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黄善人中年喜得子 小黄杰长街申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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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黄善人中年喜得子小黄杰长街申正义
　　
　　文／杨应海
　　
　　话说黄善人听从夫人彭一谨的劝，纳了贴身丫鬟秋梅为妾，吃了多种名贵壮阳之药，整了半年也没有动静。此时不仅夫人彭一谨着急，黄善人也是苦恼不已，他不明白老天爷何以如此狠心这样对他。他心疲力尽，苦恼不堪。他求神拜佛，广施善财，却始终没有得到改变。他感觉黄家一代就这样要断送在他的手里了。
　　
　　这天黄善人和二夫人秋梅例行夫妻之事后，比平时早起，打算前往访友。正要出门，突然天空乌云密布，雷声隆隆，一道闪电划过苍穹，呼啸着落在偏房二姨太寝房屋顶瓦面上。须臾，天空转晴，碧空如洗。这少有的自然现象让黄善人惊诧不已。还没来得感慨，一丫鬟匆匆忙忙赶来，满面喜色，娇喘吁吁：“老，老爷……恭，恭喜……呼嗞呼嗞……”
　　
　　黄善人怒道：“混蛋，雷电打在二夫人房上，我正慌着呢，你倒给我恭喜来了？你巴不得你主人被劈死？！”
　　丫鬟：“千真万确！二夫人她，她生，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呢！”
　　“啊？！”黄善人顿时喜形于色，步履轻快，一路小跑奔向二姨太寝房。
　　黄善人老来得子，非常高兴，大摆宴席，宾客三天。凡来乞讨者，更是得到厚赏。
　　一时间，黄善人天降雷电喜得贵子的事传遍整个常德城，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传奇佳话。
　　常德知府也坐八抬大轿赶来了。这个知府肥头大耳，大腹便便。姓罗名青，江西人氏。早年通过应试中举，但因为没钱贿赂官员，又写了些得罪地方官的字，未能获得一官半职，遂下海到东莞经商，十年赚得满盆满钵，后花重金贿赂经商时认识的当朝大官员，得以从政。先任知县，后升知府，可谓风光无限，光耀门楣。
　　罗知府与黄善人素有私交，此来黄府，一为贺喜，二为应邀给初生的孩儿取名。
　　大家饭毕，黄善人命人抬来案桌，备上香火炉子，以及丰富的各类水果猪头等祭祀品。黄善人恭恭敬敬，小心冀冀地双手捧着点好的香火，拜了三拜，然后依次插入香炉。香火清香的气味一时弥漫整个厅堂。完毕黄善人作揖道：“有请知府大人赐名！”
　　罗青正了正头顶上的官帽，两手提腰带，一步一正，一步一正的，很严肃正规，像是上朝谒拜皇上的样子。到得厅堂中间，先向敬神的香案拜了三拜。然后回身清了清嗓子，对大家抱了抱拳，开口道：今天本官——嗝——嗝饿了……哎，哎呀——嗝饿……
　　
　　此时周围的宾客们想笑但都憋着笑。黄善人却是一脸儿尴尬。此时，好在罗大人的文书巫显栋端来一碗茶马上上来，并对大家作揖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家知府大人不是饿慌了，只是一紧张就打饱嗝……”
　　“哈哈哈！”黄善人大笑起来。
　　周周的人一见主家笑了再也憋不住了，都大笑起来。现场气氛顿时放松下来。
　　知府罗大人双手抱拳自嘲道：“本官老矣，见笑见笑！”遂叫巫显栋拿来三柱香点上，恭恭敬敬拜了三拜，插入香炉。
　　罗青虽贵为知府，但在他的心里，兀自的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惊慌不已。他知道这是上天转世的灵异神胎，将来必有一番作为，上天想必也会谴罚于他，万万不可怠慢也。
