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甘苦与共中的忘年恋(3,4)
作品名称:二侉子和他的女人们 作者:苏中老农 发布时间:2016-06-16 10:13:57 字数:3834
三
第二天,经过了老中医推拿复位后,疼痛明显减轻,只是有时还有点低烧。那天下午下了一阵雨,原先像蒸笼似的房舱里顿时觉得凉爽了许多。二侉子挣扎着想起床,要红丫头扶他上船头密封舱。他说:“你昨夜没睡成,今夜让你好好地睡一觉。”红丫头说:“你千万别动,我可没本事把你扶过去;再说那里面也根本热得没法住人,我没事,有办法睡。”后来她将密封舱里的那一条小席子拿了过来,摊在床前的舱板上,然后就脚对着床侧身躺了下来,一会儿就睡着了。
船舱外雨过天晴,皎洁的月光从小窗中射进房舱。躺在床上的二侉子没一点儿睡意,不知道是因为正发着低烧还是月光下的睡美人搅得他心神不宁。下半夜,红丫头起身小解,用的仍是当年娘家的陪嫁——一个漆着荸荠漆的木质小马子。急促的水流撞击着桶底,发出一阵阵欢快的声音。二侉子想,或许这场病还是一件好事,自从上次红丫头落水被救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近了,到了这两天更像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了。
他们就这样相敬如宾地又过了五六天的好日子,这几天是二侉子从未体验过的好时光。虽然记得当年妈妈还在时也是这样的无微不至,但那时日子过得太艰难了,没什么好吃的;而这几天,身边的这个女人变着花样地做好的给他吃。头两天他坐不起来,是侧身躺着由红丫头喂他的,她给他擦身子拿尿盆就像照顾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地无所顾忌。后来,二侉子渐渐地有了食欲,觉得他的腰好像一天比一天地见好,不用红丫头搀扶也能慢慢地从船艄走到船头。一天晚上,他提出要“搬家”到密封舱中去睡,他说:“我还是睡船头上去,在这里让你挺不方便。”
红丫头说:“你那腰眼还不灵便,没法在舱洞中钻进钻出,等好利索了你要过去我不拦你,现在不行,你可千万别又弄出病来。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这几天不是也过来了吗?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不也挺好?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吃掉。”说这话时好像还带着一丝幽怨。她心里想,既然都这样了,你如果还是个男人,也到了该表现表现的时候了。
那晚,二侉子一定要红丫头睡床上,他睡舱板上。红丫头笑着说:“也好,我服侍了你几天,你也服侍我一些日子。”半夜时分,红丫头下床小解,二侉子四仰八叉地占满了床前的空舱板,她只好轻轻地搬了一下他的一条腿,腾出了一块放小马子的地方。此时,红丫头在窗外探进来的月光下看到了二侉子的秘密,他穿的那件唯一的短裤被顶得像一座帐蓬。她完事后,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一股勇气,竟然用一只脚对着那座帐蓬顶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她哪里料到,那不经意间的一踢却改变了一段历史的进程,瞬间捅破了隔在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她的那只脚立刻就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握住再也收不回来了。随即,那双大手一用力,她就跌坐到了二侉子的身边,整个身子又顺势倒进了他的怀中。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无须赘述了,干柴遇到烈火,其结果可想而知。
其实,二侉子在红丫头下床搬他腿子的时候就醒了,她小解时弄出来的“哗哗”水声已经让他欲火如焚了,他觉得他的控制力也已经到了极限,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等她完事后就翻身上床,和她来个一次“了断”。他感觉到了她的那一踢其中包含着的美好信息,于是便本能地一触即发,将她拖进怀中。
二侉子醒来时天己快要大亮了,晨曦透进小窗,照着舱里的无限春光。红丫头玉体一丝不挂地依偎在他的身边,仍在熟睡。夜里她被二侉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腾得精疲力尽,此刻正沉浸在无边的幸福中。让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是,原以为这个初尝禁果的毛头小伙子需要她作一番导引,哪晓得他竟然像个情场老手似的无师自通。让二侉子也觉得有点神奇的是,那么大的运动量,他的腰一点也没觉得有疼痛的感觉。他又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双乳,那对乳房圆滑而紧致,毫不张扬地挺立在胸前,还有那平坦的小腹和恰到好处的翘臀,一点也不像是哺育过两个孩子的母亲。他又一次将她轻轻地揽入怀中,轻吻着她的嘴唇,胯间的那话又情不自禁地顶住了她的小腹。她醒了,先是嘴里的舌头动了动,一会儿两条舌头就纠缠到一起。她怜爱地抚摸着二侉子坚实的胸肌说:“怎么啦,腰不疼了?”说得声音极低而模糊不清,因为她的舌头还在二侉子嘴里。“想不到一点没觉得疼。”二侉子一边含糊不清地答她,一边又腾出手来揉捏着她的翘臀。当他将她重新拨弄得仰面朝天时,她本能地张开了双腿,将女人的隐秘毫无顾忌地呈现在二侉子面前……直到阳光已经晒到了屁股,他们还有点意犹未尽。他们都太饥渴了,这么长时间朝夕相对,能守到现在,恐怕不是常人能做得到的。
