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归队

　　大牛乘坐西去的列车，连夜赶回到驻地火车站。
　　列车进站徐徐靠站停驶，大牛不慌不忙取下行里架上的行礼，随着旅客依次走下列车。
　　他穿过站台熙熙攘攘人群走出站台，这前脚刚走出站台就被前来接站的中队长和分队指导员发现。中队长和分队指导员急步迎面而来，来到一分队长大牛身边。一分队长大牛见到中队长和分队指导员心中格外欣喜，正要上前和他们打过招呼。只见中队长和指导员神情庄重严肃地站在自己面前，两人沉默许久，这才阴沉着脸伸手接过大牛手中的行礼，中队长急促地说道：“部队有任务！时间紧迫！赶快上车！咱们边走边聊！”
　　“是”，一分队长大牛向中队长举止敬礼，然后紧随其后登上停放在车站广场中央一辆野战军用吉普小车。
　　随中队长一声令下，司机启动车辆缓缓驶出车站广场，行驶在一条笔直的城市马路。
　　中队长在车辆行进中。他转过头来面向坐在后排的一分队长大牛急促地说道：“奉上级命令，近期，在我国某边境，有一股非法走私分子，活动十分猖獗，为打击其嚣张气焰，奉上级命令，我中队立即转入紧急战备状态，随时做好出发准备，为确保这次任务圆满顺利完成，经中队研究决定，报请大队批准，这次战斗任务就由你们组建的尖刀队来完成，回去后，立即进入临战状态，拿出作战方案，有没有信心？”
　　一分队长大牛：“侠路相逢！”
　　中队长：“勇者胜！”
　　一分队长大牛：“请首长放心，我们坚决完成党和人民，赋予我们神圣而又光荣的任务！”
　　野战军用吉普小车出了城区，神速般飞驰在旷野无边的戈壁沙滩上飞速行驶。
　　大牛走后，媳妇在婆婆的精心照顾下，很快可以下床行走。
　　随着时光的流失和推移，大牛未满月的孩子在媳妇精心呵护下一天天健康成长。大牛走后，蛋蛋成为大牛一家人精神的寄托和希望，婆婆公公看到蛋蛋一天一个变化，一天比一天更加的可爱，这心里不亦乐乎。婆婆每天一大早起床，上工前总会匆匆来到儿媳和蛋蛋身旁，每天都能看到孙子可爱的脸蛋，听到“嘻嘻……咯咯……”的笑声，内心感动无比欣慰。时而，抱起乖孙子揣在怀里轻轻的摇晃，时而，拽拽小手亲亲脸蛋，逗得小孙子在自己的怀里摇摆着小手，脸上开了花似的咯咯直笑，大牛娘脸上挂满了满心的喜悦和欢笑。
　　
　　话说大牛此时已经回到了部队驻地，部队已经进入紧张的临战战备状态。
　　几天过后，部队接到出发的命令，一分队队员全副武装威武凛凛站在风雨之中，大队长在中队长陪同下来到一分队训练场，一分队长大牛站在方阵列队前大声发出预令：“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报告首长，一分队出发前，准备完毕，请首长指示。”
　　“入列。”
　　“是。”
　　一分队长双手抱拳迅速跑步入列。
