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靶区

　　雨过天晴，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白云，一轮金色的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冉冉升起。半个时辰过后，金色的太阳升至天空，晖日抛洒而下，湿润的大地土壤释放出层层蒸汽，随着温度的回升，深褐色沙土渐渐变为金黄色的颜色，沙土中细细的沙粒放射出宝石般的亮泽，反射出的亮泽格外炫眼。
　　望生和战士们被这荒无人烟的戈壁沙滩所吸引，他们敞开胸怀奔跑着，望生跑在最前列高声呐喊着：“啊....啊.....戈壁沙滩！我们来了！这里就是我们的主战场！是我们训练杀敌本领的好场地！我们拥有你！展示我们和平之旅好用场！为了祖国的荣誉！人民的向往！我们尽情奔跑！高歌！怒放！”
　　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滩，沙海茫茫。植皮在沙土上的骆驼草，七散零落的绘制成一幅天然地图。战士们跑累了，就躺在绵绵的沙滩上，仰望着蔚蓝的天空，空无人烟的旷野给战士们一种安详。
　　“望生...望生...连长找你....”通信员边跑边高声大喊着。
　　望生躺在软绵绵的沙土上沐浴着阳光的淋晒，眯着眼睛仰视着天空。在这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滩，天地之大绝伦无比，茫茫沙海显得自己是那么渺小。
　　“望生...望生...连长找你，好像有任务，连长的脸色挺着急的。”通讯员气喘吁吁跑到望生身边喘息着说道。
　　望生听到通讯员的喊叫，立即起身向营区跑去。跑回营区，连长焦急的在营区门前来回踱步。望生跑步至连长身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连长，驾驶班长望生前来报到。”
　　连长走近望生说道：“赶快启动车辆，到一号井拉水，炊事班等着做饭用。”
　　“是。”回答完连长的命令，望生一股烟丝的登上车辆驾驶室，开始启动车辆。
　　连长站在院的，大声喊道：“通讯员，地图。”
　　通讯员应声，几分钟过后拿来一张军用地图。连长接过地图向车辆走去，登上车辆驾驶室，望生开始启动车辆想戈壁沙漠荒滩驶去。
　　十几分钟过后，车辆出了靶区营地，驶入茫茫的沙海之中。坐在驾驶室右侧的连长一边查看着地图的标识，一边指挥者车辆的行驶。
　　“连长，我们是不是走错了？你看这都过去多长时间？还没个水井的影子？”
　　“注意开车，自信点好不好？不会错的，就是这个方向，你看这标识的方向没错，水井周围有几颗大树，你用心点开车，只要发现大树，我们就有参照物了。”
　　“连长，你看，我们已经行驶了几十公里的路程，没个影子，对你的判断，我呀，有点怀疑。”
　　“你就把心搁到肚子里吧，我的判断，从无失手，这口井的地势处于低凹出，在隔壁沙滩，是非常隐秘的位置，放心吧，不会错的。”
　　“连长，那儿有一个羊群，呵呵....还有一位放牧的老人。”
　　“这就对了，这放牧的群众啊，一般都在有水源的地域放牧，这就对了，说明我的判断没有问题，啊..哈哈...”
　　车辆在戈壁沙滩行驶几十分钟过后，一片青州忽然出现在他们眼前，连长惊喜万分，“望生！那！看到没？有几颗大树！那就是我们要找的一号井！”
　　“连长，看见了，还有几十里地呢。”
　　“你看看，这附近的放牧羊群不是多了吗？记住，这是沙漠地带的基本常识，多学着点，啊。”
　　望生一只手摸了摸头，傻乎乎的笑道：“报告连长，记住了，还是跟着连长好，能学不少常识性的东西呢。”
　　“好了，别贫了，好好开车。”
　　“望生，你知道吗？这里抗战期间，曾经有过一段离奇故事。”
　　“连长，不知道。”
　　“那我慢慢给你说来，这里在抗日战争期间，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是日本军的一个细菌研究基地。”
　　“啊！有那么可怕吗？”
　　“我们现在的宿营地，周边有不少空洞，那是他们的秘密生产基地，抗日战争结束后，这里秘密基地全部被炸毁。”
　　说话间，车辆驶入大树底下的一号井门前。一位五十来岁的老人缓步走了出来，看到军车，老人急步走近连长，热情的和连长打着招呼：“欢迎你们，解放军同志，你们来了，我也就不寂寞了，呵呵......”
　　连长急切的说道：“老人家，这里就你一个人？守护着这口井啊？”
　　老人乐呵呵回答说道：“是啊！我在这守了十几个年头！每年只有部队训练了！才能看到人间烟火！平日里只是一些放牧的！白天在这给羊群饮！晚上他们都有自己的住处！所以！这平日里很少有人来！”
　　“老人家，辛苦啦。”
　　老人乐呵呵的说道：“不辛苦，不辛苦，你看，这周围有我开垦的田地，一年四季不愁吃菜，你看那黄瓜、茄子、番茄、辣椒，品种是样样俱全啊，每天这时间安排充足一些，就不寂寞啦啊，哈哈哈......”
