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四一二”大屠杀西安古城风声很紧，林启军带领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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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七年四月十二日，蒋介石撕开脸皮子，露出他反动的面目，公然背叛革命，向共产党当人举起了屠刀。全国各地的共产党人很多被铺，被杀害，革命形势一下子紧张了。陕西省委地下党组织很快传达了命令，叫同志们尽量隐藏起来，那些公开了身份的共产党人迅速转移。顾辞章还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地处偏僻的县城，依旧为自己女儿的婚事发愁，老婆吴晓雪死活不同意，一定要男方倒插门，哭着说：“自己就一个宝贝女儿，远嫁西安不放心，呜呜，我的咋这么苦的，呜呜呜……”“不要哭了，你是送埋呢，真他妈的晦气！唉！”气的顾辞章一甩袖子离开了家。他阴着脸出门坐上车，一挥手：“上县党部——妈妈的——”

县里一切都按部就班老样子，庄稼汉开始上集，购买夏收的农具，集市上人很多，卖啥的都有，乱哄哄的，司机不停按喇叭“滴滴——滴滴滴——”那些穿得破烂的庄稼汉们很快让开一条道，车子缓缓驶进县党部的院子。

西安省城里这几天很乱，到处有士兵和警察抓人。郝大海和柳力涛尽力掩护地下党的同志，及时通知了那些公开身份的同志尽快躲到乡下去。大海叫盼盼去西北大学给唐思颖报个讯儿，叫他提高警惕，万一不行也回到家乡去躲躲。唐思颖说：“没事的，叫你爸放心吧！我是大学校长，冯将军不会把我咋样的！”盼盼只好离开了。马燕荷说：“也许大海说得对，不行咱们回乡下老家躲躲，等过了这一阵子，风声不进来再回来也好啊！”“呵呵呵，你怕啥呢？我都不怕你紧张啥呢？”“还是小心为好！”马燕荷有点担心丈夫的安危。

郝大海决定派力涛去一趟周至，一来通知那些公开了身份的同志，二来能把婚事给办了。因为组织上考虑到柳力涛涛和顾萌萌结了婚，对周至的地下党工作很有利，最起码顾辞章不会对这些人下手，哪些跑到乡下躲避的同志就安全多了。力涛服从组织安排，骑着马去了周至县城。

柳力涛先找到高玉进，把上级的指示传达了，然后一同来到周至中学，和郭德明商议，把工作转入地下，尽量做得隐蔽一点，千万不要大意，尽量避免暴露身份。同时也告诉大家，他要结婚的消息。

西安的形式很紧张，林启军怀疑李雪婷和宋诗婷两人是共党分子，不经指示，擅自做主，到了很多特务来到省政府办公室，下令抓捕李雪婷，正好李雪婷去了厕所，刚出来见很多形迹可疑的人，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好，一转身就离开了省政府，出了门，直奔西门而去，他决定先去找郝大海，告诉他可能内部出了叛徒，叫他小心为妙。然后化妆骑上马去周至家乡躲躲。不幸的是冯玉祥的警卫宋诗婷被捕了；冯玉祥骂骂咧咧的说：“共党分子真厉害，他娘的钻到我身边来了——气死我了，唉嘘——”把帽子一甩，两只眼睛瞪得跟牛眼似地。林启军又报告说：“李雪停也是共党分子，他很狡猾，已经跑了，赶快封闭城门，快，不要叫李雪婷跑了——”“是！”林启军领着特务队迅速行动开了。

郝大海实在想不到冯大肚在这个紧要关头尽然倒向蒋介石了，一时间竟然弄得很被动，心里急得不得了，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宋诗婷同志已经被捕了，他开始发办法营救宋诗婷同志。大海去找刘振华说情，叫冯玉祥网开一面，只要能把宋诗婷放了，啥条件都答应。刘振华哈哈哈大笑不止：“老郝啊！这事情不是你我说了能算的呀！这是蒋委员长的命令，谁敢违抗呢？算了吧？不要在枉费心极了——”“不成，我亲自去求冯将军吧——”“哦？”“我不信他冯大肚不爱钱和大烟土。”“是吗？看来宋诗婷对你很重要啊，你老兄是不是也姓共呢？”“哈哈哈，老刘啊，你太多心了，我只是救人心切呀！不瞒你说，宋诗婷是我的小舅子呀！”“呵呵呵，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和他是一路人呢，这样吧，我先试试，你就等着吧！不一定能成呀！嘿嘿”“那就先谢了——”郝大海离开了刘振华的官邸，刘振华眼前似乎出现了白花花的大洋和那令人飘飘欲仙的大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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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启军带领特务队扑了个空，原来李雪婷早已离开西安了，跑得不知去向，林启军气急败坏的骂道：“他妈的，便宜这小子了，叫他给跑了，真他妈的老子猜得没错，怪不得那次去周至就救赵团长失败了，原来就是他们共产党搞的鬼。真他妈的可恨！走——弟兄们”。林启军带着特务队整天在大街上抓人，看见那些形迹可疑的人就抓，不管三七二十一，有嫌疑着就抓，然后没黑没明的用皮鞭抽打，那些实在受不了的人就违心承认自己是共产党，宋诗婷被打的浑身没一处好肉，伤口来不及包扎，很多地方化脓感染。思颖托关系来探监，看见了宋诗婷浑身发抖，好像在发高烧，迷迷糊糊的，他就提出来，要保外就医。恰好这时候郝大海给刘振华送了不少钱和烟土，听林启军回报说，宋诗婷骨头很硬，一点也没招，刘振华觉得把人抓错了，就给冯将军说：“宋诗婷是被冤枉了，把他放了吧？”冯玉祥哈哈哈大笑说：“我就说么，我的警卫咋能是个共党分子呢？好好，那就管快放了吧？”刘振华命令林启军把宋诗婷给放了，林启军一愣，赶忙说：“宋诗婷不得放啊，他不招供，更说明他才是真正的共党分子呀！”“混蛋！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安？”刘振华牛眼一瞪，吓得林启军赶忙说：“是是是！我这就去办！”