　　大雨中，大队长踱步走在横队第一排队员前列，简单为列队队员整理着衣装，走到最后一名队员眼前时拍了拍他的胸膛，然后转身阔步走到方阵横队中央，缓口气大声说道：“小伙子们，今天，能来到尖刀一分队，是我本人的至高荣耀，这长言说的好啊，耳闻不如一见，今天，我很荣幸亲眼看到，我们尖刀队威武凛凛队员，我为我们的共和国卫士，为我们英勇善战的尖刀队队员，感到非常的自豪和骄傲，就在前不久，我们特训大队接到上级命令，我国某边境，有一股非法走私分子，活动十分猖狂，接到上级命令，我们特训大队派遣一支小分队，开赴战斗集结地域，对活动猖狂的不法分子，予以严厉的打击，将其绳之以法，今天，我代表特训大队全体指战员，向我们英勇善战的尖刀一分队队员壮行，小伙子们，这股非法走私分子，一日得不到铲除，一日不绳之以法，我们的人民，就一日不能安生，这次任务，之所以交给我们尖刀一分队来完成，是党和人民，对于我们的信任，给予了厚望，在这次打击走私犯罪活动中，我们所有的参战尖刀队队员，要发扬我们特训大队，英勇顽强，不怕流血牺牲的战斗作风，和战斗精神，忠诚于党，忠诚于人民，坚决完成任务，大家有没有决心！！”
　　“狭路相逢，勇者胜，忠诚于党，忠诚于人民，坚决完成任务。”
　　“好，出发。”
　　大队长战斗命令宣读完毕，全体队员迅速以班排为单位蹬车，由临战地域出发开往某境作战地域集结待命。
　　大牛归队不久，时间如梭转眼流逝而去，到了大牛孩子满月这段时间，按照乡间风俗，在孩子满月这天，大牛的家人把村子哩的乡亲和亲朋好友请到家里，摆上酒席聚在一起庆贺一番。大牛归队以后，孩子过满月这件事自然落在大牛爹娘肩上。孩子满月头一天大牛爹娘来到村子，他们请来一些帮忙的彭客做了简单的分工安排，到附近的村借来桌椅请来大厨，让一些腿脚利落年轻小伙到集市割肉卖菜，一切就绪，等待第二天乡亲和亲朋好友的到来。
　　终于等到孩子满月这天清晨，这一大早起来，天色蒙蒙亮时分，村子里帮忙的彭客陆陆续续从家中赶来，大牛爹和娘很早的起来烧好了茶水，站在门口等待着彭客们的到来。
　　大牛爹娘润颜相迎，帮忙的朋客走进院子，院子新瀊的几个炉灶上已经咕哩咕嘟烧好了开水，还未几位帮忙的彭客走进院子坐稳，几个手脚利索的小伙子拿来茶壶已传好茶，给每位帮忙的彭客一一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几位喜欢品茶的长者好老人端起茶杯放在鼻前味了味，浓郁茶香扑鼻而来，细细倒进嘴边品品，阵阵清香由口入肺。
　　几个年轻的小伙忙忙碌中，一边忙活一边倾听身旁几位长者老人的趣事杂谈，他们的表情随着闲篇内容时喜时忧，时而双眉紧蹙，时而不亦乐乎。就在这时，坐在院子管事总管看见帮忙的朋客基本到齐，他便站起身来向帮忙的朋客做了简易的安排。
　　总管安排好各自分工，这时大家喝足了茶水各起身自按照大总管安排忙活起来。一时间，院子里烧水的来到火炉前坐下开始烧水，摆放桌椅的拉开架势开始摆放着桌椅。在院子里后厨几个帮厨的妇女，两人一滩三人一块坐在一起，她们边刷碗边摘菜凑到一起有说有笑，好不热闹一番景象。
　　很快到了晌午时分，前来大牛家道喜的亲朋和乡亲渐渐多了起来，大牛家门前这是人来人往像是赶集过市街市闹区热闹纷繁。
　　大牛爹娘站在门前招呼彭客之时，村子邻居婶婶摇摇晃晃扭动着娇艳的腰姿缓步而来，这大老远和站在门前的大牛爹娘嚷嚷着打起了招呼：“哎，他大叔，今遇上喜事哩，这小孙子过满月哩，看吧你们乐的呀，个个脸上呀开朵鲜花似的，呵呵，恭喜哩，恭喜哩，家里呀，又添丁加口哩，有了小孙子呀，就是你二老福气啊。”
　　大牛爹拱手相抱乐呵呵说道：“呵呵...这不是咋的？呵呵同喜，同喜，她婶婶，找个地坐啊，一会儿，一定要多喝两盅啊，也沾沾喜气...”
