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回：寻机埋伏锁定目标

　　水生和水根从“冰山来客”茶楼出来，心情不错。水根在路上看到一门前台阶上，几位中年女人坐在一起。其中有一位，手拿莆扇，像个家庭宅妇们的中心人物。水根向水生捅了一下，使个眼神。意思是；你往那里看、仔细听。
　　中年女人一边晃动着莆扇煽风，一边在高声地讲道：“完了完了，舞厅练功房的门锁了有几天了吧？那时节的章红菊可是我心中偶像。看她舞台上的一招一势，要赶上她递给你一个那样的眼神，真能会迷倒一大片呢！”又一位接下来说了两句：“听说钱府大小姐招来的飞人，是害章宏菊的人里一伙的，谁也没见实。又把飞人放掉了呢……”
　　水生和水根慢悠悠的走着，因为周围又没有商贩摊位，所以也不好站下来听个详细。他俩走出来大约二百公尺左右，离“君再来”酒店也不算太远。两位三步一停两步一站的，在寻听飞哥消息。在路边听到个飞人消息，有点对不上号。她们说的飞人，是坏人那伙的，怎么可能呢？
　　两人专心听传说，也是那几天疯传飞哥奇闻太多。有的说是他才救出了章宏菊，也有说他和绑架舞蹈家那伙人是一伙的。百姓中的传闻就是这样，众说纷云。
　　两人听听走走在大街小巷中，像散步似的，不一会儿回到了“君再来”酒店。水根又来了道道：“哎，水生，打开电视听听地方台新闻，也许会得到意外收获呢。”
　　会得到吗？这种类型新闻在电视台很少播放。事实是非曲直不清的，没有哪家媒体敢冒然登载与刊播。本来对北京飞人的传闻在虚实并列中播放过几次，引起网上置疑很多。
　　地方台，再也无心去吹捧一些虚无飘渺的传说。水生、水根看了一会儿电视新闻，也无心去领略地方风貌及人文景观。
　　他俩为二十万元奖金来京，目地是；要捕捉飞哥曲杰居住或落脚点，然后的下一步才是最关键的那一项——秘密干掉飞哥曲杰。留下杀掉的影像，然后回沪请功领赏……
　　又是一天闲逛，又是听所无闻。又是回到“君再来”酒店。心情一直不太好的白鲨派至京城两位杀手，简直找不出任何办法才能会找到飞哥曲杰落脚点。
　　两人正蔫头搭脑的回忆近几天活动所获时，水根又心生一计说：“哎，可不可以试一下去那种地方，泡个妞，从她口中也许会知道些什么有用的呢？”
　　几乎到了山穷水尽地步，二次茶楼又一天。水根总是在关键时刻能挤出一点希望光亮。已经来京城有一周时间，到目前为止，只知道传说中的北京飞人。具体是不是飞哥？还不能确定下来。也只好去舞厅、歌厅再碰一碰运气。
　　两人为寻找飞哥落脚点已是伤尽脑筋时，又溜进一家“红满城”舞厅。买票就坐，没心思跳舞，但偏偏有一位二十多岁女孩向水生发出邀请。也许是机会来了，两人转了几圏后，女孩开始自我介绍。“嗯，我叫施淼；姓施工、施舍的施，淼是三个水字的淼。先生怎么称呼啊？咯、咯，保密吗？也可以不说。”
　　“多好听的名字，施淼，好、好，名字好听，人也漂亮。我叫水生，没有姓，是被人收养的孤儿。姑娘，我们到那边吃些东西，再说一说心里话好吗？”
　　今天水生很走运，他和水根第一次来舞厅，就这样顺。他遇上的施淼姑娘，是专做这种生活的大龄女孩，对男方提出说一说心里话的要求，正打心上来。她在歌厅舞厅出现时，专门捕捉外地人。干什么？不告诉你也会清楚；找钱，找有钱人跳上一曲，然后在休息室开个价，领人回家……
　　水生的要求，正中施淼下怀。两人来到水根的坐位旁，施淼高兴的说：“这么说，水生先生也有另一项服务了哇？”
　　水生的理解是，她能提供有关飞哥的信息。急忙接过话来说道：“是的施淼姑娘，要是提供有价值的信息，一条五百元。要是领我们找到落飞哥落脚点，一千到五千元不等。”
　　施淼姑娘惊讶的看着二位，心里在猜测：“这两位是干什么的？他们要的可能不是肉体服务吧？什么信息那样有用呢？不防试试看。施淼笑着问道：“二位先生，您说的我不太懂。您说的是什么飞哥飞姐的？”
　　施淼对章宏菊受害一事也听到传闻，她所听到的北京飞人，觉得神乎其神。心里在核计：“是不是救舞蹈家那位北京飞人呢？”