　　说着老人拿来水管递给大厢上的望生，望生插好在大箱水袋管子，老人回过身转入井房推上闸刀拉开闸门，水管里的水哗哗的流入水袋。
　　几分钟后水袋装满了水，连长和老人打着招呼：“老人家，我们刚到驻地，战士们等着水做饭，下次来了，好好的拜访你老人家，我们先走啦。”
　　老人挥了挥手乐呵呵的说道：“你们的事都是大事，先忙正事，啊，别惦记着我，没事的。”
　　望生和连长的军车在茫茫沙海飞驰，老人站在门前的大树底下守望着军车远去。
　　在旷阔的戈壁沙滩上空金日抛洒，湿热的空气掀起层层气浪。远远望去茫茫沙海一位手持鞭梢的放牧老人挥动着鞭梢驱赶着羊群吆喝起来：“.推上我的平板车，推着我的心上人，带上我的窝窝头，吹着我的牧羊笛，赶着我的羊群我要四处去流浪，我不惧怕那沿途的风霜，因为我拥有你的爱情，我不羡慕那富人的金钱，因为我拥有平实的生活，赶着我的羊群我要四处去流浪。”
　　连长欣赏着远方传来的歌谣，挥动着手臂打着节拍，紧随老人的歌声哼着放牧老人的歌谣，“推上我的平板车，....我的心上人，....我的窝窝头.......四处去流浪。”
　　随着车轮的滚蛋，老人的歌声和躯体渐渐的消失在茫茫沙滩之中。
　　车辆很快穿过戈壁沙滩返回集结地域，进入营区，各单位的干部战士，行进间迈着整齐的步伐。营区四周栽植着一排排苍天大树，易防沙尘暴的侵袭。道路两侧小道两侧大树的枝叶茂密，色泽透亮，行进间的战士走在阴郁的大树底下窃窃私语。
　　车辆返回营区，车辆停放在炊事车旁边，连长跃身跳下水车。守候在营区的全连官兵看到满载而归的水车，内心欣喜万分。战士们急忙转身返回宿舍，一个个提着桶拿着脸盆一窝蜂似的向车辆一涌而来。战士王伟站在车辆旁边兴奋地赋诗一首：“水！是透亮的、清澈的！是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可以给人们带来生命的气息！我们拥有了你！感到一股强大的生命力！”
　　这时，只见连长双手插在腰间显得异常骄傲和自豪，抖了抖身上的沙尘，朝着战士们“呵呵....”大笑起来，连声赞许“王伟！好诗！好诗啊！啊！哈哈......我们防空连的诗人，即兴发挥！呵呵......”
　　笑声过后，连长带着一种嘲讽的口气说道：“呵呵....大家可谓神速，动作挺快的吗！啊！拿了这么多的！家伙！啊！打水呀？大伙的积极性，挺高的吗？不过，今天，我得提醒大家一句，在这沙滩上，这水，比较金贵，今天拉的水，是用来保障，炊事班，用来做饭的水，刚才，我听到不少同志，嚷嚷着，准备洗一个凉水澡，让自己凉爽，凉爽，这个想法，不错，我是非常赞成，讲究卫生，是咱们的传统，要是在营区，也没有一个战士，象今天这样，你看看，一个个灰人似的，只能看见眼睛，咕噜打转悠，都快变成兵马俑里的陶俑似的，可是呢，在这个地方，我提醒大家，别有那么多的讲究了，一两天不洗脸，不会死人的，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来外训的，不是找对象，相亲的，啊，把脸洗得再干净，没有用，这方圆几十里地，连个人影都没有，给谁看，就别有那么多穷讲究了，洗脸的时候，每个班用一盆水，这事呢，就这么定了，总而言之，一句话，希望大家，在这里，一定要节约用水。”
　　战士们听了连长的特别讲话，灰溜溜的打过水返回各自宿舍，将一盆水均匀倒进每位战士的脸盆。战士们拿着毛巾牙缸牙刷开始涮牙，然后将毛巾沾湿擦拭着脸上的灰尘。这时，一排长弯下腰拿起放在脸盆旁边的毛巾，忽然发现自己脸盆的水多了许多，瞬间双眉紧皱耷拉着脸转过头来问道：“今天，是谁的值日？！”
　　王伟听到排长的问话，迅速跑步到排长身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大声回答说道：“报告，首长，今天，值班员，王伟，前来报到，请指示。”
　　不知一排长那来的一肚子的怒气，瞬间火山似的爆发，很是严肃的站在王伟面前。是大发雷霆：“今天，是你值日？！”
　　王伟点了点头笑呵呵地回答说道：“是，首长，请首长指示。”
　　一排长的脸不肌肉是越拉越长，耷拉着脸严肃地呵斥说道：“别嬉皮笑脸的！严肃点！”
　　王伟收紧了脸上的笑容，大声回答说道：“是，首长，请问首长，我做错什么事？请首长训示。”
　　一排长上下打量王伟一番，然后双眼死死地盯住王伟的眼睛接着说道：“我说，王伟呀，王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看看！我盆里的水！在看看！战士们的毛巾！洗过脸，拿毛巾还是干的！你这样做法公平吗？！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伟摸了摸后脑勺，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怪脸，解释说道：“啊，就为这事？别上火，那我就直说啦？”
　　“说吧！做错事，就应该敢于承担！看你还有啥好说的？说说吧！怎么回事？”
　　“说起这件事，要怪就怪，也不能怪到我头上。”
