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剩饭开洋荤(三十二)
作品名称:狼剩饭开洋荤 作者:山野樵夫 发布时间:2012-03-09 09:16:00 字数:3878
坐在床头等不住刘乡长来吃晚饭,已经忍不住瞌睡迷瞪着进了梦里的狼剩饭,做梦都想不到天仙样的月月会疯了似的扑上了他的床,压倒并紧搂着他不松手。
这个意想不到的举动,吓得狼剩饭魂快要都掉了!他不敢用手去接触月月的身体,挣扎着两胳膊肘撑床往起挣扎,可被趴在他身上的月月鲜活的女人身躯压着起不来,他着急得喊:“月月姑娘,你怎么了?喝醉了?赶紧下去,这要是被人看见了,象怎么一回事嘛?”月月两腿跨骑在他的胯上,双手从脖项后搂住狼剩饭使劲晃动的头颅,全身重量压着使不断拱动的狼剩饭不但起不来,反而使二人不该接触的敏感部位一耸一耸的不停摩擦。狼剩饭没有喝酒,也浑身上下麻酥酥火热着快要烧着了!月月酥胸挤压得他的鼻孔口腔呼吸不通,水滑丰润的屁股刺激得他的下身那个东西就要爆炸了!
狼剩饭挣扎着挣扎着,慢慢有气无力起来,两手往上软软地推着月月的肩膀说:“你,你,快出去吧。你是喝醉了,我给谁谁都不说这事!你赶紧回你的房里去!”月月满口酒气说:“我是喝了酒了,可我没有醉,我心里明白着哩。人家有钱有权的人,从来就不把你我这样的人往眼里放过!把我当狗一样玩哩,把你当狗一样使唤哩。反正我今晚伺候不上他,我就伺候你可怜的光棍老哥吧。谁叫咱俩同命相怜呢?”说着用力一手把狼剩饭的头往高凸的胸部压,一手伸下去拉他的裤带。
狼剩饭“轰”地一下被忍不住的欲火淹没了,不由得抱紧了月月圆润酥软的不断抖动的身子。手畏缩着试探着伸向月月露出一绺白皮肤的后腰……
忽然,月月牛仔裤兜里的手机哇啦啦叫唤起来。月月不理会,可手机顽强地继续响着,吵得两个人都头脑冷静了一点。狼剩饭循声摸着月月的屁股蛋要伸进裤兜去帮着掏手机。月月一抡手拨开狼剩饭的手,手撑着狼剩饭的胸部坐直身子,抬扭屁股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看,“哎哟”一声跳下床摇手说:“不说话了,我接电话,是他的!”
狼剩饭知道打电话的人一定是刘乡长,猛然迎头挨了一桶凉水一般,从头冷到了脚后跟,悄悄地窝在床上动也不敢动。他哪里敢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发出响声来?
月月酒气未散,披头散发在地下接电话:“喂,刘乡长。”静谧的深夜里,那一头刘乡长的话,躺在床上忍着心跳的狼剩饭也听得清清楚楚:“月月呀,我的心肝宝贝。着急了吧?我们本来下午就回来了,可乡长,不,新书记一定要在县里酒店欢送老书记,组织部长也要参加,我怎么都不能不去呀。实在对不起你呀宝贝。明天老书记他们单位还要宴请我们,我为了会见你小美人,找理由自己不顾酒后开车正往回赶呢,不要急了,美人儿,哥一会儿就回来了!亲一口,等着吧,啊!我开车着呢。”月月使出嗔怪的口吻说:“你把人家当啥了?人家一早上就给你收拾酒菜了。”刘乡长那头传来“帮当”一声上下唇碰出的响声说:“好的,宝贝,哥哥补偿你!挂了,啊。”
月月在地下扭捏着给仍然躺着的狼剩饭说:“对不住,啊,他就要来了。”狼剩饭说:“我听见了。去吧,去吧,人家是啥,咱是啥?”月月解释着:“赵胜哥,妹子没法给你说,我和他不是那回事。我要和他谈个大生意单子,我一直呆在你们乡上,就是谋的做这一笔生意。本来是和书记乡长谈好了,县里人事变得这么突然,我不笼络新乡长,就怕到了手里的鸭子扑啦啦又飞了。”
狼剩饭给月月向外挥着手示意说:“去吧去吧,干你的正事去。人活着都不容易,各有各的难处。人常说‘钱难挣。屎难吃’,不想踅(横)法子,能挣下啥钱?”