　　施淼接着问道：“先生，您问的是不是搭救舞蹈家章小姐、那位北京飞人呢？”
　　水生一听施淼说的和茶楼、路边女人所议论的贴题又靠谱。急忙接着问道：“施小姐，说说看，这条信息我先付五百元。”水生随手拿出五张百元大钞人民币，递到施淼手上。接着又问道：“施小姐，那位北京飞人是不是叫曲杰？”
　　施淼心里怀疑：“两人是干什么的呢？记者？不像。是写作的作家？更不像。”施淼直接的问道：“先生，你们是干什么的？要这些信息有什么用呢？”
　　水生略加思考，呲牙一笑。猛劲的吸了一口烟，干咳一声。一本正经的答道：“啊，施小姐，别误会，在上海听说北京出现过飞人。上海有过飞哥，出于好奇。哥两个也是闲的没事做，暮名而来的。有机会见到北京飞人，登门拜访一下飞人，也不虚此行。”
　　施淼对钱府新招进的飞人曲杰，也和朋友们议论过。都在一条街上混。钱婧琪又是常活动在飙车族中一分子。施淼也得到过钱府大小姐施舍，说了有些对不住恩人。不说吧，一到五千元信息费的诱惑力也太大。
　　施淼也动了一下脑子想了一下：“即使说出真像，他们也未必能进得去钱府。”随即说道：“先生，您说的北京飞人是钱府大小姐招的上门女婿吧？”
　　水生急忙接过话道：“是的，就是北京飞人。施小姐，这条信息两千元。”水生又从腰包里抽出二十张大钞说：“施小姐，能领我们去钱府一次吗？”
　　施淼非常爽快的答应道：“好吧先生，咱马上去钱府。不过，得先付五千元信息费。先生，您认可吗？”
　　水生毫无拖泥带水的说：“施小姐真是爽快人，好，成交！”水生拿出三千元大钞说：“施小姐，先付三千，事成之后再付两千。”
　　功夫不负有心人，白鲨的两位杀手水生、水根终于找到了飞哥落脚点，二位决心在钱府周围埋伏下来。他们肆机杀掉飞哥曲杰，是否能得手？看来，曲杰也实在不算太平……
　　
　　水生、水根得知曲杰落脚点是钱府。此时的曲杰，已经随侦察组去了昆明五天。这次四人小組任务并不多，主要是接近大鱼头，找到供货与5·17案犯证据。难得来昆明一次，实质上也有休假旅游成份在其中。
　　曲杰扮演赵婕男友，他的心是挂记着钱婧琪。对赵婕的全身心投入，曲杰并没有什么感觉。他有一种感应，老是觉得像有什么不测的：“能是什么呢？究竟是哪方面？是爷爷病了吗？不可能。爷爷有病，钟书雁一定会来电话的。是爹妈二老有难处吗？没办法，一点消息也没有。难道说是婧琪那里出了状况？她每天要在网上查姥爷住址，走街串巷的去访问叫林英杰的人。是不是在去巷子里出了状况呢？是不是有歹人打她主意呢？”
　　曲杰正在思索自己內心感应中杂乱无章琐事，他哪会猜到，白鲨派京的杀手水生和水根二位，还不辞劳苦的昼夜蹲坑在钱府周围。
　　两位杀手水生、水根看了一下钱府宏伟建筑，他俩脑子里有点转不开磨。水生心想：“能住上这院的人，怎么会和父母失去联系，怎么能到处去寻找呢？难道说是错了吗？北京飞人会不会和上海飞哥不是一个人呢？那么飞哥又在哪呢？管他呢，对不住了，不管飞人是不是飞哥，老子飞刀下的鬼、就是你飞人了。”
　　水根看了一眼二楼窗口前悬着、钱府两个大字的牌匾后。心中暗想：“好高的四合楼大院啊！倒是京城富人多呀，这院少说也得三两千万元造价。这座院子里面一定戒备森严，这院可怎么进啊？进去能出来吗？”
　　水生心里琢磨不透的瞎想：“这是一户什么人家？四面是楼，怎么进到院里呀？不进院怎知道飞哥住哪呢？唉！看来，麻烦事还不少呢。”
　　水根看了一眼水生问道：“哎！怎么样？能进院里看看吗？”
　　水生默不作声的摇了一下头，表示不行。二位正在钱府门前打转时，看见一辆茄花紫色跑车向院里拐了进来。跑车缓缓停下，左车门上探出一位戴墨镜女孩脑袋。哇！好酷的外型、好靓丽的一张脸，驾的跑车是蓝色火焰。
　　水生乜斜两眼女孩，心想：“这位一定是施淼介绍中、夸大其词赞美的钱大小姐吧？好美呀！飞哥艳福不浅啊！”
