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回：一路情话显露真相

　　张干事带车，有小李小马三人一车，去看守所提嫌犯曲央杰。警车执行提审任务，并没拉响警笛。张干事开的头车、是官方执行命令警车。三人有说有笑，尤其是昨夜偷偷去看守所提人的刘松年两位小差官；小李、小马心里，正在得意的笑，心里暗自道：“徒劳的，昨夜亲眼看到的，大牢木板上只有手铐、脚镣。提嫌犯？说不定在哪逍遥自在呢？”
　　小李多嘴道：“张干事，咱分局头一回像今上午这样热闹呢。咱李局能不能干过北京来的分长长啊？看样子要动家伙。”
　　张干事也看不惯刘大队长的马大哈工作做风，他觉得不该贪功害好人。张干昨天听完记者采访刘松年以后，他和齐萍萍有同感；那就是说，抓来的六位7·20嫌犯里一定有一位是见义勇为的英雄。
　　真没想到，让刘松年和李局把案件搞成这样。北京局来要人非但不给，还胡搅蛮缠的抱着莫须有的功利不放。又扬言什么越狱在逃！唉！真是可笑又可怜。想到这些的张干事，又听小李那种幸灾乐祸的话语，他心不在焉回敬小李道：“我说小李你是不是闲得没事啊？他们俩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战友。没看刚见面时近乎劲儿吗？别见到啥说啥，说话走一下脑子！更别狗带嚼子胡嘞！”
　　小李小马从那以后，一直到看守所门前，一言未发。
　　后面车里罗璇滢，齐萍萍、王英三人乘坐的蓝鸟，是另一方求实人员。罗璇滢紧顶头车的车尾三米远。意思是前车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其实是罗璇滢心里急。两车人在分局临走时，还晴空万里，没看到要下雨，而且是一个晴天霹雳，大雨倾盆把分局搞的乱七八糟。张干事回来时车上没别人。小李、小马留在监牢中。原来小李看到曲央杰带着手铐、脚镣躺在木板上，吓得他真魂出了鞘。
　　在他记忆中的曲央杰不会再出现在大牢中。所以他扎扎乎乎地喊鬼，他没想到还有对立方人也在。是在那种状况下，被罗璇滢点穴定在牢房中，小马不听指教、执意要回分局汇报，也被罗璇滢点穴定在牢房中。
　　官方警车去三人、回一人，蓝鸟去三人、回四人。多了一个曲央杰，在张干事眼里的曲央杰，应该叫7·20抢劫案嫌犯。要到分局时遇路积水，下车后，张干事光杆司令一人挽起裤管开路，后面就热闹多了。
　　王英打头、曲央杰左面罗璇滢挎着胳膊。右面是齐萍萍牵着曲央杰的手，四人成楔形队向前行进。
　　王英无意中说：“小曲，咱的头头把咱名字都弄成两个字。我以后只能叫你曲杰了，那个央字留着到退休时再用吧。小曲，我不这样不可以。咱的头头说，咱十几个人都是两字名，我叫你曲杰你不生气吧？”
　　曲央杰对王英一笑，又有调侃味道回答：“我从来不会生气，尤其您这位王英师兄，以后还要多请您赐教呢。好，以后我也会自我介绍时也说曲杰吧。”
　　曲央杰并没有一点因蹲一夜大牢而影响他情绪。齐萍萍见到曲央杰如此开朗大度，对他更是刮目相看。一路上曲央杰的嘴一直没闲着，和王英说笑完，又主动和二位女士交谈。还是那样精神焕发、还是那样阳光灿烂。他兴致勃勃地说：“漩姐、萍妹，我觉得现在我是世上最幸福的男孩！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有一个好姐，和一些好妹妹！”
　　罗璇滢停了一下脚步说：“央杰小弟，别胡闹好吗？萍萍是姐的姐姐，你怎可以叫萍妹呢？没礼貌！还不快给萍姐道歉！”
　　齐萍萍急忙抢过话来，她是带着喜悦心情，笑着说道：“咯咯咯咯，漩子小妹，你误会央杰哥了的。我和央杰哥昨晚达成协议，我永远是央杰哥哥的妹妹。
　　漩子小妹，你别误会。我不会坏了央杰哥名誉和金钢之躯的，我已是八岁女儿的妈妈，哪敢有非份之梦咯咯咯咯。昨晚在看守所见面时，他真让我心里一颤咯咯咯咯。一见他那样一说，我觉得他真是我齐萍萍久违的哥哥呢！咯咯咯咯。”
　　罗璇滢长叹一声，看了曲央杰一眼。自言自语说：“真是个情种、情圣，我可先有言在先，央杰小弟，你和百亿身价钱婧琪怎样都不过分。她帮你寻找亲人现在也没罢手，况且你们已经住在了一起。央杰小弟，姐可要提醒你，别见到女孩儿就爱！成何体统？你怎么回事，见一个爱一个？天方夜谭！至于你和萍姐吗？唉！萍姐，叫我怎么说呢？你有那样情操，我谢谢你。不管你了萍姐，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璇姐，我和钱婧琪是。”
　　“小弟，是什么？是清白的？纯如清泉？纯如美玉？别瞒我了，婧琪在电话里可是都和我说了你和她已经有过的两情。小弟，我不干涉你和她的情事、恋情、姻缘。婧琪对你一片痴情，她付出的爱、也是真心的，姐只是希望你不要异情别恋！”
　　“姐，我和别人、包括萍妹，只是朋友。我愿做她们的保护神。”
　　“央杰小弟，姐没说你别的呀？只是要你与女孩子交际时要有度。”
　　走到分局一百米多地方，看到市局警车停在水边。张干事知道前方要有一段一米深水，虽然路不长。但足能使发动机息火。
