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钢铁般的军营

　　第二天清晨，一轮红火的太阳燃烧般的从城市东方山岗上冉冉升起，把城市东方晨阳渲染的异常辉煌。
　　天水秋冬时节的清晨，凉风习习，清新空气中带有丝丝寒意。满山遍野苍松茂密拔青吐翠，层层梯田轻纱薄雾，一处处果园柿子树散发出枯黄枝叶沙沙声，一片片叶片随风飘飘然然洒落而下，坠落在肥沃的土地。
　　巍巍大山腰脉上下起伏连绵不断，峰脉巅峰依依相恋，一道晨光穿过两山峡缝之间，照射的满山遍野异常的灿烂辉煌。在巍巍大山脚下两山之间横卧着一条弯弯渭水长河，小河游龙般的绕着山谷峡底蜿蜒穿越而过，混浊的河水滔滔不绝急流滚滚，川流不息，一座美丽的现代化城市矗立在河流岸边。
　　城际之间，道路交横错综，大街小巷人潮浮动，车水游龙，川流不息，一片片，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
　　新兵营区坐落在这座城区的最南端。晨光照射下，城际间的大街小巷商贸店铺林立，晨练的人们，有的挥刀舞剑，有的攥拳交错喘息跑步在道路两边。城市里的大街小巷行人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相互交错，匆匆忙忙。沿街道路两侧早餐的商贩，他们急促地呼喊着叫卖声。道路车辆的鸣笛声，相互交杂，城际间增添一面新生晨日的气氛。
　　在城际南端，一排排整齐划一砖木结构的营房设施坐盎然矗立在城中村与城际之间，传来阵阵部队营区浑厚洪亮的番号声，行进间嘹亮的军歌声。走进新兵营区，红色墙面砖混结构的营房设施坐落的井然有序，正前方，有一个可容纳上千人的大型练兵场。左侧是几个器械训练场，右侧是一个大型的四百米障碍训练场和射击场，右侧的场地有单杠、双杠、木马，设施整齐划一，样样齐全。右侧训练场地，设有障碍、高墙、纤桥和一道铁丝网。射击场固定靶位正前方一百米外矗立着一排排木质固定靶。紧靠营房围墙四周建造着一排敞开的军用停放车辆库房，一辆辆解放牌军用教练车辆整齐的停放库内，距车库前方几米之处，一排笔直挺拔间隔有序的小白杨拔地而起，直窜云霄。
　　新兵初次见到如此美妙的场景，也不知是稀奇，还是寄托什么希望，他们默默地对着长空抬头仰望。万般寂静的山脉青松挺拔茂密吐翠，峰脉间轻纱薄雾，层层灰黄色的梯田杨帆起拔。一道道山沟，一道道山梁，凹凸分明清晰可见。山际间，山村别野炊烟轻娆，随风漂浮，一条条蜿蜒曲折山间小道，盘山相绕，盘旋与而行，如龙蛇般直入云霄，新兵战士看到如此场面喜忧无常。
　　望生、双双和几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同班新兵疯狂的奔向操场中央，他们一边奔跑，一边忘我得尽情欢呼和歌唱：
　　嗷....大山....
　　我们来唠..我们来也...
　　美丽的大山
　　请你伸出你的怀抱
　　挺起你们
　　坚实宽阔浑厚的脊梁
　　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
　　耕耘
　　生发年轻的生命
　　孕育着我们的未来
　　和希望
　　伴随着我们
　　茁壮成长
　　让我们投入你的胸怀
　　同呼吸共命运
　　我们一起高歌
　　一起歌唱
　　时代赋予了我们
　　神圣般的力量
　　我们来自五湖四海
　　聚集一起
　　同劳动同训练同吃一锅饭同睡一张床。
　　我们为和平而战
　　我们为和平而练
　　祖国和人民赋予了我们
　　神圣的责任神圣的使命
　　让我们奏响时代的凯歌。
　　我们拥有满腔热血
　　创造辉煌的明天创造美好未来
　　实现我们的梦想
　　啊军人的梦
　　伟大神奇壮观和美妙
　　捍卫祖国的荣誉
　　民族的最严
　　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
　　伴我成长
　　啊......