四
当他们又将船开航到原先在那里装货的砂石场时。就听到场上的老板说:“这么长时间不来,我还当你回了苏北呢。不过你这次不必装货了,前几天老花到处找你,说要把他的大船换给你,说是跟你谈好了的,叫你立即赶到他那里去。”接着还热心地告诉他那个场地的地址,从哪一条河过去。
老花的那个新开办的砂石场离这里也不远,更靠近上海市区,市里有公交车通到那里。正好碰到了一天的顺风,他们当晚就摸到了那里。老花见他说:“十多天前就写信过去了,不见你回信,我又亲自乘车去了一趟又没找到你,你这些日子躲哪儿去了?我将那条船搬空了等你来,有几个人要跟我买,我都没松口,因为我答应过把你的。”二侉子告诉他,也没上那儿去,就是在下面害了场病,一听到信就赶过来了。场地虽然是新开的,但看起来规模还不小,在一条大河边上租了当地生产队的五亩地,搭了四间简易的房子,河边上有一条安装在船上的吊机,正在将大船上的砂石向岸上吊运,岸上高高地堆着各种规格的砂石,不时有从市区过来的卡车前来装货。老花告诉他:“现在是刚开,虽然生意挺忙,但利润还不是很大,因为资金太紧了,吊机和卡车都不是自己的,要让人家赚不少钱走,正在想请人担保借几万元货款,将设备置全了,利润就可观了。”二侉子听后说:“你现在资金这么紧,我又拿不出钱来帮你,再欠着你的船钱,叫我怎么过意得去?”老花就说:“这个你就别考虑得太多了,那条船现在也值不了多少钱;再说,你将小船卖掉还能给我一点钱,你再替我到山那边去装货,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不欠我的钱了。到时我再替你请人把船装上机器,几天就能跑一个来回,你就等着数钱吧。”
后来,老花很慷慨地将那条船只作价了五千元转给了二侉子,船上只搬走了些生活用品,所有的行船工具和房舱里的床铺全留了下来。按照惯例,船上的跳板没给留下,“卖船不卖跳”这是弄船人的规矩(据说是连跳板都卖掉了以后就没路走了)。他们搬上大船的那天,二侉子特意买了二斤“刀头”(一块肉)和一些香纸爆仗敬了菩萨。晚上,红丫头在大船上烧了几个菜请老花夫妇喝酒。大船艄舱棚子里有老花留下的锅腔和煤球炉子,还有小饭桌小板凳,敞棚的四周的挂帘放下来后就像是一个断风断雨的小房间。中间就是房舱的出口。因为图凉快,他们没将布帘子放下来,又因为怕晚上蚊子多,太阳没落时就开始喝起来了。老规矩,老花一个人将一瓶白酒喝掉有七两,二侉子陪着也喝了有二两多,两个婆娘只是象征性地喝了点儿。晚饭后,红丫头拿出了船上仅有的两千元钱,说就只能先给这么多,等花哥替他们将小船卖掉再说。老花先收了他们一千五,说留一些作生活费。山上那边装货不要他船上出本钱,由老花跟人家结算。
夜里,二侉子夫妇第一次睡进了大船的房舱。船大,房舱的空间也大,面积差不多是那条小船的两倍,还高一些。因为窗户大,里面也不像小船那么闷热。两个人并头睡在那张大床上,让他们更加有了一种新婚的感觉,自然免不了要做一番夫妻之间的那种神圣的功课。泊在他们旁边的是一条近100吨的大船,船上装了机器,那一对中年夫妻是安徽人,男的姓彭。满船的碎石已经吊装得快要到舱底。到了深夜了,那条船上的房舱里动静还挺大。红丫头告诉二侉子,她白天看到那条船的男人老在舱里睡觉,就好奇地问那个女的:“你家老板,怎么这么能睡?”那个女的红着脸有点无奈地跟红丫头说:“有吊机卸货,他没事做,不睡干什么?你别看他日里像个病人,夜里可凶了,不折腾到半夜都不肯让人睡觉。”二侉子就说:“等我们船上也装上机器,那头等机器上货,这头等机器卸货,行船又不要出力气,我也天天把你折腾到半夜,到时你可别嫌烦啊。”
“你瞎说,这事只能当菜吃,哪能当饭,你不要命了?”红丫头一边擂着他的胸部,一边告诫他说。正说着,二侉子的手又伸向了她的下体,说:“管它当饭当菜,反正我还要吃一回你。”接下来这条船上的动静也大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他们起来烧早饭时,隔壁船上的老彭也早早起来了。船上没多少货了,他今天也要做开航的准备。两个男人见了面相视一笑,心里都在说,这家伙顶多只睡了三四个小时的觉。二侉子顺便问了他一句:“我想向彭大哥打听个事,你船上的机器装掉多少钱?”老彭告诉他说:“我这是在舱底装的柴油机加推进器,总共装掉七八千元钱,你现在如果想装的话,已经不需要装这种老式的推进器了,现在有人发明了一种轻型的小马力柴油机,直接连着挂桨装在船尾上,只要两千多元就能装一台。像你这么大的船有一台就够了。”二侉子听了心里就有了底,他想尽快地装上一台那样的机器。他现在靠自航,人吃苦不算,装一趟货要花两倍的天数,如果遇到阴雨天或者是大顶风,船在路上几天不开航也不稀奇。他们那天早早地就开了船,行的是顺风逆水,走到下午时分,老彭的那条船就从后面赶上来了,老彭说是吃过中饭才起航的。他们看到掌舵的老彭坐在一张高脚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衔着一支香烟,他的婆娘穿着一件桔红色的救生背心坐在船头上织线衣。没过多一会儿,船就消失在前面的河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