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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花大哥破镜重圆(1,2)

作品名称:二侉子和他的女人们      作者:苏中老农      发布时间:2016-06-20 09:38:26      字数:3506

  一
  
  那天晚上,老花在场上卸空了货,又和那细婆娘一起将船开走了。这边红丫头也将红女叫上船一起吃了顿晚饭,她们说了一晚上的话。红丫头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姐你就别难过了,昨晚我们商量过了,这边还要请你多帮忙,我们总不能把船闲着上岸当老板。我们寻思,这船还要开一段时间,等有人接手过去才能上岸,我们不在场上时,只能请你帮助照看着。二侉子昨天还说,那个婆娘与老花不是一路人,估计他们好不长。”红女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他比她大十好几岁呢,那个骚逼怎么可能跟他过到老?不过,他如果将来要想回来,我肯定不会再睬他。”红女跟红丫头的真实年龄只大了一岁,只是因为当年红丫头把岁数少说了五岁,红女就老是以为比她大六岁,这些年这两个女人碰到一起无话不谈,就是没告诉她真实年龄和二侉子表侄加徒儿的身份。她觉得那样解释起来既费唇舌又让人不可信。
  二侉子从市区回来后,又一一地去找了当地那几个辞工不干的卡车驾驶员和吊装工,他们听说了二侉子接管了砂石场,又答应马上给他们结算工资,第二天就都复了工。估计最难说得通的是浙江的一家水泥厂,那家厂的水泥出厂价是周边最低,但要货款到了才肯发货。与砂石相比,水泥需要的资金量最多,他只好将筹集到的钱全部打过去。这事情,老彭帮了不少忙,他市区的几个朋友不但还清了拖欠的货款,反而给了他一些预付款。到了月底结算运费、工资时他还主动跟二侉子说:“你先给旁的船结,钱不够,我的先不忙。”为此让二侉子很感动。方方面面都梳理通了,砂石场又热火朝天地走上了正轨。业务量还比以前扩大了些。
  二侉子一边找人接手他的那条船,一边仍见缝插针和红丫头把船开出去装一趟。一个多月后,那条船才转让出去,接手的人钱不够,二侉子就说:“没事,反正你在这里替我装货,以后慢慢扣。”他们搬家上岸的那天,又买了香纸炮仗敬了菩萨。红女要将那个最大的房间让给他们夫妻俩,他们不曾肯要,说:“你先住着,我们才从船上上来,住多大的房间还有点不适应;再说,旁边的这一间虽然小点,但却比船舱要大好几倍呢。”那晚,二侉子喝了点酒,心情特好,一上床就缠住了红丫头,此时他们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事业顺利又彼此相爱,自然都会觉得激情澎湃,有使不完的力气。云收雨散后,红丫头在二侉子的怀里说:“你现在当上老板了,我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如果你嫌我老,你就再找个年轻的,我就回苏北,我不怪你,我们相亲相爱了将近十年,我也知足了。”二侉子听了,就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说:“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我抱着你永远都像是抱着黄花大姑娘,这话以后不准说,啊。”
  红女仍然负责在食堂烧饭,有两个开吊机的早出晚归,要管一顿饭。红丫头上岸后,吃饭的人多了,有时市区过来的运料车正好赶上饭点也要吃顿顺便饭,还有时要忙些酒菜招待客户,此时红丫头就跟她一起忙。不过,红女烧得一手好菜,红丫头只当她的下手。老花的船到了场上,大都猫在船上,难得上岸,二侉子请他上来喝酒也都借故推辞,他有点愧对红女。有一回,老彭带了一个大白鹅要红女杀了碰头,正好晚上老花的船也到了,老彭就将他硬拉了上来,桌上还有一个晚上要卸货的吊装工。后来老彭的婆娘和小姨子也上来了,兰英也讪讪地跟了上来。二侉子只好说:“来来来,好些日子不跟兰英喝酒了,今天好好地跟你干一回。”红丫头看到人不少,连忙又请那吊装工骑车到镇上买了些熏烧。那晚老夫少妻都没喝多少酒,红女在食堂里一直没过来。为了活跃气氛,大家都拿老彭的那个胖小姨子开涮,闹到最后,竟然要老彭跟小姨子喝交杯,好在老彭的老婆一点都不介意,并鼓励她妹妹说:“喝就喝,怕什么,自己家的姐夫又不是外人。”
  有人就乘机发难说:“不是外人是什么?”
  “不是外人就是一家人,你们管得了吗?”
  那天老彭喝得最多,是两姐妹把他扶上船的。
  二侉子当上了老板后,场上的人都改口叫他陈老板,其实在这之前也没人知道他小名叫二侉子,有叫他小陈的,也有叫老陈的,只有红丫头在私下里这样叫他。这么长时间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不过在公众场合她都是叫他春福或者是双子他爸。老花却仍然一如既往地叫他小陈。
  