　　伴我成长.......
　　就在他们高呼忘我欢乐之际，忽然在他们眼前出现一个高大魁梧穿着四个兜的部队军官，仔细一看正是他们新兵营营长。在他们发现营长之时，营长喘息着热气耷拉着脸神情严肃匆匆走到他们身边。
　　望生、双双和几个新兵跃身而起，双脚并拢，别别扭扭放下双手，身体保持立正姿势，举起右手，毕恭毕敬向营长敬礼一个军礼，齐声问道：“首长好。”
　　只见营长耷拉着脸瞪着犀利凶狠的眼珠再次上下大量审视他们一番，踱步绕着他们几人转了几圈，突然停住脚步，拉大嗓门大声问道：“你们几个，是那个班长的？”
　　他们再次举起右手，别别扭扭敬了一个军礼，大声回答说道：“报告首长，我们不清楚，我们是哪个班的，回答完毕。”
　　营长顿时容颜大怒，大神呵斥道“这里是军营，是训练场，不是游乐场，也不是你们城市里的后花园，瞅瞅你们几个，一个个，吊儿郎当的，赶快，从我眼前消失，该干嘛干嘛去，回去以后，把你们的班长，给我叫来。”
　　望生双双歪歪扭扭向营长敬礼一个军礼，大声回答说道：“是，报告首长，我们马上消失。”说着，他们相互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转过身匆匆跑步离去。
　　望生手抱拳一边跑气喘吁吁奋力向前奔跑，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唉，真晦气，到达部队的第一天，就被大黑哥哥来了个下马威。”
　　双双“嘿嘿....”失声笑了笑。
　　“什么事？看把你乐的。”
　　“你没觉得，老黑哥哥的表情，有点与众不同，有点意思。”
　　“我没到觉得，挺自然的，不过，杀伤力挺强的，你不也被撼服了？”
　　“有点。”
　　“瞅瞅，没出息的样。”
　　“唉，都怪运气不好..看来..我..我们几个死定了...”
　　没走多远，于是一种崎岖的心灵促使他们放纵的心理，变得意忘形，忘乎自己，几人开始左搂右抱“嘻嘻哈哈”摇晃着身子，向新兵班宿舍走去。
　　他们一路边走边嚷嚷着“我们几个真...真似的，真晦气..那天..我们到峨眉道观，开开光..冲冲这倒霉的晦气...哈哈.....”
　　正当他们变得意忘形，忘乎自己，站在他们身后的营长，一直注视着他们的行踪，发现几人行走鬼鬼祟祟，拖拖拉拉左拥右抱，嘻嘻哈哈，便改变了注意，于是那张黑里透红的脸拉得长，很严肃地大声命令道：“你们几个！立定！成一列纵队！列队集合！”
　　望生、双双他们听到口令，双手抱拳立定，列为一路纵队。
　　营长大声吼道：“向后转，跑步走。”
　　望生、双双他们双手抱至腰间跑步到营长眼前。
　　营长浑厚的嗓门挥发着口令“121,121，踏步，121,121，立定，向右转。”
　　听到营长的口令，他们双手放置腰间立定，转向成立正姿势面向营长。
　　营长“呵呵...”一阵冷笑，笑的他们毛骨悚然。
　　营长笑声过后，踱步走到他们每个人面前，帮组他们整理者军容风纪，乐呵呵说道“刚才啊，听到你们当中，有一种相同的声音，很好，好现象，啊，对我刚才说的话，有点不服啊，不服，是好事啊，说明有个性，有骨气，啊，不过，这不服，不要紧，咱们在一起日子还长着呢，足足有三个月吧？啊哈哈...这三个月，说句心里话，对于你们来将，也是最为煎熬的日子，那是非常....非常....辛苦的，超长化训练，超长化的管理，不过，在新兵营，我说了算，我说的话就是命令，必须无条件的服从，无条件的接受，除非我们当中，有软骨头，我相信你们当中，没有这样的兵，从昨天开始，我已经是你们的新兵营营长，你们要服从我的命令！！你们几个！！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
　　“大声一点。”
　　“报告首长，听清楚了。”
　　“哈哈....好，听我的口令，向右转，跑步走，绕操场跑步五圈。”营长边下达口令，一边大声说道。
　　双双望生和班里几名新兵看到营长凶悍的模样出于无耐，随着营长口令下达迅速双手抱拳沿着操场跑了起来。寒冷冬日，他们喘息着粗气，边跑嘴里边嘀咕着说道：“不愧是老黑..还是老狠..”跑在身边的一个新兵补充说道：“是啊，这..这简直就是，一个变态狂，大魔头...我们认倒霉吧......”
