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
作品名称:血缘 作者:导墅愚公 发布时间:2016-04-16 19:08:31 字数:3740
(辛亥革命失败,袁世凯就任民国临时大总统,可是好景不长,袁世凯的儿子想做太子,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袁世凯被硬生生的扣上了窃国的帽子,全国讨伐袁世凯的声势越演越烈,其中尤以蔡锷最为人注目)
“娘亲我要弃笔从戎。”巫亮来到佛堂,“读书可以走上仕途,当兵照样可以出人头地。”
“孩子沙场是战场,官场亦是战场,”巫氏说道,“一定要这样做吗?”
“我决意已定。”
“那好吧,男儿志在远方,你好自为之。”
袁世凯的复辟昙花一现,最后众叛亲离,可是,群龙无首,军阀混战开始了。
袁世凯的北洋政府开始,中国进入了军阀统治时代。各地军阀割据称雄,其中比较强大的主要有冯国璋的直系(直隶),段祺瑞的皖系(安徽)。皖系掌握着北洋政府的实权,但是直系势力强大,对于皖系企图武力统一的行为做壁上观,随着外国列强的幕后策动,直皖之间最终爆发了以直系为首,拉拢各地军阀共同讨伐皖系的直皖战争。在这个过程中奉系本来应该是直系的小兄弟,但是随着战争的进行,逐渐成为了颇具实力的东北军阀。直皖战争后直系控制了政府,开始了对奉系的打压。而奉系获得了政治优势地位后开始借助日本压迫直系。最终导致直系对奉系进行威胁,而奉系则联合广东的孙中山开始北伐,直奉战争正式开始。最终结果是直系取得了胜利,奉系割据东北自制,而孙中山的北伐最终也没有成功,直系再一次控制了政权。直系的军事胜利却不能掩盖其在政治、经济、民生方面的乱象,以及列强的傀儡地位。直系的内部分裂导致大批地区割据自治,军阀割据情况再次出现。这种情况在后面的日子里长久存在。而要说真正的铲平了军阀割据还是要算到老蒋的头上。随着国民政府中央军不断的吸收和弹压各地大小军阀,以及最终东北军易帜,军阀割据时代才可以算真正的结束。但是在此后军阀派系势力在国民军中依然根深蒂固,甚至可以说是导致国军在日后军政流年不利的根本因素之一。
在此不得不提的奉系首领张作霖,这个号称“东北王”的名将叱咤风云,不过1928年6月4日,张作霖乘火车被日本关东军预埋的炸药炸成重伤,史称皇姑屯事件,当日送回沈阳官邸后即逝世。
张作霖之子张学良对日本人深恶痛绝,于是东北易帜受南京政府的领导。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东三省沦陷,日本虎视眈眈,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前所未有的危难摆在国人面前。此时的巫亮已经是张学良旗下一支部队的少帅,随行张学良部队南下,全国统一抗日战线形成。
回到苏州,巫亮衣锦还乡。
“我今天是来挑良驹的,”巫亮对马场的人说道,“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马牵出来。”似乎巫亮对眼前的马匹都不上眼。
正要离开马场,一个人骑着一头棕色的汗血宝马威风凛凛地跑过来。
“我看中了就要那匹马。”巫亮似如获至宝很欣喜。
可是,得到这匹马并非这么容易,因为马有主人。
“我可以骑骑这匹马吗?”巫亮对那牵马的人说道。
“我看不行,因为这匹马不是那么好驾驭,”此人样貌不扬有点驼背。
“还有我驾驭不了的马?!”巫亮二话没说就骑上马。
这匹马真不一般,膘肥体键是匹好马,可是桀骜不驯,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的。
马向远处奔驰去,野性难驯,巫亮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那个驼背感觉不对就赶忙骑着马带上套马绳追赶而去。
驼背将马的脖子套住,骑行几里地才制服那匹马。
“好家伙,头一次受制于一匹马。”巫亮下得马来,“多谢了,真是一匹好马。”
“你是不是巫亮少帅?”那个驼背问道。
“在下正是。”
“久仰你的大名了。”
“幸会,你的骑术真不错。”
“过奖了,我不过是一介马夫。”
“马夫又如何,孙行者也当过马夫。”巫亮说道,“敢问尊姓大名?”
“在下张辰。”
“这马可有主人?”
“不曾有,少帅如果喜欢我可以奉送。”
“诶,君子不夺人所爱,”
“言过了,少帅在沙场打鬼子正需要一匹良驹,我只当寻个好主人。”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巫亮说道,“我军营正缺一个后勤你可以来我麾下?”
“能够得到少帅的赏识是在下的荣幸。”
“我有一疑问,不知道这马是如何培育出的?”
“当然是血统纯正的马会育出好马。”
“你说近亲?”
