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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 风月之事

作品名称:悟缘之缘      作者:无大雨      发布时间:2016-07-10 18:04:28      字数:3783

  听男人这样说,郭金锁心里虽高兴,嘴上却也说:“老爷,你一会儿不是还要出去嘛,没个人跟着怎么行啊。要是老太太和太太知道我撇下老爷一个人躲清闲逛大街,那又得挨骂,我还是先伺候你抽两口吧,解解乏。”金锁垂手站在周老爷身边说。
  “你就去吧!可别烦我了,一会儿我约的人就来了,到时就有人伺候我了,比你伺候的更好。你如今就别灰掉子似的在我面前荡来荡去的了,眼晕。”一面说一面也从大褂子里掏出一个银元递给金锁。“拿着这钱,去给你娘买点什么吧。你不是还有一个妹子嘛,去也给她买点什么吧。稻香村的点心很有名气的,老人家都得意那味,给你妹子也扯块花布,也是你来趟大地方的心意。”
  金锁却推脱,说:“老爷我不要。我不买什么的。”郭金锁喃喃地说。
  “拿着吧!又不是给你的,给老人家和妹子的。一个爷们对另一个爷们忸忸怩怩的,我最看不惯,没爷们样,回去别在太太面前乱说就好了。”周老爷一面说一面就已经躺倒在床上,也不去理睬郭金锁了。金锁眼疾手快忙褪下和衣躺在床上男人脚上穿着的原皮原毛的鞋子,又扯过被窝盖上,才慢慢地退出来。
  周老爷喜欢去章台柳巷逛逛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有钱的男人不都要到那里逛逛嘛,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男人三房四妾的娶着,也是没把最如意的女人娶到家,总是憾事。所以找找其他的女人也是附庸风雅的。常跟着周老爷出门的郭金锁自然也知道在这繁华的所在,还有一个喧闹无比的烟花之地—北市场,更是繁华透着繁华。巷子深处那一个个女人精致的妆容,蝶声百魅的浪笑,柔软如面的腰身,贵重的头面,轻绸软缎的行头,眼花缭乱重叠在一起。让南辕北辙的男人提着那二两闲肉,在天圆地方只三尺地方游逛着,男人多了的地方自然就又是三教九流鱼目混珠的聚集地了。有女人的地方,男人总要想法设法的来,何况又是这样的温柔乡,男人不到这里逛逛,总是失了男人的阳刚。女人没了男人,那女人的美丽的容颜岂不是也就浪费掉了。那次自己就亲随老爷第一次踏入那地方,眼睛便被花红柳绿绕住。就不知道如何挣扎出这绵柔之处了。躁的自己从脚后跟直冲头顶的晕,站也站不稳。似乎女人们起伏的笑,就如夏天暴雨前的狂风一样,就能把自己吹倒一样!最不争气的是裤裆里的那物,也不管不顾的直挺起来,配合着那一浪浪的笑倔强着,自己当时都急了一头汗,也不知道如何摆脱那尴尬。还好周老爷也讨厌自己碍眼,看着自己局促不安也更讨厌就数落自己,连着也就把自己也打发了‘没见过世面的窝囊废,别傻站着给我丢人现眼了,出去等着去吧!别把老爷的兴致给我搅了啊!白长了这虎背熊腰的块头还不知道女人是啥滋味!’听着周老爷取笑,金锁更是局促。从楼下那房间经过还听到一浪高过一浪的女人魅笑,纠缠不清的古怪声音。以前并没有听到过的怪异声音汇聚溶在一处,直灌入耳朵里。避之不及,躲之不过,无处可遁的声音。男人的粗重喘息声,女人又痛苦又欢畅的声音,啪啪的声音让自己的大腿夹着的东西就要暴涨了。双腿却也酥软在那儿了,想走却移不动步子,而心脏也要从肋骨中穿越出去了。脑袋只有想宣泄却不知道如何发泄的空档,那女人撕心裂肺的灌入谷底的撕裂之声,从房内直传出去,直抵自己的那肉物的顶尖,裤裆也就湿了一大片。自己慌不择路的就走出了那弯弯曲曲的院子,后面似乎还听到那些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招着男人这只蜂引着男人,这只的蝶好多个女人的哄堂大笑,嘲笑自己呆傻。更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说‘肯定还是一个处儿呢,你看他羞的,那脸色是不是就是你爱吃的夏天的酱焖紫茄子的色啊!’
  另一个女人接口也轻薄的笑道‘那你就破了他的身,让他尝尝你的酸辣味呗!’