　　邻居婶婶娇艳地摆弄着手里拿着的手绢，扭动着细条腰肢，娇声娇气应声说道：“哎...看把你们乐的..呵呵...满脸挂了花似。”
　　这走进院子还没等邻居婶婶找到位置坐下，村子东头打扮十分艳丽的二婶子边走边嗑着瓜子摇动着腰姿缓步而来，她和大牛爹和娘打过招呼客套一番一进门放下手中的贺礼，就径直地奔大牛媳妇房间而去。
　　说起这邻居婶婶和村子东头的二婶，这二人有个共同之处就是长相不但美若天仙，就连走路姿势说话腔势也截然相同，这样以来她们两人便成为村子人们饭前茶后嘴边的话题。
　　说话间，村子东头二婶走进了大牛媳妇的房间，这么打眼一看，只见躺在炕头上的蛋蛋生发可爱，蛋蛋很温顺躺在妈妈怀里在不停地摆弄着小手，那小嘴嗞嗞咯咯露出丝丝喜悦的笑容。
　　二婶子乐呵呵快步走到火炕边沿，她顺势坐在大牛媳妇的身边，伸出她娇小玲珑小手轻轻抚摸着蛋蛋活泼可爱小脸蛋，她乐呵呵地说道：“哎....我说大牛媳妇啊，你看这娃呀，长的多俊呀，瞅瞅这可爱的小手，还有这小嘴，还在咕哩咕噜的想说什么呀？嗯嗯，俄的小可爱，小乖乖，呵呵...娃他娘，你快看，孩儿在给俄笑哩，给俄笑哩，嘿嘿，来，让婶子抱抱。”
　　躺在身边的大牛媳妇会意的露出一丝笑脸，二婶子从大牛媳妇怀里轻轻接过婴儿抱在自己的怀中，她小心翼翼地胯下炕沿轻轻地摇晃着身子，鼓了鼓嘴唇亲了亲婴儿的脸蛋。
　　大牛媳妇深情地望着二婶子欢喜的笑容乐呵呵说道：“呵呵....他婶子你坐别累着哩。”
　　二婶子乐呵呵的摇晃着怀中的婴儿欢快地说道：“嘿嘿，不累不累，这孩子是越瞅越精神，实在太可爱哩，瞅瞅这圆圆的眼珠，咕哩咕嘟的？哎吆吆，孩他娘，你看娃给俄撒了一身的尿...俄说，给你没完哦，等明，要给俄洗衣裳的嗷，呵呵..”
　　大牛媳妇急忙起身一边抚摸着二婶子被孩子尿湿了的衣衫，一边不好意思的向他二婶子连连道歉说道：“你看这娃，早不尿，晚不尿，等到这时候尿，呵呵...依俄说呀，他二婶，你今天粘上喜事哩，等明，俄给你洗衣裳，呵呵。”
　　二婶子连忙乐呵呵笑了笑应声说道：“呵呵俄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哩，么啥么啥，今天是俄粘上大喜哩，赶明，俄也给俄的那口子生个大胖小子，你说是不是？”
　　大牛媳妇乐呵呵的说道：“是是是，看把你得意的，等明要生就生他个龙凤胎，你看咋样？”
　　二婶子连忙乐呵呵应道：“着哩，那就按你说的，生个龙凤胎？呵呵。”
　　大牛媳妇乐呵呵的说道：“看把你美的。”
　　说着，二婶子撅起那红红的嘴唇轻轻地亲了亲婴儿红润的小脸蛋，逗得婴儿嘻嘻咯咯笑着不停，他二审乐呵呵对着婴儿说道：“看把你乐的，好哩，去找妈妈哩，婶婶，要走哩，嗷嗷，蛋蛋去找妈妈哩。”
　　大牛媳妇接过孩子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二婶子和大牛媳妇打过招呼扭着腰姿走出门外。
　　说话间，天色已到晌午时分，村子里贺喜的人从四面八方匆匆赶来，走到大牛家院子的大棚底下坐了下来。
　　瞬间，院子变得热闹纷繁，大棚底下灶台里的厨子挥舞着铁铲搅拌着炒菜，锅里磁啦磁啦地炒菜声散发出阵阵飘香。
　　过了少时许，在厨房炒菜的大厨他挥动着炒勺大声地嚷嚷起来：“哎，准备上菜，开席哩哎，这端水的，上菜的，还有打杂的，帮忙的，开始到位哩。”
　　院子里帮忙的朋客听到厨子大总管叫喊，一时间，院子开始忙活起来，几个端盘的小伙匆匆从院内不同角落赶来，依次排列在后厨前等待大厨上菜。