　　瞬间，全营战士看见几个新兵受罚，从四面云集而来，有的新兵指手画脚，有的鼓掌加油“同胞们，好样的，加油...”
　　他们几个奋力奔跑，跑过一圈，已经感到力不从心，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额滚滚而下。营长绕着小圈边跑边喊：“双手抱拳，前后运动，前不露肘，后不露手，调整呼吸，加速前进...”他们奋力奔跑。
　　他们跑至三圈的时候开始气喘吁吁挥汗如流，双双拖着疲惫不堪的躯体奋力奔跑边跑边说；“哥们，我....有点吃不消，跑...跑不动了...”望生气喘吁吁接着说道：“唉，就..自认倒霉吧...不跑玩五圈..那老狠...不会放过我们...的...兄弟...就忍忍吧，啊....别说话...省点力气吧...”
　　“跑步时，不要交头接耳，省点力气，跑完最后一圈，就是你们唯一的出路，在我这，谁也别想弄虚作假。”
　　“报告首长，我...跑不动了...”新兵双双气喘吁吁地说道。
　　“在新兵营，没有这个说法，就是爬，也要跑完自己的圈数，注意调整呼吸，加快速度。”
　　双双拖着疲惫的身躯，边跑边说：“报告...首..长..我...实在跑不动了...”由于体力不支，终于瘫倒在操场的跑道上。
　　营长急步跑到他的身边，边跑边大声吼道：“听我的命令，站起来，继续跑。”
　　双双四蹄伏在地面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发出微弱的声音“报..告...首..长...我..快..死去..一般...难受....不行了...实在...是...不行了...”
　　营长严肃的大声吼道“在我们新兵营！就没有不行两个字！我命令！站起来！继续跑！加快速度！”
　　双双挣扎着爬起身体，随着营长的口令继续奋力奔跑。
　　此时，在他们心里只有一个个信念，跑完第五圈，那老狠就会放过我们，但是，想归想，他们的身体消耗已尽，四姿力不从心，不听使唤，没有跑完最后一圈，挥汗如雨，胸闷气短，口吐口液，身体如泥，瘫倒在地面。
　　此时，他们感到死去一般躺倒在地，朦胧中仿佛听到围观战友的助阵呐喊。
　　营长跑步至他们身边，再次大声吼道：“瞧瞧你们一个个，统统都给我站起来，继续跑。”
　　“报告..首长..我..我们..站不起来了...站不起来了...我们..要死去般的难受..”
　　“瞧瞧你们，一个个怂包，站不起来了，是吗？给我站起来，这是命令！”
　　“嗯...报告...首长...实在..是..站..不起来了...”
　　“站不起来了，是吗？你们几个，过来帮把手，把几个孬种，抬回他们的宿舍，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是，首长。”一时间，几个新兵迅速围扑上来，七手八脚的抬起他们的身体向三班宿舍走去。
　　那天，是我们征旅生涯中，最怂的一天。还好，抬回三班的时候，逢巧班长有事出去，等他回来的时候，几人已经得到了缓息，恢复平日的状态，也没有提及过问此事。
　　军旅生涯第一天的事，就这样在无声无息悄然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