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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噩耗

作品名称:军魂      作者:均风      发布时间:2016-03-12 06:24:20      字数:7446

  第二天清晨,一阵飓风过后,暮色笼罩了整个天空,黑压压的云层行狮走兽般由东至西滚滚而来,乌云尽罗密布,天空一片灰暗。忽然一阵电闪雷鸣,顷刻间,倾盆大雨倾斜而下,一列列车犹如一条灰色长龙飞驰在关中平原暮色之中。
  列车上,乘坐在列车车厢座位上两名身着四个兜军装部队干部,他们阴沉着脸双手捧一个黑色的骨灰盒对面而坐,在黑色的骨灰盒正面粘贴着大牛同志的遗像。窗外一声鸣笛,列车在铁轨的摩擦声中,列车飞腾在一马当川辽阔的关中平原这片土地上。
  几十分钟过后,列车由西至东慢慢拉近暮色西安古城,列车进站缓缓减速靠站停驶,乘坐在列车厢内两名部队干部双手捧着一个大匣子,他们随着旅客缓缓走下列车。
  走下站台,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紧随人群走出站台,来到车站广场。
  在他们走出出站口的那一刻,正直古城西安秋雨绵绵的天气,他们双手捧着烈士大牛骨灰冒着倾斜而下濛濛秋雨,登上一辆停驶出口即将驶发的首班客车。
  少时许,班车缓缓启动驶出车站广场,在川流不息城市间干道上穿行。
  中午时分,天空阴雨纷纷,生产队长一路颠簸匆匆来到大队部接到公社书记主任打来的电话,生产队长匆匆披好雨衣走出大队部,向公社走去。
  生产队长走在去公社路上一路在想,你说,这大雨天的,公社书记和主任,分别打了电话找俄,催俄催的这么急,你说能有啥事?生产队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越发心生质疑,但他的心里明白,公社书记和主任能亲自打电话给自己,那说明什么?那说明肯定有啥急事,或者重要的事情,想到这,于是他便加快了步伐刻不容缓匆匆直奔公社而去。
  行走一段路程,雨过晴日,一场大雨过后,八百里秦川天空格外明朗清新,一束束阳光透出云层夹缝把大地照的一片通明。天空的太阳,时而躲进含羞般的躲进云层,瞬间,天空又时阴时晴细雨霏霏。生产队长他愁眉莫展仰望着天空感慨万分说道:这天气真是的,东面日出西面雨,到是有情却无情,唉,这不是啥好兆头,于是他便拿下披在身上的雨衣,加快步伐急步前进。
  不多时,生产队长赶到公社门前。他探头向大院四处打量一番,迎面发现公社主任和书记铁青着脸毫无表情地站在公社大院中央,只见他们身后站着县人武部部长和两名身着绿色军装四个兜的部队干部,生产队长他越发生奇?这是什么来头啊,这么大的阵势,不是啥好兆头。于是他加快步伐匆匆来到公社书记和主任面前非常好奇地打起了招呼:“书记,主任,啥事啊?摧的这么急?好像,这天要塌下来似的,呵呵...”
  只见公社书记主任及站在他们身后的人武部部长部队干部,他们个个双眉紧皱耷拉着脸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反应。他们面色深沉而又庄重。这让生产队长更是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生产队长心想,这书记和主任他们身后站着人武部部长和部队的干部,看来啊,今天,一定没有什么好事,不是批斗会,哪还能有啥好事?于是他喘息片刻,深深地吸一口气,稍加调息,立刻收紧了他的笑容,很不耐烦地问道:“俄说啊,书记,主任,你们说说,到底叫俄有啥事?要是没啥事,俄,俄就不瞎耽搁功夫哩,俄就准备走人哩,俄可说好哩,要是在俄们生产队,开啥批斗会,什么的,那俄可不答应,书记,社长,你们可是知道的,俄们古树村的社员群众,思想觉悟高着哩,再说哩,也没犯啥大事,没啥事,俄走哩。”说着,生产队长扭头准备走去,忽然眼前一亮,发现公社书记身边的部队干部他们双手捧着一个黑匣子,于是他便停住了脚步,等待书记和主任训话。
  这时,公社书记转身从部队干部手中接过一个黑匣子,满怀深情将黑匣子双手捧在胸前,迈着那般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到生产队长眼前,满盈激情凝视生产队长片刻,微微颤抖着双唇说道:“今天....叫你来,有件事,要先给你说,可是,你知道实情后,一定,一定要镇静。”
  一时间,整个公社大院空气凝结似的,那么的安静,那么的扣人心悬,生产队长发现公社书记说话吞吞吐吐,心想不对,俄就是一个生产队长,犯得着公社书记这样吗?书记和社长叫我来,这肯定有啥棘手的事,可就是不知能有啥事,想到这里,生产队长这心里越想越是发慌,那颗悬着的心砰砰跳个不停,于是他强加镇定自如,很是爽快的应声说道:“你说,你们一个是公社书记,一个是公社社长,你们找俄能有啥事?嘿嘿,书记,啥事?你就直说吧,俄听你和社长的不就是了吗?嘿嘿。”
  公社书记断断续续接着说道:“其实,今天叫你来,是关于你们生产队,大牛同志的事...”
