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回：清晨私语凌晨之爱

　　初秋的京城，早晚稍有些凉意。从大林镇返回钱府的曲杰与钱婧琪，两人早早进入枕边谈心到深夜。午夜入睡的曲杰，还是习惯早起。凌晨四点三十分，曲杰从婧琪身边起来，到院心花园边，打了几路长拳。运动一下筋脉，觉得身体稍有舒适。在曲家渡的十多年、在沈阳罗府三年，在打完几路长拳后的身心，总是这样轻爽。曲杰收住手势脚功，向大棱形花坛走去……
　　天已是大亮。曲杰手扶花坛边栏杆，看到几棵兰花的叶尖上顶着颗颗晶莹剔透露珠。不由得让他起了思乡之情；以往在曲家渡，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感染他的情绪。他在曲家渡每逢遇这样大自然美景，都要不在韵调上嚎几句流行歌曲。是一吐为快？还是情不自禁？反正自己一听自己的歌，唯恐怕招来狼群，戛然而止。
　　唱几句比哭还难听歌的时候，他自己身上也会起一层鸡皮疙瘩。然后，总是摇一摇头一声长叹自语出：“天生不是唱歌料，何必旷野独自嚎？罢、罢、罢，千万别再糟蹋曲作家心血了。”
　　曲杰的生理真缺音乐细胞，这一点，可能是这位情种的软肋。他也曾为此有过烦恼。他看到花坛的花草露珠，他触景生情的想起清江岸边旺盛水草、后山果园清晨、渡口上爷爷矫健敏捷身姿、快六年未见面父母的尊容。
　　当他思路挪在父母身边，曲杰又进入愁肠百结。他的心，不由地紧缩了一下。是自愧？还是认为自己无能？又过去了这么常时间，寻找二老爹娘，一点进展没有。曲杰仰首看了一下从远方飘来的几片朝霞，映红了半个天空。他的心又飞上云端，恨自没有一双千里眼！何时能见父母面？曲杰在独自思索起新的寻亲方案来，又一个个被自已否定。又恨空有一身功夫，找不出一条寻求新途境。
　　他出来有一小时多，他听到六楼卧室窗口传出呼唤声：“哥，什么时候出去的？好，在那等等我，我也下去透透气。”钱婧琪没有梳洗打扮，又是刚刚睡醒。那件超肥大睡衣包裹了的肉体，显得有些臃肿。一头青丝散乱着披肩而落，衬托着洁白如玉肌肤，望一眼惹人心醉。
　　看样子她不是自然醒，一定是在半睡眠状态中，觉得巢穴空荡荡感觉、手又划拉不着杰哥哥而清醒过来。然后推窗相望，果然发现了杰哥哥。她发现杰哥哥面容非常憔悴，神情有些沮丧的样子。她凑至近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问道：“哥，你怎么了啊？是病了吗？”
　　曲杰勉强一笑，声音低沉的回答道：“呵呵，我有像生病的样子吗？”
　　“哥，都是婧琪不好，昨夜只图我自己的舒爽，让哥付出太多。哥是累着了吧？”
　　“婧琪妹子，你说些什么呢？不关你的事。我是想到我太没用，连自己的二老爹娘下落都查不到，不佩做一个好男人。”
　　“哥，你也不要过于自责。毕竟是年头太多，一切信息也没有。咱这样找是不是不对路子？应该再想一下别的手段。”
　　“再想一下别的手段？互联网上也发了数贴，寻人启示也在报刊上登载过了。还有什么手段？除非是报案，让公安立案侦察。婧琪妹妹，我今天想回曲家渡去看一下爷爷。明天我再从地图上一个省、一个市的逐个排查。你该找姥爷家住址继续，这样你看行不行？”
　　“哥，你知道咱国有多少大中小城市吗？大约三千多个呢。一个城市你呆上五天，要一万五千多天，大约是四十多年。哥，有那样找人的吗？那是找人吗？那是在消耗生命！哥，咱还是要利用现代的信息时代优势，发启示贴、多宣传。
　　还要从根子上找，姥姥家在北京这条信息不能断。我就不信，费到一定功夫，一定会有收获的。”
