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应征入伍

　　这时一个金秋十月，天安门广场，五星红旗高高飘扬，人们载歌载舞，全国人民代表欢聚一堂，党的三中全会胜利召开，改革开放号角吹遍祖国大地。
　　古树村迎来了暂新的一天，晴空万里，红旗飘飘，村口大树叉上悬挂的大喇叭播放着轻快的歌曲：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土地延包，田野充满生机，人们在田野上用辛勤的汗水浇灌着希望。
　　这是一个到处充满丰收和喜悦的秋天，古树村的人们脸上挂满了笑颜。一望无际的八百里平川，到处洋溢着丰硕果实璀璨。
　　田野上，青绿色的纱帐悬挂上了金灿灿果实，那苹果园、枣树林，张开红彤彤的笑脸。
　　就在这一年的秋天，年满十八周岁，部队的征兵工作开始了。村口街头粘贴这宣传标语，望生怀着迫切心情报名应征。
　　走在回家的路上，望生激情盎然热情奔放。遇到街道路上扛着锄头拉着粪车扛着铁锹的长辈熟人，总是很有礼貌热情的打声招呼。
　　望生蹦蹦跳跳走进村口，从村口大树穿过走到自家门前，这前脚刚踏进门槛，小院传来阵阵饭菜飘香，他仔细地在寻思着，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家里也没来什么客人，今天，妈妈大开杀戒，于是他垫着脚跟轻手轻脚小院桌前，伸手捏着几道小菜送到嘴边品尝一番，觉得妈妈的几道小菜做的不错，这心里越发感到好奇，便再次轻手轻脚走进了厨房。
　　在他走进厨房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在厨房忙碌中的妈妈，已是大汗淋漓，望生悄悄来到妈妈身边，准备和妈妈打招呼，只见妈妈被身后不亦来客大为一惊，惊呼道“这孩子，想吓死妈妈呀？”
　　望生：“妈啊，我是你的儿子，你说，你的儿子，怎么能吓唬妈妈...”
　　妈妈：“你这去无踪来无影的，妈妈那知道是儿子回来哩，瞅瞅，妈妈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西红柿炒鸡蛋，去....洗罢手，准备吃饭，呵呵。”
　　望生：“妈妈，今天是啥好日子？为我做了这么一桌饭菜？谢谢你，妈妈。”
　　妈妈：“儿子长大哩，这小嘴啊，摸了蜂蜜似的，不过妈妈爱听，快点，洗手去，洗罢手，开饭。”
　　“哎。”望生转身跑进屋洗罢手，再次回到桌前坐在妈妈对坐了下来。
　　少时许，妈妈这才发现，望生神情紧张恍惚不安般的模样，心想，今天，孩子一定是有啥心思？又不好在妈妈当面讲，哎！这常言道，孩子大哩，就不由娘哩，越来越猜不透孩子的心事哩，只是大牛走后，俄这当妈的，亏欠孩子的太多，太多，想到这些，妈妈内心生发楚楚欲痛，但妈妈为了不让儿子猜透自己的心事，妈妈极力的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强颜欢语想坐在桌前的儿子问道：“儿啊！这两天俄可听说哩，部队征兵工作开始哩，妈妈想知道你心里是咋想的？有没有到部队当兵的这个想法？依妈妈说，部队呢，是个大熔炉，适合你们年轻人，闯荡的地方，去外面开开眼界。”
　　望生听过妈妈一席话，他的内心十分的矛盾，想到妈妈这些年，把自己抚养成人挺不容易的，现在土地延包到户，妈妈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一天天的憔悴衰老，家里正是需要劳力的时候，自己不忍心留下妈妈一个人，可是，他又想到，入伍参军，是自己的梦寐以求的追求和梦想，也是完成爸爸生前遗愿，在这件事上，他又不想让妈妈为难，于是他望生装着一副无济于事般的模样说道：“哦，妈妈，我听说了，这两天，公社来人，在村子里搞宣传，村子里贴满了宣传标语，不少适龄青年，都开始去宣传点报名了！”
　　其实，妈妈已从民兵连长那里得知了，望生应征报名的这件事，可就吃不准孩子这心里是怎么想的，是走过程，不行，我的问问清楚，于是妈妈加重语气问道：“儿呢，其实，妈妈知道你心里是咋想的，俄已经听你二叔说哩，你报了名，你能这么想，妈妈替你高兴，你为啥，为这事，还蛮着妈妈呢？”
　　望生笑嘻嘻说道：“妈，我是报过名了，当兵固然是我的梦想，是个大熔炉，能为社会多出一份力，可是，我还没想好呢，我不想离开妈妈，也不想把妈妈一人都在家哩。”
