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回：战友情怀反目发怒

　　京城正阳分局长方正和两位助理员，随罗璇滢来到沈阳平安分局。进接待室时是上午八时多一点，又是齐萍萍和王也在值班。昨天认识的罗璇滢，被齐萍萍送进医院。齐萍萍回局里取存储卡，又返回医院后却不见了罗璇滢。
　　齐萍萍心里明白罗璇滢在医院失踪的去处。她听护士长一再道歉说：“齐警官，真对不起，我只是吃饭的五六分钟。回病房一看，患者不见了才忙着给你打电话。问一下回家没有。”
　　齐萍萍并没有找医院麻烦，她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啊，没关系的。也许回家了吧。”齐萍萍交了一定费用，离开医院又回到岗位上。
　　她回到局里，把第二任准男友大队长刘松年约到接待室，和刘松年又好一阵子掰扯现场事实。齐萍萍最后一句：“松年，你我相处三四年，我真不想看到你进班房。你知道吗？被你送到牢房的曲央杰，是北京一家分局里特警。她师姐去搬兵去了，劝你要知错必改。”
　　刘松年自己一回想，是有点蹊跷；他心里想道：“抓捕过这些次罪犯，从来没有这样顺利过。有拿枪的却没弹夹？抱着钱袋子的又不跑？五位低头站在曲央杰对面，乖乖就擒。可是那位骚女人却一口咬定曲央杰是他当家的，又如何解释呢？曲央杰他手上并没有枪啊？那些人像被施了法术似的，异口同声说曲当家的，为什么不一齐上把他制服后逃跑呢？”
　　刘松年和两位助手商量一个晚上，最后决定找李局要一份批审单，在午夜十二点左右去了看守所。原打算核实后，悄悄放人，再给两万元补偿费，也万事大吉。没想到，到禁闭室一看，人越狱不见了踪迹。
　　刘松年马上又给李爱华打电话说：“局座，大事不好，曲央杰越狱逃跑了。局座，下一步该怎么办？”
　　李局长在半睡眠状态中答复：“啊、哈呀、五更半夜的，这个折腾劲。没有明天了吗？跑了好，跑了少闲话。快！连夜网上发帖子，追捕越狱逃犯曲央杰。其它事明天上班再说吧，困死了、别。”
　　又是一个新一天早晨，一个新的工作日开始。齐萍萍和王也二人，把接待室刚刚打扫完。罗璇滢领着方正和他的两位助理，三人在罗璇滢引导下，来到平安分局接待室。
　　罗璇滢主动说：“萍姐，这位是京城正阳分局方正局长，这两位是他的两位助手。萍姐，多多费心吧，这位方局长、是我请来营救我师弟的重要证人。萍姐，现在方局长要找你们李局长。”
　　齐萍萍和王也两人常年搞接待工作，王也急着去打开水沏茶。齐萍萍伸手说：“来，认识一下吧方局长，我叫齐萍萍，那位打水去的姑娘是我同事叫王也。您几位请坐，有什么要求不要谦虚、尽管讲。”
　　方正局长很严肃地说：“齐萍萍同志，你能马上给李局长打个电话吗？就说我有重要事，让他越快来局里越好。齐萍萍，你看我够实惠的了吧？”
　　“好的方局长，您稍等，我马上就给李局长打电话。”
　　平安分局长李爱华睡到自然醒，刚要吃早餐，接到齐萍萍电话说：“李局，刚刚从北京来一位同行客人，说是你的战友来找您办一件重要事，希望您快些来。”
　　李爱华局长接听完电话心里想：“能是哪位呢？不会是方正吧？这小子一晃五六年没有一点消息，不会是他。那能不能是疯子徐谦呢？唉！管他是谁呢，看来早餐在家是吃不成了。走，来客要陪吗，去另一处吃早餐也是一件好事。”
　　李爱华分局长穿戴整齐，乘上局长专用大奔，一溜烟来到分局。局长下了大奔，风尘仆仆来到接待室。
　　方正在北京上网查了一下，沈阳的平安分局长是李爱华。他对着照片说了一大堆笑话:“老李呀，还轴吗？不动脑子，把我的特警队员当成匪首关了起来。好！今天有你好果子吃。”方正坐在接待室正在前思后想时，李爱华走了进来。
　　“呵！真是你小子！是哪阵风把你吹来的？”
　　“是你李老轴把我请来的、不是吗？”
　　两人先是好一顿拥抱，你一拳他一掌的戏耍一阵。这些见面礼节，是那些戎马生涯年代养成的。尽管五六年不相见，留在灵魂深处那些记忆，见面还是很难忘去。
　　罗璇滢心里急着见到师弟，心急如火。她心道：“亲吧、亲个够，等一会儿有你们俩撕扯不开的结，看你们俩位又怎去面对。　　
　　两位战友亲近了一会儿，正阳分局长方正的急脾气又犯了上来。这一点是他的弱点，说急就急。同在绿色军营时，李爱华对方正总是防着。
　　刚才的热乎劲儿一过，方正收住笑容，看了李爱华一眼。
　　就这严肃的一个眼神，把李爱华局长吓得往后、噔、噔地倒退躲两步。险些摔倒，齐萍萍、王也、罗漩滢三位女孩捂着嘴、还是笑出了声。
　　齐萍萍递过一杯是由王也刚泡好的龙井，递到方局长面前。目的是打圆场。她说：“远方客人方正局长，您请喝茶。”
　　方正很有礼节的、用手碰一下杯子说：“不客气”
　　李爱华局长、用手指着方正局长说：“哎，哎，你想干麻？我告诉你方块K，这是沈阳、不是北京，在我管辖地界里，不许你胡来唷！”