月月差点重新哭出声来,感动地说:“赵哥,谢谢你理解你妹子我。我记着你哩,哥啊!”开门要往出走,忽又转回来说:“我酒后失态,不该拿你可怜人撒气。就这么撂下你,实在不忍心。我给你指条路吧。”掏出一百块钱给狼剩饭手里放着说:“我们住的那个旅社有小姐,你到袁老板登记的那个房间里去,脱了衣服等着去,我给老板娘打电话,叫她支个漂亮小姐去陪你。”狼剩饭连声说:“我不去,我不去!我咋能干那事?要是传出去,老脸往哪里放?”
月月说:“你知道啥些?世上就是没钱没势的老实人学好哩,那些道貌岸然,人面前人五人六的东西,猪狗不如的多着呢!乡村干部里去女老板那里给小姐肚子上扔钱的人多着呢。就你傻傻的捏着那几个钱当光棍守贞节哩。”把钱塞给狼剩饭往出走着说:“你最好现在就睡到旅社那里去,免得一会儿刘乡长来了碰见都不好看,人家要打你这个饭碗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我是替你着想哩,你不要想到歪处去。你去旅社睡觉,要不要小姐是你自己的事。”说完出去了。
狼剩饭继续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拿不定主意是去旅社还是不去。他害怕去旅社再看见老板娘给他塞小姐要他出钱,就想:“我拉灭灯悄悄躺下不动弹,他刘乡长怎么会见到我?”拿定主意不去旅社躲刘乡长了,就出去找角落撒了尿,见月月把里边三间房子都亮得灯火辉煌等着见刘乡长,他没有去闭大开着的大门,悄悄溜进自己的房间,铺开被褥,拉灭电灯,静静地躺着望顶棚。
不大一会儿,汽车声从院外的大路上传来,特亮的车前灯光柱从大门里射进来,晃过狼剩饭藏身的房子,驶进里头亮着的房子前“刺啦”停下了。
车门打开的声音。
男女招呼的声音。
进门关门的声音。
叽叽嘎嘎的声音……
似乎是火锅发出了“咕嘟嘟”声。
好像是两个人举杯换盏声。
狼剩饭耳不由己耳轮立起雷达一样搜索着两个人的只言片语,可是“嘈嘈嘈”听不清一个整句子。
听着听着,狼剩饭又迷糊着睡过去了。
忽然,顶棚上传过来的一阵尖叫声惊醒了半睡半醒的狼剩饭!他下意识坐起来,定神一听,是月月“阿呀呀”大叫着似乎打架了。
房间里仍然听不清楚,狼剩饭忍不住起床出了院子。里头房间的电灯还是那样亮堂堂的,声音是从放火锅桌子的倒数第二间那个房子里传出来的。
狼剩饭心管不住脚腿,脚跟离地望那边移动过去。又一阵尖利的喊叫声:“唉唉唉,嗯嗯嗯!啊啊啊,嘿嘿嘿!……”男声有节奏地“吭哧”随着“啊啊”,听上去肯定不是吵嘴打架。
狼剩饭忽然反应过来是正在干着那个见不得人的事情,一下子为自己跑来听墙根感到有些羞耻,臊气得要往回转,忽听得男声说:“你叫床不要太声尖了,让人听着了不好。”女声说:“这野地里有啥别人?”男声说:“不是狼剩饭看门的吗?”女声说:“他去旅社睡了,不在。”男人一声欢呼:“好呀!没人了,我就使劲墩呀!哎呀呀,心肝,美死了!”又是一阵笔述不出的淫言浪语……
狼剩饭听得心火又腾地冒起来,恨不得一头载进深井里去凉快凉快!慌张跑回他的门房,浑身仍然火烧着,往床头一坐,手边摸到了月月给的那一百块钱,捏了钱鬼使神差出房门,出大门,上大路往乡里的街上跑去。
街上只有那个旅馆的门外头一个贴红字的灯箱仍然亮着电灯,狼剩饭一头冲进去就看见了台面背后坐着的老板娘。
老板娘看见狼剩饭闯进来,就迎着说:“你怎么才来呀?月月打电话好久了,我们等不住你,都快要关门了。”
狼剩饭不好意思,也找不出应答的话来,只红着脸往二楼走,老板娘声音追着他说:“赵组长,就那个房间,门给你开着呢。”
狼剩饭进了那个只亮着床头暗红台灯的房间去,没有细看,就跌倒床上拉被子去包头。耳边传来细细的女声:“大哥,脱了衣服鞋睡吧。”尽管声音柔柔的不大,可无异是迅雷炸响在了狼剩饭的耳边!他弓腰摸脚蹦起来喊:“谁呀,你是谁呀?”一看,红光里床中间躺着的是一具白花花的女人光身子!
