魏礼三兄弟做编剧。后来明朝灭亡后,魏氏三兄弟和李腾蛟、彭士望等组成“易堂九子”,隐居在距宁都县城三公里的道家三十五福地翠微峰顶开堂讲学,企图反清复明。此为题外话,不再赘述。
  由于釆茶戏在当时声名远播,乐山镇长袁成康能把之请来为武林盟主大会助兴作势,可见这位父母官异于常人的智慧,既活跃了当地旅游业的经济繁荣,亦为这次的承办方峨眉派增光添彩不少。
  话说黄杰、陈奕娟等一行八人徒步来到乐山广场后,但见偌大的一个广场内早已是人头攒动。广场外围插着各种五颜六色的小旗,边缘摆着各种形形色色摊点,有卖泥人雕的、手工针织品的、小玩具的,还有卖耗子药的。除此之外,还有当地不少风味小吃,有卖糖葫芦的、麻辣火锅串的、甜皮鸭的、苏稽米花糖的、西坝豆腐的⋯⋯应有尽有,俨然不亚于一市井街镇。
  广场的正前方是一座用木墩、木板临时搭建起来的戏台,长约十二米,宽约八米,高约五尺。戏台周边用四米来高的翠竹支撑搭架,两侧与后面三面围起,顶上铺着遮阳纸,遮阳纸底下,面对着观众拉着一条横幅,上书“江西宁都县卫东釆茶剧团”,再下来偏是红褐色的戏幕。
  戏台两侧,分两排矗立着几十根桅杆,上面挂着各派五颜六色的派旗。迎风猎猎,煞是壮观。
  这时,戏幕徐徐拉开,但见一位年纪大约二十六七岁,身材婀娜,双目含笑,脸如桃花的少妇驻足台前,向观众施了个礼,然后用纯正的普通话向大家问好。此人正是剧团的台柱子,曾经进宫为皇太后演过戏的当红小旦黄正华。只见她先向承办方道过一番感恩话后,又说了一通预祝盟主大会圆满成功之类的话,便报出了演出剧目——《劈山救母》,然后又款款退幕。
  黄杰听到救母一词,心中陡然一震,遂拉着陈奕娟和张笑笑他们一起,找了两条长条凳坐在人群中观看。
  一阵铿锵的锣鼓声响过,后又随着“嘭嚓,哐嚓,嘭哐嚓”有节奏的鼓点响起,由当红武生谢赣州饰演的一位老者迈着细步,带着两个云童抬着一大板斧焕然登场。只见他踏着碎步转台一圈,然后摆个姿势道:“我乃霹雳大仙是也。今有刘彦昌之子名唤沉香,在书房中闯下大祸,逃出门来,行至我山,我见他哭得可怜,将他救下。原来他母亲就是三圣母,被二郎神押在华山脚下。是我收他为徒,传他法术。今日在莲花池沐浴,已然脱了凡身。我不妨去到后山,赠他宝斧,点化于他,也好劈山救母,成全他一番孝心⋯⋯”
  一阵道白念完,台下观众齐呼一声“好”!然后又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贺强松看见两云童抬着一大大的板斧,便拿出自己的两把板斧细细观摩比较,然后对华崛和黄杰不停地唠叨:“你看,他奶奶的,这两娃儿抬着的板斧比我两把还要大耶!”
  这华崛和他们几位正看着戏,见贺强松老是旁边不停聒噪,遂不耐烦道:“去去去,一边去,要么好好看戏。”
  贺强松不耐烦道:“戏有啥子好看嘛,还不如找个地方饮酒去。”
  贺强松嘟嚷一阵,见华崛他们仍专注地看着戏,并没有离去的意思,便用手掌在华崛眼前晃了晃。华崛收回目光,只见贺强松望着他,摇着右手拇指和食指碰了又碰。
  华崛明白他是向自己要钱,遂默不作声,从衣袋里取出一锭银子扔给了他,继续看戏。
  贺强松接过银子,“嘻哈”着赶紧从凳上起身,挤出人群朝广场的摊点买酒去。
  刚刚买得一坛好酒,又四处望来望去,见前面有熟肉摊点,便又走了过去,道:“伙计,给我来三斤翘脚牛肉,切碎。”
  摊主道:“好嘞,客官,请稍等!”
