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回：夜话泪花出行路中

　　钱府高楼深院内，看不到职业卫士。四面六层高楼，更是层层空闲。只有二十多厨师、厨娘、采购、各大厅保洁员、招待员在院內少有走动。她们享受着比公司白领高一倍的工薪。但工作等于自己侍候自己。所以人人遵守钱府家规，谁也不愿离开钱府。
　　后一层，钱婧琪个人餐厅里的路荧、曲杰、林文选、章宏业等人，正热热闹闹的讨论着婧琪讲完的故事。侍女仲夏、婉秋正忙着从大厨房往过运菜。上上下下共七人，倒是显得钱府今天傍晚有些人气。
　　今天路荧的话，仍然占主导地位。她听到曲杰点将后，发表自己的观点说道：“小曲姐夫，你不要这样悲观。现在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回事，你的愁肠百结有用吗？坚定信念，一定要弄出来一个水落石出以后，也不是愁眉苦脸。姐夫，大英雄应有大无畏气概，应该面对一切迎面而来的挑战才是英雄本色。姐夫，上海飞哥、北京飞人应该是什么样？你心里比我清楚，咱说说明天该怎么做可以吗？”
　　林文选和章宏业始终不愿乱放炮，他俩是婧琪朋友，也是多年追求暗恋钱婧琪的异性青年。经过两个多月风风雨雨，曲杰彻底让他二位折服。林文选性情比较温和，他在以前从来不在钱婧琪说错话、办错事。八年中，他一直克守一个信念；就是以滴水穿石，思维缜密精神，尽量博得钱婧琪赏识。他从未想过婧琪心有所想、爱有所好。为什么八年没得到婧琪芳心，只从两个月来，她得到了曲杰之后。曲杰的一件件事，不得不让林文选刮目相看。
　　到今天他才清醒，心里道：“婧姐爱的是敢战能胜的英雄。自己和章宏业、启程三弟兄，只是贪玩不悟正业的富二代子弟，怎敢和曲杰相比呢？不如踏踏实实的帮曲杰做些事，也不枉为婧姐好兄弟。在道上也算够义气、够爷儿们。”
　　林文选放下杯子、筷子，抬头看了大家一眼，面带微笑的说道：“各位，婧姐、姐夫，按说有在坐各位，没我说话地方。既然婧姐和姐夫这样瞧得起我和宏业，我林文选就啰嗉几句。今天上午在“林园布衣店”见到林美华总经理，她说话虽然不多，但是从中看得出来；她在这之前，她说过一句话：我林美华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诸位，我认为，也是让我从她这句话中不得不想到，她在有人寻亲这方面，一定身受去认亲之害。从这一点去分析，姐夫的母亲一定健在。据我分析，美华阿姨大概是也不晓得姐夫的母亲在哪？这一点很关键。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美华阿姨要姐夫亲自去，她说你身上有特殊记号。她要辩认真伪后才会相认，她可能再也不敢轻信来认亲的人。我认为，只有美华阿姨与姐夫相认，她才会说出实情。只有美华阿姨说出实情，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可定铎。婧姐、姐夫，我亮出的观点不知道对不对？”
　　钱婧琪一直盯着她的这位好兄弟，没想到他会分析的如此透彻。婧琪看着路荧说：“我的大记者，你看看林文选说的有道理吗？”
　　曲杰站起来和大家说：“不用问了，我必须亲自去。今天和赵教官已经请了两天假，明天我和婧琪一起去。文选、宏业二位兄弟不必参加。去的人多，反而会引起主人烦感。”
　　路荧大记者一直在点头称赞，她的爱说真是个毛病，她又说道：“小曲姐夫不仅有勇、今天看来也有谋。对了，应该说做有勇有谋。琪琪姐不仅有眼光的选择，而且是选择得当。天底下就一个飞人，竟然会落入钱府大小姐帐中。”
　　“好了死路荧，你少拍马屁吧。明天就按我哥说的做，我陪我哥去一次园林路、兴华街，“林园布衣店”钱婧琪与曲杰在小餐厅、招待好友到夜阑人静时，三位友人才肯离开钱府。两人又回到六楼。这一夜两人心情很不平静，天明后将要面临新的思维。