　　方正局长连看都没看一眼李爱华局长说：“呵呵，老李呀老李、瞧你那儿点出息，人到是长胖了不少、胆儿到老也没见长！
　　放心吧，这是你李某人地界，我不会把你怎样，也不敢把你怎样！站好，我让你看一样东西，这就是我来沈目的。”
　　正阳分局长方正从挎包里拿出两本证件，打开一本职业证，指着上面打着钢印的照片问道：“李老轴，你看看这个人。大概还能有点印象吧？”
　　平安分局长李爱华凑到方正面前，指着特警证上照片问道：“方块K，你这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不是昨天抓来的抢银行团伙头子曲央杰吗？啊，这上叫曲杰。怎么？他不是抓的那个曲央杰吧？模样倒挺像，可是名字不对呀？”
　　方正严肃起来问：“爱华，他原来是叫曲央杰，这是用在特警证上的名字。是我私自把央字给去掉的。
　　曲央杰叫起来不方便，凡我手里特警队员都叫两字的名。执行任务呼叫方便简捷。叫曲杰他自己也一定满意。”
　　罗璇滢接过方局长的话，笑着说：“曲杰？一字之差，显得我弟弟有股英姿飒爽气节，改的好！方局长，我代小杰谢谢你。”
　　老方一声冷笑说:“呵、呵，谢我啥？莫不是羞辱我方正吧？罗小姐，大前天你把曲杰交给了我，昨天又让我这位好战友李爱华局长给改编到7·20抢劫团伙里去当匪首了。罗小姐，你是百姓中巾帼英雄，能培养出像曲杰这样好武士，让我手下曲杰有足够的身手能见义勇为，我方正要感谢你才对。我们对不住你们罗氏武当传人，我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英雄羁压在大牢里。”
　　李爱华局长摆手制止住方正地侃谈说：“打住！打住！方块K！你想干什么？旁敲侧击地说谁呢？我李某从来光明磊落，从不搞阴谋诡计！有事说事，什么叫我给曲央杰改编到7·20抢劫团伙里去当匪首了？曲央杰是从现场那伙人一块抓来的，在那样场合怎分谁好谁坏？”
　　正阳分局方正把心态放平些，又面带微笑地对方正说：“哎！老轴，说正事吧，能把曲杰叫到这里，再把昨天参加7·20抓捕警员都叫来。老轴，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让大家澄清事实。咱让大家说一说，他到底是勇斗歹徒的英雄？还是抢银行的头目狗熊？”
　　李爱华局长一看方正动了真气，他还是坚持己见说：“方块K，我有我的原则；凡是现场抓来的，那必须要通过庭审辨论才可见分晓。方块K，我要不放人你能把我怎样？”
　　“老李，咱别拿同志前程开玩笑。那样你会吃不好，睡不实的！”
　　“方正同志，千程百里来沈阳原来不是叙旧？你到底想干麻？除了当众人面挖苦我，还有别的吗？啊，还有就是显摆你比我强，特意来给李某人上课来了吧，是吗？”
　　正阳分局长方正，用一种藐视语气仰面大笑说：“哈哈哈，我只不过是往回要我的警员，给你上课？你个猪头脑袋也配听我的课吗？”
　　李爱华分局长第一次发这样大火气，他啪的一下把水杯摔在地上。
　　气势汹汹地喊了起来:“方块K！不识抬举是不是？我局办案，只有我的章程。抓谁、放谁还要请示你方正吗？”
　　正阳分局长方正，反倒显得老道起来。他不急不躁、但词语并不饶人地问：“李老轴，有话明说，你说谁不识抬举？你说清楚？”
　　李爱华分局长终于晾出底牌：“方块K你听好！我李爱华没什么好说的，今天起诉7·20抢劫案，马上交给法庭，让法庭去调查、定案、量刑好了！”
　　“混仗逻辑才会混淆黑白！非要把英雄变成魔鬼你才好受？李老轴！我要向公安部伸诉你！小子，说句痛快话，到底放不放人？”
　　“浑蛋方块K！听清楚，7·20抢劫案，我会马上交给法庭，让法庭去调查、定案、量刑好了！”
　　“执迷不悟！小王，立刻起草发到公安网：标题是：《见义勇为英雄曲央杰遭迫害》
　　小王拿出笔记本电脑，思考一下说:“方局，是否有待商榷？战友。”
　　小王还没说完，正阳分局长方正大声吼道：“快写，没听明白吗？还是不懂中国话？把曲杰工作证、特警证都贴上！落款名写上正阳分局长——方正。”
　　罗璇滢一看事要闹大，她把齐萍萍拽到一旁说：“萍萍，快给市局长发急电！要局座十分钟内赶到。这里局面我和王也可以控制！”呵！双方真急了，这下子可好，要惊动市局首领。一对如亲兄弟，那年那月在绿色军营里是亲密的战友。分到地方后，各自事业忙得很少勾通。今天为一个案中关键人物争吵得不可开交。
　　已经到了摔水杯、拍桌子、瞪眼睛地步，各自为自己范围坚持己见。任其发展很容易擦枪走火。
　　还是罗漩滢见多识广，目前没有能压住两人势利的领导，很难有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