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作品名称:这是爱情 作者:雨泽 发布时间:2016-07-28 08:46:54 字数:3721
刚一进市场那种快乐和满足瞬间填满了我的脑子,站在那儿嘶声力竭的叫卖着、吆喝着热火朝天的忙碌,兴奋和繁忙抑制着心中的忐忑和不安,不露声色地隐藏起心中的盼望,希望她来,希望她能马上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也许这样就会消除心中的疲惫和彷徨,然而今天她却没来。
来来往往的人群像蜜蜂一样拥挤和吵闹,琐碎复杂的声响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只一会儿的功夫所有的东西就买了个精光,收了摊儿,满载而归的我便匆匆地往回赶,来来回回每天都重复着,繁琐、忙碌和疲惫中却充满了无限的乐趣和惊奇,不知为什么今天回家的脚步似乎要比来时更要沉重一些,似乎‘锅巴’也有同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我们放慢了脚步,汗流浃背时正路过一个十字路口,川流不息的车辆让我一时无法通过,绿灯刚刚亮起的时候,我就赶紧推上车子想快速通过这个危险的路口,可突然车子刚刚起步却又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卡住了,正想探个究竟的时候,叶思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是你呀!大白天的我以为见了鬼呢。”鬼灵精似的她松开了刹车。
“还说呢,跟个蜗牛似的走这么慢。”
“这不东西多吗,哪比得上你呀无事一身轻。”
“不就这么点东西吗、亏你还是个大老爷们儿。”
“你以为呢、要不你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不就是辆破三轮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她会信以为真,二话不说便把车子抢了过去,起初她骑的倒像那么回事,可是后来得意忘形的她愈发的快了起来。
“哎,我说你慢点儿,你、你别晃悠啊。”
“罗哩罗嗦的,没看见我这正体验劳苦大众的幸福生活,是如何的来之不易吗、你快点走开了。”她忘乎所以一点也不听劝连‘锅巴’在它的教唆下也拖着车子使劲的往前跑。
“哎,我说你——”我有些担心却怎么也劝不住她。
“放心,我没事。”说話的功夫她就把我抛到了脑后,看着她摇摇晃晃的真是有些担心,不幸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就在一个叉路口,一个优美的坡度像是女人美丽纤细的腰,搞不清状况的叶思顺着斜坡就滑了下去,再想追上她,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喂——”
“干嘛呀?”
“快停下。”
“什么?”
“停下。”
“啊——”如梦初醒的她大声尖叫起来。
当我躲过滚滚的车流追上她时,她早已经车毁人亡了,由于速度太快叶思连同车子一起冲进了路边的草坪里,她躺在那像受了惊吓的猴子,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锅巴’也吓得没了精神傻傻地守在叶思身旁,车上大大小小的家当也散了一地。
“哎起来了、起来了,喂到站了。”叫了她半天也不见她答应,就只好冲着她的耳根子大声喊,忽然她像被电击了一样‘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看着她那副死德行真是想笑却不敢笑。
“啊----哈哈哈,我还没死呢。”她张牙舞爪的叫嚷着,从惊愕中缓过神来。
“是啊、是啊,你福大命大想死都死不了。”
“我就知道,我还没嫁人呢是不会死的。”
“就这德行还想嫁人呢,谁把你娶回去谁就活到头了。”我一边说一边看着一地的狼藉,锅碗瓢盆儿都摔得不像样子,一时间不知怎么是好了。
“嘻嘻嘻,干嘛呢?别愁眉苦脸的,多难看呢。”看着我愁眉紧锁,又没安好心地凑到了我的跟前。
“不是我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还没等我出手,她却手疾眼快的,在草坪上连泥带草地耗了一把糊在了我的脸上,借机逃之妖妖。
“哼!”
“死丫头。”
“呵呵、小笙子你别太过分了,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我跟你拼了。”我们尽情的追逐在草地上,累了就一头扎在了草地上,阳光照在身上的方式很轻很温暖总是赋予人们许多的幻想。
“天真蓝真美。”
“是啊。”
“知道天为什么那么蓝吗?”
“为什么?”
“因为它是梦做的,是人们想完成却没来得及完成的梦想,所以它才变得那么蓝。”
“那你是什么做的?”
“我嘛,我是星星做的。”
“哦!怪不得。”
“怎么?”
