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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两次失恋 1 我的初恋

作品名称:我的自传——上部      作者:大智若愚玉      发布时间:2016-04-25 09:18:50      字数:3605

  从高中回到家后,我不颓丧,不后悔,仍对自己的理想充满着信心。我坚信,凭着我的毅力,只要刻苦的学下去,走出农村当一名农民土作家的理想一定能实现。我自定了完整的学习规划,每天晚上拿出两小时,按规划内容学习,雷打不动。
   第二天下午我拿着镰刀,揣着书本,去生产队和社员一起下地割黄豆。那年代,人们给集体干活像疯了一样。到地一伸刀就“毛”了,一个撵一个。我心想可别让人家落下。我干农村活,并不陌生,小时候经常干,可是和大帮上趟子干,还是第一次。我头不抬,腰不直,就是一个劲地割。汗顺脸往下淌,腰像折了似的疼,我全然不顾,咬牙坚持。到头一看,让人家落了几十米远。歇气了,我只好“卖气”(不休息),书也白拿了。直到晚上收工,我也没撵上大帮,自然也没挣上满分。
   农村的活,割地是最要“嘎拉哈”的活,割地撸出来,其他的活就好对付了。一个秋天,我咬着牙坚持下来了。仗着我是农村的孩子,吃过苦,遭过罪,几天下来,也就摔打出来了。割了一秋地后,我也就成了一个合格的庄稼人了,干什么农活我都不怕了。 
   转眼到了冬天 ,农活轻多了,大家围一个粪堆蹭工分。这时公社要求各村办夜校,领导让我去开会,会就开半天,中午吃完饭我就回来了。在回来的路上,我别提多高兴了!我觉得这个夜校老师肯定是我,要不领导咋让我去开会呢!我念书时就想长大要当一名老师,这回能教夜校也挺好哇,起码也让我过过讲课的瘾呐。回到家我急忙去大队找领导孙书记汇报会议精神。孙书记听完后对我说:“小王,夜校的事就交给你了,再抽一个陈若义,你们俩合计着整。地点就在学校,我和荆校长说。有啥困难再找我,好不好?”
  “好,您放心,我们一定把夜校办好!”
  领导把办夜校的工作交给了我,让我组织,没出我所料,我很高兴!夜校开两个班,一个初中班,一个高小班,我负责教初中班。上课在小学教室,每晚两节课,我教语文。学生有十多个,女的多。当时还没有电灯(转年才安上电),点的是吊灯。夜校还算挺正规,有教材,有参考书。我很看好这份工作,备课非常认真,每一节课准备得很充分。比方讲李白的诗,我大篇幅的介绍李白生平,滔滔不绝的背诵李白的诗句,实质是自我卖弄。可就是这样的讲课风格,把下面的小青年听得目瞪口呆,认为我老有“水平”了。小学校长荆绍生,在学校住,不时地也到夜校来转转,有时还坐那听一会我讲课。时间长了,他对我印象很好。以后他提名让我当民办老师,和他这段和我接触有直接关系。小学生放学后,他把炉子压上,留给我们晚上用。我晚上吃完饭,六点多钟来,把炉子烧旺,点上灯等同学们来上课。
   就是在这块阵地上,不知不觉一个小姑娘走进了我,成了我一生中难以忘怀的初恋,演绎了一小段没有结果的甜蜜爱情。
   那是一天晚上放学后,同学们陆续走出教室,一个叫郭井珠的女孩故意挱在后边。等同学们走完她拦住我说:“王老师,你留一下,我跟你说点事。”我停了下来,站在她的对面,等她说话。
   “你知道咱俩的事吗?”她两眼含情脉脉地瞅着我说。我一时茫然了。
   “啥事?”我急促地说。她没有立刻回答,还是那样地瞅着我。老半天才小声说:“人家说咱俩搞对象呢。”我不知所措,也没有回答,只是两眼紧盯着她。她把头低下了,手不停地在揉搓着围巾。她的脸绯红,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一时整个屋子静得很,连对方的呼吸都能听到。我们谁也没有吱声,四只眼在相互地瞅着,瞅着,仿佛是在对方的脸上寻找答案。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一个少女,也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领略到一个少女的表情。我发现她是那么美丽动人,两只大眼睛含情脉脉,像秋水一样清澈,园园的脸蛋由于含羞泛起的红晕,像似两朵盛开的鲜花。我的心跳在加快,一时间我有点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她说:“你倒说话呀。”我猛然守住思缰,可不是吗,我咋傻了呢。
  “他们乐意咋说咋说,我不怕。”我急忙说。
  “我也是。”她也附和着。
  “咱们走得正,行得正怕啥?别往心里去。”我劝她。
  “我才不怕呢!再说就是谈对象也不犯法呀?奈他们啥事。”她理直气壮地说。
  “是的,那是咱们的自由,他们管不着。”我也表示赞同。
  接着她跟我唠她后妈对她怎么不好,她一天都不乐意在家呆,凝聚的气氛一下子打开了,我们没话找话唠了一个多小时才分手。