“是的。”
“我儿出息了,可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该考虑你的终身大事了。”巫氏见到儿子回来很欣喜可是又一筹莫展。
“金陵的欧阳宁表妹可有人家?”巫亮想起舅舅家的小女。
“现在兵荒马乱的,和娘家也少有联系,应该还没许配人家,我自金陵嫁到巫家已经快三十年了,那外甥女也该有二十出头了。”听到儿子有成婚的打算巫氏脸上也有了笑容,“待我修书一封,问问娘家舅舅。”
不多时日,巫氏娘家决定把小女欧阳宁嫁到巫家做巫亮的娘子。
此女子生得超凡脱俗活像一个女菩萨。都说美人配英雄用在巫亮身上一点都不言过。二月二那天,欧阳宁风风光光地嫁到巫家。
欧阳宁是金陵欧阳家的长女,年方19,生的落落大方,知书达理,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
“少奶奶你累了吧?”婢女冬芷关切地问道。“少爷送走客人就会回来的”
“也不知是何等模样的男子,”欧阳宁说道。
“我们少爷长得玉树临风,是个美男子呢!”
“恩,”
“少奶奶你看这”婢女指了指那对红烛,“烛花爆喜事到。”
“你真会说话”欧阳宁说道,“你且拿些酒来。”
“好的少奶奶”
“我的新娘子等久了吧”此时,巫亮醉醺醺的跌跌撞撞的走到新房。
“相公你喝醉了”
“喝醉了好胆子大”,巫亮笑着说道,“待会干事有……”
“哼,一个莽汉,”欧阳宁着实不满意,“天下的男人都一样”
“莽汉总比懦夫强吧,我可是在马上打天下的少帅,你难道还不满意?”
“这里是新房,可不比战场,你还是早点歇了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不想虚度,来给我倒杯酒,我们喝个尽兴。”
“哼,还想喝呢,我看你快成醉猫了。”
“我的话你敢不听,快倒酒。”此时,巫亮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可是这口气着实让欧阳宁生些畏惧。
“好,我跟你喝,看谁先醉。”欧阳宁吩咐冬芷道,“拿酒来”
“这才是我巫亮的女人有魄力”
“酒过三巡看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真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巫亮喝完第三杯就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能打仗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手下败将,”欧阳宁饮了杯中酒。
门开着呼呼的冷风吹来,此时,欧阳宁正要关门,发现屋外灯下已经下起了绵绵细雪。
可能是吃了几杯酒有点醉了头昏昏涨涨的。于是在廊下走了几步。看着明净的夜空和窸窸窣窣的小雪,感叹着事物弄人,她竟嫁到了苏州,想来自己的爹娘也许此时此刻也会想起自己吧。
呼吸着屋外的而清冷的空气,走进新房一股酒味扑鼻而来。于是,她便在香炉里点了一撮沉香,顿时掩盖了酒味。
在红烛前她思忖了半刻。拿起纸笔写下了一首诗:
冷.香.雪
零下一度
我足不出户
香睡迷糊
梦中心莲有谁驻足
紫竹仙子顿悟
凡夫俗子几时超凡脱俗
梦回
冷帕掩面楚楚
一炉檀香
一曲《惊梦》未知遥途
罢了
世间痴情终归难度
几多素贞得道为民造福
未知红尘扑扑
得道成仙三界昭著
曲终人鬼共处
残香黯然销魂
感叹时光难逐
破东北风
雪花簌簌
一路修行一路哭诉
片刻
草木银装裹素
敢问此行为何匆匆未踟蹰
源于一片云雨水雾
冷帕从脸上滑落,此时巫亮已经正呼呼大睡,嗨,这人那小时候要娘担心,大了要娘子担心。所以欧阳宁走过去给巫亮盖上了一条被子。其实,她对这个人还是挺满意的。
“打水来,”巫亮酒也醒了。
“昨晚睡得还好吗?”欧阳宁命冬芷打来水。
“看来你一宿没睡,”
“你不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怎么就这么贪睡。”
“还不是你的三杯酒。”巫亮脸一红。
“今后我会好生伺候你的。”欧阳宁把毛巾递给巫亮。
“那敢情好。”
“待会我要去给公婆请安,你也一道去吧。”
“那好。”
敬完茶请完安欧阳宁回到厢房。
“我说我们少爷人好吧,小姐是你的福分,昨晚只不过是酒吃多了。”冬芷说道。
“你们这里有个丫头叫司萍是吧?”
“是啊,她以前一直伺候少爷的,我是你的陪嫁丫头不比司萍,现在安排给老爷了。”
“既然是贴身丫头就不该随便使唤怎么会安排给老爷了呢,那不是乱了辈分。”
“这就不好说了。”
“你去唤她来,我有话要问她。”
“给少奶奶请安。”司萍显然比欧阳宁要成熟的多。
“长得倒是干净,来抬起头来我看看。”欧阳宁一眼就看她不待见,“一双桃花眼,谁让你打扮的狐狸精一般,胭脂快赶上青楼女子了。”
“少奶奶我再不敢了,请饶恕。”
“你不必去老爷那里了,就留在我身边伺候我吧。”
“夫人的意思吗?”
“你竟敢把夫人抬出来压我,你是不是要我跪着求夫人你才答应。”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大清早的在干什么?”此时,巫亮走进厢房见司萍跪在地上一脸无助的样子。
“我只是问问话没大事,你起来吧,以后就在这里伺候吧。”司萍退下。
“你不是有冬芷丫头了么,何必强要老爷身边的丫头。”巫亮在太师椅上端坐喝了一口茶。
“既然是你以前的贴身丫头,就不好随便安排,我娘家那边贴身丫鬟是有可能做姨太太的,随便指认使用只怕乱了辈分。”
“你倒是有这份心也好那就把司萍留在这边吧。”
2016.4.12阴于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