　　后厨帮忙掌勺的妇女忙碌不开，这摆碟的摆碟，抓果盘的抓果盘，盛菜盛菜，不大工夫，案板上摆放着一列列一排排盛好了的热菜凉菜。
　　随后，几个手脚灵活的小伙便开始端盘上菜。
　　上好了酒席，坐在院子席桌上的长辈开始招呼着朋客动筷开席，正当大家拿起筷子准备开席的时候，这时，生产队长乐呵呵叼着他那只一尺多长大烟袋摇晃着身子，一同大牛爹从房间缓步走来。
　　来到了院子酒席中间停住脚步，生产队长拿下叼在嘴里那一尺多长的大烟袋吭吭咳嗽了两声，他简单的整理了整理衣衫，取下帽子探了探帽沿上的灰尘，然后拉长那大嗓门乐呵呵地说道：“在坐的各位朋客，古树村社员同志们，大家好，现在，俄请大家伙放下筷子，先听俄说两句，大家说好不好？！”
　　听到生产队长讲话，大伙急忙放下了筷子转过身子热烈拍手鼓掌，大声嚷嚷着喊道：“好。”
　　这时坐在院子酒桌上拐瘸子他站起身来，他双手一边使劲鼓掌一边结结巴巴嚷嚷着说道：“大大家家，欢欢迎生生产队队长讲话。”
　　生产队长招了招手乐呵呵接着说道：“呵呵，既然大家同意俄说两句，那俄就说两句，不过，我的讲话，耽搁不了大家伙多长时间，也就是一袋烟的工夫，呵呵，我们大家伙都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是大牛喜得贵子，为娃过满月喜庆的好日子，这件事说起来，按照咱们古树村的习俗来说，不但是大牛家的喜事，同样，也是俄们古树村的一件大喜事，在这，首先，我们以热烈的掌声，为咱们村大牛喜得贵子，表示热烈的祝贺，大家呱唧呱唧。”
　　听到生产队长热情洋溢讲话，院子酒席桌前掌声四起。
　　生产队长看到酒席桌前宾客们热情洋溢的掌声，他笑了笑顺手指了指坐酒席对面酒桌旁的几个小伙子，然后乐呵呵的说道：“俄说你们几个咋回事？没吃饱饭似的是咋的？掌声不够激烈，要俄说啊，你们几个呀，可别不服气，如果啊，你们有本事，到了明年，你们也像大牛一样，给咱生产队，整出几个男劳力来，我这个生产队长，这脸上也有光彩，啊，呵呵.....”
　　瞬间，酒桌前小伙们立刻掌声四起，乡亲们热情洋溢的掌声和小伙们的呐喊声交杂一起。
　　坐在一张桌前的老王头和童话爷爷也在乐乐呵呵掌声中连连叫好“生产队长说得好...到了明年，你们几个结过婚的小伙子，也整出一个来，让大伙乐呵乐呵，哈哈。”
　　生产队长面带微笑在激烈掌声中举起手臂招了招手，面向酒席桌前的乡亲们接着说道：“下面呢，本应，由今天的主角，大牛同志说两句，给我们在做的年轻同志，交流，交流经验，啊，呵呵，可是呢，我们大家也都知道，我们的大牛同志啊，人家是国家的人，这次休假还没休完假期，人家部队上，就来电报催哩，这有句话是怎么说着的？哦，这样说的，军人吗，就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人家大牛同志是国家的人，是干大事的人，所以呢，今天，这个主角呢，就由大牛他爹，来代替大牛同志说两句...大家说，好不好？”
　　瞬间，院内掌声再起，大伙边鼓掌边大声吆喝道：“好。”
　　生产队长举起双手，一边鼓掌，一边热情地向坐在酒桌前的父老乡亲们吆喝着说道：“那就由大牛爹代替大牛说两句，请大伙举起你们的双手呱唧呱唧，欢迎大牛他爹为大家说两句。”然后生产队长转过身子向大牛爹说道：“大牛他爹，你看看乡亲们热情高昂，那你就唠叨唠叨说两句？呵呵....”
