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知青进城

　　时间如同过往浮云飘飘然然流失而去，很快到了这年秋季。秋姑娘迈着轻盈的步伐向我们走来，三秦大地一片碧水绿洲盎然景象，原野，一块块灰红色的高粱地，一块块深绿色的青纱帐，远处传来阵阵瓜果飘香。
　　这天清晨，天色渐渐由灰变白，阵阵秋风袭来，古树村上空湿润空气中吐出清新。
　　少许时，一轮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地平面上冉冉升起。金色的光芒倾斜而下，照的秦川大地一片辉煌。秋风中古树村村口几十亩子叶密茂盛园子里的枣树棵棵挂满了鲜艳火红的大红枣，古树村徜徉在绿色青州之央。
　　吃过早饭，古树村的社员和知青他们在生产队长组织带领下他们个个兴高采烈来到村口枣园大树底下。他们站在枝叶茂密枣树下看到秋收喜悦景象，几个知青他们不同而曰跳起了欢乐的舞姿，唱起美丽的歌谣。在几个青春四射小伙子、姑娘们和社员也加入他们的行列，随着知青美丽的歌喉舞动着身姿，跳起了欢快的舞姿。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生产队长双手叉腰来到了树下的一颗青石旁边站了上去，他挥了挥手乐呵呵说道：“古树村生产队的社员、知青，同志们，大家伙停一停，听我说。”
　　听到生产队长的讲话，顷刻间，正在枣树底下翩翩起舞的社员和知青安静下来。
　　生产队长了大嗓门接着说道：“今年，我们古树村枣园，再次迎来哩，喜获丰收的大好日子，你们眼前这些，又红，又大的枣儿，将要坐汽车，火车，乘游轮，畅销到全国各地，这不用我说，大家伙这心里呀，美滋滋，看到我们一年来的，劳动果实，大家伙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哩，呵呵....”
　　一时间，站在树下的知青和古树村的社员他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站在前列的几名知识青年手挽着手同声说道：“为支援国家四化建设，我们心情无比喜悦，无比高兴，这一颗颗红枣代表着，我们古树村社员，一颗颗赤红的心，飞向祖国的四面八方。”
　　生产队长高兴的说道：“你们听听，我们生产队来了文化人，和过去啊就是不一样，我们古树村生产队的社员群众，要虚心向他们学习，多学一些文化知识，为国家农业建设服好务，今天我们生产队的枣园又喜获丰收，这又是我们古树村生产队一大喜事，现在俄宣布，打枣开始。”
　　大山、苗苗、皓皓和几名知青拿着竹竿走在人群的最前列，瞬间，大山像一只猴子似的迅速爬上枣树举起竹竿狠狠的砍砸而下，在大山竹竿落下的那一刻一颗颗红彤彤枣儿唰唰雨点般的落了一地。此时，只见苗苗和几名女知青一窝蜂似的蜂拥而来，她们身轻如燕般弯下腰去将检拾手中一颗颗又红又大的红枣装进了竹筐。在他们欢呼声中，苗苗将双手举成喇叭口对着爬在枣树上的大山兴奋地惊叫起来：“大山社员同志！这棵树上的枣儿！真大！砸在脑门上啊！有点疼。”
　　大山兴奋得应声说道：“唉！知道了！你们这些傻丫头！不知道躲躲呀啊！啊哈哈哈....”
　　苗苗很是娇气地说道：“啊！原来你是故意的啊！看你下来了！我们怎么收拾你！呵呵......”
　　说话间，大山一个倒挂金钩装作一副可怜之像哀求着几名女知青说道：“好啦！你们别那么的小气！我尊敬的苗苗同志！请饶恕我把！我再也不敢这样了！呵呵.....”