  二
  
  接下来的三四年间,正如二侉子预料到的那样,建筑材料市场越来越火。改革开放了,到处都在疯狂地搞建设,外国人说,那时整个中国就是一个大的建筑工地。二侉子将这个砂石场打理得条条适适,有十多辆运料车不停地向市区各个建筑工地运送砂石、水泥、砖瓦等各种建材。还有些大宗建材,已经不再在场上中转、装卸,而是直接从产地的厂家运送到工地,买、卖、运三方分别与砂石场结算。此时的二侉子真的成了名符其实的大老板。夹着公文包,挎着上万元的“大哥大”,难得在场上看到他的身影。跟着他干的那些人也大都发了点小财,老彭又置办了一条稍小一点的铁船,安排儿子媳妇上了船,并且安排他婆娘上儿子船上去当“顾问”,他跟他的那个胖小姨子像夫妻一样地在大船上,有人说他是春风得意,财色双收。
  上了一年初中的采莲也辍学到了妈妈这边,那年采莲十九岁,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不肯继续上学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人家这么大已经上高中考大学了,她在初中班上成绩还不大跟得上去。正好这边又缺一个有文化的人,二侉子充其量只能算是初识字,就差一个知己的人来管账。
  最难堪的是老花。虽然这几年也赚了不少钱,但钱都在兰英那细婆娘把持着,就连儿子在家里结婚,都是红女这边出的大头,他只象征性地出了两千元钱。红女除了月月能拿到工资,二侉子还分两次给了她十万元。虽说当时他们口头协议说是弄得好再给五万,但二侉子觉得他“弄”得太好了,应该多补偿一些给红女,毕竟假如他白手起家办这个场绝对不会有这么顺利。
  对老花,二侉子也是想着法儿照顾他,他说装短途(装砂石路不远)人吃苦,赚钱少,二侉子就安排他跑长途,到苏北去装砖瓦,而且运费也算得比别的船多。最近,二侉子发现老花比以前憔悴了许多,好像两个人的感情也出了问题。有一次红丫头跟红女谈到他,红女说:“你看才过了三四年,他就像个老头儿了,那骚东西早晚要把他缠死。”后来,二侉子跟老花两个人喝了一回酒,那次老花的船在市区卸砖瓦,老花一个人到场上结算运费。红丫头把红女炒的几个菜端过去后,就去了红女那屋,说:“不管他们了,让他们哥俩好好谈谈。”
  酒喝得差不多了,老花才吐露了真情。原来,那婆娘全不把老花当人,怕老花把钱顾这头,每次结算上船的运费都要交给她,以前老花抽惯了双喜烟,现在她规定只准抽一元钱一盒的劣质烟。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她几乎天天晚上都想要老花跟她干那事。老花力不从心时,她还发牢骚:“我看你跟苏荣那小子也好不了多少!”老花说:“好像她跟我好,就是为了干那事。我一个四五十岁的人了,你说我哪吃得消?其实我早就想离开她了,她倒说得挺轻巧:‘你要走,我不拦你,反正你老婆娘还在等你,不过这条船是我的,你别打什么主意。’你说,我被她男人拐走18万,又替她做了三四年长工,现在再空身一人被他赶上岸,我的脸面往那儿搁,我一个人又还能有什么脸面上哪儿去?所以我只能这样生不如死地给她当奴隶。有时我真想弄一根麻绳将她勒死,又想到那样的话我就要被枪毖,我儿子又多了个杀人犯的父亲。”说到这儿他已经揩了好几回眼泪。二侉子说:“这情况你怎么到今天才告诉我?你先别急,让我替你想想办法。”
  后来,红丫头把这情况告诉了红女,红女咬牙切齿地说:“这个骚逼这么狠毒,将来一定不得好死!”
  第二天陈老板就“下令”说苏北那边暂时没有砖瓦装,要老花的船也回场装砂石。二天后,老花装来了一船砂子,二侉子就站在河边当着那细婆娘的面对老花说:“有一台吊机正在维修,明天卸不到这条船,不如请你明天和采莲一起去浙江那边水泥厂去送一笔货款,叫她一个人去有点不放心。”那时交通还没现在这么顺畅,那婆娘晓得,到那家山里面的水泥厂当天回不来。心里捉摸这陈老板莫非也对她有了什么企图?如果真是那样,可是她梦寐以求大喜事。老花的油几乎被她耗干了,她做梦都想能搭上这个又年轻又壮实的陈老板。
  那晚她竟然鬼使神差地早早地洗过澡,换上了一件穿在身上紧绷绷的花褂子在船舱中守株待兔。约摸到了晚上九点钟的光景,果然不出所料,有人从跳板上上了船,但好像不是一个人,她听到了红丫头的声音:“兰英,你睡了没有?”
  她忙回答:“没睡呢,你上船玩啊?”
  “是呀,白天我又没空,晚上你们夫妻双双船上又不方便来,怕耽误你们好事,今天晓得你一个人在船上,我就把春福也一起叫过来玩了。”
  “你就别笑话我们老夫老妻了,哪有那么多好事,哪像你家陈老板把你弄得服服贴贴的。”说话间两个人都下了房舱。那婆娘心里也明白了大半,他们今天是来跟她“谈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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