  ‘别没正经了,人家是老实人,别带坏了人家。’在两个女人互相打趣取笑的间隙,自己也溜了出去,却直接去了茅房,撒了好大一泡尿。又黄又骚的尿自己都被呛的捂住口鼻,手又伸到裤衩里摸到那滩又黏又稠湿漉漉的粘液。又把沾了那粘液的手指,探到鼻子低下一闻,却是腥臊的味道。自己早已是又羞又愧的大红脸了,真是那紫色的茄子了,也许比那淑女下的紫色茄子还紫胀吧。
  后来,还是听那同是在周家当差的几个老爷们,躺在大炕上睡不着,聊嗑,聊女人的嗑,才知道了男人和女人应该的事。那当差的侯全大哥就说,那女人搂在怀里就是软乎,再干了那事,就是神仙也是不换的。还说男人一世图什么,不过图的就是晚上和老婆钻被窝。还笑话自己没和女人钻过被窝,说钻了女人的一次被窝就忘也忘不掉,就想着法再和女人钻第二次被窝,钻第三次被窝,钻一辈子的被窝。当时自己还合计,那钻一回被窝,还能低了梅子和自己聊天那样的得劲了?全是胡扯,并不信。如今自己听着那些个女人鬼哭狼嚎的叫嚷,自己裆下的物却挺了起来。这怎么就和挨着梅子聊天同出一辙,又不同出一辙呢。和梅子在一起聊天,虽没挺,但周身的血液只是也要放出来一些才好,胀的自己的血管也要爆破了,只要寻个出处。后来又听那侯全和别的男人卖弄,自己的女人身子如何的软,只要回家,远远看到自己的女人,裤衩子就能湿了一大片。后来郭金锁就知道了,那湿了裤衩子的粘粘的东西,就是男人的宝贝东西,是可以将来生孩子的东西。还听那侯全说,男人那东西只有流在了女人的身体里,才不浪费,才舒服的话。也才知道那东西是要流在女人身体里的才好的道理,淌在外面是可惜了。只是自己就不懂了,男人的东西如何流在女人的身体而百思不解。只是这样的话怎么又好问旁人,就是梅子也是不能问的,虽梅子知道的多,只是这样的话,也是断断不能问着梅子的,也不知道为何不能问着梅子,反正这话就不能问梅子,也不能和梅子说。说了,梅子就要永远永远不理自己了。又想着老爷等的一定是女人,一定是很浪骚的女人。一会儿在那浪骚的女人身上又要生龙活虎了,现在却是毛毛虫子一样萎缩在客房里了。难道女人真能让男人乾坤反转吗?男人都舍得花钱去干那事,去捧章台的女子。这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嫖啊!那些娘们也真够风情万种的啊!怪不得老爷疼从柳巷出身的姨太太要胜过太太呢!姨太太肥圆的屁股踩着高跟鞋更是在院里扭捏来扭捏去的,旗袍也紧绷绷的。每次看到姨太太都担心那旗袍被撑破了泄了春光!只是却一次也没有裂开过,不知道老爷和姨太太做那事的时候,是否会把那旗袍撕开而迫不及待呢!正寻思着的金锁手一摸兜却拿出了刚才那个银元自语到“得了我寻思别人的事干嘛。我还是拿着这个银元给娘和红姑买点什么吧!还有梅子。”一想到梅子,金锁就又脸红了,档里的那东西怎么也热热的了。虽是春天了,虽乍暖还寒了,只还不至于那大腿间夹着的那撒尿的东西,这样的火辣辣的热啊!这要是一猛子咂在冰水里才好呢,只是这天,河水虽融化了,只是眼前却没河要游啊……
  站在大门口看着嫂子走远了,刚迈进院门的周妈,却听史老头喊着自己,道:“怎么你嫂子找你又有事啊?我看和你嘀嘀咕咕半天了,还黑着个脸,家里出了什么事,你言语一声,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周妈听到史老头关心自己,不由叹了口气,一筹莫展的看着史老头,苦着的脸好像是田地里那没长开的茄子,说:“哎!你说怎么好呢?都不好意思说这个话,真真是没那个脸说啊,是一点脸也没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全乱了套。”
  史老头看周妈愁眉苦脸的,就更纳闷了,催促着说:“你倒是说啊!我还有几个银元的,你要用就拿去,你这样也叫我悬心,我又是急脾气你只管说吧,吞吞吐吐的真着急。”
  周妈长叹一声又说:“和你说了倒无妨碍,只是你可别给我声张出去了,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啊!你也知道我就那么一个侄子,虽不是我肚子里爬出去的,我待他却比他那亲老子亲娘还用心,我但凡攒下来两个子也都给了他,就是今儿不给明儿也是要给他的,原指望我老了也有个指望的。好不容易盼大的小子,再娶一个规规矩矩的女孩做媳妇,不也有了盼头嘛!”不由周妈又是长叹一声,又回头左右瞅了瞅,极其小心的,贼眉鼠眼的。见没人过来又迈近了一步,凑近史老头说:“你说多少规矩人家的女孩不要偏偏要娶一个……”说到这又环顾四周,低低说:“要娶一个娼妓回家做媳妇,而且还是一个扯着拖油瓶的老娘们,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啊!还威胁我嫂子说,如果不拿出钱来娶那个女人就再也不回家了,以后他们养老送终的事,也和他没了任何的瓜葛,这不天天的作我哥嫂嘛。哎……”史老头听到这反而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又听周妈继续道:“这不我嫂子来想让我回家劝劝,我怎么劝啊?那是被狐狸精魅住了,我看这个劲也难过来,可怜我兄嫂一生只生了这么一个上不了墙面的烂泥,你说那么一个老女人不知道施了什么妖术,让那愣小子怎么就惟命是从了呢?可怜我这辈子怎么这么苦呢!靠个男人还是一个短命的靠一个侄子还是缺心眼的。我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了呢?让我这辈子就要一直孤苦过下去吗?难道生的孩子真真是前辈来索债的嘛。我没生养过倒也落个干干净净了,哎……这是什么侄子啊,生养他的父母,一句话也是听不进去的,千言万语的好话也抵不过那骚货的一个浪笑。我又怎么说,怎么管,他爹妈都没则的事,难道他会听我这当老妈子的姑姑的话了。如今只能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了。你说谁遇到这样的事能不愁,这娶妓女的不都是那有钱男人的喜好嘛。娶也要娶个漂亮,年轻的啊,偏还娶这又老又丑又拖着油瓶的暗门子里的女人,我那侄子眼睛也没瞎啊,怎么这办的事瞎子都是不肯办的!这……这……这小子瞎了,瞎了,瞎了……又傻了,真真是白白的生白白的养了,竟是为了那么一个烂货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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