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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徐建国计救独行侠 华保镖秀山邂黄杰

作品名称:矛盾奇侠传(小说)      作者:羅大俠      发布时间:2016-07-23 19:00:53      字数:5313

  本回接龙作者:秋美人
  
  那满脸麻子的大汉手持一双板斧飞舞着抵挡官兵射来的利箭,初时尚可应付,时间一长,便满头是汗,渐渐的有些手忙脚乱。眼看抵挡不住,千钧一发之际,一辆马车冒着滚滚浓烟呼啸而来,只见火花四溅,众官兵纷纷躲闪。
  马车上一黑衣男子手起刀落,斩断马车的绳索,飞身上马,窜到大汉身边,道:“壮士快上马。”待肖龙、刘大元等人反应过来,大汉早已跃上马背,两人一骑绝尘而去。
  待到一僻静处,大汉翻身下马,抱拳道:“多谢英雄救命之恩,敢问恩公高姓大名,容当后报。”
  马上持刀之人回礼道:“岂敢!在下广州府嘉豪总舵麾下保镖,姓华名崛,奉徐总舵主之命助大侠脱困,现幸会大侠,可否与我一同移步嘉豪一聚?”
  那大汉打量一下华崛,但见他中等身材,身穿黑衣黑裤,手持柳叶单刀,剑眉朗目,皮肤微黑,气宇轩昂,威风凛凛。遂道:“我一向懒散惯了,受不了拘束,甚怕让恩公为难。”
  华崛道:“敢问大侠尊姓大名?”
  大汉道:“在下姓贺,名强松。”
  华崛肃然起敬道:“久仰久仰!原来是江湖闻名的千里独行侠贺强松?失敬失敬!”倏地又心中生疑:那千里独行侠贺强松自幼遇得明师,两把板斧使得出神入化,足有以一敌百之虎威。但今日怎么会敌不过武功平平的刘大元、肖龙和一群官兵呢?
  贺强松见华崛心存疑虑,道:“老夫若不是旧伤复发,那两个龟孙子怎会是我的对手?”
  华崛道:“即然贺兄身上有伤,我嘉豪总舵主徐建国天性豪迈,又是好客之人,不如随我同往疗伤?”
  贺强松拗不过华崛再三邀请,便随同华崛来到嘉豪总舵,拜会了总舵主徐建国等人,压下不表。
  大裂谷天龙教内,众人皆在推杯换盏,大快朵颐。只有逍遥浪子秦永汉携着罗乔安飘然远去,他想尽快赶回逍遥谷,医好罗乔安。在他的世界里,似乎只有罗乔安,其他一切都无关紧要。
  张笑笑眼睁睁地看着秦永汉离去,心中竟涌出一缕淡淡的忧伤与酸涩。按理说两人的孽缘过去这么多年,应已烟消云散了。但因两人有个生死未卜的孩子,必然会有丝丝缕缕的牵联,内心荡漾出无法名状的波澜。
  谜石的心情也是非常复杂,眼看着秦永汉飘然离去,鼻子一酸,竟然有一种父子别离的感觉涌上心头。
  天龙教中堂大摆宴席,张剑卫与牟毅夫妇破镜重圆,自是喜上眉梢,频频向众人敬酒。张笑笑与谜石同桌对坐,不时对望一眼。两人都觉得对方格外亲切,却谁都不敢冒然相认。
  在牟毅与张剑卫的盛情挽留下,众人在大裂谷盘桓十余日。这些日来,张笑笑把谜石各个方面都打听得一清二楚,越来越感觉他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终究不敢冒然相认。还是杨应海想得周到,怂恿张笑笑先把谜石认作义子,带回仙鹤谷传授技艺。
  没想到谜石欣然应允,且立马改口叫张笑笑和杨应海为义父义母。不一日,张杨二人便辞别张剑卫夫妇及黄杰等人,携谜石和寒烟翠返回仙鹤谷。
  寒烟翠虽然舍不得黄杰等人,但想到帮助兄长认亲事大,也只好怏怏不乐一同前往。
  王秀萍也将自己在秀山观音庙解毒时,发现尼姑思忆的面容、神态酷似黄杰母亲之事告诉了黄杰。黄杰闻言大喜过望,遂急忙向牟毅问明情况。牟毅将营救思忆的前后经过告诉了黄杰,但因思忆被救当时就已经完全失忆,牟毅也无法证明她就是秋梅。
  在大裂谷又盘桓数日,黄杰因记挂爹娘,急于前往秀山观音庙求证,便与陈奕娟向牟毅等人告辞出谷。临行前,卢琼飘然而来,轻启朱唇道:“黄少侠,陈姑娘,你二人寻得令尊后,请记得到西夏边关找我。”
  黄杰拱手道:“卢姐姐请多多保重!待我找到爹娘后,定赴边关找你,与你共赴国难。”
  偶然的相遇和多日快乐的相处,至此已是惺惺相惜。卢琼眼见黄陈二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心里顿感无限的落寞,情不自禁地弹起琵琶唱道:
  “人道海水深,
  不抵相思半。
  海水尚有涯,
  相思渺无畔。
  携琴上高楼,
  楼虚月华满,
  弹得相思曲,
  弦肠一时断!”