  这就是我的初恋开始,从那以后,我俩的恋爱生活就在这块小天地开始了。
  这年冬天,我对夜校抓得特别紧。我和郭景珠的爱情也在这块阵地逐渐地向前发展。每天晚上放学后,我熄了灯,锁好门,最后离开。这回郭景珠也不跟大帮走了,等我一起走,一路上唠唠嗑。后来我们就不走了,坐在屋里唠,搞恋爱嗑也多,怎么唠也唠不完。没有主题,没有逻辑,想哪就唠到那,无拘无束,反正挺开心。一唠就唠一、两个小时。因为明天还得干活,所以不得不依依分手。
  郭景珠的爹是后办的老伴,经常不在家,我们一帮小青年就去她家玩。打扑克,撺嘎拉哈,一玩就玩一宿。有时候我们还结伙晚上去佳木斯看冰灯,看电影,在大江走着去,走着回来。这些无非是我俩谈情说爱的阵地。春节前,大队又组织了剧团,郭景珠每年都不参加,今年我向导演建议把她抽上来。她不太喜欢文艺,在剧团里也是个混混,我目的是为了增加我们在一起的机会。我上台演出,她在后台给我看东西,我一下场,她急忙给我倒一杯水。有一次我们光顾唠嗑,前台需要上场,我还不知道,导演来叫我,好悬没冷场。事后导演把我好顿说。
  我们的剧团还是蛮不错的,因为年年搞有基础。我在里面是个主要分子,导演张景会也很赏识我。我们排的《把关》,我演老会计,周玉华演新上任会计,韩淑芝演糊涂娘,很报响。我还说相声,快板,双簧。我们排的节目很多,表演唱,歌剧,独唱,二人转等等。年前在大队俱乐部给本村演,过了年就去附近村演。两挂马车拉着我们,说说笑笑太高兴了!演完人家还供一顿饭,因为是正月,到哪村都招待的蛮不错。我有恋人陪着我,更有一番情调。公社有时还组织各大队上公社汇演,在“大众俱乐部”一演演好几个晚上,每个大队出两三个节目。我们村因为有基础,所以每次都会得优秀奖。
  我和郭景珠的恋爱时间一长,她爹就知道了。她爹和她后妈坚决不同意,原因自然还是我的家庭问题。她不顾家庭反对,仍然和我接触,偷着上我家来。我母亲很喜欢她,她俩唠嗑也很合得来。她说:“她后妈对她不好,经常说他的坏话,我俩的事她爹死活不同意。并威胁说,再和我来往就砸折她的腿,她急得直哭。”后来她父母对她严加限制,我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我们只好改为书信。
  转眼到了开春,我还是照常在生产队里干活。我和陈若义的关系很好,我们是上下届的同学,又在一起办夜校,我们经常在一起,无话不谈。我和郭景珠的关系没有瞒他,他也很关心我们的进展情况。年轻人,有点恶作剧,好唠男女之间的事。怕叫人家听着笑话,所以我俩把常唠的女的编成代号,说时只呼代号,不说名,再用文言词,所以别人听不懂。这样我们就可以畅所欲言。
  这时我还有另外一个小天地,就是张立君家。张立君比我大几岁,领着俩个弟弟生活。我,陈若义、刘相才和他都是好朋友,有时潘鸿海也跟着。我念书时我们就经常在一起玩,现在还是经常在一起,谈古论今,海阔天空,非常开心。我们的这个朋友圈一直坚持很多年,就是结婚后我们还保持着友好关系。 
  当时政治学习很浓,生产队有政治学习文化室,有版报,我负责编辑和领着学习。 有时我也往上投几篇稿,得几元钱稿费。 晚上学习主要是学毛泽东思想、报纸和英雄人物。我搞这些都是白尽义务,但我乐意干,年轻人总想进步。再说,郭景珠告诉我,让我争取入团,好让她爸接纳我。
  转眼到了开春,生产队的活开始忙了起来,我也就紧张的投入劳动中去。在春夏这一段,我干的活也比较杂,啥活都干过。我去渔业队打过鱼,跟大帮种过地,铲过地,去圈河打过洋草。
  八月份我们去从圈河打洋草,回来后我的命运有了转机,去学校当上了民办教师。我能当上民办教师,这里面还有一个过程。学校的赵国学调江口一小去了,缺一名老师,校长荆绍生提我,大队领导不同意,仍然是家庭问题。荆校长把情况告诉我们家。我父亲去公社找马雨辰,他在政府当党委秘书,是党委成员。他和我父亲当年是战友(在三江人民自治军时),马秘书给开一个条,这个条当时到村里就是圣旨,大队领导只好同意。这个消息最先告诉我的是郭景珠,她父亲是支委,是昨晚大队开会研究的。我听后乐够呛,她也很高兴。我俩很希望通过这个事能成全我们的婚事,可这个事并没有改变我们俩的命运,她父亲仍然不同意。他的父亲为了快刀斩乱麻,斩断我们俩的恋情,把她嫁给前屯韩宝晨了。韩宝晨是江口供销社的会计,那年头供销系统最吃香,所以他的条件要比我好多了。尽管他有点磕巴,人长得也不出众,可工作好啊。郭井珠最后给我写一封信,说她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听她爹的。是因为她贪图供销社条件好背叛了我,还是他爹硬逼得她,我无从得知,也不想知道,反正她离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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