　　曲杰心里想：“明天上午会有个初步结果；也许再也不用去寻找姥爷家住址，也许可以直接见到妈妈。妈妈，六年没有喊过的爱称。六年没见过妈妈的芳容，她会变老了吗？”曲杰坐在卧室沙发上，和钱婧琪对视着。想到妈妈时的曲杰，情不自尽的流出泪花。
　　其实，此刻钱婧琪想的也是有关见到曲杰妈妈时一些琐事。心里道：“明天真要能见到婆婆该多好，听哥说，公公婆婆都是北大化学系高才生。既然是大学生，也一定是知书达礼之辈。她一定不会难为她唯一的儿媳妇的。我该叫声啥？不能直呼姓名吧？那叫啥呢？叫婆婆？不行、不行，显得太没礼貌。那该叫啥？叫一声娘？也不行。曲杰一口一个妈的说，我也该叫一声妈。可是，叫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一声妈，真难叫出口。”
　　钱婧琪正在默默的胡思乱想时，看了一眼曲杰。她才发现曲杰、已是满面无声的泪花。
　　“哥，你哭了啊？哥，能告诉我，是为什么流泪吗？”
　　“婧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六年没见妈妈面，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不知道她现在老成什么样？今年也好该有四十三岁了的。婧琪，在曲家渡，四十三岁的女人，多少有些老态龙钟的样子。猜不到我妈会老成什么样，不知不觉中，泪水就淌了出来。”
　　“哥，您不必多愁善感，妈妈不会老的。您尽管放心，找到二老，我出资给二老买一套别墅。出高薪找来两位侍女，陪二老逛街。哥，咱俩也AA制的去那里住上几天，也就是和现在咱俩的窝，一比一的轮着住怎样？”
　　“婧琪，谢谢你有这份孝心。现在还不知吉凶祸福呢？我总感觉我妈活的并不好，我爹又不和我妈在一起。这种感应有多年了，所以，我总也想不明白？难道说她们是在幸福中冲昏头脑？还是遭遇什么不测了呢？否则，能忘去了曲家渡还有她们的亲人吗？”
　　
　　深秋的天气，总是好一天赖一天的。昨天是多云有时阴，西北风还夹带着细细雨丝。天气不好，给人们带来坏心情。曲杰在昨天，白忙了一个上午。
　　他在长城上抓到的两位嫌犯跑掉不说，自己还受了伤。多亏有白艾艾送给他的九曲还阳瓶玉瓶神器，否则，昨天上午曲杰对战的女魔头，一定会趁他右臂受伤而进攻。真要得不到及时止血，流血也会要他命，不知道其后果会怎么样。
　　昨天傍晚在宴请林文选、章宏业、路荧时候，听到婧琪昨天去园林路、兴华街“林园布衣店”与林总经理碰面的经过。曲杰又度过一个不眠之夜，这一夜他翻来覆去的想一个事；妈妈是不是没和爹爹在一起？她到底在哪呢？为什么也有打着妈妈旗号去到姥爷家寻亲呢？为什么最后落到要钱上呢？是诈骗？还是另有其因？一个长夜，曲杰带着一长串问号，一直想到天亮。
　　曲杰想起找到姥爷家，尽快就该知道妈妈下落。他不知是喜是忧，可是，这一消息，让曲杰一夜翻来复去没睡着觉。他想不明白，心里扭个疙瘩：“妈妈到底怎么了啊？没问题为什么不回曲家渡呢？不对，妈妈一定有某些不测……”
　　天亮了，曲杰打开窗帘，朝窗外天空望了一眼。天瓦蓝瓦蓝的，连风丝儿都没有。偶尔从空中飞过几群白鸽、它们身上主人给绑在腿上的鸽哨，发出阵阵嗡嗡响声。曲杰看一眼在床上仍然睡的香甜的婧琪，心潮起伏。他被婧琪两月多的为寻亲奔波而感动。心里道：“婧琪呀！你身价百亿，一门心思对我乡下来的穷小子这么好，你到底图个啥呀？看看，我只能给你带来麻烦与忧伤，再就是帮助我査资料、满北京街道到处跑。婧琪，你要跟我一辈子，也就是说，你要永远得不到安静。婧琪，一个月、两个月你可以咬牙挺着。生活的路才开始，后面还很长很长。婧琪，以后还说不定我曲杰会遇上什么劫难？不知道我的路会有哪些坎坷，你还这样一如既往，婧琪，你吃得消吗？”