　　水生、水根正在毫无顾忌的、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欣赏、一边在心里赞叹：“皇城里即出富豪、又出美女啊！比起江南女子来，即漂亮又健壮，真美。”
　　二位突然听到，探出头来的女孩，莺声燕语般的问了一句：“喂！二位，东张西望的看什么呢？丢东西了吗？是找人呢？还是问路啊？”
　　水生心里急速打了两个转，紧接着呲着大板牙一笑说：“这位姑娘可是钱婧琪小姐吗？”
　　钱婧琪并不晓得有人要暗杀曲杰，她看到站在自己家门口张望的两位男人有点可疑。婧琪回答说：“我是钱婧琪，请问二位，有事吗？”
　　水生有点得意忘形的举止，点头哈腰的呲着大板牙回答道：“有点事不大，我们俩是暮名而来。听说北京飞人住这里，我们想一睹尊容。不知道钱小姐是否肯赏脸？”
　　钱婧琪略思索一下，即使说出真相也无防。钱婧琪用示指的指纹打开铁门，车子缓慢的向院心驶去，顺嘴告之道：“对不起，他出差去了南方。”
　　水生又紧接着问道：“钱小姐，去哪出差了呢？钱小姐，可以说给我们吗？”
　　“那是他们公安局的事，保密。我也不知道。”
　　水生还死皮赖脸的问道：“钱小姐，知道哪天回来吗？”
　　钱婧琪有些不耐烦的回答一句：“和你说过了的，他们的事我不知道。该回来那天，保证就会回来的。”钱婧琪没心搭理大板牙水生，她直接开车进了院里，随后铁门自动关闭。
　　白鲨的两员杀手有意多说两句话，意在抻着脖子往院里多瞅两眼。从铁门看院里并无一丁保安，肃静的比乡村民宅还静。水生和水根什么也没看着，映入他俩眼帘的还是高大建筑物。水生心里钠闷：“咦！怪了哇？这样大的家业，管理人呢？听施淼说，钱婧掑是钱府独一无二的大小姐，怎能没人出来接驾呢？不正常、太不正常了。看来，这个院还真不能轻易踏进一步。院里一定设下机关重重，好了，门也关了，回吧。”水根一直没言语，他又开始想些稀奇古怪的道道。两人打车回到“君再来”酒店。
　　钱婧琪将跑车放进车库，没有急着上六楼电玩室。他在门里站了一会儿，然后走进她的小餐厅。打开门卫监控发现，两位可疑人一步三回头，迈着四方步向路边走去，上了一辆出租车。一点点移出视线。
　　钱婧琪心里泛起疑团：“什么人呢？听口音是浙江、苏杭一带人。看相貌，不像正常百姓。他们从南方到这里来干什么？两位一个尖头小脑、呲着大板牙问个没完。另一位默默无语，长相更难看。一张猪腰子脸上五官集中的像要挨到一起。那位虽然一言不发，但是那两只老鼠眼一样的小眼睛，叽里咕噜乱转的到处偷窥。打听飞人，是不是来找曲杰麻烦的呢？”
　　“大小姐，需要用餐、还是要什么饮品？”负责钱婧琪小餐厅保洁的仲夏和秋菊，一直在门旁垂手立站着。秋菊的一句问话，打断了钱婧琪的思路。她抬头看了一眼二位，笑着说：“仲夏和秋菊，我这里什么都不需要。搞完卫生，去休息室吧，我一个人清静一会儿，还要出去上班、会友。我哥嫂不在家，你们不用摆出下人样子。没外人时，随便一些，去吧。”
　　仲夏和秋菊一起齐声说：“谢谢大小姐，总是心疼我们。”仲夏和秋菊退去餐厅，回到休息室。小餐厅里只剩婧琪一个人时，她拿出电话，拨通曲杰电话说道：“喂！哥，你在听吗？我好想你。”
　　曲杰正在执行保护赵婕去找大鱼头的任务。她们正在赶往“南方中药材进出口公司”路上。赵婕扮演的曲杰恋人，曲杰不算太主动，赵婕却是非常投入。在出租车里，赵婕紧紧抓着曲杰的手。赵婕的头，放在曲杰左肩上。赵婕只从离婚以后，第一次和男孩靠的这么近。车里就她和曲杰两人，也在交谈着5·17以外的一些闲话。那种缠绵悱恻的情怀，也像钱婧琪一样的称呼。一口一声哥的叫着，起初曲杰真有些不好意思。出来一周左右，王生和李倩总是单包一辆车。曲杰和他的教官、也算师傅的赵婕，也是单车同行。近两天曲杰也有些习惯的配合赵婕，叫哥就唉一声。两人真像恋人那样亲近。
　　去“南方中药材进出口公司”路上途中，曲杰电话铃声，打断了赵婕的浪漫享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