  听到书记一番话,生产队长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大牛的事?嗨嗨,大牛同志这不刚归队不久,你说能有啥事?这俄真要好好听听,于是便急声问道:“俄没听错吧?俄们生产队大牛?那可是贫农出身,现在人家娃可是部队干部,就在前前些日子,接到部队电报,已经归队哩,呵呵,也不可能有啥事的,书记,主任,你们说是不是?呵呵,还需这么兴师动众的么?瞅瞅,来了这么多人?看这架势,这事还不小哩?俄在这可给你们保证,俄们生产队的大牛,不会犯啥错误的,嘿嘿。”
  听了生产队长一席话,一时间,公社书记恼起火来了,他阴沉着脸非常严肃而庄重地对生产队长说道:“我说,你个犟驴子,都啥时候,还心事和寻开心,你仔细瞅瞅,你们生产队的大牛的.....是身后,这两名部队同志,从部队专程送回来的。”
  看到公社书记双手捧得那个黑色的匣子,生产队长心中不由得乐了起来,说道:“呵呵...是啥好东西,不就是个黑匣子,你以为俄没见过世面?我给他捎回去不就是了吗?”
  一时间,生产队的一举一动气的公社书记脑门爆开花似的,那张耷拉的脸拉得更长,心情更加的沉重,可是,他想到生产队长本事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农民,没见过啥事面,情有可原,情有可原,于是他便缓了一下语气,强压心中的怒火,平心定气地说道:“生产队长啊,是这么回事,你们生产队的大牛同志,他是一名好同志...也是人民的功臣,他,他在执行一次战斗任务中,不幸壮烈牺牲哩...本应,部队的同志打算,把他的骨灰直接送回他家,可是,又考虑到这一家人,这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过得也挺不易...这不,事发的突然,叫你来,这是让你回去,先做做工作,事后,公社和部队的同志,随后就到,随后就到。”
  生产队长听到大牛同志牺牲了的消息险些瘫倒在地,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哭丧着脸已经哭的泪不成泣,他喘息着粗气大声问道:“什么?这是什么?俄不信,书记呀,主任呀,听俄们大队干部都说,你们最是会开玩笑的,不过,书记,主任,这等玩笑,可开不得,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书记啊,主任啊,你说,大牛提干没几年,这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你说这多好的一个娃?咋会说没就没了哩?不会的,是你们逗我玩,开俄的玩笑哩,呵呵.你可不知道,就在一个月前,人家娃还好好的,走时,没,没和他爹见上一面,是他娘一直站在大树底下,目送他走的,在他走的那天,大牛他娘站在大树底下,就是迟迟不回,你们说,这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哩?书记,主任,你们说说这不是真的,一定是你们搞错了啊,逗我玩,在和我开玩笑,啊哈哈....”