  摊主拿过一大块熟牛肉,目测着用砍刀切好,拿到秤盘上一称,秤砣压着秤星平平的,不多不少,刚好。摊主道:“客官一下买这么多,我再送你一点旺秤,吃了冇灾冇痛,身体健康!”说完又在摊桌上“嘶”的一下切了一小砣扔在里面。然后又用菜刀薄薄的切成细片,切好,用一片藕叶包了起来。
  此时,贺强松忽然看见前方摊前有一熟悉的娇美身影眼前一闪,也顾不上拿牛肉,抱着坛酒匆匆地追了上去。
  摊主拿着包好的牛肉,急得跺脚大喊:“客官、客官,你的牛肉。”又见追赶无望,破口大骂道,“我操你先人板板!”不停地摇头叹息,只道是生意难做。
  贺强松追赶那娇美身影,瞬间已穿过几条街道,进了一僻静小巷,转眼不见了那人踪影。
  贺强松怅然若失,抱起酒坛,掀盖猛饮几口。正欲循道返回,忽又见衣着靓丽服饰的熟悉女子从房顶悄然飘落身前。
  贺强松“啊”的一声,手里酒坛不慎失手掉落,顿时,只见地面上酒坛破碎,酒流遍地,酒香四溢。
  贺强松痴痴地望着那女子,喃喃地道:“小、小娘子,闭、闭木娇。”
  闭木娇嫣然一笑,望着贺强松娇嘀嘀地道:“哟,贺壮士,是你呀!”说完,施展轻功跃上房顶,悄然而去。
  贺强松见自己心仪的小娘子欲走,岂能错过,遂也腾空一跃,跟脚直追。
  两人一前一后,追了约一刻中,闭木娇突然身形一闪,又进入了一山间小道。贺强松亦随着她的身影,紧紧尾随。不一会功夫,便追至山顶。但见山顶上古木参天,景色苍翠,山坳处有一座雕梁画廓的破庙。
  行至破庙前,只见闭木娇忽然身形一闪进了庙内。贺强松追至庙门口,驻足观看一番,遂从腰间取出板斧,紧握双手,迈步入内。进内一看,但见是一座废弃的破庙,地上积尘寸厚,门口的几尊佛像上染满尘埃,到处都是蜘蛛网。
  贺强松也管不了那么多,手握板斧继续直入。待至廊廓前,突见昨日请他喝酒的乌拉杰和他徒弟哈拉达,两人正面对面坐在桌子前饮酒。
  贺强松突然记起昨日中蒙汗药之事,顿时怒火中烧,大吼一声道:“你这老乌龟,昨天竟敢算计我,今天我要让你吃我两板斧。”举斧欲朝乌拉杰师徒劈去。
  “贺壮士,请住手!”话刚说完,不知闭木娇从何出来,一下闪至桌前。
  贺强松见是闭木娇,顿时愣在那,举着双斧,杵立不动,像一座雕塑。
  闭木娇笑盈盈地走到贺强松跟前,一手一把,把斧子拿了下来。闭木娇道:“这是我师傅,以后不允许你对他不敬!”
  贺强松道:“哦,对哟,他是你师傅!以后我听小娘子的便是!”
  一旁的乌拉杰手捏着下巴,听后哈哈大笑。随后又手一挥,作个请的姿势道:“来,贺壮士,不打不相识,我们共饮几杯。”
  说话间,胖和尚哈拉达便在桌上倒满了一大碗酒。
  贺强松看见酒,咽了下口水,犹豫不决,心想:“你这老乌龟,鬼知道你安什么心?”
  闭木娇银铃般的大笑道:“哎哟,贺壮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担心我们下药是吧?”说完从发髻上拔下一枚银钗,伸入酒中试毒,借势戳破一根指头,一滴鲜血滴入碗中,很快在酒中漫散开来。
  贺强松见闭木娇不慎指头受伤,竟关心起她的伤势来。
  闭木娇道:“贺壮士,我没事。我只是一时心急,怕你误会我们下药嘛!”说完又道,“要么我先饮几口,你再喝?”
