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回：忠恳致歉首长关怀

女魔头属实技高一筹，她发现对手凭空就能抓来兵器，也吓的确实不轻。比较老道狡猾的中年女人，从带中拽出两颗逃生烟雾弹。第一颗释放大量浓烟后，同时将第二颗烟雾弹抛向两男歹徒身边。在他俩身边看守的赵婕，没有反映过来时，浓烟已经弥漫整个现场。白色雾状气体，还夹杂着刺鼻异味。
赵婕出于逃生本能，捂着鼻子向外逃窜。把两个带着连体手铐的男青年歹徒留在烟雾中。心里想道：“不好？是化学弹吗？要马上离开事故区。反正两人铐在一起，双臂又都脱臼，料他也跑不了。发现逃跑，也正好开枪打他。”
中年女人拋出两颗逃生烟雾弹后，她一点不敢怠慢。趁机快速溜到两青年男孩身边，三下五除二，先把两人肩甲骨复位。又迅速打开手铐，领着两男青年歹徒从长城顶部、飞身一跃，跳入长城脚下灌木丛中，成功的逃脱。
待烟雾散去差不多一刻，曲杰跑向现场一看，只有一副亮晶晶手铐张着口躺在地下。曲杰见状，差不多是帶着哭腔在嚎叫：“人呢赵婕？人哪去了哇？”
曲杰一阵歇斯底里后，也觉得有些失态。心里道：“干麻和女孩子大喊大叫啊？她是自己的教官、是自己的上司、同事，她又不是有意放走歹徒。这能怪她吗？自己不也是迅速离开烟雾区了吗？她有错吗？自己闯进去，也许三个人一个都跑不了呢。
要怪也该怪的是遇到了强敌。要怪也该怪自己太贪玩、不该和女魔王斗功夫。一个钢珠打过去，让她活、她死不了。让她死，她活不了。”
曲杰想到以上自己心里反想到的一些现实以后，心气也平和下来。他声音低低的说：“赵婕，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发火。歹徒跑掉是我的责任，与你无关。赵婕，刚才我的行为，请你原谅。我也是一时急糊涂才有的条件反射，真不该此刻对你大喊大叫。赵婕，曲杰真诚的向你道歉。赵婕，能原谅我这位新兵吗？”
抓到的嫌犯跑掉了，赵婕心里也难过。她知道，曲杰发脾气有他的道理。也知道，他毕竟才二十岁，压不住五火是在情理之中的。
赵婕是自己不能原谅自己。心里道：“逃出浓烟区时，为什么不把嫌犯拽着呢？真是窝囊废！”赵婕在悔恨中流出了两行泪花，曲杰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认为是自己的过失语言伤害到了她，曲杰低下他高傲的头。心里说：“看来，教官不会原谅我了。那她到底要我怎样才能原谅呢？”想到这些的曲杰，试图去给赵婕用袖子给赵婕擦去脸上泪痕。随之脱口而出：“别这样赵婕，我已经知道我错怪你了。”
赵婕机智灵敏的、抓住曲杰那只受过重伤的胳膊。用眼睛乜斜一下曲杰。说道：“还疼吗？你是不是想用袖头擦我的脸啊？你看看，像在冲锋战场上下来似的，袖口上一下子血渍。小曲，伤口那么快就愈合，会不会感染啊？”
曲杰也被感动的眼含泪花，但没有流出来。他觉得在他青春岁月中，又多一个女孩的关怀。赵婕的一番问候，使曲杰周身热血沸腾。他想起书雁：“每当有个头疼脑热时，总是整天陪在身边。问寒问暖、请医求药，直到全愈为止。想起清河边急性肠炎那次，一直在医院护埋。从来不嫌脏与累。”
他又想起罗璇滢师姐：“她的肚量是那样大，初次见面，在车站等车排队那一幕；曲杰不敢回首，那是一个不懂事孩子所为。可是璇姐只是一笑，掩盖很多心忧。三年中如慈母般的关爱，让自己在罗府有十足的安全感。三年的爱，在自己在心里悄悄的把璇姐当作母亲。自己在心里再也容不下另外的任何姐姐，无论你女孩儿年龄大他多少，在他这里永远都是妹妹。他又想起钱婧琪：“觉得她在对自己像个傻丫头。为自己寻找亲人下落，任劳任怨，从不叫苦。她在自己面前，总是放下百亿身价大小姐的架子，甘心情愿做任何事……”