  唱的是盛唐时期李季兰的《相思怨》,歌声如泣如诉,哀婉悠长,情意绵绵,无尽相思跃然琴上。
  黄杰内心一阵酸楚,心想:这位戍边将军的女儿,看上去大方得体,娴静温婉,实则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难,才会唱出如此凄婉动听的歌声?或许她心中的那位爱人,也是戍边将军之一,日日思君不见君,满腹相思怨吧!
  王秀萍与陈潼关见大伙散了,遂也辞离天龙教,前往常德面见知府罗青,禀告详情。
  出了大裂谷,黄杰与陈奕娟径直朝秀山观音庙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陈奕娟寡言少语,满腹心事,闷闷不乐。
  黄杰不明何故,遂问道:“师妹怎么了?想家了?”陈奕娟抿抿嘴道:“是想家了,我都离家快四年了,也不知我父母现在过得怎么样?”
  黄杰道:“是该回家看一看了。可是我现在急着去观音寺,又不想与你分开。”
  陈奕娟道:“谁想和你分开了?我也不想和你分开。”顿了一顿又道:“你现在是不是巴不得和我分开?分开后你好……”欲言又止。
  黄杰着急地道:“我好什么?你快说啊!”
  “好去会你的姐姐妹妹呀!”陈奕娟说完忍不住“扑哧”一笑,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王秀萍与你相熟也就罢了,那个养蜂的女孩寒烟翠好像也对你挺有意思。还有那个认识不久的卢琼,不是也对你青睐有加么?哼!”
  黄杰大笑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更不能与你分开了!我们一同前往观音庙,如果那人真是我母亲,正好带你拜见她,反正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你说是吧?”
  陈奕娟娇嗔道:“谁是你媳妇了?谁答应做你媳妇啦?”心中却是比蜜还甜。
  黄杰道:“你想反悔也已经晚了,我们在黑风洞早已私定了终身,你就是我娘子,这辈子也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
  黄杰心想,待到得观音庙见过尼姑思忆,不管她是不是我母亲,我都要陪着师妹返回广西一趟。陈奕娟心里也想,杰哥哥对我情深义重,无论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随他一起,帮他找到父母。
  一路爬山涉水,数日后,两人终于来到秀山观音庙。但见青山蒙蒙,庙堂寂寂,里面空无一人。黄杰心头焦急,将观音庙里外寻了个遍,依然没有看见一个尼姑的影子。偌大的一座寺庙,竟然人去庙空。
  陈奕娟安慰道:“杰哥哥不用心急,说不定那尼姑出游去了,等两天就回来了呢?”
  黄杰心想: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姑且在这里等几天再说。于是,两人在庙里苦苦等了十来天,不但没有见到尼姑回来,就连前来庙里敬香的陌生人也没见一个。
  这一晚,黄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刚刚满怀希望,仅有的一点线索又没了。想到父母从小对自己的抚育之恩,想到自己的年少轻狂,害得父母这些年来流离失所,不禁愧悔交加,泪眼朦胧。心里千万遍地呼喊:“爹娘啊!你们到底在哪里?然天地之大,人海茫茫,却不知何时才能重逢?”
