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情缘（10）

“何经理，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你可要给我派几名优秀的摄影师哦，因为在参加集体婚礼的十对新人中我也是其中的一对。”
“放心吧。张经理，我们公司的摄影师个个都很优秀，再说我们靓丽婚纱摄影公司一直在你们‘盛鑫’购置照像器材，都是老顾客了，我代表我们‘靓丽’公司向你们‘盛鑫’的参加集体婚礼的十对新人，也包括你和你爱人表示衷心的祝福，祝福大家新婚快乐，幸福美满。”
尚文向盛鑫照像器材的业务经理张海珍小姐伸出了手表示祝贺。
“谢谢！”张海珍连忙握住了尚文的手表示感谢。“我也代表我们‘盛鑫’的十对新人向你们‘靓丽’表示万分的感谢。”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尚文将张海珍送出了办公室，回身后他觉得浑身无力气，头更是昏沉沉的。他给自己倒了杯水，才喝上一口就呛着了，他开始干咳起来，一咳也就停不了了，慢慢地他觉得鼻腔内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在往外流，伸手一摸是鼻血，他赶紧用手捏住鼻子抬起头来向座位摸去。
“你怎么了？”从佳音那边回来的明宇一进门撞见这个状况赶紧搀扶他坐下，然后用纸巾堵住了尚文的鼻子。“怎么样，好些了没有？怎么会流鼻血了呢，会不会太累了？”
“最近感冒了，老咳嗽，刚才就因为咳嗽用力了一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流了鼻血，大概是梦灵给我补得太多了吧，又是鸡汤又是人参的，还没到冬至她就让我补这补那，不流血才怪呐。”
“她是关心你爱你爱的深嘛。对了，梦灵近来可好？还有小芸烟一定很可爱吧，会叫爸爸了吗？我这个干爹呀就等着她叫我一声爸爸呐。”
“那有这么早就叫爸爸的，她呀现在只会对着爸爸笑还不会叫人呐，梦灵她现在已经回‘新新’上班了，小芸烟由外婆带着，她外婆一个人在家闲着没事，就提出要帮我们带小芸烟……”
尚文正说着有人敲门了，明宇打开门一下子怔住了。
“怎么会是你？进来吧。尚文，你猜谁来了？”
“梦灵？你怎么来了？刚才还在说你呐，真是说到曹操曹操到。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吗？”尚文见梦灵笑呵呵地走了进来有些惊讶。
“怎么，没想到吧？刚才是不是在说我坏话啊？”梦灵笑呵呵地说着，突然她看见尚文两个鼻孔都被纸巾填得满满的便紧张地问道：“尚文，你怎么了？流鼻血了吗？要不要紧，看医生了吗?
见梦灵指着自己的鼻子，尚文赶忙拿下插在鼻孔里的纸巾，还好血止住了。
“还不是你每天逼着我喝人参鸡汤补得太多了。”虽然是埋怨，但尚文的语气还是温柔的。
“对……对不起嘛，人家……人家不懂嘛，再说我……我也是怕你太累了，想让你多补一下身子嘛。”
梦灵委屈地嘟起了小嘴，尚文忍不住伸手弹了一下。
“开玩笑的啦！放心，我只是感冒了有点咳嗽，所以才不小心咳出了鼻血。”
“那我给你的感冒药你吃了没有？”
“吃了，不管用。”
“梦灵，感冒了不可以吃人参的，吃了会吊住的，感冒不易好，这点又不懂了吧，好好学着点。”明宇坏坏地笑她。
“噢，原来这样啊。”
“好了，别听明宇瞎扯，快说说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对吧？”
“才不是呢，我是来看学长学姐的。对了学长，刚才我去摄影棚怎么不见学姐在？”
“你晚来了一步，我也刚从她那里过来，她现在去拍外景了。梦灵，你真的是来看我和学姐？真的这么好？别不好意思了，准是来看尚文等他一起回家的吧？”
“来看你们大家的好了吧，不过我今天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要跟你们两位经理谈一笔生意，做一笔买卖。”