　　曲杰终于把心里话晾了出来，他还是很在乎特警队员一职。他喜欢做警察，他愿意在公安局上着班中不间断的找二老下落。昨夜里他理顺了方局长的讲话；曲杰心中想道：“自己竟给分局添乱。在沈阳，抓抢劫银行劫匪时，自己把自己弄到绑匪一伙里，让方局长亲自去沈阳要人。还惊动了市局长、和劳漩姐大驾。方局长为了从监狱中捞出自己，掰了战友情分。刚刚消停没几天，在上海惹下仇恨之祸，杀手又追到北京。险些丧命是小，让首都多了一份案情。自己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会是这样？”
　　曲杰想起这些，长叹一声说：“婧琪妹子，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分局长又不让我上班，让我主要精力放在寻找二老爹娘上。我怀疑方局长是怕我给他们惹是生非，让我用电话和赵教官联系。然后赵教官再一通知：曲杰，你不用上班、也不用联系，分局特警队不成立了。”
　　钱婧琪一声大笑说：“咯咯咯咯，我的好哥哥耶，想象力够得上极丰富的。方局长怎会像你想的那样小心眼儿吗？也许是真的出于好心呢。哥，依我看，你先晚回几天曲家渡。和林文选、章宏业两人见上一面。多个朋友多条路，让大家帮你想个办法找到二老爹娘。哥，请他们吃个饭。酒桌上我去求人。另外，去一次圭控有限公司，和钟香铃见上一面。把你找二老的事和她也说一下，大家一定会想出好方法的。”
　　一位虚年将二十岁的曲杰，自幼自立时多。爷爷的关爱，远远超出父母。但他心里还是装着父母情分。他从三年前就立志一定寻找到二老下落以后、再考虑安家立业。事出千变万化，第一步北京之行，便被钱婧琪收进钱府。当时只想道：“在京有个立足之地，也好找到姥爷家。姥姥家的任何人、都会晓得妈妈的下落。”
　　曲杰做梦也没想到，北京市找一个叫林英杰的人，会出来这些不是姥爷的林英杰。
　　
　　与钱婧琪花坛边清晨的一段对话，曲杰心灵开阔了许多。曲杰心中暗想：“也对呀，为什么不结交一些朋友呢？”
　　曲杰转过身看着共枕时间不常的婧琪，深情地说：“婧琪妹子，谢谢你的提意。听你的，今天会一会你的飙车发烧友、林文选和章宏业。妹子说的对，多个朋友多条路。哥哥我先把丑话说在头里，你的那位启程兄弟我是真不想见。算我怕他，我怕他背后下黑手。”
　　钱婧琪今天精神状却是不错，攥着曲杰两只手，头埋在曲杰怀里。亲眤望着曲杰的脸，含情的说道：“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对你使坏心眼的就他一个，因为你是我的了吗。哥，你占有了他心中的人，让人家嫉妒恨，也是极正常的。启程追我追求七八年，我从来没给过他一句痛话。不如你这一见如故又钟情的，换位思考一下，他怎会善罢甘休呢？哥，你还不知道吧，启程和他对门的黎萍出双入对的，也早已同居在一起。黎萍是风月场面人物，迷个启程，小菜一碟。”
　　曲杰点一点头，低头看了一下怀中如小鸟伊人样的钱婧琪，心中升腾着无限感慨。心里道：“我曲杰何德何能？真不敢去深想这就是事实。这样一位百亿身价女孩，竟然会投入我山野之娃？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可是，现在只身与钱府，又莫名其妙的成了钱府乘龙快婿。真像做梦一样。”
　　曲杰是第一次采取婧琪意见，钱婧琪觉得自己也很伟大的样子。说一声：“哥”抱着曲杰在花坛边，亲吻起来。曲杰也学会了接招，配合钱婧琪亲吻一会儿。
　　他轻轻推开钱婧琪，声音低低的说：“妹子，放开吧，咱还没有洗漱。哥在这里弄的暴土扬长，身上很脏的。厨师，厨娘们都看着呢。”
