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自白

　　张浩然顺利考进戏剧学院。不过他专攻的是剧本创作。
　　“你看台上的那个新生长得多英俊，”刘艾嘉对郦碧云说道。
　　“来我们戏剧学院的个个是俊男美女，不稀奇。”郦碧云说道。
　　“他不一样，你看他的唱腔多空灵，不食人间烟火。”
　　“饮食男女，哪有不食人间烟火的，你是错觉吧！”
　　“我就看他不一样。”
　　“可不要倒追哦。”
　　“人家是爱慕。”
　　“不要忘了他可是学弟，你是学姐，”
　　“你这样反对是不是早已经喜欢上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我是不会喜欢上学弟的。”
　　“不会，走着瞧。”
　　谢完幕台下掌声不断。
　　“喂，你叫什么名字？”刘艾嘉搭讪张浩然。
　　“弓长张，浩然正气的浩然。”
　　“我叫刘艾嘉。”
　　“你好。”浩然对女孩子主动搭讪还有点害羞。
　　“我是你的学姐。以后我可以照顾你。”
　　“多谢。”
　　“哎，郦碧云这边，”刘艾嘉看到郦碧云喊道。
　　“你好学姐。”
　　“不好，”
　　“不好，你还这么开心。”
　　“开心也不好。”郦碧云不屑的说道，“艾嘉，快上课了，走吧。”
　　“学弟记着有事找我，宿舍是512。”
　　“512，”浩然记住了这号。
　　“浩然，你去哪里？”这个和他搭戏的长得眉清目秀的男孩子叫卞汝昕。
　　“我去图书馆。”浩然说道，“上次你反串的杜丽娘比我受欢迎。”
　　“哪有，是你搭戏好。”
　　“对了你是怎么想到学戏的？”
　　“我父母都是唱戏的，不过他们是唱京剧我喜欢昆剧。”
　　“这样啊，你的底子还不错。”
　　“你也不逊色。”卞汝昕说道，“你把柳梦梅演活了。”
　　“那是因为我的婶婶，她的教导。”
　　“是陈思思吗？”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苏州有名的角。”
　　“可是后来不唱了有点遗憾。”
　　“可是她把你教出来了。”
　　“恩，很幸运。”
　　“我和你一起去图书馆吧，反正我也没事。”
　　“好吧”，卞汝昕说道，“你怎么选了剧本创作班？”
　　“光会唱没用还要有文学功底。”
　　“你真的很特别。”
　　“以后有机会我们还搭戏。”
　　“再好不过了，”卞汝昕很兴奋。
　　“对了你有女朋友吗？”
　　“我不喜欢女生！”
　　“这也很特别。”
　　“我做不到台是不男人台下不女人。”
　　“可能是你入戏太深这样不好。”
　　“我只想把戏唱好。”
　　“其实，唱戏只不过是人生的一部分，不可以全盘否定。”
　　“你想借什么书？”
　　“《假面自白》”
　　“是剧本吗？”
　　“不是，是小说”
　　“有什么特别吗？”
　　“这个作者既会创作又会演戏。”
　　“你也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无法企及”
　　说着两个人就到了图书馆。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外国文学讲师。我叫苏美珍”
　　“这位同学有什么事？”浩然举手发言。
　　“老师你结婚了没有？”
　　“我已经是一个三岁孩子的妈了！”此时同学都笑了。“你们以后都是我的孩子，我是你们的妈妈。”
　　下面嘘声一片。
　　“有这么年轻的妈么！”浩然自言自语道。
　　“好我们开始讲课……”
　　其实，浩然根本没有心思听课他被这个女老师深深的吸引了。
　　“浩然你够大胆的，敢问老师结婚没有，”此时，卞汝昕走上来。
　　“我喜欢她。”
　　“你不会当真吧！”
　　“为什么不可以当真。”
　　“这是违背伦理的。”
　　“爱情有无限可能。”
　　“你小子是怎么想的”
　　“瞎想呗。”
　　此时，卞汝昕心生妒意，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不知道。
　　“去食堂啦想什么呢？”
　　“我不去了。”
　　“奇怪的人。”
　　“对了，你把《假面自白》借给我看看。”
　　“好的。”
　　(关于《假面自白》我又很多的话要说，这本日本作家山岛由纪夫的半自传小说是我在大学期间在老校区，也就是我在高中毕业后三个月第一次接触如此深奥晦涩难懂的长篇小说。其实，我对日本人并没有什么好感，虽然日本人对人性的思考很深邃，包括日本精益求精的独具个性的产品（其实日本的产品是可以体现东方人审美的），那为什么我会反常的接触了日本文学，那是因为过去“师夷长技以制夷”，这是一种智慧，我们在遭受的痛苦太多了，以至于我们肉体和灵魂的创伤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撒盐，好不了，这需要时间。这种憎恨是长久的深刻的，可是，，我们不能拒绝突围，因为战争的阴影，受到惊吓的阴影一直存在于我们的心中。那么突围的最好办法就是把敌人的重重包围细细的研究清楚，这就是一个明白人，寻找一个明白的透彻的办法。所以，我的憎恨成为我学习日本文学的动力所在。