  看到生产队长情绪失常,县人武部部长和两名部队干部缓步走到生产队长身旁,轻轻扶起生产队长深情地说道:“你是生产队的干部,公社社员的主心骨,你不是一般的社员群众,当然,你的心情,我们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谁能拿这等事和你开玩笑...书记,社长,没跟你开玩笑,这是真的,不信,你瞅瞅,身后部队干部的表情,难道?这是能装出的吗?现在,你必须接受这个现实,是是真的...”说完话,在县人武部部长转过头之时眼眶里的泪水滚滚而下。
  听到大牛的噩耗,生产队长一时间变得语无伦次,他深情地站在原地文丝不动,深情地仔仔细细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公社书记主任和身后的两名部队干部表情,他哇哇失声大哭起来,自言自语道:“你们说,你们说,这好好的一个娃,怎么会是这样的哩?就在一个月前,还是活蹦乱跳的娃,怎么说没就没了哩?他可是爹娘顶梁柱,啊...就在上个月,他的媳妇刚坐完月子,就在生娃的时候,差点把娃的命给搭上,这娃,还没满月,部队就拍电报,催着归队,娃可是一刻也没耽搁,就连夜赶回了部队,娃走的那天,娃他娘呀,还放心不下,站在村口大树底下,一直这么看着,看着...这怎么一去,就成这样哩啊?你们说说,这多好个娃呀,这怎么?说没就没哩?你们说说呀?哈哈.....”
  公社书记主任看到生产队长表情的变化,轻轻走到他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道:“大牛同志的牺牲,不但是,你们古树村生产队社员的英雄,也是人民的英雄,是全公社社员群众学习的榜样,你伤心?难道说?我们就不伤心吗?啊?这次叫你来是为啥?你是村干部,就是为了不让他家人...事先知道...你到好,哭的挺伤心的,你说?下面的工作怎么做?有谁来做?”
  生产队长停止了哭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声说道:“这个工作我做不了,你说,一个月前,这好端端一个娃,眨眼的工夫,说没就没哩,这娃刚过满月?俄回去咋说哩?”
  公社书记非常严肃地说道:“这个工作非你莫属,现在就回去,部队的首长,还等你的消息呢。”
  从公社书记主任那里得知大牛牺牲的消息,生产队长一路心情非常的沉重,他带着一颗伤痛的心一刻也没停留回到了古树村。回到古树村村口,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大牛家走去。
  走到大牛家门前,生产队长犹豫迟疑片刻,最后还是决定硬着头皮走进室内。此时,逢巧遇见大牛媳妇抱着孩子轻声哼着摇篮曲,孩子在妈妈摇篮曲催眠中躺在妈妈温暖的怀抱慢慢的睡去。大牛媳妇抬头时,这才发现村长轻步涉足地走进自家室内,她急忙走进室内放下怀中熟睡的孩子,再次回到前厅同生产队长打起了招呼:“队长大叔,你来哩,今天是啥风?把你吹来哩?快坐!俄给你倒水去。”
  生产队长勉强微微一笑:“哎,俄说,大牛媳妇呀,别忙乎哩,俄过来...就是来家里转转,看看你家的公公婆婆,最近家里过得还好吗?有啥事么?以后,要是有啥事,需要俄这个大叔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就是哩....”
  “谢谢队长大叔,没啥事,你说俄家能有啥事哩,嘿嘿,大牛从伍这么些年,还不多亏了您和乡亲们哩,俄这心里清楚的很。队长大叔,我这两天眼皮跳的厉害的很,还有,就是这两天,这娃也不知咋的哩?闹得挺凶的哩,没昼没夜哭个不停,闹的烦心,我的心里,也慌乱的很,总是觉得呀,有啥大事要发生似的,这心里没底。”
  “嘿嘿,闺女,你想多哩,这不,家里都好好的,能用啥事发生?闺女,这没事,别胡思乱想哩。”
  “哎,队长大叔,你一进门,俄咋瞅见你,这脸色有点不对劲,不对,队长大叔,你是不是有啥事蛮着俄?”
  “唉,没...也也没啥事...就是过来转转...过来转转...嘿嘿....”
  “不对,队长大叔,瞅瞅你的脸色,老是难看哩,有啥事你就说,是不是俄家大牛走时借你家的钱还没还上?你还不好说哩,嘿嘿,俄这就给你拿去。”说话间,大牛媳妇起身准备进屋去给队长大叔拿钱。
  生产队长急忙上前拦住了大牛媳妇,他愁眉末展苦丧着脸犹豫片刻,压低了声音嘶哑着嗓门说道:“不不...俄不是,不是为这事来的...”
  “俄知道,没啥不好意思的哩,大牛走时吩咐哩,俄这就给你拿钱去。”
  “唉,娃呀,你坐,俄俄俄是有点事...可俄俄不知咋给你说哩?”
