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进山剿匪
作品名称:父辈的战争:1949恩施剿匪记 作者:殷海 发布时间:2016-06-06 16:09:26 字数:6795
马玉天宣布起义!估计他们很快就会派人来接管,你就准备盛大欢迎。”马玉天听着他的话,如同捣蒜,不住点头。
廖宏举下山后就把信交给了王天英。王天英看了信以后就知道这是土匪们玩的假投诚的鬼把戏,不由心中暗自冷笑,很快写好了一封回信。
信中说:同意你们的条件,解放军方面接管后你们就属于共产党领导下的军队了,就必须派一名解放军前来做政治委员。马玉天看了回信后表面上同意马上就欢迎解放军上山来接管,但在行动上却一拖再拖,终于拖到朝鲜战争的爆发。他们接到台湾方面的指示决心与共产党对抗到底,所以也发起了反革命暴动,与云盘岭的土匪南北呼应。
自此,恩施各地的土匪在偏远的山区袭击共产党的区乡政府和分散的武装力量,杀害区乡干部和农民积极分子,相继在各地举行反革命暴乱。
一天半夜,公安战士突听到清江桥方向几声枪响,闻警而动。当公安战士赶到清江桥头,发现哨兵詹厚钱已躺在血泊中。他的枪被扔在地下,枪膛尚有余热。事后查明,詹厚钱当晚站哨时,正逢匪特刘慎五、刘永清、王汉清等人盗窃汽修厂零件,途经清江桥,被詹发现,喝令站住,刘等三人狗急跳墙,夺过枪支,将詹杀害。这一事件,引起了人们高度警惕。
可不到几天,一个晚上,公安战士正在楼上寝室里,突然一声巨响,瓦片横飞,战士们急忙追击,却不见人影。事后查明,这是反革命组织“救民党”的人,为了报复,用一枚手雷炸弹,乘天黑从屋后坎下投向派出所屋顶的,幸好没有伤人。一天,公安局侦察员傅德明到盛家坝执行任务途中,又被反革命分子捆绑杀害,身中数刀,惨不忍睹。同年,屯堡小金库关的犯人,乘看守的战士胡德胜探监不备,将其拖进监内杀死。敌人的疯狂反扑,给人们敲起了警钟。
这股土匪的存在,对新生的革命政权的巩固、政令的推行、社会秩序的恢复以及人民生活的安定,造成了极大的危害。因此,肃清匪患,是当务之急。恩施地区党、政、军领导,把剿匪作为全区的头等大事。及时作出“全力剿灭土匪的决定”并抓紧部署,迅速行动,尽快肃清境内匪患。
在1950年,毛主席指示:“对于全国各地这一切大大小小的土匪武装及其暴乱行为,必须立即予以坚决的剿灭和镇压。”并强调说,如果不这样,新生的共和国,几十年来千万烈士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胜利成果就要毁于一旦。毛主席对剿匪斗争十分重视,并将它提到关乎革命的生死存亡的高度。
根据毛主席的指示恩施地委、军分区领导一致认为:如果不把土匪消灭,新生的人民政权就不能巩固。于是及时制定了“肃清土匪,发动群众,巩固政权,开展土改的工作方针,作出了“全力剿灭土匪的决定”。
军管会中,王天英的办公室里,墙上挂着一张恩施地区的军用地图,保密帘已拉开。周吉山和奉命来到的一营和一连的干部,已在等候着命令,王天英和刘星武正在一起分析判断着敌情。
作战会议开始,刘星武首先报告了前一段时期的剿匪情况,他说:“经过去年到今年一段时期的剿匪情况来看,大部分土匪已被消灭。但还有一些少数罪大恶极的旧乡保长和地主豪绅、流氓惯匪、国民党特务等各种反动势力,在我军的强大军事、政治攻势的威慑下,曾一度蛰伏下来,有的还表示过假投诚。目前由于土改运动已经开始,朝鲜战争又已爆发,一些土匪又出来活动了,并相继在各地举行反革命暴乱。他们分别在文斗、沙溪杀害我区乡干部和农民积极分子,袭击我驻军和文斗办事处,杀害我解放军战士多名。前几天盘踞在大峡谷云盘岭上的匪首胡先荣还带着一百多名土匪血洗了鱼木寨,杀害了几十名的群众和农协积极分子,气焰十分嚣张。”