“谈生意？做买卖？”
尚文和明宇同时瞪大眼睛问道，很惊讶。
“是啊，先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呀下星期一被调到企划部工作，任助理经理。”
“这么说你升职了？”
“怎么，就允许你们两个升为经理，我就不可以升为经理吗？”
“不是这个意思啦！老婆，恭喜你了。”
“是啊。梦灵，真的恭喜你耶，步步为营。”
“今天我们‘新新’老董招集了各部门经理召开了一次重大会议，因为企划部的经理没来，跟客户洽谈生意去了，所以他们让我这个即将上任的助理经理也出席了这次会议。我们老董说了，现在市场竞争相当激烈，各公司都为了企业的生存动足了脑筋，翻透了花样。尤其是我们‘新新’集团，面对的是一些层出不穷的大大小小的食品、娱乐公司的竞争，我们‘新新’的每一个人更应该为了企业的生存考虑，献计献策，所以……”
“所以你的方案被入围了，所以让你来跟我们洽谈生意，做一笔买卖。”尚文说出了梦灵想要说的话。
“对呀，真是知我者非老公矣。”
“可是你们‘新新’是为老百姓提供吃、住、玩一条龙的服务，而我们‘靓丽’是替新人拍照的，跟你们公司根本沾不上边，能合作吗？”明宇不解地看着梦灵问道。
“对呀，老婆，你到底是提了什么方案让‘新新’老董这么器重你？快说说看。”尚文等不及地催道。
“喏，你们‘靓丽’不是为新郎新娘提供拍摄服务吗？”
“对呀。”
“那你们还可以向新郎新娘提供新婚宴席、新婚客房、新婚蛋糕、新婚糖果和巧克力等一条龙服务，以上所有服务项目将由我们‘新新’提供，如果你们‘靓丽’愿意长期与我们‘新新’合作，每一项目我们‘新新’让利八折，双方得利。怎么样，江经理、何经理，这个方案好不好？这笔生意成不成交？”
“哎，我说老婆，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脑子里还挺有商业细胞的嘛，难怪你们‘新新’老董这么看重你，让你任企划部的助理经理，让你来谈这笔生意，做这笔买卖。”
“怎么样，没想到吧?你也太小看你老婆了吧。说吧，成不成交?”
梦灵娇羞地说着，樱唇再次嘟起，尚文忍不住亲了一下。
“盖章！成交！”
“讨厌啦。”梦灵羞涩地看了看明宇，推开了尚文。
“好了啦，回家去肉麻吧。梦灵，你有带合同来？我们这就签约、盖章、成交。”
“没有，我今天来是跟你们先谈谈看，如果成的话，明天我就把合同带来正式签约。”
“那好，明天你把合同带来，我们正式签约。现在……反正也没什么事，我批准尚文早点回家跟你好好肉麻一下。”
“讨厌啦！学长，你也讨厌！”
“尚文，早点回去吧，反正也快下班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想让你去各旅游公司转一圈，梦灵的方案倒是提醒了我，我们‘靓丽’公司可以跟旅游公司联系一下，看看他们可不可以为我们‘靓丽’的新人提供蜜月旅游的服务，如果谈成，这也是一笔很好的买卖。”
“好，我会的。”
“呵！学长，现学现卖啊。如果尚文谈成了，你要给他加薪哦，是我的方案让你又做了一笔买卖。”
“真是个小财迷，你那充满商业细胞的脑子在自己人面前也算得这么精？”
“反正你又不是私有企业，公司又不是你开的，我为你献计献策你就该给尚文加薪嘛。”
“好。我一定会给他加薪，让他给你多买一些什么化妆品啦、衣服啦、还有宝宝的玩具、纸尿片、奶粉，好不好？”
“嗯，这还差不多。”
望着梦灵高兴地挽着尚文的手臂缓缓离去的背影，明宇淡淡地微笑着，现在他已经完全整理好自己的心，对梦灵他从心里希望她幸福。她幸福了，他也会幸福，这是一种大哥哥对小妹妹的爱，纯纯的爱。


离开平安旅游公司的尚文开着他那辆白色的金杯车打道回府了，在车子快要到公司的时候，尚文的手机响了，是明宇打来的。
“尚文，一天转下来情况可好？”
“好啊，我一天跑下来最后终于和平安旅游公司签了合约，他们答应让利八五折为我们‘新新’的新人提供桂林一星期的蜜月之旅服务，其中包括来回机票、住舍、旅游景点等等，并为‘盛鑫’的十对新人做好了旅游日程安排。”