　　站在枣树底下知青和生产队的社员看到他们乐呵呵地样子，仰俯呵呵大笑起来。
　　苗苗娇声娇气地说道：“那好吧，看在你认识错误的态度吗，比较得端正，那我就饶恕你一次吧。”
　　正午时分，满园的枣儿堆积成如同一座座小土包。生产队长抬头看了看日头，太阳已经移到正中位置，他抖了抖身上的树枝和叶片，大声嚷嚷的说道：“咱们的男劳力，辛苦一下，把装好麻袋的枣儿，堆积一块，准备收工。”
　　在生产队长的指导下，散落在地面堆积的枣儿，不大功夫，就被社员们整齐有序的堆积摆放在枣树底下，生产队长开始宣布收工。
　　生产队收工后，生产队社员和知青散了架似的扶着腰部零零散散向各自家门前走去。
　　这时，生产队长急匆匆地追赶着大山吆喝道：“大山。”
　　听到身后队长大叔的声音，大山转过身来停住了脚步应声答道：“唉，队长大叔，你找我？啥事？”
　　生产队长急步赶到大山身边吩咐着大山说道：“大山呀，明天呢，俄派你一项新任务。”
　　大山很是爽快的回答说道：“队长大叔，啥事？你说，保证完成任务。”
　　生产队长犹豫了片刻说道：“大山呀，你看，今天晌午，我们生产队的枣儿，已经收过半哩，那枣儿放在树下，这天气啊，说变就变，说风就是雨，这枣儿，淋过雨就会烂掉的，所以啊，大叔是这么想，明天，派你们几个知青，和生产队的几个男劳力，套上几个马车，由你来负责，把这些枣儿送到省城里去，这送枣儿的事，由周会计，给你们联系。”
　　生产队长话音刚落，大山一听到要送到省城里去，这心呀乐开花似的格外得兴奋和高兴，很非常坚决的回答说道：“队长大叔，派我们去省城啊？”
　　“呵呵，派你们去省城。”
　　“呵呵...生产队长大叔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生产队长拿起烟袋杆指了指大山乐呵呵的说道：“呵呵...看把你激动的，你们这些娃呀，就是好个热闹地，也好，明天，这大枣也收个八成哩，你带上几个娃娃们到城里转转，高兴吧？”
　　“嗯，高兴。”
　　“嘿嘿，怪不得今天，应事这么干脆，痛快，那就这么着哩，啊，明天，由你负责啊。”
　　“好哩！请队长大叔放心，明天，保证完成任务。”
　　“呵呵，瞧把你乐的，回家找件像样的衣衫。”
　　“哎。”
　　第二天清晨，一轮红日徐徐升起，知青点的知青一早就起了床，很快洗刷完毕各自回到宿舍收拾好行礼。这时大山已经套好了马车驱车而来，马车来到知情门前，紧靠在街道的路边，大山急不可待的吆喝了起来：“哎，上城里去的，知青社员同志们，赶快上车啦，我们要上城里去哩，呵呵。”
　　正在室内等待的苗苗、皓皓和知青们，听到门外大山吆喝声，他们几人飞快地夺门而出，跑出门外边跑边喊：“哎，我们来哩..”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几人飞快地来到马车旁，蹭蹭蹭几下就登上了马车。
　　“喁喁..蹬...蹬....”马车在大山吆喝声中四蹄一蹬缓缓向村口驶去。他们坐在马车上一路兴奋地边走边交谈。
　　苗苗：“大山，我们今天进城以后？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马车在飞跑中，苗苗问道。
　　“哈哈...”大山笑了笑激动的说道：“进城..最想做的事..嘿嘿...其实..挺多的，呵呵....不知从何说起？到了西安城，以我想啊，咱们先找一个地痛痛快快的泡它个热水澡，然后呢，再找一地，吃上它个一顿羊肉泡馍，逛逛大街？可惜啊，生产队长，让我们下午赶回。”
　　皓皓伸了伸脖子挺胸抬头装出一幅十分陶醉的样子说道：“啊..听说了吗？咱西安的羊肉泡馍啊！那可是一绝！那关山大刀，就是因为吃过一碗羊肉泡馍，挥舞大刀，杀富济贫，英雄一世，还有那东北抗日英雄，杨虎城，张学良，吃了咱西安的羊肉泡馍，把老蒋推到了，联合抗战的谈判桌，呵呵。”“哈哈哈....你就吹吧你..”.鴐....鴐鴐...马车在大山的吆喝声中四蹄腾空，飞快地转动着车轮滚滚而去。
　　伴随着马车车轮滚动声，马车穿过西安城墙驶入城区，晌午时分的西安城区沿街市面行人熙熙攘攘，马车大山吆喝声中从七十年代西安城区穿过，很快来到了农资供应站门前。
　　这时，周会计已经站在大院院内等候他们的到来，他们刚到门前，周会计欣喜万分地向身边的供应站工作人员解释说道：“看...就是他们...他们来哩...”
　　供应员抬手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手表，他很不耐烦地说道：“你瞧瞧，你们一点那时间观念也没有，你看看，现在都几点哩？晌午哩，这站里的保管员，已经到了下班哩，还是让他们缓缓，下午，下午，一定给你们办理。”
　　这供应员和周会计说过话扭头准备离去，周会计急忙从口袋掏出一包大天门牌香烟，他颤抖着手从烟盒抽一根香烟递给了上去，然后笑嘻嘻的对这位站里管事的供应员说道：“俄们可缓息不得，晚了，这天已黑，俄们就回不去哩。”
　　供应员还是很不耐烦地甩了甩手说道：“这是你们的事哩，现在就是你给我一包香烟，俄也解决不了你们的问题，你看看现在几点哩，饿说哩，咱供应站管事的同志已经下班了，你们着急，俄能用啥办法？要不然这样，下午，下午上班第一家就给你们办理。”说着，供应员佛手而去。供应员走远后许久，周会计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很是气愤地说道：“德性！什么人吗？呸！”
　　周会计和供应站同志一番攀谈见晌午办事没什么希望，他这才回过头急步走到大山苗苗皓皓几名知青面前乐呵呵地说道：“你们几个娃辛苦哩，队长说哩，让我在这等着你们呢，看看，你们来的不凑巧，农资供应站的同志，已下班哩，下午，他们上班后，第一家给俄们生产队办事，以俄说啊，他们不办事，对你们是件好事，你们几个娃也是好不容易进一趟城，是这，马车放这俄替你们看着，你们几个娃去西安城溜达，溜达，看看有啥需要买的，还有什么事情要办的，你们去办理你们的事情，下午，供应站同志上班前，准时在这个地方回合，别耽搁了正事啊..”
