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回：书雁诉情家长里短

　　曲杰这次回家看爷爷，他的心情被一些突如其来大事小情、搅的非常乱。本来路遇不平事，该出手时就出手，险些被一些人误为匪首。回到村头，又被不想见到的女人阮婶好一顿纠缠。那些不堪入目行为，而且非常下流。被当众乡亲们好一顿戏耍，弄的真不真、假不假的。
　　刚一进院见到爷爷，又被爷爷爷撵走到后山去见书雁。要是没有在京与钱婧琪的那两夜情在先，他去见书雁还是非常高兴的事。曲杰忽然想起小姑姑钟香菱的一段往事。那是去年中秋节，钟香菱正在门口街上呆呆发愣。他在打量对面美青年，曲杰便主动开了口：“您是香菱姑姑吧？香菱姑姑节日好？我没认错的话，您就是书雁的香菱姑姑吧？”
　　“啊！啊！我是钟香菱。我怎么记不起来了呢？啊，还是？”
　　“香菱姑姑是哪天回曲家渡的？您不认识我了吗？看样子小姑姑是真没认出来吧？”
　　“我，我是大前天到家的，你是？”
　　“香菱姑姑，我是曲有财的孙子，我叫曲杰呀！这回该知道了吧？”
　　“呀！是曲祥大哥的小杰？是吗？小姑眼浊真没认出来。哎！小杰中秋节好？”
　　“好！都好！”
　　“我是你香菱姑姑，呀！有三年多没见着了吧？小杰长得太快了啊！啊，是四年多没见着了吧？长这么大了？嗯，有点像你妈的模样，真帅、真俊、真好看。像你爸曲祥的外型。有出息，今年有几岁了哇？”
　　“香菱姑姑，我今年十九岁了，念高中呢，回家看爷爷。”
　　“小杰啊，你爸爸妈妈过年时候回家了吗？”
　　曲央杰脸一下子红到脖子后。但还是编出一套让她相信的瞎话：“小姑姑，我爸和我妈五年多、不说了。小姑，我听书雁说，姑父出事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书雁没有撒谎。”
　　曲杰低着头，两只手揉搓着，缓缓地摇着头：“对不起小姑，我不该提这事让小姑不高兴。哎！小姑，书雁呢？”
　　钟书雁的小姑钟香菱，要支撑着公司业务。不光是工作压力大，而且在年轻女孩儿的心里、生理各方面需求，她并不比别人差分毫。只是她每天接触的人群里，很少有她意中人。她需要有阳刚正气男孩儿，而她下属部门总经理里面的男人，除了色鬼、再就是娘娘腔男人。
　　她在梦里想要拥有像曲杰这样男孩做得力助手，能为她的安全生存起保障作用，或是陪她走完一生人生路的人。当她展开双臂去拥抱曲杰的一刹那，险些从沙发上跌落下来。巧了，不巧不成书吗！
　　在钱婧琪认识曲杰两年前的事，钱婧琪为了打发寂寞时间。她在家公司找了一分守门秘书职业，月薪五千元。开资当天，和同事们一顿高餐，不够再添钱。反正她不在呼钱。这家老板娘钟香菱心里存放的小男人曲杰，在两年后却是钱秘书的准老公，外表是小她八岁的小大哥。这是事先意想不到的。看，漂亮的女人钟香菱，她的下属杨群，在暗中打她主意。接下来看一下她下属货栈杨代理；
　　写字台上的对讲电话又突然说道：“钟总，西北货栈总代理杨群求见。在外间候着呢，见，还是不见？请答复”
　　“婧琪呀，让他进来吧。钱秘书，请你转告他，我现在还有十分钟时间”
　　“好的！钟总，钱婧琪照办”这位杨群，让钟香菱总经理左右为难。
　　“钟总，啊，叫香菱小姐，我是亲自来请您吃个饭。没敢打电话，您的几次没时间，让我在同事面前好没面子。跑一趟面对面的邀请，总不会不给面子吧？”