刘星武讲完话后王天英又接着说道:“现在的形势起了很大的变化,因此地委和军分区要求我们,必须加快剿匪的步伐,把剿匪和土改有机结合起来,不仅要将现有的股匪消灭,而且要肃清散匪、潜匪,保证土地改革任务的完成。军区规定,这个阶段的剿匪,以捕捉匪首为主,不抓住匪首不算完成任务。而且规定,必须在1951年3月底以前完成。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鸟无头不飞,蛇无头不行’,一股土匪不管受到多大的杀伤,只要头子还在,就可能重新结集,继续作乱。把土匪头子搞掉了,这股土匪就散了。所以这次‘斩首行动’,正是长期剿匪的经验总结,是对一切残存土匪的致命一击,”
王天英停了一下,看了看底下听他讲话的干部又说:“当前恩施地区主要有三股较大的土匪没有被消灭,一是天池山上的马玉天,二是长期盘踞在大峡谷云盘岭上的惯匪胡先荣,三是来风县百雀山上的土匪向楚才,三股土匪互相勾结遥相呼应。据报告,前不久台湾还派来特务分子来到恩施,还有一个是股匪胡先荣的三女儿,叫胡蝶兰,人送外号‘花蝴蝶’。他们把各地土匪纠集在一起,成立了所谓的‘反共青年救国军”,与我们顽抗。”俩位首长讲完话后就给各营级领导布置下了任务。
几千人的部队在大峡谷中搜了十几天,各个部队像梳头一样把全峡谷的各个山头都梳过了一遍但却一无所获,土匪利用他们对本地的熟悉和有利地形,从部队的空隙中跑走了。
年青的县委委员公安局长李明远,东北吉林人,高挑身材,瘦长脸,精明强干,行走如风。一天,他“呼呼呼”地赶到恩施县政府,气愤地向王天英汇报道:“王县长,悍匪胡先荣又率200余人经常到沐抚区的谭家寨、关坡街一带骚乱;潜伏的惯匪、特务、恶霸、流氓分子,有的组织各种反革命团体,阴谋暴动;有的造谣惑众,聚众闹事,抢劫放火。近一段时期来,全区共发生暴乱事件9起,抢劫公粮事件5起,被劫公粮近万斤。他们街上放火,烧毁6家铺面。这群土匪的肆意破坏,使新生政权和人民群众的生活都受到极大的威胁,区干部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望你们再次进山,全部消灭这群恶匪!”
云盘岭是土匪的盘踞地。它位于大峡谷的中部,由于地势险要,经常有土匪聚啸于此,后随着胡先荣的势力壮大而独霸了这方圆几十里的峡谷地带。从清咸丰年到民国时期,为了地方平安,当局都派驻在恩施的官兵进山剿匪,结果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因而山匪更加肆无忌惮,根本没把政府当回事。恩施解放后,盘踞在云盘岭的土匪依仗着峡谷的复杂地形,拒不投降。解放军大部队一去,他们就往峡谷里跑;大部队一走,他们又出来骚扰地方政权,残害人民,比狐狸还狡诈。王天英与刘星武仔细研究后,决定采取派小部队进山剿匪的方法,消灭武装作乱的匪徒。
于是王天英专门将周吉山喊到他的办公室来。王天英,这个体态魁梧作风果断的军人,见了周吉山就直截了当地说:“从战术上讲,再用大部队对付小股的匪徒,那简直是等于用拳头打跳蚤,用榴弹炮打苍蝇,用渔网捕毛虾,毫无用处。”
“现在决定,”然后用目光盯着周吉山,“周连长!我代表军区领导决定由你带领一个连队进驻到盘龙寨去,发动那里的群众起来帮助我们首先歼灭云盘岭上的匪首胡先荣。”
周吉山早已站起来了。年轻的红红的脸上,英俊的黑眉毛耸高了。他是那样的兴奋,但又抑制着,用坚定的眼光看着王天英。他高高卷起衣袖,眼中闪着光,浑身是劲,坚定地说:“王县长,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要把云盘山上的土匪彻底消灭干净。”
王天英道:“敌人虽然也只有一百多人了,但他们是多年的惯匪,熟悉这里的地貌地形。比起你的连队来,有许多优势。你的对手,又毒辣又狡猾。特别不要轻看了匪徒中的那些惯匪有各自为战的能力,而你又要干净彻底地吞掉他。因此任何粗率卤莽的行为都会吃亏的。”周吉山说:“请首长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上级交给的光荣任务!”