  “啥事?看把你愁的,呵呵....有啥事,你说,俄听着就是哩,嘿嘿。”
  “那好,大牛媳妇,那俄可就直说哩。”
  “嘿嘿,你说,俄听着。”
  “那俄就说哩?”
  “队长,你今是咋的哩,这脸色有点不对劲哩?”
  “唉,大牛媳妇俄说哩,不过,你可得有个思想准备....俄说哩你不要着急,你看孩子睡着哩,不要惊醒了孩子...”
  “嗯,你说,俄听着。”
  生产队长犹豫好久,眼眶的泪水终于止不住流了出来,他声音变得嘶哑沉闷,满面沮丧抽泣着嗓门说道:“是...是你家....大牛他他……他出事哩...”
  看到队长的情绪变化,大牛媳妇这心里已知道十有八九,一定是大牛遇到什么难事哩,不然,生产队长咋会沮丧着脸,说起话来吞吞吐吐遮遮掩掩。于是大牛媳妇脸色一下变得沉闷起来,她迫不及待站在生产队长眼前问道:“队长,俄俄家大牛他他咋的哩?!”
  此时,生产队长心情如同大山般的沉重,嘶咽片刻,终于他鼓起勇气神情犹豫地说道:“大牛,他他出大事哩。”
  “队长,你可不敢胡说,俄俄家大牛上部队哩,能出啥大事,别和俄开玩笑哩,嘿嘿。”
  “俄,你让俄咋说哩,俄也希望这是一句玩笑,可..公社来人说哩,大牛他他....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他他遇遇难哩...”
  听到丈夫突如其来的噩耗,大牛媳妇身体开始颤抖一头瘫倒在地,声音变得嘶哑哽咽起来,突然,她转身紧紧的抓住队长的双手发出颤抖颤冽的哭泣:“不不不可能,这是你在跟俄玩笑,你说对吗?我知道,你是喜欢开玩笑的人,你说是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生产队长急忙上前双手扶起坐在地面上的大牛媳妇深情地说道:“大牛媳妇啊,俄俄也是这么想的,可这事是是...真的,我当时也不敢相信,可人家部队的人,已经到了公社说哩,你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啊,你一定要坚强些,这上有老下有小,你可不能倒下啊,你在倒下哩,这个家,这个家就没人撑得下去了,就全完哩...”
  “不不,队长,这这不是真的,啊哈哈....”说着,大牛媳妇一阵撕裂的噩哭起来。
  “是真的,公社领导说哩,我来告诉你一声,你得有个思想准备,公社和部队的人,随后就到...”
  大牛媳妇哭泣一阵过后,她冷静下来,走到生产队长面前说道:“队长大叔,俄有件事要求你。”
  “啥事?你说,大牛是英雄,天大的事,有生产队和乡亲们在,没啥解决不了的。”
  “俄公公婆婆去俄妹子家,大牛出事这件事,可不能让俄公公婆婆他们知道,俄是担心,担心我的公公婆婆,他们,他们....知道这件事,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生产队长稍加停顿,应声说道:“俄知道哩,这件事,由俄给乡亲们说,你也注意身体,不要过于伤悲,俄这就去哩。”生产队长偷偷抹去眼泪,出门扬长而去。
  生产队长走后,大牛媳妇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再次不由自主的瘫倒在地,那眼眶里的泪水汪汪滚滚而下,她撕裂地哭泣起来……
  大牛媳妇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在她的心灵深处陷入极度痛苦之中,她的心的流泪,在滴血,在她心里一直无数次念叨着丈夫大牛名字,自言自语说道: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可是,队长大叔的一番谈话,她的内心不停地试问自己,大牛,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能忍心丢下你的爹娘,丢下俄们娘两,丢下这个家,不管了吗?你不是说过吗,要好好的供养我们孩子成长,将来,让咱们孩子上学,做个社会上有用的人,难道,难道,你说说的这些你都忘了吗?大牛,难道,你不在想要我们这个家了吗?她忽然想起什么自言自语说道:这事,这事,一定不能让公公婆婆知道,大牛可是公公婆婆的心头肉,这个家的顶梁柱心。是他们的希望,也是公公婆婆唯一的儿子。不行,俄得给邻居张婶说说,让她可不能告诉俄爹俄娘。想到这里,牛媳妇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前院公公家门前抬头望去,只见公公家门闩上了锁。这时逢巧热心的邻居大婶,她缓缓走来,同大牛媳妇打起了招呼:“我说,大牛媳妇啊,过来看你娘啊?”