　　“你不是值日员吗？”
　　“反正不是我干的，要怪，就怪我们班长，这事跟我无关，我们班长说过，连队成立了训练科研小组，你不是小组成员吗？所以，我们班长说了，让我们班的小值日，照顾你们科研小组成员生活起居，嘿嘿.....水多了，洗脸这不清醒？只有保持良好状态，才能有精力投入工作。”
　　一排长反问道：“做错事，还有理啦？这是你们班长说的？什么逻辑？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爬雪山，过草地，那时的环境，是多么的艰苦？最后战胜了重重困难，中国工农红军在延安胜利会师，我们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告诉你们班长，要及时纠正这个问题，以后，不能再搞这种特殊化啦。”
　　王伟立即收紧脚跟，向排长敬礼，回答说道：“是。”
　　一排长洗过脸走出宿舍。一班战士一窝蜂似的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句，学着一排长的姿势说道：“我说，王伟呀，王伟，你看看，你的思想堕落了什么地步？这次啊，没让排长高兴，反而受到一对训导。”
　　王伟抬着头挥了挥手说道：“去...去...烦着呢！”
　　“烦着呢....”
　　“去..去...”王伟瞪了瞪眼向身边的战士说道。
　　就在这时，一班长兴冲冲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笑呵呵地说道：“你们几个聊什么呢？这么热闹？说来我也听听。”
　　王伟和全班战士立即活跃起来，各自分别解释道：“没，没什么，我们刚才，在开玩笑，闹着玩呢，啊呵呵.....”
　　说着，几个战友向王伟偷偷的做了个怪脸，就自行散开，回到最记得床铺。
　　一班长走进宿舍的时候，发现他们的几人神情的神神秘秘，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刚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一班长也没去多想，便缓步向他们走来，边走边说：“你们几个过来一下，我一进门，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肯定有什么事！是不是共同分享分享？”
　　一班长同年度入伍的老兵，走近一班长面前，举手敬礼，“报告班长，今天我们班里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讨论讨论一些小问题，报告班长，回答完毕。”
　　一班长笑着说道：“今天的军姿挺标准的吗？啊，去你的吧，瞧瞧你，你脸部的肌肉，已经把自己出卖了，没什么事，那才怪呢！”
　　于是回过头，一双敏锐的眼睛落到王伟身上。王伟发现班长的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于是神情开始恍惚起来，显得有点小紧张，王伟紧张的说道：“班长，我可什么也不知道，别问我。”
　　瞬间，一班长拉直了脸部的肌肉，深情严肃地大声喊叫道：“王伟。”
　　“到。”
　　“呵呵.....”.一班长乐呵呵的笑了笑地说道：“别紧张啊？你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回答的，这么的干脆，不要在隐瞒实情啦，到底发生的事情？我呢，已经掌握了一些，但不全面，就如实说来，这是命令。”
　　王伟看到班长脸部表情的变化，在想这些破事班长迟早会知道来龙去脉，这件事，满，是满不住，还不如早点说出来，以此同时又想起了排长的交代，于是王伟振作过精神很难为情的说道：“其实，班长，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在为分水这件事上，有点不公，排长看到全班战士的毛巾，都是干着的，觉得有些不妥，就说叨了说叨。”
　　一班长双眼紧紧的观察着王伟情绪变化，听到王伟这么诚恳回答，于是便应声说道：“就这些？后来呢？”
　　王伟稍作停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住了情绪，缓和了说话的口气，接着解释说道：“后来，我说明了情况，对于这件事情，排长指出问题实质，给予了我严厉批评，最后，排长一再强调，取消他的任何特殊待遇。”
　　“嗯，就这事，我知道了。”
　　第二天，各排带队统一到训练场地集合，紧张的实弹射击前的训练拉开了序幕。此时的A区靶场，碧空万里，炎日辉辉，沙海茫茫，滚烫的戈壁沙滩热辐射掀起层层气浪。来自不同驻区军团防空部队云集一起，在方圆几十平方公里的戈壁沙滩上安营扎寨，构筑各区部队防空兵实弹射击阵地，各片防空高射炮各种新式装备整齐排列在A区靶场各个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