　　“老杨，我今天还真有事，十分钟后我要去西站接一个同学。明说吧，是我的助手”
　　“香菱，你的助手不会是男的吧？”
　　“老杨，让你猜对了，真是个男的。而且还是一个屯的青梅竹马”
　　“那好哇！香菱，正好我今天也没事做，我陪你一同去”
　　“老杨，你去合适吗？他是我男朋友。”杨群死气白赖的緾着钟香菱，让钟总经理好生为难。钟香菱在那一夜却是梦里梦外都是曲杰。那时她还不知道邻居家小杰已习武并有高深造化。只知道年少时的曲家小杰和爷爷学了好多武艺。
　　曲杰学艺三年刚满。当晚，曲杰便乘大巴离开沈阳，返回曲家渡。曲杰，是心疼六十多岁的爷爷，年近七旬爷爷还要为他心里那份牵挂____五六年未见面的儿子、儿媳。他知道，和爷爷相依为命的五年，爷爷为他上初高中，苦苦的在摆渡等他的儿子、儿媳。曲杰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今天年近七旬的爷爷，还要操持着祖传干了一辈子摆渡的老行当，还在摆渡。到家第二天，他接过了爷爷曲有财手中的班摆渡，只是过度歇身。他要云游天下找爹妈。曲家渡耕地面积较少，他也不甘心挤在几亩田里苦熬。直说吧，他的心并没想在农村扎根。土地对曲杰并没有一点吸引力，曲杰的志向，也像村里爷儿们一样、向他心中偶像钟香薇、钟香菱姐俩那样。他看到的曲家渡村，从钟家走出去的姐俩，在北京有事业。
　　先回到三年前说一件家长里短的事：
　　曲杰在初中毕业回家的第一天，替爷爷出班，就遇到一件意想不到的意外。他在那种可笑境界萌生一连串故事，却是乡下的陋俗——在荒野间随地大小便，改变人生。也引出一些不可思意爱情。
　　小清河水流平缓不急，但足有五米深。对面的天官镇闹市隔河相望，不足三里。人喊狗吠声，听的清清楚楚。要是从十二孔橋过河，要绕行十里路。　　
　　曲有财和孙子曲杰祖孙俩一家。其它杂姓中一钟家是曲家渡首富。靠钟济文老先生女儿汇款，积累百多万元。钟济文七十多岁，他的两个女儿都在北京有自己的企业。大女儿钟香薇，是一家期货贸易公司老总，董事长兼总经理的齐进是钟香薇丈夫。
　　小女儿钟香菱，比孙女钟书雁只大6岁。钟香菱刚嫁一年多时，身任公司老总丈夫出车祸归天。由钟香菱主宰着公司命运。据说，钟香菱的公司，年进千八百万元还是不在话下。钟济文儿子钟浩、靠种田生活，是老爹拽住了他的后腿。外地两女儿，每年要各给钟济文老人汇过来十到二十万元生活费不等。
　　孙女钟书雁念初三，是钟家这代人独苗，在曲家渡对面天官镇上学。钟书雁心里一直装着曲爷爷的孙子曲杰，可是从来没向曲央杰表白过。
　　钟书雁和曲有财老汉聊天时候，倒是沒少含沙射影的说过曲杰的好话。老爷子总认为小女孩儿是嘻嘻哈哈谈笑中，曲老爷子也从来没往更深层中去想。
　　钟书雁一年级入学晚两年，已年满十八岁、十九虛年才初中毕业。她勉强完成义务教育，初中毕业后决定在家呆两天，陪陪父母。然后去北京找大姑父、或者小老姑钟香菱。她对二十六岁钟香菱小姑的亲合程度，要大于三十五岁大姑钟香薇。是年龄上的差别，使她们共同语言有多有少。