狼剩饭想:“月月这女子真的敢给打了电话?我是着了魔了吗,就鬼指示着一样跑到这里来了?”正想怎么打发床上的这个女人,想不到女人却说:“哥,你不怕了,我吃不了你。”往起探了探身子,又摸过来一把搂住狼剩饭倒下去。狼剩饭十分害怕,颤抖着说:“你,你,你这是干啥哩?”女子拉他的手往肉肉的地方说:“你快来,说啥哩,妹子就是干让你舒服的事哩!”狼剩饭往后缩说:“我不敢,我不敢!”要起来,女子捉住他的解开裤带说:“有啥不敢的?”手就往下摸下去抓住了狼剩饭不可见人的东西,帮着狼剩饭退裤子。
狼剩饭刚要扯开女子抓他命根子的手,忽然收不住爆发了,弄得手里身上到处都是鼻涕一般的脏污。“你这是咋回事呀?就这能耐还往这地方跑!不是白撂钱来了吗你?”女子埋怨着爬起来找卫生纸打扫战场。后来,无论女子怎么努力,狼剩饭再也立不起来了。女子说:“是你无能,干不成事,钱得给我。”狼剩饭无趣地掏出了那一百块钱。女子又往床上挪说:“一百块是一夜的钱,我陪你到明天吧。”
狼剩饭无精打采用手示意说:“你去吧,我不要了。”
女子穿衣拿着那一百块钱出门去了。狼剩饭试着用手摇下头的东西,还是那样软塌塌没有劲。他心揪成一团想:“完了,完了,这一辈子完了!”一头栽倒床上再没有动弹。
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拉着窗帘的房间里已经看得清器物了。狼剩饭起来,没有使用在靠墙的架子上摆放着的脸盆毛巾洗脸,灰溜溜下楼,怕遇见老板娘,不好意思从前厅出去,就绕到后头想从后门溜走。碰见了一个着装妖艳的女子端着脸盆去灶房打热水,他害怕女子就是昨晚那个人,恨不能把头低到脚尖上去,弯腰曲背挪步子。不料那女子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不认识一样扭腰进了灶房。狼剩饭快步小跑出来,站在街道的时候,才如释重负,挺直腰回他那个门房去。
本来就人迹少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狼剩饭往东头月月占着的那里看去,汽车不见了,只在房前至大门留下了两溜四道清晰的车辙印。狼剩饭没有去惊动月月,拿了扫帚,出去开始扫大路。
太阳又明晃晃地照耀着地下的万事万物,微风仍然吹得发黄起来的树叶哗哗作响,路面不时被风卷起枯枝落叶和沙尘,大小柱子一般自转着活动一阵,就又摔下去消失在路面上、野地里、树林中,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不响不动了。夜幕里发生的一切能有人知道吗?
狼剩饭真想得个健忘症,忘掉经历了的见不得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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