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回：通风报信深夜提审

　　正阳分局长方正，带着局长两名助理、和罗漩滢乘坐京沈支线机，与早六时多起飞，不到八点钟，徐徐降落在桃仙机场。四人乘罗璇滢的蓝鸟，风驰电掣般的来到沈阳平安分局。他们先喝杯茶，两战友叙叙旧。
　　咱先去看守所，去看看曲央杰昨晚是怎样过来的。凭他功底这座看守所关不住他。只要夜深人静时，他可以从各地墙穿越而离去。可是他并没有选择越狱。
　　曲央杰想道：“不能逃，今夜要是逃跑，属于越狱。自己现在身份暂时还是抢劫犯，逃出去任何人都可以抓捕，拒捕可以机毙！这点知识还是昨晚在钱府，翻阅赵婕送给他的小册子才知道的。不走了，这里生活也要体验一下吗！明天一定会提审。到提审时一定让说话的。好，既来之、则安之，睡大觉。”
　　太阳落进西山口以后，郊外看守所的禁闭单间里又潮湿闷热，又黑的不见五指。曲央杰刚躺下睡着，有人喊道：“一号姓曲的，出来！有人提审你！啊，也许是接见吧。”
　　曲央杰心想：“不对呀？一下午没人问，都八点多了又是谁呢？大官小卒早就下班消遣去了，当下时节，谁还会这样卖命的工作呢？”
　　曲央杰表面上无所谓，其内心还是想尽快出去，看完爷爷也好去上海认证一下爹妈。当他听到有人传唤，他随口答道：“来了！马上就到。”
　　曲央杰随着狱警来到接待室，他仔细端详一下来者是两位女警。来者在没介绍之前，首先表明说：“小曲，我们不是提审，这里是接待室。”
　　曲央杰一听，他那颗多愁的心里，更是划浑！他刚坐好，来者是两名女警，紧接着又自我介绍说：“小曲，我是你罗漩滢师姐小学同学，儿时朋友。受你师姐委托来看看你，她叫王也。是为7·20案件有关的你来的。对了，这起案件定为7·20案件。你的身份罗漩滢已经和我说过，我们应该是同行，同事。另外，顺便告诉你一声，晚上没有提审。什么人让你出狱，没有局长批件，一律是假的。千万不要轻信有人放你出去。以防有人向你打黑枪！好了，她是我同事，是自己人。”
　　曲央杰点点头说：“谢谢二位来看我，我师姐怎么没来呢？”
　　齐萍萍：“啊，我听她说她要去北京找个什么人？可能与你有关。”
　　曲央杰：“是这样！啊，璇姐她干麻要这么辛苦哇？”
　　齐萍萍：“小曲，你多保重，接见时间已经到了，我和王也该回家了的。小曲，记住，不要轻易的往出跑。北京会来人的，来什么人我不清楚。出狱时，我亲自来接你。记住，是我来接你。”
　　曲央杰：“好吧齐萍萍是吧？那咱就一言为定，你不来、我不走。哈哈哈。”
　　齐萍萍和王也离开看守所以后，坐在车里慢悠悠地走，心怀疑虑地说着。王也向脑后理了一下前额短发，又重新戴好帽子。看样子她满腹疑点；
　　王也满腹疑惑地向齐萍萍发问：“萍姐，松年不是很听你的话吗？今天他可有点反常。这样不该是他刘松年的性格。他为什么和你的意见分岐那么大呢？”
　　齐萍萍把车速调到转数表没反映位置。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唉！王也，明摆着的，报社记者该采的也采了。电视台该录的也录了。我估计现在正是省台联播时间。刘队正洋洋得意的大吹大擂呢？
　　他怎那么不长脑子呢？撞坏车的歹徒一个也没跑，抱着钱袋子站的规规矩矩的。正在听首领训话呢！历来有这样的强盗吗？
　　周围满是菜地、玉米地，他们听到警笛熬熬叫着，一个都没跑！说是被警车的威摄力给震住了！
　　王也，世界的抢劫犯有那么胆小吗？当记者问道：‘大队长，歹徒的车翻后、到警队赶到时有多长时间？’
　　听听刘松年那句话：‘大约也有十分钟吧，我们听到一排子弹出膛声。约走了十分钟才赶到’记者听完两眉紧锁，采访中断了一下、停了一会儿，又接着往下问。”
　　“萍姐，我真搞不明白，今天的事，大有蹊跷。十分钟，六个人看着一千多万元人民币不跑，难道说那一阵儿想明白了吗？我估计曲央杰说的是实话。
　　只有他不是一伙的，是他把歹徒制服后在等待，这一条是能站住脚的。而不是像大队长汇报的，歹徒被警笛声吓住的。”
　　齐萍萍忧虑的对王也说：“哎，还说什么？贪功的刘松年，好不容易捡一把大便宜。苦干这些年，也没个成绩。
　　他就没想到别人不都是傻子，更没想到曲央杰是有来头的。”
　　王也才有些恍然大悟的对齐萍萍说：“萍姐，我才明白你今晚行动目地，是在制止一次大错在延续。”
　　齐萍萍心里非常烦乱，她知道罗璇滢去北京求人相助，不可能是平庸之辈。
　　她愁容满面的对王也说：“王也，今天夜里刘松年几人要对曲央杰下手，真要把曲央杰消失掉，咱平安分局可要出大名了的，我呀，丢不起这个人！
　　眼下刘松年咬住一点点功利不撒口，用几句花俏语言把李局给蒙住了双眼，李爱华局长今天也是太急着下断言、下通报。弓拉的太满了。非说曲央杰是劫匪首领。看来，这个扣结的太死，下一步他要让曲央杰自己越过安全线。要让执行防卫的武警开枪打死他！”
　　多愁善感的王也自言自语说：“看来曲央杰的今夜该是多事之夜。可怜的无名英雄曲央杰，今夜凶多吉少哇。”　　