　　罗青再呷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感觉没问题了，开口道：“承蒙黄大善人抬举本知府，为新公子赋名，深感荣幸之至！之前本知府亦和黄员外交流过，他希望贵公子将来成为像我一样杰出的人……”
　　听到这旁边的文书巫显栋心里暗自好笑：像你一样杰出的人物？哼，谁不知道你的官是花钱买来的！巫显栋是前任知府徐建国的文书，深得徐的赏识。徐亦对巫有知遇之恩。后来徐建国厌倦了官场里的尔虞我诈，买卖官场的丑陋现象，遂辞官下海经商。而巫因为上有老下有小，留下来成了罗青的文书。
　　罗青继续道：“鉴于此，本官决定赐名黄，单字杰，黄杰！”
　　台下立即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再说天庭上，负责押送兔神黄杰投胎转世的哪吒和二郎神正在边上看着黄府里的一切。二郞神道：“我靠，这狗官儿厉害，居然未卜先知，知道兔仙原来就叫黄杰！”
　　哪吒道：“不见得，也许巧合罢了！”
　　二郎神：“切！这也太巧了！”
　　哪吒道：“咱们任务完成，回去咯！”哪吒脚下一蹬，踩着两个风火轮飞走了。
　　二郎神叫道：“等等我！”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话说黄杰四五岁，黄善人给他请了个私塾，教他习文练字。黄杰天生调皮捣蛋，臂力过人，常常把教他的私塾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同时他表现的惊人记忆力常常把先生惊得目瞪口呆，只好灰溜溜告辞。八岁的时候，眼见阿杰文化课没什么进步，黄善人着急之余又请当地有名的文武举人教他，那举人是个当地的文武状元，自然没把黄杰这个毛头小童放在眼里。那举人常常趁黄善人和其家人不在现场，把阿杰摔得鼻青脸肿。不料阿杰模仿能力太强，短短几天，就把武举人的套路熟记于心。
　　这天武举人照例命令阿杰蹲马步，雄浑的声音里透着不容抵抗的力量：
　　立正！两腿张开！我说你不要穿开裆裤你干嘛不听，你看看小JJ露得很不雅！
　　小阿杰嗤之以鼻：我这样子凉快，你管得着？
　　武举人大怒：“还嘴硬！信不信我把你那东西扯下来？！”
　　“来来来，我看你那几套三脚猫功夫能不能抓到我！”阿杰做了个鬼脸，嘻笑着。
　　武举人暴怒，随即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欲一把抓住阿杰。他快，黄杰更快，只见他顺势一倒，以一兔子钻被窝的招式从武举人跨下麻溜过去，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武举人的裤档也扯下一大半。
　　“哈哈哈，师傅，这下你也穿开裆裤了！——哇哇，师傅，你jj好大哦！”
　　武举人低头一看，顿时羞愤难当。赶紧的夹住双腿，从身上脱下一件衣服迅速围住下身，大叫一声：“你……”然后一个纵身跳出墙外，消失了，此后再也没有来。
　　黄善人此后一连请了十位武师，结果都是仅来几天就匆匆离开了。黄善人曾经回访其中几个武师，问他们原由，结果都是闭口不谈，只说贵公子武艺高强，没必要请师傅。再问，武师就不耐烦了，有些恼羞说：“我武艺不如你家贵公子行了吧！”
　　黄善人很是诧异，又百思不得其解。他决心回家盘问阿杰。
　　
　　黄善人回到家里，叫家丁把所有的夫人，姨太太们以及家丁们叫到后花园里来，他要看看黄杰到底有哪些超凡的功夫，居然能把大他差不多两倍的高级武师赶跑。
　　众人到毕，都不知道老爷搞什么名堂。只见黄善人坐在高高的老虎凳上，喝道：“黄杰出列！”
　　“爹，啥事？”黄杰看见高高在上的老爹如此威严，不禁有些害怕。而黄杰的母亲即二姨太秋梅则有些紧张地拉了拉黄杰：“我儿，你到底哪儿惹你老爹了？”黄杰说自己也不清楚。
