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志儿

　　001回:清江水滋养的人们
　　清江上游曲家渡小村，后面环山前临清江。清江水一年四季长流，冬季河面云雾缭绕。两岸高矮树木披甲挂麟的雾松，美不胜收。山上，野果树满山遍野。山下果园连片，果园是那一带农家赖以生存依靠。
　　摆渡老人曲有财儿子曲祥、儿媳林美莲小夫妻俩，三十六岁那年弃果园而南下求财。当时是在物欲横流、灯红酒绿的都市生活诱惑下，弃农下海经商。另外，林美莲也是耐不住乡村的寂寞，日夜向丈夫曲祥劝说，小两口达成一至意见。把十二岁的儿子曲央杰留给爷爷曲有财照管着。原来平静而有着生活气息的曲家四口，从那时便一分为二。像似分解开来一样，天各一方。
　　一晃五年多，人未见、月月卡上还打来钱。问候电话五年多，一字不变。曲老爷子觉察到大事不妙。但只能埋在心底，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向孙子说。
　　老爷子日思夜想，孙子小曲央杰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一次顽皮的淘气被邻居阮婶梅若雨大骂一顿以后，小央杰下定决心长大后学本事、云游天下也要找到爹妈……。
　　摆渡老人曲有财在曲家渡也是有名的习武之人，老人家和现居沈阳市郊外的《天下第一研武馆》罗爷是同门之徒。从小一起习武，有一身好功夫。就是师兄罗爷两手绝技，穿墙越脊、撒豆成兵旁门左道功，一直没有外传。曲老汉有心把孙子曲央杰从小培养成武士。只有打好底色，长大才可进武行师门。
　　老汉有机会让孙子曲央杰投奔罗爷门下，拜师学艺，也许会得到罗爷真传。曲有财老汉为继承祖传摆渡行当，四十岁左右回曲家渡接替老辈班。但对罗爷独门绝技一直记在心上。
　　曲有财老汉家里的孙子曲央杰，从四岁开始，由爷爷陪练童子功的孙子曲央杰，是清江水泡大的孩子。小清河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快乐，也给他留下永远褪不去的记忆。他下水摸鱼，从来不用任何漁具。小伙伴送绰号小泥鳅。
　　曲央杰身怀武功，从来不在小伙伴面前显露。失去父爱母爱五年多的曲央杰，一次出格的恶作剧被大骂、侮辱，他才有所醒悟。曲央杰不受父母拘束，坏毛病任意滋长。他淘气都淘的没边、淘出了花样。
　　清江上游曲家渡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去清江湾洗澡定日子。农历单日子；比如初一、初三、初五，是男人洗。农历双日子比如初二、初四、初六，是女人洗。曲央杰在六七岁时经常由妈妈林美莲带去天然浴场，也是从那时养成的坏毛病；愿和成年女性同浴。一年小、二年大，在林美莲和丈夫南下后，曲央杰再去和女性同浴，便被婶子大娘们赶出浴场。
　　村里老少爷儿们、娘儿们都去清江湾一处洗浴。人人都记得农历单双这个重要日子，否则怕出丑。曲央杰当然也记得这样重要日子。曲央杰的父母离家第三个年头时。没爹娘管教的小泥鳅曲央杰，十五岁那年夏天，他对女人的生理发生奇幻猜想。那种苗头，引起他对隔院阮婶梅若雨的好奇心。
　　梅若雨那年三十一二岁，人会美、会穿、会打扮。天生的美人坯子，再一捣饬确实引人注目。也难怪朦胧中的小泥鳅曲央杰打她主意，想看到阮婶梅若雨赤身洗澡，但一直找不到适当机会。
　　小泥鳅曲央杰突发奇想，也暗下决心：不行，非看看隔院阮婶梅若雨屁股蛋儿，和看看她全身在水里泡游着的姿态有没有妈妈游泳好？好奇心引起一个十五岁、没爹娘教育、无拘无束小男孩的欲望。
　　小泥鳅曲央杰心里惦记着的事儿，没一样他办不成的。那是前年夏天的一个中午，天气燥热。又是农历双日子，梅若雨约上几位闺密，去了清河湾天然浴场。
　　清河湾天然浴场深水地儿不超五尺，浅地三尺余。有凸石、和浮石堆。用浮石搓澡比浴巾效果都好，女人们说说笑笑、叽叽嘎嘎来到清河湾。
　　曲央杰估摸着那天中午、阮婶梅若雨她们非去洗澡不可。他早来半个时辰猫在一人深水草里，把短裤放到一棵树根底下。光着屁股、瞪着眼睛向屯子方向窥视着。
　　他一阵心喜若狂，真来了、头前走着的就是阮婶梅若雨。小泥鳅不敢出大气的猫在草棵里，蚊子咬的可身大包，他连挠都不挠一下。挺着，一定别暴露目标，一旦让人看见，一晌午白挨晒、白挨咬了吗！
　　真巧，这六名女人就在离他两丈远地方，扎下堆。听到阮婶梅若雨毫无顾忌的喊道：“姐妹们，清河湾虽然不是死水，但是水流的不畅快，和一块死水差不多。