　　周会计说说的也正是大山苗苗皓皓和几名知青他们所想的，听到周会计的消息，他们兴奋至极，只见大山一个箭步走了上去，他紧紧地给了周会计一个拥抱很是激动地说道：“谢谢你周会计..谢谢你周会计...还是周会计想得周到..我们感谢你哩。”
　　“呵呵，俄说你们几个娃，这有啥感谢的？快去，别耽搁了下午正事哩啊。”
　　“唉，我们向毛主席保证，决不耽搁正事。”说着皓皓和几名知青一溜烟似的挥手而去。
　　七十年代的古城西安。
　　他们走出大门拐过一道狭窄的巷子走在一条泥泞街道上，泥泞破败的马路两旁建筑着两排低矮街市门店。他们手牵着手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在马路上心花怒放，唱着革命歌谣。就在这时正前方一阵微风掠过，大山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啊，好香，这是从哪里来的味道？”
　　大家听到大山诉说，他们停住了前进的步伐，苗苗皓皓和几个知青伸长脖子她们几个女生微闭着眼睛深情地闻了一闻，情不至尽地说道“嗯，好香，好香啊，这是从那里来的味道？”
　　这时大山忽然发现沿街前方百步之遥有一个店面，店面正上方悬挂着一个工农兵食堂几个大字，于是大山兴奋地对他们说道：“你们快看！在哪！工农兵食堂传来羊肉泡馍的味道！”
　　苗苗、皓皓和几个知青顺着大山的手势望去，瞬间，他们几人的思维被招牌上的几个大字激活，只见苗苗十分激动地说道“哈哈哈...羊肉泡馍的味道！稀罕！你们几个说说！大家饿了没有？”
　　“饿。”
　　苗苗：“呵呵..既然大家都说饿，那么，大家就听我的口令，目标，工农兵食堂，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去，落伍的同志啊，不，跑在最后一名的同志，掏钱请客...呵呵...”
　　这还未等苗苗把话说完，皓皓和几个知青嗷嗷嗷...喊叫着，一窝蜂似的撒腿就跑。跑进工农兵食堂，大山皓皓和几名男知青气这刚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大喊大叫起来：“服务员！来几碗羊肉泡馍！优质的啊！”
　　正在厅内忙碌的服务员看到几位来客款款走来，他急忙迎了上来热情的和苗苗、皓皓和几个知青他们分别打过招呼，然后吩咐厅内的服务员说道：“给几位客人，上茶..”
　　“哎，茶水来哩”，随声而落，一位漂亮美丽女生服务员端着一壶蔫茶怀揣一沓茶碗缓步而来，来到他们面前很有礼貌地说道：“几位客人先喝一碗茶，稍缓一口气，泡馍，马上就好哩，请几位慢用..”
　　漂亮美丽的女生服务员和他们打过招呼转身悄然离去。
　　几位知青坐在一起默默在四周审视一番，这时，大山端起茶壶站起身来给他们每人一一倒上茶水，然后模仿着服务生的腔调说道：“各位先喝碗蔫茶，泡馍马上就好哩。”
　　少时许，漂亮美丽的女生服务员从后厨给他们每人端上一碗香喷喷的羊肉泡馍放在桌上，服务员和他们打过招呼离去。
　　苗苗、皓皓和几个知青他们看着摆放在眼前一碗碗喷喷的羊肉泡馍有点眼馋，他们个个沉寂着脸谁也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就在这时大山猜出大家的心思，于是他便站起身来说道：“呵呵，你们一个个的，刚才，还在嚷嚷着俄，可是呢，现在，这一碗碗泡馍，就摆放在大家伙的面前，怎么又不动筷子，瞅瞅你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怎么回事？嗯，我才出来，这碗泡馍？有家的味道？呵呵，好哩，大家就别莫寂了，赶快动起筷子来，下午，还有正事呢。”
　　他们听大山这么一说，一时间，他们个个都觉得自己的肚子在咕咕直叫，于是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过午饭，他们走出羊肉泡馍馆，再去澡堂洗过澡，已是下午时分，几人匆匆赶到农资供应门市部大院。在周会计的招呼下他们很快装好农用物资，此时，已是夜幕降临时分。
　　马车驱出南门城外，一道夜幕下的终南山脉显现在眼前。马车在夜幕下马路上一路奋力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