　　妈妈听了望生一席话显得格外高兴般的模样，她非常欣慰的对儿子说道：“年轻人，就是应该有理想，有抱负，多位国家做贡献，妈妈支持你！”
　　望生：“妈，我真的离不开你…”
　　妈妈：“傻孩子，这么大哩，还哭鼻子，不哭，不哭。”
　　望生：“妈，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妈妈。”
　　妈妈：“又来哩不是，就你嘴甜，好哩，这件事，妈妈支持你。”
　　时光在不意间悄悄流逝而去，很快到了乡政府上站体检这天，望生和民兵连长清晨早早来的乡政府院内，全乡的应征青年陆陆续续来到乡政府院内后，相识的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嘻嘻哈哈嬉笑风生。
　　就在这时，乡政府武装干事接到电话，匆匆忙忙走出办公室，快步走到大院中央，面向全体应征青年嚷嚷着说道：“大家安静，安静，听我说，刚才接到县武装部电话，部队接兵首长，正在赶往乡政府的路上，再有一两分钟就要到了，现在，全体都有，听我的口令，按大小个，成三路横队，依次，列队集合。”
　　听到命令，全体应征青年迅速成三列横队集合。
　　武装干事阔步走到横队中央发出谕令：“全体都有，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第五名，第八名，你们两，调整一下位置，最后一名。”
　　“到。”
　　“你的个头也太矮了点吧？听我的口令，出列。”
　　“是。”
　　望生听到武装干事的口令，走出队列。
　　想武装干事说道：“现在，你可以回去了，你的个头，不符合征兵工作要求。”
　　望生大声回答道：“是。”
　　望生回答完武装干事的命令，他大摇大摆向乡政府大门口走去。正当他准备走出大门之时，一辆深绿色军用北京吉普车缓缓从大门口驶入乡政府院内，停在大院中央，这时，几名身穿橄榄绿部队接兵军官走下小车，阔步向列队走来。
　　武装干事整队向部队接兵干部报告：“全体都有，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
　　武装干事整理完列队，跑步来到部队接兵干部几米之遥，向部队接兵干部一一敬礼，然后大声报告说道：“报告首长，新兵应征前，集合完毕，请指示。”
　　走在最前列的一名部队干部还过军礼，他大声命令道：“入列。”
　　武装干事大声回答道：“是。”
　　部队接兵干部阔步走到横队中间，在队列中扫视一番，突然他抬头把目光停留在，举手问道：“那个应征青年，是怎么回事？怎么说走就走？”
　　列队中的武装干事急忙补充回答说道：“这个青年，个头太矮，不符合应征条件。”
　　接兵干部仰俯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样吧，以我看，这个小伙子不错，是个好苗子，如果，不看走眼，一定是块当兵的料，先留下，作为替补青年，如果不出差错，这个兵，我要定了，啊哈哈...。”
　　武装干事回答道：“是。”
　　武装干事回过头招呼着向门外走去的望生说道：“哎，乃个谁，你回来一下，部队首长同意你上站体检了。”
　　望生听到武装干事在喊叫，他漫不经心回过头看了看，再次大摇大摆向大门口走去。
　　情急之下，武装干事向望生招了招手大声嚷嚷起来：“哎，说你呢，最后一名，被淘汰的那位矮个青年。”
　　望生转过身来很是调皮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凝惑不解地问道：“叫我吗？”
　　武装干事神情非常严肃地说道：“说的就是你！赶快回来入列！”
　　“是”，回答完之后，他站在远远的地方，分别向部队接兵首长和武装部干事敬礼，然后兴冲冲跑回原地入列。
　　望生入列之后，部队接兵干部开始动员讲话：
　　“年轻的小伙子们，大家好。”
　　“首长好。”