夜深人静,只有虫声唧唧。周吉山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数不清的思绪,反复地交集在他的脑海中。艰巨的任务,极大的光荣,他想起了许多……
他家住在湖北省洪湖边上,那是红军的革命根据地。当时有一名区里的干部钟股长同志住在他家,就在他的发动和教育下,参加了基干民兵,不久任基干民兵队长,带领三十多名基干民兵进行革命斗争
他们区中队的主要任务一是保卫区委、区政府的安全,维护两个区人民群众的治安,二是为巩固初步建立的人民政权,保护土地改革工作的顺利进行。在县武装部、县委县政府、区委区政府的领导下,带领民兵抓捕那些罪恶严重的,民愤大的地主恶霸,隐藏的国民党反革命分子,开公审大会,实行枪决镇压。在这个时期他亲自带领战士破获了一个名叫龙虎风云会的反革命集团二十余人,将为首的三人实行了枪决,三是扩充新兵送去解放战争前线。在1946年初,他扩充新兵一百三十余人送去战场,这些任务都完成的很好,受到上级组织的表彰。1947年12月参加人民解放军,参军后历任战士、班长、排长、连长……
1943年的中秋节晚上,日军和汉奸布下圈套,杀害了新沟镇自卫团负责人、地下党员高春。第二天凌晨以数倍的兵力击垮了东、西高平四个中队,数百名自卫团战士被裹胁到新沟街上,敌人妄图从中挖出暗藏的共产党员。一个伪军突然走到周吉山的身边,动手搜他的口袋。周吉山顺手将身上装的40块钱掏出来送上,低声说:“都是在外边混饭吃的,请行个方便。”伪军收了钱,把他领到村南头的姥姥家,低声交待了几句,匆匆走了。老大娘正在用小磨磨面,周吉山接过磨拐子替她磨,她就拿了点儿活计到门口望风去了。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老大娘回来说:“伪军散了。”让他赶快离开。周吉山几经周折,昼伏夜行,到周老村李家躲了20多天,才返回根据地,脱离了险境。
两三天后,中共监利县委敌工部长王耀会找他谈话,说新沟自卫团失败后,新沟区成了空白,党员和抗日群众失去了依靠,急需派人下去恢复组织,开展工作。问他是否具备隐蔽条件,能否下去。刚刚逃出虎口的周吉山明知伪第一路军还在到处搜查,但他毫不考虑个人安危,一口答应可以下去,并马上动身再入敌区,他以李平盟兄的名义住在李家。敌人三天两头进村抓人,他不得不经常变换隐蔽场所。一次,夜里他住在程三群家厢房,天不亮就起身转移,刚到湖河桥口,就见从河东拥来几十名伪军,逃跑已来不及,他机警的就势匍伏在道旁的麦田里。敌人从他身边走过,包围了张庄。他迅速绕道进入北边十区地面,跳出了包围圈。他从县委所在地泉门村下来时,王耀会交给他一个特殊任务,即高春牺牲后,其父高万全及全家人下落不明,要求他尽快找到线索,将高万全一家送往根据地。为此周吉山不得不在白天冒险出外活动。一天,他在去周老庄的路上,突然从叉道口走出一队日军,距他只有几十米,已无法躲避。他身上还带有王耀会写给周老庄的一位土绅的信,如果让敌人搜出,后果将不堪设想。就在敌人走到离他只有20来米的时候,他急中生智,佯作下车让路不慎失足,连人带车一起倒在路边一两米深的路沟里,浑身沾满尘土。鬼子看到他这样狼狈,个个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傲慢地走了过去。周吉山跌痛腿脚,却躲过了一场风险,保住了组织机密。
周吉山借住李家,时间长了,会对李家有所拖累,自己也不便活动,很需要找个职业作掩护。他先后干过许多行当:种过地,做过车把式,开过杂货铺,当过教书先生,卖过油条,贩过粮食。没冬没夏,栉风沐雨,惊险迭出,艰辛备尝。特别是每到年关,按民间习俗,在外谋生的人都要回家团圆,为免人生疑,周吉山在这个时候也离开住地,声言要返家过节,实则是到远处村庄行乞,他夜宿破庙,日间沿街讨饭,用富裕人家的残羮剩饭来搪塞时日,仍然坚持工作。
周吉山就是在这种艰险的环境中一点一滴地为革命凝聚着力量。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先后发展多人入党,并在、周老村、新沟镇等村培养高志、李克等十余人为积极分子,建立了工作关系。
1944年末,荆州敌占区地下工作由中共荆州地委城工部接管,并正式建立了党支部,由周吉山任支部书记,共有10名党员和10多名可靠关系,团结联系着农村各阶层一大批群众,成为城工部四个地下支部中战斗力最强的前哨堡垒。
长沙战役之后,监利一带成了游击区,周吉山根据当时形势,组成了一支以党员为核心的20多人的湖区游击队。城工部确定周吉山任队长,派程万来担任教导员。他们靠10多条枪,在湖区两岸等一二十个村庄,展开游击活动。他们多次袭扰敌人,破坏敌人交通和通讯设施,捣毁日伪的集中营,烧掉敌人的炮楼,给敌人造成了很大的威胁……
第二天清晨五点,在军管会的作战室里,周吉山正向上级首长汇报他的剿匪计划。“差两分六点。”刘星武看了看表,亲切地看着再过一点零两分就要出发的周吉山,他们已经谈了一个钟头,所谈的内容全部是部队在峡谷地带活动的战术问题。
“报告!”警卫员田亮走进来,“王县长到!”