虽然三岛由纪夫是战后日本成长起来的有过反省的作家之一（这也是我后来为什么会接触包括川端康成、大江健三郎在内的日本作家的作品的）《假面自白》花了很长的时间看并作了笔录，可是事过十年再看到已经落满灰尘的笔录，已经不甚理解，因为时间洗刷了我的记忆已经不能还原当初看时的解读能力。其实，我并不是一点都没有感悟，因为小说留给我的解读还是深刻的，不然我也不会在《血缘》里有所提及。《假面自白》是以第一人来讲述的。我不可能在第三人称的小说里解读我对它的理解，所以我姑且用第一人称来讲述我的《假面自白》，属于我的假面自白。“假”的方面就是“真”,一个真的东西加以掩饰就变得不真实。是虚妄的东西。就像带着面具跳舞，迷惑了人的眼睛。那我是真的，不加掩饰的。其实，我是爱女人的，对于这个感觉是错的，应该说我小时候是爱女生的，因为那时我会拿着水彩笔在女孩子的手臂上画五彩缤纷的蛋糕和蜡烛，天知道我有没有吃过蛋糕点过蜡烛但是女孩子很喜欢我也就乐此不疲了。但是，这并没有给我带来快乐因为，我犯了一个大错，我得罪了其他的男孩子，所以我是被孤立的，但是我不知道如何重塑我在男孩子心中的形象，比如和他们一起玩，可是我没有这样做而是比其他男孩子更绝情的对待自己我自闭了。这种感情一直到我工作之后才有所改观。我知道我是喜欢女孩子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曾接触过女孩子的私处，她没有反抗我知道我成功了，这是惊喜的因为动物性的人满足后的成功感。当然，当我长得大一点之后联看女生一眼都会脸红因为已经有了道德的束缚。我不会像有的男孩子在十五六岁是就去摸女孩子的手而且乐滋不疲。他们是不道德的，但是现在的孩子已经突破了这个道德底线因为他们很早就有了性行为，这是时代的进步还是道德沦丧。可是对于女性产生厌恶感或者说失去兴趣（包括对待性）是在我的一个六年级的同学问我“你是从哪里生出来的”，我回答“胳肢窝，”他说“从屄里出来的，”为此我恶心了好久，这是我对性的无知是第一次对性的厌恶这也导致我之后自渎的原因当然自渎不是仅仅因为性行为的肮脏。你听我慢慢说来。第一个让我对性产生兴趣的是一个叫东君的同学，在一个睡午觉的大夏天，他和一个因为留级已经比我们发育得更早的的男同学在臭气熏天的厕所一起大便，后来东君把看到的事毫无掩饰的传达到教室而且那种环境已经可以让所有人都明白“那个男孩子已经长毛了”，而此时的我还是个一毛不拔的童子之身。我后来就对性感兴趣了尽管我觉得性不干净。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个完美主义的人可是我觉得要让我觉得性是美好的应该是那种长相英俊的谈吐文雅的，不过后来完美不是光是英俊，而且要有男人味。比如我看到花样滑冰选手在冰上腾空落地时我的心里是激动的，那是力量之美。为什么我和同桌在一起坐不久那是因为他们不够英俊不够有力量尽管我遇到的同桌少数是野蛮的，就算野蛮也不够激起我对他的好感因为他们不够美。后来我有个怪现象那就是我对嘴唇好看的人很欣赏因为我是一个厚嘴唇，看来我是不喜欢自己的，比如我的耳朵不够大。这也是我接触一个陌生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耳朵大的人我喜欢因为我没有。至于《假面自白》里倒错的东西在我身上也是存在过的，那是从一次洗澡开始的，一个外姓哥哥让我替他搓澡我看到他的玩具比我的大虽然灯光黑暗的浴池看不太清楚，但是我当时就喜欢上了，后来我就对男人的玩具产生了兴趣直到我过了青春期，在和一群电子厂的女孩子上班，当然我对那个大屁股的中年妇女也没有厌恶之感，记得一次有人问我你觉得电子厂的那个女孩子漂亮，我却把有优点的不同人的身体部位做了一个拼凑，听我说完他告诉我那是一个怪物，我笑了，原来这样的人世间也是少数，可是像赵雅芝，林志玲，穆念慈，千百惠这样的女子是不是也是存在的，看来我的对女子的感兴趣是停留在古典之上的除了林志玲。然而，我对中性也是嫉妒的，比如我的一个大学同学他留着长发尤其是他的鬓发很漂亮，我厌恶他，因为我没有我习惯了短碎，可是那个留在宿舍的那个烟头导致零分让我这个室长脸面扫地我也是厌恶他的因为就是那个留着漂亮鬓发的男孩子扔的。原来的妒到后来的恨让我不舒服，也就对中性没有好感尽管exo正引领着中性风。)
　　“浩然，我觉得我是喜欢你的。”卞汝昕说道。
　　“你说什么呢！”
　　“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看透你，你的心里难道只有苏美珍？”
　　“没有苏美珍也不可能。”
　　“在舞台上你是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含情脉脉，为什么现实世界你就不能痴一点。”
　　“卞汝昕，你是着魔了！”
　　“没有着魔是爱慕。”
　　“你已经分不清戏里和现实世界，”
　　“不要走，”
　　“戏痴。”
　　“为什么我要跟他说这些我是不是真的着魔了！”卞汝昕自言自语道。
　　2016.4.14晴于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