　　顿时，院内掌声再起。
　　在激烈掌声呐喊吆喝声中，站在生产队长身边的大牛爹露出一丝憨厚的微笑，他面向在坐的乡亲们和亲朋好友深深鞠了一躬，他那脸上开了花似的，很是激动地说道：“呵呵...广大社员同志们，亲朋好友，大家好，今天，俄很高兴站在这里，以这样的称呼，说两句，大家伙也是知道的，俄就是个粗人，嘴笨，这有满肚子的话，可就是不出来，也说不好，但俄今天高兴，高兴，啊呵呵，在这，要我说啊，俄要感谢两个人，这两个人哩，他们都是俄们家的大恩人，要是没有他们顶风冒雨的相助，俄的孙子就不能顺利生产，这两个人是谁呢？俄不说，大家伙也知道，呵呵，他就是，在酒桌上坐的，他王叔，接生婆，呵呵，俄在这，给你们鞠一个躬，说声谢谢，谢谢啦，他王叔，接生婆，另外呢，要感谢的人，就是在坐的，俄们古树村的乡亲们，在娃生产那天，大家伙能冒雨去医院替操心，俄们古树村乡亲们这份情，这份义，俄这心窝之里，暖烘烘的，在这，说声谢谢，另外呢，也非常感谢古树村的父老乡亲，和亲朋好友，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前来庆贺，啊呵呵.....在这，俄给大家伙鞠个躬，表示感谢哩......最后呢，俄也没啥说的哩，有一个心愿，就是啊，希望大家伙，吃好，喝好，俄说完哩，呵呵.....”大牛爹讲话过程中，坐在酒桌旁的张婶老王头分别站起身，他们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院内响起阵阵掌声，掌声呐喊声夹杂一起。
　　大牛爹讲话结束，站在一旁的生产队长提着大嗓门，拉长声音，顿挫有力地向乡亲们大声说道：“呵呵，大牛爹，最后一句话说的好，希望大家伙，吃好，喝好，那俄，就不耽搁大家伙时间哩，那就请大伙动起筷子，吃好，喝好，还有，就是，看到下面在坐的年轻小伙子，俄再补充说上两句，啊哈哈，要说什么呢？呵呵，俄要说的就是，你们要好好的向大牛同志学习，学习，来年啊，也给俄们生产队，整出几个男劳力来，为俄们生产队，农业生产，做出点贡献，呵呵...现在，我宣布开席！”
　　生产队长讲话结束，院子里开始安静下来，大家开始动起筷子，乐呵呵边吃边聊了起来。这时，坐在生产队长旁边的张大婶听了生产队长和大牛爹的讲话，她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于是便抬起眼皮四周左右盼顾一番，她最后的目光落在坐在身边的一个小媳妇的身上心中不由得乐呵起来，呵呵，这几天没见着小媳妇，这长得啊，越来越好看哩，越看越招人喜欢。她在不时关注着小媳妇吃饭过程中，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此时，张大婶被眼前的这位小媳妇吃饭时文雅的动作，所深深地吸引。她又一想这小媳妇虽然长相招人喜爱，但她那二亩田地，呵呵，两个年头哩，还没有收获呢，在瞧瞧村子里那些结婚不久的小媳妇，还有嫁出去的大姑娘，不到一个年头，人家那个肚子就挺起来哩，生他个一儿半女的，可这小媳妇是咋回事？嘿嘿，张大婶想着想着便转开了话题，她轻轻踹了踹坐小媳妇的脚大大咧咧说道：“哎！你瞅瞅人家，那庄稼地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哎！咱家的那二亩田地，到啥时才会有收获哩？”
　　坐在身边的小媳妇听到突如其来的话题，她先是一愣，见张婶是村子能说会道之人，于是她便羞怯低下了头不支言语。