刘星武和周吉山立即离开座位,刚要出去迎接,王天英已经跨进门来,他和周吉山握了手,和蔼地问道:“怎么样?连长同志?”王天英不慌不忙地坐在一个凳子上又说,“有什么困难吗?需要我给你们什么支持没有?”
周吉山立在王天英的面前,响亮地回答:“报告首长没有什么困难了,但还有个小小的要求!”
“呵,有什么要求?说出来我听听!我会完全满足你的。”
周吉山听王天英这么爽快,就说:“这次进山是到深山老林去剿匪,一定会遇到许多意想不到的困难,这些我们都能克服。我们连队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可医治伤员的医生。
王天英看到这个心爱的年轻的部下渴望的眼神,满脸笑容地走到周吉山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正好我们部队来了一个从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本来我准备把他留在团部的,现在就给你吧!你稍等,我打个电话。”说着拿起话筒就说:“卫生院吗?快叫小萧到县委来一下”
不多时,只听的一声:“报告!卫生院医生萧纪英报到!”一个清脆的少女的声音,使周吉山转回头来。一个年轻的女兵,已全副武装,精神饱满的站立着,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她很漂亮,脸腮绯红,像月季花瓣。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绿色军帽遮住了她那盘起的长发。她虽然身材略显丰满,但是也可以称得上是个颇有姿色的漂亮美女。
王天英一见萧纪英来到就高兴地给周吉山介绍说:“她就是萧医生,从同济医学院毕业的去年刚参的军,参军后就随部队南下来到了恩施。”
王天英接着又说:“你别看萧医生年轻,可在人的心目中确是一个不平常的女兵。她在战场上救活了许多临近死亡的伤员而荣获抢救模范,她今年刚刚十九岁。”
王天英正在给周吉山介绍萧纪英的情况,忽听的门外的卫兵叫道:“王县长,商会的会长廖宏举有事找你。”
“叫他在会客室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王天英看了看表,差两分十一点:“好啦!我就不说了,我去会一下客人。”说着走出办公室。
沐抚大峡谷是清江大峡的一个支流,峡谷长108公里,其中百里绝壁,千丈瀑布,独峰傲啸,原始森林。鸭松溪是恩施通往大峡谷中间地带的一个小地名,地处沐抚的东北部,东与大龙潭相连,北与龙凤镇接壤,清江河从旁穿越,是恩施进入沐抚的东大门。
解放军前往盘龙寨必须从鸭松溪经过。凌晨6时,天还没有亮透,战士们就准时在军管会门口集合了,果然是英雄的连队,战士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周吉山叫战士们检查好武器弹药,作了简短的战斗动员,交代了注意事项,6时10分队伍就正式出发了。
周吉山带领着战士们走过土桥坝,翻过一座小山就来到了他们进军恩施时到过的黄泥坝。来到黄泥坝旁的清江河边,看见此时的江水已漫过了堤岸,因为这几天清江上流发大水,下流的河水猛涨,已没有浅水处可以过河了。因为只有渡过清江河,才能到达那条经过鸭松溪的道路。周吉山和高德峰心中感到焦急,正准备又去找船时,李文龙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老远就叫道:“连长,船家我找来了!”
当那人走近时,周吉山从淡淡的晨曦中看清原来是给他们当过向导的村民卢兆和。卢兆和是一位瘦瘦的三十多岁的汉子,周吉山握住了卢兆和的一只手,亲热地说:“老卢!我们又见面了。”卢兆和高兴地对周吉山道:“周连长,听说你们要到山里去剿匪,没有船过不去河,我知道有个地方有船就赶来了。”周吉山一听喜出望外,道:“这太好了,真是太感谢了,快带我们去把船找来!”说着卢兆和就带着周吉山来到一个地名叫大龙潭的地方,找到了两条船,并找来了两个划船的艄公。很快,一连的战士乘船渡过了河。
过了河,卢兆和就要和解放军告别。周吉山感谢他对解放军的帮助,要给了他回去路费,同时也感谢两个划船的艄公要给他们船钱。但卢兆和与两个划船的艄公死活不要,说:“帮助解放军我们是自愿的,那能要解放军的钱!”周吉山解释说:“老乡,这是我们解放军的纪律,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老乡你们就收下吧!”卢兆和与两个划船的艄公见周吉山如此说,只好收下了周吉山手中的钱。
河那边有个地方叫旗峰坝,当队伍刚到那个地方时峡谷里就开始罩起了一层蒙蒙山雾,于是队伍加快速度向前行进。经过几个小时的急速行军,部队来到通往鸭松溪的峡谷中。该峡谷地势狭窄险要,两侧山谷陡峭,仅有的一条小道从东北侧山谷穿坳而过,西南侧沿山谷直达大峡谷,是恩施通往大峡谷的必经之道。要到盘龙寨,鸭松溪是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