  “哎,俄过来看看俄公公婆婆。”
  “哎,真不巧,昨晚,俄遇见你娘,她说哩,说是今早要上你妹家,住上两天,依俄看,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你娘走时没给你说?”
  “没,俄昨天不在家,没见俄娘提过这事,大婶,俄,俄求你件事行不?”
  “大牛媳妇,你跟婶子还客气个啥哩,你说,有啥求婶子的哩,只要婶子能办到的,都是乡里乡亲的,婶子还能把你当外人?”
  “婶子~~~”
  “哎,好俄的侄媳妇哩,别哭,别哭,瞅瞅你,哭成泪人似的,婶子,婶子这心里呀,也是不受啊,好闺女,别哭哩啊,有啥事,你就给婶子说,好吗?”
  “俄~~俄~~”
  “哎!苦命的闺女,大牛他爹和他娘知道哩,不要老两口的命哩,孩子,想哭就哭吧,这哭出来心里也许好受点。”
  大牛媳妇一阵伤心哭泣过后,立刻跪在邻居大婶面前哀求着说道:“婶子,俄爹俄娘身体不好,俄就是为这事来的,俄求求你,这事儿,可不能让俄爹俄娘,他们知道哩,如果他们知道哩,大牛~~大牛~~”
  “好闺女,好孩子,你起来,婶子受不起,俄知道哩,婶子~~不告诉你爹娘就是哩。”
  听到邻居张婶的回答,压在大牛媳妇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刹那间,她感到天旋地转,瘫软的身躯到了下去。
  邻居大婶看见昏昏欲睡在地面的大牛媳妇,恍惚间,她急声向村子里喊叫着:“快来人哪,快来人哪,大牛媳妇,她她~~~晕倒哩。”
  听到邻居大婶喊声,村子里的左邻右舍社员纷纷应声赶了过来,他们七手八脚抬着大牛媳妇直奔她家而去。
  下午。生产队长领着公社书记和主任两名穿军装的部队干部来到大牛家中,只见大牛媳妇四肢无力的瘫软在炕头上。
  生产队长上前轻声说道:“大牛媳妇....公社书记和主任,还有,大牛部队的战友,看你来哩......”
  公社书记和社长带着部队大牛生前的两名战友走到大牛媳妇身边,公社书记伸手从接过大牛的骨灰盒深情地说道:“大牛媳妇啊,相比你已经知道了,大牛同志,是公社人民的光荣,希望你节哀顺便,今天来,看看你队组织有什么要求,家里有什么困难,需要组织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大牛媳妇目若口呆坐在炕头上一言不发。室内空气疑结冰块似的死去般的沉静。
  生产队长这时走到手捧骨灰盒部队干部面前,双手潺潺接过大牛的骨灰盒,向大牛媳妇使了使眼色说道:“大牛媳妇啊...俄知道,你这心理不好受,可是...事情已经这样哩,如果大牛他,他还活着,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娃呀,为咧这个家,为咧你公公婆婆和你俩的孩子...咱还要...好好的活着...就~节哀顺变吧!认命吧!啊...”
  大牛媳妇此时两面沮丧坐在炕头上内心陷入极度痛苦之中,但她没有出声,也没有哭泣,只是那样吱吱呆呆坐在炕头上。
  这样急坏了生产队长,盈着满帘泪水,断断续续劝说大牛媳妇道:“娃呀...我知道...你心里委屈着哩...想哭...就哭几声...你说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哩。”
  这时室内传来婴儿阵阵撕裂的哭声。大牛媳妇起身挪动着沉重的脚步慢腾腾走进室内吱吱呆呆坐在了下来说道:“孩子...哭了...又饿了....要吃奶....饿了...要吃奶...妈妈给你喂奶。”
  “孩子...你可憋吓唬大叔啊...孩子,这个家...这个家,如果没了你...那还让人咋活哩....唉...好哇哩,俄想出去哩,看见你,这心里难受,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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