曲杰抬头看着赵婕说：“赵婕，我说过了的，我身上有很多不可思意的谜。时间长了，你自然会意会的。赵婕，这点伤对我来说，真不算个事。放心吧，不会感染的。”
曲杰这段话，赵婕相信。今天她却是全局第一个欣赏到曲杰绝技，像变魔术一样空中取剑那一幕。要不是在出现场，她非鼓掌赞扬不可。不过，她还是疑惑不解，明明看到右臂的上头肌处被切开十厘米长大口子，十几秒钟，他是怎么能愈合呢？是啊，书没少看，没见到有这方面常识啊？再者说，那也没有一点医学科学呀？太不可思意了。赵婕知道，那不是魔术，也不是什么门派功夫。那他是用什么手段，将被切开的肌肉组织弄到一起的呢？
赵婕暂时没心思去想那些与侦察无关的事。她在内心也开始检讨自己，她对着曲杰说：“小曲，我太没用。为什么不把嫌犯也带出安全区呢？给那位魔鬼一样女人留下可乘之机。小曲，你没有错。你喊两句，我的心里倒好受多了呢。”
两人正在互相致歉时，徐哲和李倩赶了过来。徐哲到两人近前四周看了一下，他觉得有些奇怪！心里道：“赵婕不会谎报军情啊？人呢？对讲中，明明说的是抓到两嫌犯。还有一中年女人正在和曲杰对打呢吗？人呢？”
徐哲大队长看到曲杰右胳膊袖管已被鲜血浸湿，惊讶的问道：“曲杰，你受伤了？重吗？赶快去医院吧！”
“没事的大队长，早都好了。”
“什么？小曲，你说什么？”
“是真的，大队长，受点伤无大碍，我略加处置就全愈了。我说的就是这个呀！不过，煮熟的鸭子又飞了，歹徒太狡猾！手段也了得。两个烟雾弹，三位劫匪逃进下面灌木丛中。”

　　赵婕详细向徐哲大队长汇报了刚才现场的一切：“大队长，三名劫匪两男一女。一个上午的前半部时间，小曲就发现这三个人不太对劲。我俩一直盯着他们，发现两男青年拔枪实施抢劫时，小曲先将两男青年手枪击落在地。大队长，这是缴获的两只手枪。”
赵婕随着话音，将手枪递到徐大队长手上，李倩也拿过一支看了一眼说：“嗯，这是咱警务去年普调型号的84式7.62mm微型手枪 。说不准是从哪里抢来的？”徐哲也看了两眼，接下来说：“是新的，出堂子弹不超50发。赵婕，你接着说。”
“小曲将手枪击落后，他又将两人弄脱臼，我把他俩铐在一支铐子上。小曲去制服女魔头，被女磨头刺中了右胳膊。伤口约有十厘米，骨头都露在外面，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好的。
然后小曲从空中抓来两只长剑，小曲拿着剑冲上去时，女魔头先后放了两颗烟雾弹，等烟雾快散尽时，却发现人都没有了。徐队，经过大体上就这些。”
徐哲又接着问一句：“小曲，那女人长的什么样，你看清没有？”
“大队长，她留着披肩长发，也不扎，也不夹起来，像个疯女人。戴着一副超大号墨镜，遮住半个脑袋上部。看不准庐山真面目。”
“小曲，听说话口音是哪的人？”
“她八成是哑巴，问她多少句，就是徐谡进曹营、一言不发，气死我了。”
徐哲稍加思索，并决定：“哥儿们，收队！马上收队！”
曲杰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心里道：“真窝囊！捉到的劫匪跑掉了，还不去追。收队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不去找那个哑巴女魔头了吗？”
曲杰皺起眉头，两只眼睛迷惘的看着大队长。在没有任何语言中，他眨几下眼睛。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和徐哲并不陌生，只是从来没有语言交流。
那是两月前，他配合徐哲闯进过金盛花园小区、别墅区、8号院。成功的解救舞蹈家章宏菊。今天曲杰心中想道：“徐大队长为什么这样武断决策？难道他忘了我是谁了吗？”
