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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回:难奈的站排等车时

作品名称:异志儿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6-03-31 08:11:45      字数:4393

  曲央杰在很小时候和屯的武二哥学来点武术皮毛,又在爷爷身边学了童子功,这是他今天习武的基础。总觉着爷爷说地对;“闯江湖沒点真本事要处处挨打”他打算再深入学些拳脚真功夫,和爷爷说过沈阳罗爷学穿墙入室、撒豆成兵的旁门左道。曲央杰的心放不下一件大事,要一定找到爹爹曲祥和妈妈林美莲。他牢牢地记得爷爷说过的姥爷家在北京,到北京一定能寻找到妈妈的下落,找到妈妈爸爸也自然的就找到了。
  曲央杰先走一步以后,爷爷打发走东院钟书雁,急忙去了江边摆渡送孙子。
  刚到江边,唿唿一阵妖风,刮的江面上渡船左右蒯动。一片扁舟左蒯右蒯把江水弄进了许多,曲老汉将缆绳拽了几下,检查一下小船没受到任何撞击,还能在水上划动。曲老汉手遮晨阳望了望天,一块浓云随西北风飘到远方。老爷子把渡船里水淘净,把用塑料包好的行李放在船上。自言自语:“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呢?”
  曲老爷子用手做个喇叭型向清水湾方向喊道:“小杰!你跑哪里去了!快回来吧!爷爷送你过江来了!”
  曲央杰坐在水草茂盛的清江弯天然浴场岸边石头上,听到爷爷的喊声,他急忙起身向渡口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在回答着:“爷爷,我听到了啊,我在清江湾这里耍一会儿。爷爷,我马上就回来了。”
  曲央杰恋恋不舍的离开清江湾,二目不愿挪开那块凸起大石头。他仿佛又看到阮婶梅若雨冰清玉洁的美体还矗立在那块大石头上。他自言自语说出三个字:“太美了!”
  看,渡船上站着那个瘦高个、细高挑、挺苗条的十七岁大男孩。一个十几岁男孩,和七十岁爷爷在一起共同生活五年,祖孙俩又都不爱收拾自己,形象怎能太好?离远看曲央杰却是一条标准男子汉身型,到近前一看确实有些邋遢。小伙子一头黒发不经常洗头,头发被汗水黏在一起,一缕一缕的像个乌鸦窝。小嘎嘎胡子,沿上嘴唇一圈。看似像有二十多岁人那种成熟相,上下身衣服和这位小伙的体型很不匹配,天蓝色半袖衫也有些紧、而且还有点脏兮兮的。下衣穿一条半短半长裤,更是不宽绰,把男孩儿的阳刚器件,凸显的明晃晃的。
  曲老爷子手搭凉棚遮阳,用深隧的眼神看着远去大孙子的背影,用沙哑嗓音大喊着:“大孙子啊,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呀?千万别招惹小女孩儿。大孙子啊,现在都是一家一颗独苗。她们都娇惯的不得了,招惹她们没咱好果子吃。孙子,好好学、咱得念大学呢。”
  曲央杰没有停止脚步,回过头对曲老爷子大喊:“爷爷,无论孙子我念啥书,一定把您儿子、儿媳找回来。大孙子绝不让爷爷伤心叹气的打发日子。爷爷,再见!放假就回来看您!”