宋诗婷被保外就医，马上送进了西安最好的大医院救治。林启军暗中派人监视哪家医院，看都有哪些人来看往宋诗婷。特务们化装成病人，有个叫马六的家伙，装扮成瘸子，在宋诗婷病房房周围转来转去的，一双贼眼睛滴溜溜乱转。唐思颖和马燕荷每天都要去看一趟宋诗婷，终于他的伤情得以控制，病情有所好转。郝大海有天前去看望宋诗婷，马六的眼睛瞪得老大，马上报告给林启军。林启军听了后马上报告给刘振华，满以为掉了一条大鱼，很得意的看着刘振华的长脸，没想到却遭到一顿臭骂：“你他妈的，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宋诗婷的姐夫，是省警署的署长，连我都得让他三分，滚！他妈的，吃饱饭撑得没事干了，净他妈的给老子添麻烦！”

林启军尽管挨了一顿臭骂，但是他心不甘，他让手下紧紧盯住郝大海和唐思颖不放，心里暗想着：他妈的，就那么巧合，一个是同学，一个是姐夫，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他给马六说：“给我盯紧点，一有情况，马上报告！”“是！”林启军气呼呼的离开了医院，去到妓院玩妓女去了。

李雪婷骑着马一路疾跑，天黑了下来，才到了周至县地界，他决定先回自己的家再说。他悄悄进了村子，村口那棵几人都抱不住的花柏榆树静静地立在那里，那从半中央拐着伸向南面的树杈，把村口的路面遮掩的更加黑暗了，树旁边那个两间房大小的庙里面，还隐隐露出火光来，他把马拴在树上，沿着台阶上了庙，看见那里面亮着烛光，还有很多献贡，拿起来就吃，吃完后给爷像扣了三头，从上面慢慢走下来，而是在此玩耍的情景历历再现，他有点激动，如今一晃二十年过去了，自己已经为了一个很神圣的理想出生入死呢！他从庙上走下来后，把马拉上，向着自己的家里走去。

柳力涛来到周至县城，很快传达了省里的指示，按照组织的意见瞒着父母和顾萌萌结了婚。

结婚那天场面很大很排场。周至县城里最大的官给女儿办婚事，哪些地方上的乡绅们都想巴结他，纷纷前来道喜，答礼，驻军的大小军官都高兴得不得了，都想借此机会巴结顾长官，三三两两地来行情，三育武术学校的金海峰和雷震天也去了，顾辞章胸前戴着大红花，那颗硕大的脑袋上戴着礼貌，大白脸上洋溢着微笑，对来客们不住地抱着双拳：“谢谢各位赏光！谢谢各位赏光！”萧二平、何大武父子、庞彪、郭德明、高玉进夫妇，王德轩、高玉成夫妇、杜明宇、尚雄军、赵晓正、李浩……社会各界名流都来了，忙的顾白脸汗水都出来了。刘老四和他们的弟兄们提顾辞章招呼客人们，酒席上人们大声开着玩笑，相互敬酒，劝酒，划拳行令，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柳力涛喝醉了酒，摇摇摆摆的，醉眼朦胧，站立不稳，高玉进和赵晓正掺扶着，去到隔壁房间休息。酒席直吃到太阳偏西了。人们这才余兴未尽的起身离开了，顾白脸向各位宾客招呼着：“各位慢走——各位慢走——”顾辞章的家里，顾萌萌心里异常的激动，等和柳力涛拜完天地后，就一个人做到新房里当起了新娘子。丽丽是哥哥在周至结婚唯一的亲人，他来到嫂子身边，和嫂子说着贴心话，给嫂子讲哥哥的爱好和过去的趣事，两人很高兴的谈论着，那些给新娘子端盘子的丫鬟们，笑嘻嘻的问新娘子要红包，顾萌萌就从身边妈妈早已给准备好的地方拿出来，很大方地发给她们，她们很高兴地尖叫者，外面有很多帮忙的人都想看看新娘子，新房外面挤满了人，丽丽笑眯眯地说：“请大家都让开了，叫帮忙的人好上菜呀！呵呵呵”“新郎官呢？咋不见了？”“正在外面招呼客人喝酒呢？去看吧！”“嗷嗷嗷，看新郎官了——”大家一哄而散。

巧的是李雪婷这一天也来到了县城，可就是找不到高玉进他们，一打听，学校门卫老马说：“都去参加婚礼了！今天是丽琴他哥结婚呢！”“哦？是和顾辞章的女儿吗？”“就是的啊！你是他们的朋友吗？呵呵呵”老马问道。李雪婷笑嘻嘻的说：“我是他们的好朋友啊！”“哦，一看就是个有学问的人，白净得很么，戴着眼镜，恩，不错是一伙的！嘿嘿”李雪婷说：“他们啥时候能回来呢？”“这个很难说呀！估计怕到傍晚去了”“奥，那我走了，到时候他们回来，麻烦您老告诉他们，说省城的有个姓李朋友来找他们呢！”“好吧！”李雪婷就离开了中学，上县街道办其他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