曲杰疑惑不解的问道：“大队长，劫匪就藏在山下灌木丛中，为什么不去搜查？难道说就这样便宜他们了吗？你们不去拉倒，我自己去找，找不到劫匪，我今天就不回局！”
徐哲看了一眼曲杰，并没有和他掰扯因果，但内心是明确的:“抓到了，手铐都铐上了。又能在你眼皮底下逃生，这就告诉了你；别妄想今天再抓到他们。
相对的，今天他们一定会认为运气不佳。主帅刚刚败下阵来，她不会硬往枪口上撞。也绝对不会再在这里实施作案。只有傻子才会守株待兔呢。”
徐哲听到曲杰的请战，他并未加理睬。他心里非常难过的悔恨没早一点来到现场。心里道：“面对两位手持手枪，一位武林高手，一个二十岁的男孩儿，也真难为曲杰了。不行，不能给他辩解机会，必须把他带回去。”
徐哲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对赵婕说：“都有了，听着！各小组听令，马上回局商讨下一步。赵婕，带好你的队员，谁也不许瞎胡闹。”
曲杰眼睛眨巴两下，肚子往起鼓两下想说些啥？他又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心里道：“一共四个人，还都有了。真可气，赵婕带好你的队员，谁也不许瞎胡闹！说谁呢？为什么不明来呢？我又不是刺头，干麻不直说呢？真没劲！”
曲杰一言不发的夹在四人中，心情不悦的随大邦。没有了侦察任务，赵婕也看出来曲杰心里不高兴。她再也没敢去挎曲杰的胳膊。
四人上车回局，方正分局长听到了徐哲在路上的电话汇报。方正告诉徐哲：“徐队，你们回来后，让曲杰马上到我办公室里来。”
车停在分局后院，一行人共十位，纷纷去了自己岗位。徐哲大队长，向曲杰打一下招呼说：“小曲呀，方局叫你直接去他办公室。什么事没说，你进去自然会晓得。”
曲杰对礼节上并不陌生，他先敲两下局长室的门。听到方局长说：“进来吧，门没闩”曲杰走上前，敬个举手礼，严肃的说道：“方局长，曲杰今天失职，铐起来的劫匪，让他们跑掉了。请求局长处分！”
“呵，蛮像那么回事呢！处分你什么？忘了中国有句老话；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小曲呀，这就是人上有能人、天外有高天。出警千万不可麻痹大意，更不可恋战。要果断制敌与利我一方时间里。小曲，负伤了吗？看那衣服上的血，一定伤的不轻吧？”
“方局长，伤的并不是很重，只是一小会儿我就将伤口搞定。没事的，您看，这不是很好吗？”曲杰抬起右臂，做个车轮大旋转后，对方局长说：“局长，你看是不是很好哇？”
方局长站起来，走到曲杰面前，用手摸着夹克衫上的口子。命令道：“曲杰，脱去夹克衫！我要检查受伤部位。”
曲杰还要辩解时，方局长摆一下手说：“服从命令！脱！”曲杰只好把那件带血的夹克衫脱去，放在垃圾箱上。方局长把血衣夹克衫拿起来，放在办公桌上。
转回身，握着曲杰紧绷绷的右臂。他仔细看着结着血痂的健康右臂，自言自语：“神了、神了，我老方长见识了。”
曲杰嘿嘿一笑，诙谐的说道：“局长，目前还没有会至于我死地的人呢，我没说谎吧？”
“小曲呀，暴露出来吧？轻敌！小曲，我正要说的就是这个关键词。今天，你蛮可以把头目第一时间制服。可能你是起了贪玩之心，才会放虎归山的。好了小曲先不说这些了，来日方常。咱有的是时间，以后慢慢谈吧。小曲呀，马上去洗个澡。我已经派人去给你取警服了，回家千万别让钱小姐受到惊吓。另外再告诉你一声，明天你要和两名同志去一次“林园布衣店”按你提供的线索。找到了林英杰的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