　　“说，你到底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把我辛辛苦苦请来的老师赶跑的！”黄善人猛拍一下旁边的茶几，把杯子都震碎了。现场所有人都徒然惊心起来。
　　“爹，我，我就练了几个兔子功夫。”黄杰有些委屈的说。
　　“兔子功夫？你哪来的兔子功夫?哪位师傅教你的？”
　　“我，我自创的。”
　　“靠，你才多大呀，还会创功夫？”黄善人此时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自己这个孩子的超凡能耐。正如知府大人罗青说的，他就是上天灵异下凡投胎的孩子，将来必有很多不可思议之处，若有发现，万勿惊慌。但他仍然还是不禁有些怀疑，故有意激他把功夫展露出来。
　　“爹爹，不信我练给您看！”黄杰说着马上拉开双腿，两只手放在头上做兔子耳朵状，接着迅速下蹲做母鸡蹲状，接着一跃飞天，在空中一个翻转落地后接连做好几个动作，一边练一边念道：“动如脱兔——狡兔三窟——乌飞兔走——老兔啃萝卜——小兔钻被窝……”动作萌萌而灵活迅速，看得周边的众家丁连连叫好。夫人们有的微笑，有的赞叹，有的嗤之以鼻。黄善人也微微颔首，他看出这些兔子功夫表面上看似棉弱无力，实则暗藏威力，只是这娃儿才八岁，咋有这么大的力道把全城一等一的高手武师打败呢？他发愣的当儿，黄杰已经练完兔子功夫，正以一招“兔定乾坤”收尾：即两手一勾如鹰爪状放在头上两边，形象兔子耳朵，左腿撑地，右腿屈膝抬起。然而就这么一个动作，他开裆裤中间就露出了那个小jj，晃动着，像一面小小的旗帜。全场顿时一片爆笑，家丁们更是笑得前俯后仰。黄善人瞬间脸色大变。他大喝一声：“太不像话！太没有羞耻之心了！”他转身对身旁的二夫人秋梅斥责，“你这个母亲怎么回事？孩子都八岁了还给他穿开裆裤！”
　　“我……我……”二夫人秋梅心里满是委屈。她回忆起这几年一直给阿杰做裤子，自己亲手一针一线的做的都是封裆部的，但这孩子不知咋回事，要么不穿裤子，要么把裤子的裆部扯开了，死活都不从。秋梅奈何不得，却又问不得原由，只好默默流泪。此时见老爷动怒，又怕阿杰受到老爷的惩罚，索性就沉默了。
　　天庭上，二郎神和哪吒也正在看黄杰的表演。二郎神用他那神奇的第三只眼把看到的用法术转化成可视视频给哪吒看。两人兀自也笑得前仰后合。二郞神道：“兔子就是兔子！不过这样下去不行，非出乱子不可！”
　　“那怎么办？”哪吒问。
　　二郎神附在哪吒耳边，如此这般交代一下。哪吒随即拍手大笑：“哈哈哈，好玩！”
　　
　　明万历三十年，天下旱涝反复，老百姓苦不堪言。此时一向隐居深宫，不会朝臣，不理朝政的神宗又派出东厂鹰犬四处搜刮金银钱财，赋税不降反升，连老百姓卖只鸡都要缴税。一时间天下大乱。
　　一天上午，已经年满15岁的黄杰走在大街上。此时的他穿一件紧身公子武行服，显得十分英俊洒脱，然而下身虽不再是开裆裤，却是十分宽大的肥婆裤了，这样就显得不伦不类。他走路的时候两腿叉开，像鸭子走路的样子，时不时用手挠挠，很痛苦很滑稽的样子。阿杰以前不喜欢穿裤子，因为一穿上命根子就发痒发烫。现在他可以说是被迫穿关裆裤的，因为不知道怎么回事，小jj就突然间就肿胀如皮球般，直接影响了雅观。此时街上的人们行色匆匆，根本无瑕去理会他的怪异打扮。起初还小心翼翼的阿杰也乐得放开手脚，蹦蹦跳跳起来。他朝着常德最繁华的商业街走去。常德最繁华的商业街位于武陵中心地带，商铺林立，车水马龙，商贾云集；各种买卖的吆喝声穿透整条长长的街道。当然，
　　那儿有他从小就喜欢吃的各种美食，还有那儿的一间豆腐坊，卖豆腐的老板娘是个寡妇。那寡妇在他的心目里似曾相识，一时模糊一时清晰，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之一见到那老板娘，他有一种无比温暖的亲近感。
　　他踱步到街头，本打算先注目一下卖豆腐的老板娘，然后去买好吃的。却发现街道上异常的安静，以往吆五喝六的小贩不见了，熙来攘往的人群也消失了。他正诧异之间，却看见寡妇的豆腐坊有一群官兵模样的人正在围观起哄。当阿杰飞奔赶到豆腐坊，但只见里面三个公子模样的官爷正在拉扯着老板娘，把老板娘的衣襟都掀下来，露出白晳的双肩，其中一个穿白衣裳的还把咸猪手探进了老板娘的下身，发出淫荡的笑声。