  正当黄杰内心充满痛苦与纠结时,忽听得寺庙外一阵脚步声响,同时门外传来一中气十足的声音道:“打扰庙堂仙姑,不才刚才赶路错过投宿,想借宿贵寺一晚,可否行个方便?”但见寺内无人回应,又道:“里面有人吗?”
  黄杰心头烦恼,也懒得吱声。那人沉吟一会,又自言自语道:“莫非是一座空庙?”只听“咣当”一声,那人推开寺门,借着月光映照的光亮径直向陈黄二人歇息的偏厅而来。因主人不在,黄陈二人自是不敢僭越到道姑的睡榻间休息,只是各自取了一张草席,铺地而睡。
  陈奕娟被脚步声惊醒,遂坐了起来,与黄杰对眼相望。黄杰赶紧大声道:“里面有人。”
  来人惊异道:“观音庙里面怎么会有男人?”遂一掌将门拍开。
  黄杰怒道:“你这厮怎么这般无礼?”
  借着月色,来人见一少年与一少女面对面席地而坐,顿时没好气地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礼义廉耻何在?”
  黄杰见来人气色咻咻,斜眼打量了他几眼。但见来人身高八尺,满脸麻子,腰后斜插着两把板斧。
  原来,此人正是千里独行侠贺强松。多日前,在广州新市酒楼附近,贺强松因看不惯肖龙和刘大元一行嚣张跋扈欺凌百姓,拔刀相助后,遭朝庭官兵围困。幸得广州府嘉豪总舵主徐建国指使保镖华崛解围,方得于脱困,并受邀到府中治疗旧伤。几日伤势痊愈后,恰巧徐建国派遣华崛远赴大裂谷结交拉拢黄杰等人,于是,便毛遂自荐与华崛一同前往。
  贺强松因独来独往惯了,离开广州府没走多远,便提议与华崛分道而行,约定三个月后在湖南洞庭君山相见。
  贺强松快马加鞭,向着湘西方向一路疾驰。他只知道魔教大裂谷在湘川贵交界之地,具体方位却不甚清楚,误打误撞来到了湘西秀山观音庙。不料在这里阴差阳错抢先邂逅了黄杰与陈奕娟。
  黄杰见贺强松放屁放出屎,说话口无遮拦,亦没好气地道:“我们的事休要你管!”
  贺强松“咦”了一声道:“好小子,年纪不大,火气倒不小。看来今日非让你吃点苦头不可。”欺近身来,一掌便向黄杰拍出。
  黄杰晃身避开,道:“想打架是吧?要打我们去外面打,别把人家的东西弄坏了。”
  于是,二人展转来到寺外空地,陈奕娟也尾随而至。
  贺强松见黄杰没拿武器,便也取出板斧放在旁边石凳上,道:“你没兵器,我也不占你便宜。这十几天老子快马加鞭,没吃好没睡好,正好拿你来发泄一番。”其实,刚才黄杰和陈奕娟休息时,已将金盾和银枪皆放在偏厅角落,只因夜色昏暗,再加上贺强松性格粗鲁没有看仔细而己。当初出门时,徐建国就再三交代过几个人的身形样貌及所使武器。如若看到了盾、矛武器,或许贺強松就能认出他们,也就不会为难黄陈两人了。
  说话间,贺强松已经双手成爪,右手抓向黄杰面门。黄杰不甘示弱,身形一闪避过,遂如法炮制,右手直抓贺强松右手腕。贺强松右腕一翻,顺势变招,使个翻云覆雨招式,右手压向黄杰手腕,左爪腾空出击。黄杰左中指一屈,倏地弹出,正中贺强松左拇指与食指之间的虎口。只见他虎口一麻,急忙收回手掌,同时身体下蹲,一记螳螂腿直扫向黄杰下盘,竟然临危不乱。
  黄杰心中暗暗赞道:好身手!双脚一点,跃高避开。他在跃起的时候左脚前踢,贺强松招式已老,来不及收回。情急之下仰天而倒,双手反撑地面,一个翻滚避了开去。
  贺强松心中暗想:这小子身手矫捷,应变功夫不错,只怕招式上自己占不到他半点便宜。但见他小小年纪,内力上他肯定不如我,待试他一试。于是,便右手成掌,遥遥拍出。掌未到,劲先至。
  陈奕娟急叫道:“杰哥哥小心,他想和你拼内力。”黄杰念头一转:我在风花谷得遇雪月师姑传授绝学,正好在这大汉身上试上一试。竟也不躲避,单掌对着拍出。只听“啪”的一声闷响,双掌相交,两股劲力碰撞在一起。
  两人不断催发劲力,谁都不敢轻易撤掌。谁先撤掌对方劲力一涌而来,非要身受重伤不可!