　　在友人圈里被宠着的钱婧琪，今天一大早在曲杰面前、像只乖乖猫那样听话。顺从的放开手，含情脉脉的说：“哥，咱回六层吧，这里真不是说话地方。”
　　两人回到六层大厅里，青春时代、火一样激情。两人的情感又到了一次高峰，顺理成章的又来一个冲刺，延续十几分钟后，两在缠绵中坐起。
　　曲杰像是偶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婧琪妹子，我怎没看到你的女性闺密呢？这些天，只有林文选，章宏业，还有想制我与死地的启程。妹子，难道说没有女孩靠近你吗？”
　　钱婧琪一笑说：“咯咯咯，哥，问的好。我的女友在圭控产业有限公司里，钟香菱是我朋友，后勤科的小谷、谷承英也是我的挚友。哥，怎么？你想见她们吗？”
　　曲杰急忙摆着手，荒乱的说道：“不、不、不，我想见人家干麻？我只是很随便的问一下。妹子，以后我不会再问的。”曲杰觉得这样去问一个刚结识不久，便成了夫妻的女孩，确实有失体统。他在内心自问道：“有这样去问心爱的媳妇的吗？为什么出口说出这样一句话呢？好像是包含不信任一个女孩儿的纯情，让人家心里承受不了。”
　　钱婧琪看了出来曲杰为说错话、心里在自责。她第一次开怀大笑说道：“哈哈哈，哥，怎么啦？像个小姑娘似的，别这样，妹子愿意看男孩子大英雄气概。
　　哥，这样哪像妹子心中英雄啊？哥，你没问错。我除了一些中学、大学时交下几位一般女友外，真没有闺密。哥，我从小就不像女孩性格，十七八岁时就玩飙车，一玩就是十年。哥，女孩有几个爱飙车的呀？看我喜欢的男孩，一定是英雄，或在江湖上有名有气势的男性。哈哈哈，哥，还记得我用车去撞你那一瞬间吗？当时没多想，撞死你我去偿命。一旦你能躲开蓝色火焰的猛烈冲击，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你。哥，你可是我闺房里第一个出现过的男人。以前林文选、章宏业、启程三个男孩也进过钱府，从来没上过六层。多数时只在门卫三号接待室坐一坐，因为他们不够资格。大以前的、我说过短命的佟广冬，也就是钟香菱的男人。我犯过爱上不该爱有妇之夫的大错，可是，没等我深入时，他一命乌乎的归了天。他连钱府大门都没见过。呵，提到佟广冬，还要多说一句；他前妻任诗涵突发心梗死亡，他一直怀疑是我下药而至。也难怪，我那天突发奇想；用任诗涵用过的水杯喝一次水，也许能沾上一点任诗涵的气味。也让佟广冬像爱任诗涵那样爱我。
　　结果是，我的想象是错的。我用任诗涵水杯被他发现，他认为我是做题给他看。他去医院让医生进行尸检的时侯，被医生拒绝。医生并不是不管，而是不在他权限之内。让他去找公安的法医，他怕把事情闹大，而没有事实。主要怕我撤资，最后才悄无声息。当我知道这些时，我有一段时间冷落了他。他真不该以君之身、度小人之气慨。有一段时间，我是真不想理他，但还舍不得天天看到他的八块腹肌。哥，你总问我；为什么喜欢摸你肚皮？我不是喜欢摸肚皮，是喜欢你那八块如钢板一样的腹肌。说起来好笑，哥，你不觉得妹妹我的爱好是不是有些另类？”
　　曲杰听了钱婧琪一大段讲诉后，对她又深入的了解一些。他没有插言评论她对佟广冬态度的对错。曲杰认为；那是钱婧琪的从前，现在她一心扑在为自己找姥爷家住址上。这一点就足够了，还需要任何表白吗？这样一对闪电式小夫大妻的婚姻之中，各自都蕴藏着很多秘密。曲杰心里想道：“今天她说的和以前她讲过的有很大程度上相附。看来，她没有说假话。”
　　天大亮了、太阳从楼顶上先伸出万丈光芒。在新婚蜜月般一样的曲杰与钱婧琪，决定在京城大酒店宴请在京好友。曲杰同意钱婧琪的建议，找来她在圭控产业有限公司的好友——钟香菱和谷承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