　　就在张大婶说话不知不觉间，逢巧被坐在张婶身边小媳妇婆婆听见了，这小媳妇的婆婆也是村子出了名能说会道之人，可曾想张婶这是怎么回事？当着村子人的面不把自己当回事，这不明显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再说哩，俄家的儿媳，那是俄家的事，那轮得着你瞎操心吗？于是小媳妇的婆婆便站起身来，当着院子里村子人的面向张大婶嘿嘿几声冷笑，她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呵呵，俄说，他二婶啊，话可不能这么说哩，要俄说呀，要管，先管好自家的事哩，你说说？咱自家的那二亩庄稼地，不是还旱着哩，有好几年哩，没水浇地哩，你咋的还有闲心管人家的事哩，要俄说啊，要是，你家的那二亩田地，到了收获季节哩，可别忘记咱乡亲们哩，到时啊，也摆上个他几桌，让大伙过去，乐呵，乐呵，大家伙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啊哈哈。”
　　小媳妇婆婆这么一说，坐在酒席卓上的小妇女和老少爷们“哈..哈..哈..”仰俯大笑了起来，几个爱起哄的小伙和媳妇不停地嚷嚷着说道：“是，是。”
　　一时间，说得张大婶好是尴尬容颜沮灰，她无二话可说，但她心里想明白了一个理，必定人家是小媳妇的婆婆，这话题说的有点冲，那是理所当然，更何况？人家是过门不久的小媳妇？婆媳关系正处得火热着呢。想着想着，她也不由自主地乐呵起来，笑声过后，张大婶接着小媳妇婆婆的话题说道：“哎，你是知道的，俄家哪二亩地，已经干枯哩，没水浇地哩，旱着哩，哪像你家的水啊，长流不息，稻田的水呀，哗啦啦长流不息，说不定啊？什么时候，就会给咱一个惊喜哩，呵呵。”酒席卓上的小妇女和老少爷们听了她们舌嘴大战，笑的大家伙是人仰马翻。
　　这时，大牛爹开始来到酒席桌前轮换敬酒，院子里这才安静下来。
　　大牛爹来到二喜子桌前一一敬酒一番，在轮到了给二喜子敬酒的时候，大牛爹乐呵呵来到二喜子身边说道：“二喜子，你也是个热心肠心人呢，啊，大叔这心里呀，有好多的话，可就说不出口，你知道，大叔要说的就是，那天的事，多亏你哩，不然，那可就耽误大事哩，来，今，大叔单独敬你三杯，算是，俄代你大牛哥，谢谢哩。”
　　二喜子见到大牛爹一席话，这心里是热乎乎的，一时间，不知所措，他连忙端起酒杯很有礼貌地说道：“叔，你跟俄还客气啥哩，大牛哥的事，也是俄的事，有啥谢不谢哩，这酒，俄喝，俄喝。”
　　说起这二喜子，平时最大的嗜好就是喝酒，每逢村子里的红白喜事，他都要痛快喝两盅，方可罢休。
　　话说此时，二喜子已经贪杯不少，朦胧中，二喜子大牛爹端起酒杯摇摇晃晃地向大牛爹和乡亲们说道：“今，是俄大牛哥，喜得贵子好日子，大家伙也喝个痛快。”说着，这一连三杯小酒下肚，双额顿起绯红。
　　敬酒。是古树村延续下来的乡间民俗习惯，凡是敬到酒的人，能饮者逢人见杯，杯杯见底，这样说明主人待客热情周到。
　　说话间，酒过三巡，大家伙吃过酒席一一散去。
　　晚上，灰暗的油灯下，大牛媳妇抱着孩子依偎在炕头轻轻地摇摆着怀里的婴儿在孩子的小脸蛋上亲了亲，然后翘起嘴唇说道：“小家伙你都满月哩，你的爸爸人家是国家的人，部队有紧事走的急，这还不知你现在长得什么模样，嗯嗯。”孩子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大牛媳妇抬头吹灭油灯燃起红彤彤的火苗，她自言自语说道，天黑唠，我们也该睡觉哩。大牛媳妇和衣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