  贺强松暗暗叫苦:自己伤愈不久,这般比拼内力,害大于利。他本以为对方年纪轻轻,内力肯定相差甚远,不堪一击。哪知惹火上身,骑虎难下。
  黄杰的内力源源不断地发出,心中窃喜,没想到师姑雪月所授的内气心法真的行之有效,令他内力大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贺强松稳定心神,对黄杰道:“我俩的内力旗鼓相当,如此比拼下去,势必两败俱伤。不如我们同时撤手,再比兵刃?”黄杰道:“好,你数一二三,我们同时撤掌。”
  贺强松数道:“一……二……”刚要数到“三”时,一旁的陈奕娟急道:“不可!杰哥哥你不要上当,谁知道数到三后,这个大麻子撤不撤掌?”便飞快地跑进寺内偏厅拿出银枪,抵在贺强松后腰道:“你现在开始数吧!”
  贺强松怒道:“我千里独行侠吐口唾沫砸个坑,丁是丁,卯是卯。尔等也太小看我了吧!”于是,便与黄杰同数“一,二,三。”两人同时收回掌力。
  收回掌力,贺强松对陈奕娟怒目相向。黄杰见此,连忙抱拳作揖道:“原来是千里独行侠,幸会幸会。我师妹是担心我的安危,还请大侠大人大量,不要见怪。”
  这时,忽听得一声音由远及近而来:“两位好俊的功夫!”话完人至。
  贺强松一见来人,便怒叱道:“你虽然是我恩公,但是已经说好了分开而行,为何还要跟在我屁股后面?”
  来人正是广州嘉豪总舵麾下第一保镖华崛。华崛见贺强松嗔怒,遂嘻笑道:“我们方向相同,如果分开而行,岂不是要绕很远的路?我才不干呢!”又道,“我在半途听说西夏尚武堂派出大批武林高手潜伏至中原,要夺取中原武林盟主之位,而后号令天下,反戈朝廷。”
  贺强松道:“他奶奶的,我们中原武林自己的地方,岂容外邦蛮夷到这里撒野。”
  华崛看见黄杰,朝他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黄少侠了?”贺强松大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华崛朝陈奕娟一指,对贺强松道:“美女配银枪,不是广东鄢文江的高徒陈奕娟又是谁呢?他与黄少侠可是形影不离哦!”
  黄杰心中暗道:此人恁地厉害,单从银枪就断定出是陈奕娟,继而猜出我是黄杰。但他哪里知道,华崛已在暗中观察了一会,还趁着比武之时,偷偷潜进寺内偏厅看到了黄杰的金盾后才确定二人的身份。
  黄杰作揖道:“敢问英雄尊姓大名?”
  华崛道:“不敢,我乃广州嘉豪总舵麾下保镖,姓华名崛也。”停了一下又问道:“两位果真是黄少侠与陈姑娘?”
  黄杰双手施礼道:“正是在下。”
  贺强松道:“早听闻黄少侠盾法精妙,不妨在下用板斧向你讨教几招。”
  华崛道:“黄少侠盾法天下无双,你就休得在少侠面前班门弄斧了。”说完暗递了个眼色给贺强松,贺强松心领神会,心想:真不愧是嘉豪总舵麾下第一保镖,做事心思缜密,非得要逼黄杰使出盾法绝招,方敢最终确认!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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