  到了天官镇,赶往长途汽车站去的一路上,引来好多中青年女孩注目。他两条腿露在外面的皮肤,行路时被淋上很多泥巴。冷眼一看,七分乞丐、三分牛羊倌。就是找不到一点要上高中青年人的影子。
  曲老爷子在曲家渡摆渡几十年,近几年专门接送三年大孙子和乡里乡亲的孩子。曲家渡的孩子们上初中上下学时都要横渡清江,就靠曲老爷子摆渡过江。今天是专门送孙子赶汽车,去沈阳念书而过河。爷爷给孙子拟定高中学业地点是沈阳一家贵族学院附中上高中。爷爷把央杰父母打在卡里一百多万元存款的存储卡,给他带在包里。看来,曲老爷子希望全寄托在大孙子身上了……。
  老爷子一听孙子调皮的喊话,说不要行李时,他有三分气的骂道:“你个小兔崽子,知道学校有统一行李还让我给你准备?我特意在天官镇买的上等好被褥,连枕头都是新的。”大孙子的一句话:“爷爷,被褥您就享用吧,我以后也用不着了。”爷爷并没去多想孙子在想什么?只知道孙子去念高中。可怜的爷爷被孙子蒙在鼓里;他哪里去读什么高中啊?是要去寻找罗爷拜师学艺。
  曲央杰在去往汽车站一路想着爷爷起早的嘱咐:“出门在外小心些呀大孙子,没事儿时候离漂亮妞远一点。千万别招惹女孩子,别以为自己会点武把操就了不得。记住爷爷昨晚告诉你那句古训: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孙子,你武二哥常说的那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是坑你的。”
  十七岁的曲央杰又想到刚才下了渡船时,他向爷爷摆摆手,又做个飞吻:“爷爷别太操心了,操心会得病的。爷爷,您和武二哥各说的那句话,都有道理。只有不要脸才能得天下!哈、哈、哈。”曲央杰回想着刚下渡船时带着一长串笑声,渐渐的淡出爷爷的视线,心里有一股酸酸的震痛。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五年相依为命祖孙情,也确实难割舍。在曲央杰那张脏兮兮的小脸上,被泪水冲出条条泪痕。
  毕竞他还是个不太成熟的孩子,离别的忧伤,在小央杰心里只留存那一瞬间。此刻,他像刚被放出笼子的小鸟一样欢快。十七岁阳光大男孩,从此走上一条神秘的人生路。一路小跑,赶往天官镇汽车站路上。一路嘻哈笑喊、一阵时髦流行歌曲。一气哈成来到天官镇路口长途汽车站,挤进等车的长排女人肉团团之中。在刚入列的一刹那,吓了小女孩子们一大跳。这些人没人知道他曲央杰,一看他这身打扮,加上不经常洗头洗脸的陋习,别人一看认为是街头讨饭乞丐。
  曲央杰纳了闷,怎么?今天等车二十人中,除一名老头和自己外,其余均为女性。曲央杰转动了几下黑眼珠,又仔细听了一下。嗯!除他后面的,那些人说的是什么语、是韩语?不是。莫非是哪地方组成的旅游团不成?
  曲央杰觉得今天有点怪:“三年多的天官镇没少溜达。从来没见这些等车旅客。也没有清一色全是女人,仔细扫几眼,呵!还都是二十来岁的漂亮妞呢!”
  曲央杰顾不得自己脏不脏、那些怕人笑话的地方还总爱张扬。呵,一闻到那种香水味道,小弟弟又激昂万分的点头抬头运动起来。心里打定了好主意:“好吧,管他呢,哈着点腰,注意别让小弟弟和陌生人接触,不会有事的。排着吧,反正也不急。
  调皮的曲央杰心里在说:“这儿比家里人多、也比曲家渡热闹多了,有这些漂亮妞陪着,比阮婶梅若雨也差不多少。小爷从今往后是自由人了的,高中吗,让他见鬼去吧!学点本事好云游天下,找到爸爸、妈妈才是真道理。啊,和爷爷通电话可要注意、多加小心别说走了嘴。”
  他挤进加塞在一位二十多岁少妇后面。小泥鳅心里嘀咕:“她是姑娘?还是媳妇儿?反正在她身后?我小泥鳅啥样她也不知道。哎,她到底是闺女还是媳妇儿?从扮相怎么分不出来呢?”
  年青女人回过头,看了小泥鳅曲央杰一眼。这位漂亮年青女人好像想起点什么?她对这位脏男孩好像很感兴趣。她紧接着,又回过头仔细的打量着曲央杰。又是一个放电眼神,又是一个恬淡笑容。
  第二次的眼神与恬淡笑容,把曲央杰看的不敢抬起他的脏脸。他低下乌鸦窝一样的头。他心里慌慌的在想:“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好看、时髦,是不是我也和听说的那些人一样,叫什么来的?对,叫走桃花运。我才不理这些呢,我要牢记爷爷的教导,离女孩远点,得学本事寻爹找妈呢。”
  漂亮年青女人看着看着,两只杏核眼放出一股强光似的,把一惯顽皮好整景的曲央杰,看得脸红心跳。他在这位年青女人面前没敢造次。
  在排尾后面,又接上来六七位女性旅客。曲央杰心里还在钠闷:“今天是怎么了哇?怎都是女人呢?排在头前的老头走了,原来他不是坐车的呀?今天的女旅客这么多呀!是不是奔我美男来的呀?”