“太好了。尚文，辛苦你了，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回来后把车交给钟亮，他呆会要和佳音出去拍外景，公司里另外两部车都让文华他们开出去了。”
“好，我一会儿就到。我说明宇，公司现在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我们是否考虑一下再购买一部车？”
“我有考虑过，我还想添几部轿车打算为新人提供彩车服务呢。尚文，你觉得怎样？”
“……”
尚文没有回答，他正觉得鼻腔内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在往外流，跟昨天一样，一定又是流鼻血了，他赶忙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堵住了鼻孔。该死！又没咳嗽，怎么又流鼻血了呢？
“尚文，你怎么了？”因为没听到尚文说话，明宇担心地问。
“没……没什么，好像……是流鼻血了。”
“要不要紧？快去医院看一下，会不会太累了？看完医生回来后你早点回去吧。”
“好，我知道了。”
该不会自己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状况？尚文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他减慢了车速向附近的瑞金医院慢慢驶去……


梦灵今天的心情特好，即将上任助理经理的她特意为尚文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有他最爱吃的咖喱牛肉汤，还准备了两杯红酒和红蜡烛，还有一颗等待的心，等待着尚文早点回来共进烛光晚餐。
“你回来啦，快去洗手，准备进入二人世界的烛光晚餐。”见尚文回来了，梦灵高兴地点燃了蜡烛。
“你一直在等我？为什么不先吃呢？不饿吗？”
“你……你吃过了？”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酒味，梦灵有些失望。
“嗯，刚才……刚才跟平安旅游公司的经理签了约，他为了表示诚意，所以……就请我吃了一顿便饭，我也不好意思推辞。对不起，梦灵，不过……没关系，我还没吃饱呢，还可以再吃一点。”
尚文将酒杯放到了梦灵的手里，自己也拿起酒杯轻轻碰向她的酒杯。
“恭喜你。梦灵，恭喜你升为企划部的助理经理。”
尚文淡淡的笑容里蕴着一丝疲倦，浓浓的眉目之间更是锁上一层忧愁，刚才在医院里的一幕又重新浮现在他眼前。
……
“最近是不是经常感冒，流鼻血？而且还不容易好？”
“是。医生，是不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医生一语说中了尚文的症状，看着医生并不是很乐观的表情，尚文担心地问。
“我们现在只是怀疑你有可能患了血癌，你的症状跟血癌的症状基本相似，不过现在还不能肯定，我们已经为你做了血液的检查，要看明天的化验结果才能肯定。”
……
对不起……梦灵，对不起……让你饿着肚子等我，一直等到现在，肯定饿坏了吧……真的对不起，因为……我今天看了医生，医生的症断很不乐观，他说……他说我很可能患了血癌，要看明天出来的化验结果才能肯定，我希望这不是真的，我好害怕。梦灵，我真的好害怕，所以……所以在回来的路上，在小菜管里，我喝了一点酒，这样我的心就会好些，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尚文难过地看着梦灵一口吞下了杯里的酒，心里苦苦的。
他恭喜我？他在恭喜我？没有和我一样的激动，没有和我一样的兴奋，有的只是满脸的忧愁和一双藏有心事的眼神。他在演戏！
“谢谢！我也恭喜你，跟平安旅游公司签了约。”
梦灵也一口吞下了杯里的酒，心里涩涩的。尚文还想倒酒，被梦灵止住了。