　　咱呢，下水前把屎、尿都弄到草棵里，草还高兴有吃喝。水里谁也不许乱排放，大伙都听到了吧。别让咱自己脏了自己。”
　　“哈、哈、哈，嫂子啊，就你知道干净。以前我试过，在水里也尿不出来呀！咋使劲、用手抠都尿不出来！哈、哈、哈……。
　　“是啊，若雨说的对，快、快、快，就扔这河沿草棵里吧，快点弄，脱脱下水吧。”
　　以梅若雨为首的这伙年轻女人，就在小泥鳅眼前脱的光光的。女人到一起时，又是脱光腚子洗澡，说起女人生活中快乐事，撩起小屁孩曲央杰歪心眼儿灼心。
　　少年曲央杰出于好奇，正处在人生初始的朦胧期。尤其对一样的人、分男女，六七岁孩提时，他和东院同龄的女孩钟书雁，互相看过。
　　让他大不解男女成年时还有啥区别？因为西院村长媳妇阮婶梅若雨，给孩子喂奶时，他见过那样的庞大，和钟书雁的一点都不一样。那时他正上初一，一切还不清楚。是长成大人就都变吗？那背人的地方又是个啥样呢？他放在心里存了好常好想知道的秘密。
　　今天大晌午他冒着大太阳暴晒，蚊子、瞎蜢叮咬的难奈，也要求实一下阮婶的是个什么样？终于等到以梅若雨为首的这伙年轻女人，就在曲央杰眼前脱的光光的。女人到一起时，又是脱光了洗澡，看到了他想知道的真相。
　　他头一回看到这样群体的春光无限。一个个年轻女人的肌肤，引起了少年曲央杰的朦胧意识里，生理现象发生悄然突变。
　　心里嘿嘿一笑：“真好”那时的他，还不懂男欢女爱事。没爹娘教育的曲央杰，只是对人体发生兴趣而好奇。浑小子在引耐蚊虫咬，地上稀泥带水，等待着他要的结果。
　　他看到阮婶梅若雨向草边走两步，来个下蹲。他听到阮婶梅若雨的排水压力太大，发出哗哗声。他侧脸、一面脸埋进稀泥里。躺在稀泥地上，轻轻的拨开阻挡视线的几棵草，他看到了，他看到了阮婶从荒原中有一股泉水流到草丛中，又慢慢地流向天浴场。心里在暗骂：“假干净，不还是都淌进澡池里了吗！”曲央杰几乎憋了一口气，看到阮婶梅若雨站起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第一愿望，总算兑现了，看到了阮婶的赤身裸体就没白挨晒。
　　六名妇女劈里啪啦的跳进水中，先是一阵游泳。为的是浸泡一下表皮皮屑。
　　小泥鳅曲央杰一点点爬到一处僻静水边，像泥鳅入水一样无声钻进水里。时不时一点点把眼睛露出来，盯准阮婶梅若雨方位。一个潜泳来到梅若雨脚下，不料，两支小手拨水时碰到了阮婶身体。梅若雨觉着好像有同伴要恶搞她。梅若雨一把抓住一只手，向岸边急游几步，探出头喊：“臭老娘儿们、让你不安好心、不好好洗澡！我让你上岸好好尝尝嫂子拳头的厉害，别在水里弄恶作剧！”
　　梅若雨一脚高、一脚低的登到一块错落凸石上，往起一提，一看是小泥鳅曲央杰。她啊的一声喊起来：“啊！好你个小泥鰍，想占老娘便宜！你现在还不中用就起歪心眼儿！长大了也是个下流坯子！看老娘不把你小玩艺揪下来喂王八！让你这辈子也尝不到腥味儿！姐妹们，快看这个有娘生出来、没娘教育的小流氓，在水下摸我大腿，小手还紧着往上边划拉呢！好你个小畜牲！屁大点小屌，邪心八道！曲祥和林美莲是咋想的呢？要吗、别生、生了不管算他吗的什么玩艺呢？这两位失败的夫妻，气死我了！两个还他吗的大学生呢，白活！一对浑蛋！
　　混沌小子曲央杰，听到梅若雨骂他爹妈，恼火的反驳道：“婶子你骂我打我、我不在乎，把我小鸡子揪下来，我眼都不眨。哭一声就不是爷儿们！婶子，你不地道。以前总说和我妈是好朋友，那你不该骂我爹我妈，我爹我妈也没招惹你。我是我，他们哪点对不住你们老阮家了啊？阮婶，你说咋办我擎着。该看的我也看到了，该摸的我也摸到了。整死我也值了！说吧，我认罚、也认打！随你便！”
　　梅若雨怒火冲天的大喊道:“好你个混账东西，两个拋家弃子的男女也配做爹妈？你他吗看到谁家爷儿们、娘儿们扔下家一走五六年啦？小畜牲还护着呢？
　　我梅若雨受恩过有财大伯。看你小子德行，我这就擗开你扔江里喂鱼！我梅若雨不能无情无义，看在你爷救过我一命的份上，婶儿今个饶你一回，下次还敢不敢了的？”
　　“谢谢阮婶，我小泥鳅也是条汉子。对阮婶绝对没有下次了，我再也不敢了。对别人我可保不准，我喜欢看谁就看谁，喜欢摸谁就摸谁。”
　　“哎、哎、哎！梅若雨！快下来吧！你那是干啥呢？支楞着一只腿，是不是想让小流氓看个明白、仔细、看个够哇？
　　梅姐、你那地方都要和他嘴挨上了。咯、咯、咯，还要来个嘴对嘴吗？你看那小子还抽鼻子呢。咯、咯、咯。”
　　同伴们的喊声，梅若雨如梦方醒。是啊，纤尘不染的站在石头上，岔着腿正好对他心意。她放开小泥鳅，一头扎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