  贺强松道:“小娘子,不用!我自个来。”说完走过桌前,端起那碗酒一饮而尽。
  一旁看着的乌拉杰见贺强松喝了碗中酒,阴笑一下,向闭木娇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都说人生中有很多东西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人生如此,缘分亦如此。贺强松与闭木娇,一个粗鲁莽汉,满脸麻子;一个婀娜多姿,闭月羞花,两人本来八辈子打不到一竿的事。却因一次邂逅,竟然从此种下了千丝万缕的牵连。
  原来,乌拉杰昨天饮酒时给贺强松下了个毒中毒。在西夏国境内,有一个罕无人烟、长年百花盛开的山谷,叫忘情谷。谷底有一种帯刺的情花,只要被此花刺中或喝了此花泡的水,此人将永远为情所困,虽然不危及生命,但在心上人面前,永远只有七八岁儿童的智商。如果再佐以心上人的血液喝下,他便将永远听命于她。这便是刚才闭木娇故意用银钗刺伤指头的原因。
  胖和尚哈拉达见贺强松中计喝了师妹的血酒,自是高兴不已。他道:“师妹,要么现在就试试功效?”
  闭木娇道:“切。”但见师兄如是说,又好奇心顿起。便走到贺强松跟前,双眼忽闪忽闪望着他道,“贺壮士。”
  贺强松痴愣愣地望着她应道:“嗯,小娘子。”
  闭木娇道:“敬礼!”
  贺强松便“嗖”的一声,挺胸收腹先做个立正,然后右腕抬起,手掌齐眉,五指伸直,行了个标准的敬礼动作。
  闭木娇又道:“向左转。”
  贺强松又听从闭木娇口令,做了个向左转的动作。
  一旁的哈拉达见此,捂着肚子,笑得大气直喘。
  哈拉达道:“师妺,停,停停停!让我也来试试。”说完忍住笑道,“学猫叫!”
  贺强松见哈拉达唤他,顿时横眉竖目,大声骂道:“你个哈拉达,我操你八辈祖宗!”骂完欲拿起斧头与他较量,却被闭木娇喝住。
  这时闭木娇又喊一声道:“贺壮士,学狗吠。”
  贺强松便双斧扔地,双手撑地,蹶起屁股,一跳一跳的口中叫道:“㕵、㕵、㕵㕵……”
  这时乌拉杰起身走了过来,道:“娇儿,问他都与谁来参加武林大会?”
  闭木娇便按照师傅的意思一一细问,贺强松亦把黄杰等人想竞争武林盟主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按此不表。
  这边黄杰与陈奕娟一行专心地看着《劈山救母》的戏,随着情节的不断深入,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特别是黄杰,感到剧中的沉香与自己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多次随着沉香的悲伤泪流满面。待戏演到尾声时,只见当红武生温海州饰演的沉香唱:“正听得寒风淒悲号,看不见生身亲娘面,恨不能踏平此山岛⋯⋯”黄杰竟然痛哭得出了声。慌得陈奕娟,张笑笑等众人忙过来给他一番安慰。
  看完戏,大家见黄杰心情沉重,便一路无话,一行人随着黄杰回到客栈,竟然忘了还有个贺强松没回客栈。待到吃午饭时,大家才察觉。
  华崛突然记起给他银子的事,突然道:“糟了!大哥是不是喝醉了酒,一个人躲到那里剩凉去啦!”
  黄杰道:“这么大个人,总不会走丢吧?何况他本来名唤千里独行侠,一个人浪荡惯了。”
  杨应海道:“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应该不会走丢,等一下见我们走了,总晓得回客栈来找我们!”
  大家见杨应海如是说,都安下心来,一起在客栈吃过午饭,便各自回房午休了一会。
  午休后,寒烟翠又嚷着要张笑笑带她去看乐山大佛,于是大家又结伴前往。待到晚饭回来,仍不见贺强松回到客栈,这时黄杰和华崛开始有些担心起来。但外面夜色已晚,也不知该往何处找寻。六七个人在房间里东一句西一句的猜测,大家心里很是忐忑不安。急得黄杰和华崛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此时,忽见窗外一蒙面黑衣人一闪,一支飞镖飞入房内,直插门上,飞镖下还钉着一封书信。
  华崛一个激愣,回过神来,开门跃上房顶欲追赶,但见黑夜茫茫,早已不见来人踪影。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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