　　“首先，我想大家，作以自我介绍，我和身边的两位同志，是来接同志们去部队的，接兵干部，今天，大家伙，之所以，能够站在这里，这就充分说明，你们都是，有理想，有抱负，积极，先进的青年分子，并且，在站的各位，都具有，保家为国情怀和热情，按照今年度征兵计划安排，明天，在站的各位同志，就要上站体检了，在此，我代表部队接兵干部，对于大家的积极和热情，表示衷心的感谢，和热烈的欢迎，我想，通过下一步的体检，政审，等环节，在我们在站的各位当中，一定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兵，一名保家卫国的中国军人，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序列的一员，为了确保我们每一位同志，有一个良好的身体状态，在此，我需要强调一点，请同志们听好了，在上站体检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说，在今天晚上，大家回去以后，要注意休息，另外，根据明天身体体检内容要求，凡是上站体检的应征青年，在明天上站体检之前，大家不要饮食，不要做剧烈的运动，最后一点，我也真心祝愿大家，明天的上站体检，都能顺利过关，真正的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一员，大家伙，有没有信心？”
　　“有。”
　　“瞧瞧，这么一大堆爷们，一个个声音鸟叫似的，声音不够洪亮，听我的口令，再来一遍，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呵呵，不错，大有改进，像那么回事，解散。”
　　望生和民兵连长回到家，这天夜里，望生觉得漫漫长夜特别的漫长，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天色微亮，望生在民兵连长陪同下，早早来到医院体检门诊部门前，这时，全乡的应征青年陆陆续续来到医院体检站门前，依次列队排列，等待体检忽视的呼唤，进行体检。
　　医院体检依次进行。
　　就在望生透过窗户向医务室东张西望的时候，室内传来护士清脆的点名声：“望生。”
　　“到。”听到护士的传唤，望生急忙走进医务室，只见室内墙壁上悬挂着一幅视力测检表，在一张桌上放着几个瓶不同颜色的液体，体检的是一位女护士。
　　望生按照体检科目要求，一一体检完毕，在他走出门的时候，逢巧遇见，接兵干部和武装干事两人悄悄议论交流着：“不错！这小鬼，挺机灵的，长相，也不错，到部队是位塑之才。”
　　体检结束后，望生高高兴兴地返回村子，徜徉在关中平原的小村庄，是那般的宁静，那般的安详，村子行人熙熙攘攘，望生逢人总是热情的和他们打声招呼。
　　几日过后，望生把自己闷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焦急的等待着从乡政府传来自己应征入伍的消息。
　　又是一连几日过去，望生在郁闷煎熬中还是没有听到一点消息？不耐寂寞的望生，他便愁眉不展走出家门，这刚出村口，民兵连长急急忙忙迎面走来，远远的只见民兵连长喊道：“望生，我正好要找你去呢！什么事把你愁成这样，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怎么回事？”
　　望生听到民兵连长的声音，一时间，来气了精神气，他抬起头高兴地问道：“二叔，啥事呀？这么急？是不是，有消息了？”
　　二叔很是着急地对望生说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望生着急的问道：“到底咋回事？”
　　民兵连长不缓不急的说道：“想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望生犹豫一番，然后说道：“既然已经这样了，好消息，坏消息，已经无所谓了。”
　　民兵连长：“坏消息，听乡政府武装干事说，你的年龄，差了几个月，好消息，接兵干部和乡政府武装干事，明天要来家访，依我看，现在什么都别去想，回家后好好的准备，准备，明天见到接兵干部，机灵点。”
　　望生好奇地询问：“家访？二叔，什么是家访？”
　　民兵连长很耐心地解释说道：“家访，就是政审，来家里了解了解情况，家访，也是征兵工作，最后一个环节，如果顺利通过，那你当兵这事，就没多大的问题了，大概的情况就这样，回家后好好准备，准备。”
　　望生歪歪扭扭向民兵连长敬了个军礼，大声回答道：“是。”
　　民兵连长开玩笑似的说道：“这孩子！没整形！严肃点！嘿嘿..快去准备，准备。”
　　望生回答道：“是！”嘿嘿........笑了笑兴奋得赶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