　　“住手！你们，你们干嘛呢……”黄杰怒极而咆哮。
　　“哪来的神经病？还不给我赶出去！”白衣裳的男子吼毕，依然笑嘻嘻的玩弄着，而且咸手的尺度越来越大。老板娘挣扎着，叫着，却无济于事。
　　官兵们冲上来欲拦住黄杰，却被一个个拐出老远。再度围上来时，他已经冲到跟前，并向白衣男子猛烈攻击。不料那白衣亦非等闲之辈，一下子跳开，并作势要回击。另两个穿着蓝衣和军色衣的男子放下女老板，蓝的拦住阿杰道：“喝！这不是那个爱穿开裆裤头的杰公子么？”
　　军色的故作惊讶道：“咦，你们看杰公子，今天换裤头了！”接着他转着阿杰看了看说，“哇哇，这裤头还很大的嘛，我怎么看像个大麻袋呢，里面那个‘棒棒’一定很雄伟壮观吧？脱下来瞧瞧？”说完和蓝衣的都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士兵们也起哄大笑。
　　阿杰一看是城东肖氏兄弟。这肖氏兄弟大的叫肖龙，小的肖虎，年龄18、9岁，相貌堂堂，十足的花花公子。仗着其姑姑肖芳是当朝皇帝的妃嫔，欺压良善，无恶不作，老百姓们都唯恐避之不及。另外那个，看起来20岁样子，肯定是当朝奸侫刘戍的侄子刘大元了。此人亦相貌堂堂，和肖氏兄弟一路货色，只不过此人曾经师从大裂谷魔教教主张奸卫，武功也是十分的了得。那肖氏兄弟虽平庸，却很懂得用心计，和刘大元一拍一合的，连当地知府大人罗青也不放在眼里。有时还跟黄杰的父亲黄大善人亦时不时索要一笔钱财，黄善人久经商政，自是不敢得罪他们。
　　当下黄杰看见肖氏兄弟如此当众羞辱自己，心内一股强大的气量喷涌全身。他暴喝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靠前的肖虎，然后一个直拳打将过去。这力道饶是空前绝后，把肖虎打到十米开外，“嘭”的一声摔于地上。那面的兵丁上前一看：“不得了啦，二公子脑浆崩裂，歇气儿啦！”
　　肖龙一听弟弟死了，哇哇叫着，却又不敢上前拼命。他此刻腿脚发颤，面色苍白，早已惊骇不已。他明白，只要自己一拼，就可能跟弟弟一起报销了。他便退过一边，哇哇挥手叫那些兵丁：“给我打死他，打死他……”那些兵丁手拿兵器蜂拥而上。一开始似飞蛾扑火样来一个倒一个。但阿杰毕竟青春年少，没有对敌经验，加上早上没有吃东西，体力消耗很快，渐渐地就有些吃不消了。此时在一边一直不动声色的魔教徒弟刘大元叫道：“你们退下，让我来收拾他！”
　　兵丁们此时已伤亡大半，早已害怕至极，听令瞬间散开。
　　这个狗日的果然狡猾，先让士兵消耗对手大半体力，再出手战胜对方。
　　那刘大元没等黄杰稍息，就接连发起凌厉而狠毒的招式，且招招致命。先是凌空双掌压下，直击阿杰天灵盖；接着又变成双脚出击，直奔阿杰脑门；瞬间又变钩拳直龚后颈和喉咙……手脚交替变换，快如闪电，一直翻滚在半空。阿杰经过一番打斗，精力早已消耗一半，加之没有食物补充，精神上也开始有些恍惚，面对一等一的对手，一时被击打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就在这时，“嘭嘭嘭”几声，阿杰脸上、胸口、肩节被接连击中，顿时向后摔了下去。
　　“给我扎死他！扎死他！！”见阿杰倒地，肖龙咬牙切齿叫道。
　　士兵们手拿枪矛，一步步紧逼。阿杰挣扎着向后爬，眼看命休矣。
　　“卟卟卟”几个黑色球丸打中几个士兵，然后“啪啪啪”的爆炸开来，白色的粉末一霎时散开来。
　　“啊呀，我的眼睛！”
　　“不好，五毒散！大家赶紧捂住脸鼻！”那刘大元叫道。便自个捂起脸。
　　这当儿，一着素色罩彩巾的女子轻飘飘出现在黄杰面前，一把拉住他，绝尘而去。
　　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