　　钟书雁今天给小姑先打电话，并求她给曲杰一份事做。她也想在她们公司里干个白领。可是，钟书雁的电话里说的不算太明白。对曲杰指向，说的不清楚。让小姑钟香菱产生错觉，那样的错觉，一旦出现在失夫青年女人头上，会误入岐幻，任其发挥而会很强烈。钟书雁从小对曲杰就有好感，虽然童心无忌，但是给成龄姑娘打上那样底色。想从印象中将他分离出去，却是一件很难的事。
　　她心里一直装着曲杰，也有过打算，这个署假必须向他坦露心霏。
　　钟书雁上学期间每天要坐度船上学、和放学回家的往返。十元度口费，天天照付。三年初中上学往返与渡口的钟书雁，和曲央杰的爷爷也就成了朋友、是熟人中最亲的人。钟书雁每天的一个往返，要喊上十几声、或几十声爷爷，才觉得这一天活的好充实。那一天还没上船，就和曲爷爷拉起家长；
　　“曲爷爷，我杰哥哥快毕业也该快高考了？咯咯咯，曲爷爷，我好想杰哥哥！咯咯咯，爷爷又该笑话书雁是个疯丫头了吧？”
　　“书雁啊，你杰哥哥没有你有福哇！爹妈不负责任，一走五六年。唉！小杰这孩子懂事，怕我受累挣学费，他呀，心还是放到找他爹妈那块，听他那话口、不考大学了！”
　　钟书雁很随意的用甜美的声音，和曲有财老汉搭汕着。
　　曲老爷子也习惯了和书雁这种交流方式。
　　曲老爷子看着出落成大姑娘的钟书雁，心里也有过妄想；“书雁要是能成孙子媳妇儿，那该是多美的事，每天都能看到她，心里该有多甜。唉，门户不对呀！曲杰这孩子命太苦了。”
　　“书雁，你和杰今年都二十吧？你杰哥哥快回家了，你杰哥哥说啥也不考大学。非要去云游天下找爹妈不可。”
　　曲家渡在家的二十左右岁青年人并不多。好一点二十岁的青年，有的去了北国俄罗斯、东渡南韩、西去非、美打工、有的去混江南。曲杰不去考大学，也没想留在曲家渡。他也没想出去打工。一门心思的想找到亲爹亲妈。曲家渡像曲杰这样杰出的大男孩儿，也是没几位，也不是曲指可数。也怪不得钟书雁及她小姑如此欣赏曲杰，是曲杰的內在与外表，五官虽不英俊，但他潇洒外表也确是讨人喜欢。曲杰足一米八高个头，浓眉、大眼炯炯有神。方型脸厐，透着一股刚毅。可惜的家庭环境不允许他继续深造；父母在他上初一那年，双双去了大城市打工。
　　央杰的母亲是北京人，有几分姿色，只从和曲祥结了婚以后来到偏辟山村，也是曲家渡有名美女。外乡人都说曲家渡风水好，男人大个，女人细皮嫩肉。仔细一琢磨还真有道理。曲家渡亘古来，真没出现一个丒男丑女。可是林美莲是北京姑娘，也来曲家渡凑了十多年热闹。曲杰妈妈是和曲祥同学，没毕业便在北京结婚。两人婚后在曲家渡，过了十五年农耕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每年要回北京探亲，在北京期间看到大城市灯红酒绿，两人没有抵挡住诱惑。把十三岁的小央杰，留给快五十岁的老爹曲有财。从此，祖孙俩相依为命，度过六年多乞盼岁月。爷爷盼儿子儿媳一封信、一个电话。
　　头一年还稀稀拉拉有几回问候对话的电话，从第二年至今两人像在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讯。电话是月月有，就是一字不差，也不听家里人回话。
　　孙子盼爸爸、盼妈妈早日回家。他真想有父母在家的时光，双眼望穿了长城、黄河、长江。所看到的一片蓝天白云上，从未载回父母音讯。一晃曲杰到了二十岁，祖孙俩，什么也没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