　　夜，已经很深，大约有夜里十二点钟左右。若大沈阳市，已是夜静人稀月挂西楼时刻。还有人惦记着昨天抓捕重大案件——7·20抢劫银行案，头号嫌犯曲央杰。平安分局郊外看守所今夜并不平安。有人打开那扇漆黑大门，从外面进来一辆挂牌号是平安分局警车。
　　从车上走下三个分局刑警队警察，带着分局长李爱华手谕。走进看守所值班室。递上一份公涵后，又说：“李局要提审曲央杰，车已经来接他，行个方便吧！”
　　狱警在前，李松年一行三人在后。风风火火地奔一号禁闭室而来。
　　一号禁闭室关押的是重犯，抢劫团伙头目曲央杰的黑屋子。
　　狱警打开走廊顶灯，往小黑屋里一看，傻了！手铐、脚镣都在木板床上放着，门锁完好无损。案犯曲央杰却不见了踪影。
　　狱警正在那里犯傻时，刘松年一声大吼：“人呢？你们把重要案犯弄哪里去了啊？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放走一号重犯！说话？别他妈的装聋作哑！人呢？是谁放走的呀！啊？”
　　狱警拿出钥匙，打开牢门。用手电四处旮旯都找个遍，连个蜘蛛都没见着。刘松年拿过手铐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真他吗活见鬼了，这样的手铐他是怎么拿出去手的呢？好啦！别装模作样的找了，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狱警是刚入伍不常时间新兵，他哪见过这样怪事；钥匙就在自己兜子里放着，门锁也没坏，人却没了。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只好跟着走一趟。
　　刘松年来干什么暂切不去说他。曲央杰到底去了哪里呢？
　　人经多了、见广了、也就学的比较灵敏一些。
　　曲央杰从接待室被押回禁闭室里，值班员又重新给他带上手铐、脚镣。又验正一下，无误时锁好禁闭室房门。
　　黑屋里剩曲央杰自己时，又仔细想了一下齐萍萍和王也来时说的话。对呀，我别在这里等死啊，必须暂时离开这间黑屋子。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对，得先去找点吃的。曲央杰微闭双眼，默念心咒。只见手铐脚镣哗啦啦一声饷，又轻轻的被脱在木板床上。再往这屋里去找一号重犯曲央杰，人却不见了踪影。
　　曲央杰离开禁闭室，他纵身到最高层屋顶，四处张望一下周围。围墙上是电网、出去要走底墙。底墙外面是什么结构不清楚。不清楚地带，绝不要冒险。
　　他心里暗自道：“好吧，对付一顿牢中斋饭也好，也不枉为一回囚徒。”他看准食堂地点，飞身下了楼顶。在食堂外面听了一听、看了一看，屋里果然没有醒着的人。他又默念心咒从后墙进入灶间。借月光仔细搜索，发现一些花卷、馒头、玉米面窝头。曲央杰心里想：“不用说，玉米面窝头是犯人的食物。可能剩的这些应该是今晚的晚餐，抢劫犯和强奸犯一样遭人痛恨。少给一顿饿不死！不行，老子不是抢劫犯，不给咱自己来取，不是更好吗？”
　　曲央杰拿起一个窝头咬了一口、呸、呸、呸吐了一地，可能玉米面发霉了不是味儿。心里道：“呵呵这个窝头我不能吃，因为我是假冒罪犯。吃了窝头可是自己承认了的！”他心里好笑，拿起馒头、找点咸菜。一边添肚子，一边回想两天来发生的事；“昨天这时，钱婧琪正在给自己搓澡呢。还是那里舒服，钱妹妹的温柔、钱妹妹的体味儿今天还有余香。十点多送来的四个小菜，两盘糕点，比馒头、咸菜好咽多了。唉！真没想到，今天会落入如此地步。常听人说：‘人入狱、鸟入笼，失去自由好可怕。”
　　曲央杰吃饱后，又找到两瓶矿泉水。揣起一瓶、另一瓶打开盖子、嘴对嘴，咚、咚、咚见底。他看了一眼正面墙上挂着的夜明表，时针已快指向十二点。曲央杰用袖头擦了一下嘴巴，他要回去睡觉。刚出墙外，便听到汽车鸣笛声、电控铁门打开的哗哗声。
　　曲央杰又飞身上了高层屋顶，在那可一览全局。他看到了白天与他打交道的头头。是他！狱警正领着一行三人往禁闭区走去。曲央杰心想道：“妈妈地！看来，齐萍萍和王也说的是真的了。这伙人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加害与我？老子今天夜里就住这里了，休想找到你曲爷爷我。明天上班时，有阳光时节再来吧。”
　　刘松年拿着局长李爱华手谕没带回人来，心里别提多难受。齐萍萍昨晚和他争辩现场事实，让这位有十多年警龄的刑警队长心里打颤！他也在想：“先头有一排枪声才赶过来，枪声是来自哪里？难道说那位姓曲的真是见义勇为英雄？莫不如提前问一下。”
　　他来看守所是想仔细和曲央杰核对一下，果然是他的功劳，也不和他理论。给他两万元让他消失也就算了。午夜来访扑个空，正打心上来。让文书连夜打一分通缉令，内容是；“7·20案匪首曲央杰越狱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