“不要再喝了，我们已经庆祝过了，你很疲倦，开了一天的车一定累坏了吧？快去洗个澡早点睡吧，改日精神好了我们再庆祝。”
精神好了？我还会精神好吗？梦灵……我可能永远不会了，以后……以后也许不会再有机会和你共进二人世界的烛光晚餐了，还是……还是让我陪你喝吧，我的心情真得很糟糕，就让……就让我陪你再喝一点吧。
“你不饿吗？让我再陪你喝一点吧。”他强颜欢笑。
“我不饿，刚才你还没有回来，我有吃过一些，快去洗个澡，早点睡吧，我把东西收拾一下就来。”
她不饿吗？她真的不用再吃一点了吗？
下班一回家，她就忙开了，做了一桌他最爱吃的菜，然后一直坐在桌前等他回来，等他回来为她祝贺，等他回来一起共进二人世界的烛光晚餐。他回来了，带着满脸的疲惫和忧愁回来了，没有一点点的激动，没有一点点的兴奋，她能吃得下吗？她也在演戏。
她收拾完东西，他已经洗完了澡钻进了被窝里拿背对着她，她也上了床，只是靠依在床背上。
“尚文，你睡了吗？”
“还没有。”
“我今天去你们公司跟学长签了约，并为我们‘新新’带回了一笔生意，学长跟‘盛鑫’那边谈妥了，圣诞之夜那天‘盛鑫’的十对新人将会在我们‘新新’举办婚礼。宴席、新房、蛋糕、糖果巧克力全由我们‘新新’提供，我们老董啊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梦灵还是忍不住将内心的喜悦向他娓娓道来。
“恭喜你了。”尚文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还是像刚才那样没有一点点的激动和兴奋。
“梦灵，明后天是双休日，我公司里还有很多事要做，所以我要加班，你休息去妈那里把小芸烟接回来好吗？”尚文想女儿了。
“好！”
“梦灵，我很累，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明天还要去接小芸烟。”
“嗯。”
也许他是真的累了吧，望着他已经呼呼大睡，她下了床来到了窗前，突然发现外面的树上早已光秃秃的，连最后一片树叶也不存留。冬天来了吗？她扳着手指算一下，立冬早已过去，马上就要冬至了，过了冬至就是狂欢的圣诞节了，冬天真的来了，她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寒冷的气流在向她慢慢袭来……


“医生，一定弄错了对吧？我的身体强壮的很，我只不过前阵子公司里的事太多忙得有些累而已，只不过喝了我太太为我炖的人参鸡汤补得太多了才会这样，才会流鼻血。对吧？一定是你们弄错了，弄错了！是你们弄错了！”
医院里尚文拿着自己一点也看不懂的化验单对着医生不敢置信地大声嚷嚷，医生却很清楚地对他说道。
“是真的，我们没有弄错。何先生，你要冷静些，你要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你的血液检查结果出来了，你确实患了癌症，医学上称为是一种LUKIMIALA的血癌。”
晴天霹雳，医生的结论简直是晴天霹雳。他怔呆了，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许久，他抬起一双呆滞的眼神望着医生，讷讷地摇着头。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定弄错了……弄错了，我女儿还那么小，我太太还那么年轻，医生……我不可以的，我真的不可以生这种病的。”
“何先生，我们都很抱歉这种不幸的事发生在你的身上，但这是事实，你要相信科学，相信医生所说的话，你确实患了血癌。”
“血癌？”尚文讷讷地将目光移向了一边的护士。“治不好的对吗？会死的对吗？”
“情况虽然很不乐观，但是你要尽快动手术，只要你听医生的话，积极地配合医生尽快地住院接受治疗就还有希望。”护士李妙英尽力地安慰着尚文。
“动了手术就能活命吗？”
“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医生很低调地说道：“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只要患上了血癌做骨髓移植手术是最好的办法了。”