　　钱婧琪在半睡眠状态中一翻身，习惯的向身边搂过去，什么也没有。她机灵的一下醒来，揉两下睡眼惺忪的两只大眼睛，看到曲杰站在床边、手扶窗台、眼望窗外天。钱靖琪也坐了起来说道：“哥，你怎醒的这么早啊？”
　　曲杰回过头，看着心爱的老婆。一笑说道：“婧琪，你醒了啊。我呀，不是醒的早，而是根本一夜就没睡。我起床吵着你了吧？”
　　“没有的，哥，我也该起来了。今天咱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办呢，一定要早去。”
　　曲杰与钱婧琪洗嗽完毕，下六楼去小餐厅。刚坐下，婧琪以请示的口吻问道：“哥，昨晚送路荧时候，她和我耳语说：‘琪琪姐，你们明天去“林园布衣店”能不能带上我？我想收集一些亲子的第一手材料？’哥，我没说行与不行。我说要问一下我哥，他愿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路荧，你明天早晨听消息吧。行不行我都会给你打电话的。哥，您看，是让她去，还是不让她去呢？“
　　曲杰毫无思索的答应，说道：“婧琪，打电话让路荧马上来。一块共进早餐，然后一起去园林路、兴华街“林园布衣店”婧琪，你这位同学还蛮不错、挺有意思的。婧琪，我说我挺喜欢她的，你不会生气吧？”
　　钱婧琪拿起手机拨通路荧电话说：“喂！死路荧吧？啊，是呀！我哥同意让你一块去。我哥说，他挺喜欢你的。死路荧，快来吧，我哥等你共进早餐呢。”
　　钱婧琪挂断电话后，曲杰态度很柔和，但说话的口味有点不太对劲。他向钱婧琪一声冷笑说道：“呵呵，真是个实实惠惠的傻丫头。哪有把夫妻之间的私语向外人公布的呢？以后一定要注意。你没看出来，路荧心里想啥咱不知道。可她看我的眼神，我总觉得不安全、色迷迷的。婧琪，不要给别人爱你老公的机会或条件。到头来，吃亏的是你自己。”
　　“哥，我不在乎那些。还是那句老话，你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以后和从前，你的女友可以尽情交往。哥，只要你能记住我这里才是你的家，其它一切都不重要。哥，以后您别再说这些了行吗？哥，你和路荧之间，您认为她还挺好，保持联系吧，我不会反对的。”
　　“好了、好了婧琪，咱不说这些陈谷子烂芝麻闲事了。我今天心很乱，像是又要发生什么大事那样的前兆。看，路荧在门外站着呢，去迎她一下吧。”
　　三人的早餐，也是草草的吃上几口，每人喝了半杯牛奶。钱婧琪从库里提出一辆霸道，三人钻进轿车。由钱婧琪驾驶，直奔园林路而去。
　　路荧还是话多，她和曲杰坐在后排坐上。对钱婧琪说：“司机师傅，不要开那么快。咱一路一边赏光、一边聊天。岂不是更好吗？我看小曲姐夫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我施展一下本能，尽量让他高兴起来，琪琪姐，可以吗？”
　　“你问我哥，是我哥喜欢你才让你一起来的。死路荧，我哥今天往返路上交给你了。路荧，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能让我哥从死胡同里走出来，晚上我请你吃万元大餐。”
　　“好，琪琪姐，咱一言为定，接下来看我的吧。”
　　路荧侧身靠在一侧，面对着曲杰。她把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白底蓝花紧身衫。所谓的紧身，只是从胸口窝到胯骨轴以上，肚脐眼一带勒的紧紧的。胸口以上，只有两撇吊带。在美人骨下方，顺延下瞧，一条深深的沟壑。在细腻洁白肌肤映衬下，望一眼都有心醉。
　　曲杰问道：“路大记者，这车里温度这么低，这一身着装怕是吃不消吧？”
　　钱婧琪在后视镜里看到了一切，她并没有回头。很自然的说：“死路荧，我哥愿意看庐山真面目，你那倒拿琵琶半遮面，要露吗，什么都别穿，我哥最喜欢女人全裸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