  曲央杰正在胡思乱想做美梦之际,后面的人很随便的往前一拥,曲央杰也受贯力向前倾了一下身子。由于他是哈着腰,不争气的小弟弟想探头,没条件。只是头磕在年青少妇肩上,并没什么大动作。
  后面叽叽嘎嘎的一伙女人们,大概是看到了二十多名女人排中间夹着个男孩,这些人是有意的搞恶作剧。叽叽嘎嘎笑着:“哎,看啊!中间还有一个带把的呢!哈、哈、哈、哈,这小子艳福不浅哎,他前后都是美女漂亮妞哎。哈、哈、哈、哈!”
  曲央杰不知道排队女孩儿们是去沈阳入学的,年龄也都在十七八到二十岁间。已不是豆蔻年华、但都青春阳光。是人生最美好、最短暂的一段青葱岁月
  她们嘻笑、她们爱动。小泥鳅挺喜欢这群女人拿他开玩笑,他美滋滋的被夹在等车长队之间。只听到这些女性起讧似的喊着号子:“哈、哈、哈、哈,姐妹们再来一个!非把中间那位带把的挤出去不可,来、来、来,一、二、三,加把劲儿那么呼咳、一、二、三!挤出去他么呼咳!
  女孩儿聚堆儿地方,嘻笑声、怪道道、恶作剧等手段不比男孩子少。今天来的也多是去沈阳读书的女学生。对了,全东北都是一个日子开学。
  今天来长途汽车站大多数是九龄后。有几位八零后也不过三十岁。这些年青女孩们凑到一起,从来不管陌生与熟人。像麻雀吵春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偶然发现长队里就一个大男孩儿,觉得拿他开心,他不会反对。叫喊着,又卯足劲向前拥了一下。
  她们配合的是那样默契。小泥鳅身后女孩,用双手推着曲央杰后背,也是为了保护她的前胸不受挤压。她把一双纤秀美甲的手,推到前线边缘地带。借助后面传来的力,一下子把曲央杰往前卯劲一推、曲央杰也顾不得哈腰。
  本不想让小弟弟见见世面,小弟弟随着曲央杰身体猛向前,牢牢实实的贴在他前面青年女人后身后。曲央杰两手也不受控制,不是顾意而为,却情不自禁的抱了前面少妇一下,第二次动作可有点犯规哟!
  这位年青漂亮女人并沒有发火,回过头看着曲央杰。两眼向他又放了一下电,淡淡一笑又轻轻的小声说:“小弟弟,你用力太猛了吧?我没有精神准备。把我撞的好疼!”
  曲央杰很无奈的看着青年女人说:“大姐,我没有哇?我什么都没带呀?怎会碰到您呢?”
  少妇的嘴几乎贴到曲央杰耳上,用噓噓音:“小声点,不奈事,隔着衣服呢。小弟弟还嘴硬,就是那东西把我撞疼的。怎么还不承认呢?等到沈阳我告诉你一下全过程,你自己看看是不是犯规呀!咯、咯、咯、咯。哎,我问你,你这是去哪呀?不像是上高中啊?”
  曲央杰结结巴巴的回答:“这位姐姐,我…我是去沈阳。”
  那位少妇模样女人一笑问:“能告诉姐姐去沈阳干什么吗?”
  曲央杰更是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我去沈阳郊区投师,找罗爷。”
  那位少妇模样女人觉得有些蹊跷的一笑问:“呵,你说找谁?再说一遍?”
  曲央杰恢复了常态告诉她:“我常听爷爷讲,沈阳郊区有个姓罗的罗爷,会武术功夫。爷爷说他们是师兄弟,爷爷让我拜他为师学本事,学到真本事好云游世界寻爹找妈。”
  青年模样姐姐满面春风的看着曲央杰回话:“好哇!我知道你说的罗爷在哪住,到沈阳姐帮你找。不过以后你对待女孩的碰撞必须收蔹一些。”
  曲央杰脸一下子红到耳后,他被阮婶梅若雨教育完以后,对男女接触或肢体相碰这类事早已心有余悸。今天他并没有刻意的去想那些桃花粉黛。而是在异性中的香水味道,还有站排时肌肤零距离接触还是有条件反射。也觉得是自己不争气,属实碰到了前方身体软绵绵的部位。真丢人,是不该他张扬时,他偏偏那样不争气伸头探脑的。不用人家女人说,自己也觉得太丢人了……。
  无论怎说,人多排队中,漂亮少妇听到曲央杰承认了过错,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着告诉曲央杰:“咯、咯、咯、咯,大姐不怪你了。从面貌上看着像个大人似的。听说话声音才知道,刚到变声期。也就十六七岁吧?原来还是孩子呢!咯、咯、咯、咯。小弟弟,你也别害怕。到沈阳姐请客、饭桌上再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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