“是啊。何先生，你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要做骨髓移植手术家人是最好的人选。”护士李妙英问道。
“一定要亲人吗？我……我没有什么亲人了，就我一个。医生，这种病遗传率很高吗？会不会传给我女儿？”
“这种病一般来说遗传率是很高的，不过如果你女儿遗传母亲的基因的话就不会得这种病，但是现在……你没有亲人倒是一件很麻烦的事，目前现在国内外都很难找到一个跟患者骨髓相配的人来，只有在直属血缘关系的亲人中才比较容易找到相配的骨髓。”
“医生，我还可以活多久？三个月，六个月？还是一年，三年？”
“这个不一定，要按照血球数的增加速度来看，现在很难说清什么时候会恶化到急性，这种病不能拖延，最好尽快住院接受治疗。”
“对呀。何先生，我们会通过网络尽量尽快地找到跟你骨髓相配的人，你不要放弃哦。要有信心！要加油！”
“住院治疗？医生，护士小姐，我没有时间现在就住院接受治疗，我还有许多事没做完，现在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控制我的病？等我做完了该做的事，我再来住院接受治疗”
“那这样吧，我可以给你开一些药，暂时可以控制你的病情恶化，不过长期依赖药物也会失效的，你现在要尽量小心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要让自己太累，刷牙咳嗽也要尽量小心，免得出血引起细菌感染，如果发现有间歇性的疼痛你就要立刻来医院治疗。你现在只是流鼻血，咳嗽还没咳出血了吧？如果咳出血了那就麻烦了……”
医生后面的话也是尚文不想听的话，他的心一次又一次地收拢，紧缩在身体的某个角落里，这颗心已不敢面对所有的一切了。


“小芸烟，爸爸好想你哦。你知道爸爸有多想你吗？”
尚文抱着女儿缓缓摇晃，小芸烟躺在爸爸的臂弯里咯咯地笑着，一会儿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摸摸他的喉结，一会儿又把小手放在他的嘴边，真是讨爸爸的喜欢。
“爸爸真的好想你，你也想爸爸了对吗？来，让爸爸亲亲小手。”
尚文不停地亲着女儿的小手，用他带着一点点的胡碴摩挲女儿嫩嫩的掌心，小芸烟笑得更开心了，一双黑亮清澈的大眼睛调皮地对着爸爸一眨一眨，这笑容，这调皮的模样竟跟妈妈一模一样，尚文看着女儿，眉眼不由笼上一层忧愁。
小芸烟啊，你是像妈妈的对吗？你不可以像爸爸，一定要像妈妈，要有妈妈的基因，这样你才可以永远幸福，永远快乐。千万不可以有爸爸的基因，爸爸相信你，你一定会很争气的，一定会像妈妈的，爸爸不能照顾你和妈妈一辈子了，你长大了要代替爸爸照顾妈妈知道吗？记住了吗？
“尚文，小芸烟从妈那里回来玩了一天也累了，让我来哄她早点睡吧，你也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
看见女儿有这么一个疼爱她的爸爸，梦灵高兴地展开了眉眼，她收拾完东西准备接过女儿。
“还是让我来哄她睡好了，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尚文有些泪光盈盈，缓缓地摇晃着女儿，轻轻地哼着那首他和梦灵曾经一起唱过的歌—MYHEARTWILLGOON。爱无止尽，爱无止尽，他是多么希望他对梦灵和女儿的爱也能无止尽啊。
小芸烟躺在爸爸的怀里幸福酣眠，粉嫩的睡颜像天使一般安详甜谧。尚文深深睇视女儿仿佛要把她看个够，许久他才把女儿放回床上，因为婴儿床在外婆那里，。所以他从橱柜里拿出了棉被
“你跟小芸烟睡，我去客厅睡沙发。”
是因为没有婴儿床还是在躲避她？
望着他抱着棉被走向客厅，梦灵的眼眸里升起了一团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