“扫把星。”
“我是扫把不是星,欠收拾你。”她气得又是一顿拳脚。
“嘿嘿哈——”
那天,阳光灿烂的早晨,一场细雨像梦一样踱过我的视线,空荡荡的院落几处坑洼盛满了清亮亮的雨水,到映着的蓝天依然是那样的美丽,远处的树上被细雨洗刷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地闪着粼粼的金光,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特有的味道,还来不及多看两眼这美丽的景象时,恼人的秋便悄无声息地闯近了这个世界,此时我不知道还该不该在为这季节感到不安——花落时满天飘零落尽,秋风总是惹人恼,乱了乱了全都乱了有谁知晓,倩影随行孤灯远照添几分惆怅又增几分思量,戳破红尘依旧红,寄相思不知何处、何年、何月、何时、何地能了结,为她伤得人消瘦骨如柴尽,又该怨谁,天可缺地可陷唯此情不可变,天色已染,月近高楼又上眉头却在心头停了,到今日念旧情爱愈浓情愈重,碾碎多少无辜,现如今蝶落飞花尽,全都忘了吗?夜难眠寒灯轻纱照,西风又冷有谁知道,断相思何人来偿还,临睡了双眼觅归处不识来时路该到哪里安歇,又怎一个穷字了得,梦碎伤心处,不知浪费多少情怀,填满这空空心思。
那天,冷冷的秋风丝丝缕缕的编织成网,将人们捆绑成一团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从早市上回来连东西都懒得卸就急忙的跑进了屋里。
“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外面冷冻坏了吧。”母亲一边说一边忙帮我卸下身上厚重的衣服,紧接着就一头跑到自己的卧室,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道叶思来了,此时她背对着我不知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的投入,以至于丝毫没有察觉我的到来。
“干什么呢?神神叨叨的。”那一刻她有些慌乱,甚至是有些害怕,那是她从没有过的神情,鬼祟的不知把什么东西隐藏了起来。
“没有啊。”她平静地似乎在掩饰着什么,可眼神里却是那样的不自然。
“这么冷,干嘛来了?”
“来看‘锅巴’,怎么不行啊?”说着她就慌慌张张的走了出去。
忙了一早上累得要死,连和叶思说上几句的精神都没有,就一头扎到床上再没起来,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叶思也早就走了,刚有了精神头胖子就来了电话叫我去一下,反正闲着也没事就去了他那,半路隐约看见熟悉的身影,然而那身影似乎显得很匆忙,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四下里张望时却发现她的身影又忽然出现了,在一个隐匿的角落里,在和几个男人打得火热。
为了证实我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为了证实它的真假我开始不自觉地朝她走去,不清楚自己想知道什么想了解什么,只是不由自主的想去追问,就在我将要寻找到结果的时候,心慌意乱的我忽然停住了脚步,我有些担忧和害怕,害怕这样直接的闯进她的世界,会不会给她造成伤害,或者是些不必要的麻烦,就在我迷惑和慌乱的时她就那样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就像影子一样在最恰当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来到你的面前。
“哎,你傻呼呼的戳在这干嘛呢?”回头时叶思正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我有些不知所措。
“大白天的跑这来干什么呀,难不成你想进去找个妞儿啊。”她故意这么说。
“说什么呢、我刚才我——”不知怎么跟她解释。
“我什么呀,胖子来电话说好久没聚了,叫咱们到他那聚聚,他没给你打电话吗?”
“这不正要去吗。”
“我就说嘛,瞧、我刚到超市买了点儿东西还你最爱吃的田螺呢。”她把东西举到我的面前似乎想证明什么。
“是吗。”
“好了、别是不是的了快走了人家都饿了。”说着她就不加考虑的挽起了我的胳膊朝前走去,那是她头一次这样亲近地挽起我的胳膊,挽的是那么的紧那么的有力,生怕会丢失了什么。
“哎,我说你大白天的,让人家看见多不好啊。”我有些紧张和不该有的羞涩。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的呀。”
“不是这让人看见咱们这样,还以为怎么着了呢。”
“嘁!想的美。”
“那你松开呀。”
“我不,就赖上你了怎么着吧。”
此时此刻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陷入了绝境,我应该早就了解早就知道甚至早已获悉,可即便这样也从没在意,也许有些事即便清楚也不必追问,即便明了也不必解释,这样的自私至少不会带来伤害,保持沉默也许是最好的保护方式,知道她是安全的也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陪她走下去。
然而,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隐藏的,所有的黑暗都会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清晰明了,就这样一路走来所有的爱都是那样的束手无策,明知道前面是一条不可逾越的深渊却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毁灭,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知道的一切隐藏在心里默默地陪她走到最后,就让我在这喧嚣、污浊的世界里为她守护最后一点光亮,相互支撑、坚持存在,所有的不幸和伤害在困境中都显得微不足道,没什么比和她在一起承担更加重要的了。
宁静的夜月光如水般皎洁,蟋蟀在角落里吱吱的叫着,像是在诉说这深邃的夜抚媚的光刺痛眼眸,把凌乱的思绪化作停泊在暗夜里的蝴蝶想飞却注定下坠,悠悠的风拨弄着五彩的琴弦如天籁般吟唱着孤独。
深秋瑟瑟的风凄美了这个季节,满目苍凉的大街像是艺人手中最后一笔残败的浓墨,在这个无视生命的季节里,空洞的心中总会涌起无边的惆怅和孤寂,不知所踪的快乐像这冷漠的秋风一样诡异难寻,因为渴望所以依赖、因为思念所以才永恒,然而就像这荒芜的秋了无生气,现在我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要去珍惜和保护的吗,即使有也早已像那片片的落叶一样悄悄的逝去了,岁月只留给我徒劳的想念与盼望每当我回眸时干涩的忧郁的双眼望穿秋水般只会徒增惆怅,究竟是什么改变了这个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