　　他离开警车，关上车门。转过身对后车齐萍萍说：“齐主任，前面水太深，车子是通不过去了。咱涉水从路边上水不深，趟水走吧。”
　　齐萍萍没有言语，微笑着给他摆一下手、点点头。一行五人浩浩荡荡从外面回来，往大门里一拐，人人都出现了刚才市局一伙人的表情！院里和一小时以前比，已是面目全非，这一切太突然了！
　　
　　平安分局接待室、三名工作人员均为警花。一名休产假，主任齐萍萍去了看守所提案犯。只有王也一个姑娘应付着市局四名大员。接待室还有两位前战友，今冤家，像低等动物在发情期为争配偶那样口角着，他俩是为一位新特警曲央杰的真实性在撕咬得不可开交。
　　这一争吵惊天动地，若大个沈阳市，偏偏平安分局上空那朵云晴天霹雳？暴雨倾盆、劈开千年古树挡住出行房门？击毁输电变压气、点燃车库、屋顶俱焚、毁去车辆、运转出行工具，必须更新。
　　此刻的王也，一直盼着去看守所的一行人快些回来。接待室主任齐萍萍不在岗，她总觉屋子里凉飕飕的。接待室主任齐萍萍在岗时，她会释放炽热情怀，给予来访者。今天只有王也一人在，偏赶上市局大员、北京客人，和李局不断语言对抗。各自裤带上都卡着手枪，王也生怕发生擦枪走火事件，齐主任不在家，这位文弱警花六神无主。
　　接待室火药味儿一直散不去，安祥副局长还头上一句、腚上一句瞎起讧。三位陪同警官一直不言语。王也姑娘还不知道从哪插嘴。看到两位战友火药味儿浓浓的争论，还围绕着一个说已越狱在逃、一个说是妄下雌黄！
　　此时去看守所提案犯的张干事、罗漩滢、齐萍萍等人回来，便真相大白。这一阵子的平安分局接待室里，李爱华分局长、方正分局长，两位异地分局长，为了各自真理，又开始一轮对决。
　　市局安祥副局长助手马丁将要站起身来说什么，王也大声喊道:“李局，去看守所的人回来了，车怎么没回来呢？”
　　李爱华局长听完心里想：“回来又能怎样？还不是猫咬气球空欢喜吗？”
　　王也又大声喊道：“快看呐！齐主任把小曲领来了，还牵着手呢！”
　　李爱华局长闭目合眼的大声说：“真他吗活见鬼了，那是不可能的！”
　　正阳分局长方正，并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他抬起身就冲了出去，前门行不通，被雷击一半元宝风铃树挡的严严实实。
　　方正从后门绕行，走至前门时，他拽住了曲央杰说了一声：“曲杰、咱们走！啊，罗女士咱一起走吧？曲杰，这里气氛让我一分一秒无法承受下去。
　　罗女士，王女士，我再也不想见到李老轴和那位市局老安。身为市局领导，进院先和电力抢修工大发猫怏！我知道安副局长在敲山震虎。”
　　方正还要往下说，齐萍萍打断了他激动讲演。
　　齐萍萍强做微笑地说：“方局长，就这样走出平安分局，对小曲有些太不公平了吧？为什么不能说清楚呢？方局长，您就这样走出去，对平安分局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但对小曲来说，是莫大耻辱。大概您还不知道吧？平安局已在互联网上发出“通缉令”方局长，就这样走掉了，以后小曲还能见阳光吗？他还有资格活动在社会上吗？互联网上的通缉令，天下人都知道小曲是越狱在逃罪犯。谁都可以逮捕他，他要拒捕，谁都可以机毙他。方局长，不要太冲动了行吗？”
　　方正分局长站那不动思考一下骂道：“该死的李老轴、十足的大浑蛋！”
　　方正分局长转身往接待室快步走去，曲央杰一个箭步窜到方正面前说：“方局，您别这样冲动。咱有理讲理，和他们说明白。”
　　罗漩滢也走来说：“方局长，央杰说的对，齐萍萍说的再明白不过了。方局长，这道关坎一定要过的。我倒是觉得，咱必须让平安分局承认央杰是英雄，不是罪犯。马上撤销通缉令。”
　　张干事一直没言语，但他心里倾向方正、齐萍萍一边。他没有在前面引路先走，因他知道他是平安局的特派主人。还在方正一行人身后向接待室里走去。
　　当曲央杰暴露在李局长面前时，李爱华怒发冲冠的伸手掏出手枪，还没等他叫开机头时，谁也没看到曲央杰动过，可是李局长手里枪已在曲央杰手上拿着。
　　曲央杰把枪递给齐萍萍说：“齐主任，不是我要下这位官员的枪。而是他不该拿枪对付屋里这些人。有胆量用在维护社会治安上，让人民安心，政府放心。和我一个又守规矩又懂法的农村娃有啥显摆的？对不起，你是谁？干什么的？多大个官？姓氏名谁我曲杰一概不知道。我只知道昨天向我开枪的，和今天拿枪指着我的没一个好东西。”
　　被夺下手枪、又让对方好顿挖口的李爱华局长，暴跳如雷、指着张干事大声喊道：“张干事，你不知道你失职吗？为什么不把案犯铐起来？在我面前撒野！你看不见吗？”
　　张干事不急不燥地对李爱华说：“局座，别发那么大的火，他不是案犯、也没越狱在逃。他要走现在咱也拦不住他。”
　　齐萍萍把手枪递给李爱华说：“局长，收好，它是用来对付坏人的。别乱用它。”
　　李爱华接过手枪，搂开板机、对着曲央杰就扣了一下，嘴里还大声喊道：“豁出我这条老命来了，我今天非亲手毙了你，看你方块K还护不护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