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秦洁去赴职

　　三人上了车以后，杨春旺像似想起一点什么事来，他看着艾香君说：“香君，求你一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效劳？”
　　“春旺哥，啥时候学的这么谦虚了呢？从来都象发布命令一样，呵！说吧春旺哥，看我艾香君是不是能办得来？”
　　杨春旺思索再三：“也不算大事，你给燕儿挂个电话，让她回家吃早饭。叫她马上起床，一会儿秦姐来，她还睡懒觉，让人家多笑话。”
　　“是！春旺哥，一切照办！咯、咯、咯、咯，怎么样？春旺哥也熬不住了吧？想来燕姐还不敢打电！春旺哥，我不打了，你自己说吧，咯、咯、咯、咯。”
　　杨春旺想了一下：“也对呀，她现在在名誉上还是我媳妇儿，干吗不能打电话呀？又没闹别扭”杨春旺又陷入沉思中……
　　秦洁将车直接开到村民委员会大院，走出车后又给艾香君去个电话说：“香君啊，把电话给春旺，他的电话我打不通。”
　　杨春旺接过电话问道：“秦姐，怎不来吃早餐呢？大家都等着你呢。我电话刚才和燕儿通话来的。”
　　“我在家里吃过了，你们吃完马上来村委会，咱有个大事，立刻着手做。春旺，这项工作又该你出大力。咱这些人只有你笔头子硬！”
　　秦洁也算一名年轻的老公安，性格在公安系统炼出来一身急性子。想到的要立马去办，要吗？她连想都不去想。
　　从沙坡村撤出三年，在市局的三年中，连一个周末也没休。处个男友三五个月不照面，在决定来沙坡村前两天，男友给她打电话是请她参加婚礼！
　　真滑稽，和男朋友相交六年，在一起时间没有几天。他竟然会和别的女孩结了婚！秦洁偷着大哭一场后，病倒了。老局长发现了局办公室走廊里一篇稿纸字迹非常熟悉，他捡起来一看上面用楷体写到：
　　【时光的无情，它带走了我许多属于我的幸福。回想起六年中往事；是我冷落了他！而我没办法，案子一个接一个，办不完的案子，不知道误了几百个约会佳期。他不理解，我早就跌进他的情网里不能自跋，始终无法走出来。
　　凝望漆黑的天空，想着他曾给我说过的词条，回荡在我耳边一次次感触深深……而我已不知不觉中冰冷温润的泪滴，已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此时此刻，仿佛有鸿雁低回。而你熟悉的声音，亦在我心底回旋，萦绕不散。亲爱的，你可曾听见微风在替我诉说爱与痛的私语？
　　亲爱的，你选择了今日结婚，新娘不是我而是别人！是对我的无情，对我的讽刺！又通知我参加你们的婚礼，真滑稽！今天是东方的情人节，你可曾听见那首熟悉的歌，又在恬静的空间浅浅流淌？鹊桥在银河的两岸搭起，而你，什么时候才与我相遇在美丽的银河，一诉离情？
　　亲爱的，你总埋怨我不能把爱的最高点奉献给你，唉！今天回想起你的怨声，我并不恨你，你已是三十出头大龄男孩，你的生理需求是正当的，而我是真的不能做到，看来，今生是难以满足你的要求了，因为，已有人代替……
　　泪飞，顿作倾盆雨，别了！以往不合格的女朋友！别了！你曾经的未婚妻……】
　　老局长坐在办公室里从头至尾看了一遍，他被感动的老泪纵流，他毕竟是走过来的人。对情字理解的深透，用不着分析调查他也知道这篇激文是谁写的。
　　老局长拨通了秦洁电话，咽喉有些哽咽，想说啥也没能说出来，只说了七个字：“秦洁呀，你来一下。”
　　秦洁接到电话，推开局长办公室的门：“局长，您找我？”
　　老局长泪眼摸糊的看着秦洁：“小洁啊，你坐下，我问你，这是你写的吧？”
　　秦洁点点头：“是的，我扔到纸娄里了，怎么？”
　　老局长深情的：“秦洁啊，局领导研究给你放个长假，四个月，让你去美国度假，你准备一下。下周随省考察团一起前行。”
　　“局长，假我要休，美国我就不去了。”
　　“小洁，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去太可惜了。再者说，四个月，你去哪里消遣呢？”
　　“局长好健忘啊，是您和田市长给我另一份职务，我也该去尽职了哇！”
　　“小洁，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一点概念都没有呢？”
　　“局长，是您三年前和我谈话时说：兼职杏山乡，沙坡村副村长吗？三年一次没去，可是沙坡村因换届选举时乡里把我候选人拿掉，沙坡村派群众代表去乡里评理，最后还是又填上，我仍然是村民委员会副主任。局长，那里乡亲的厚望可想而知，我不想失去那里百姓的心。”
　　“原来是这样？沙坡村的人还真可以，小洁，你打算去几天？”
　　“局长，您和几位常委研究一下，以后每季给我两周假。这次四个月，我就在沙波村住下了，您看可以吗？”
　　老局长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点头默许。
　　秦洁看到邓文选和杨春旺将艾香君夹在中间，说笑着向村民委员会院里拐进来。她面带微笑问道：“春旺，你的那个燕儿呢？”
　　“秦姐，来的好早哇？三年不见、三年思念，秦姐仍然光彩照人！”
　　“春旺，别转移话题，你的那个燕儿呢？回答我！”
　　“秦姐，她回娘家了吧？刚才打电话让她回家吃饭，她说她有地方吃饭，今早晨就不回家。姐，咱进办公室里去说好吗？”
　　“春旺，假若没什么要紧事，带上文选与香君，咱去上官校长家。让古丽大婶给咱沏上茶水，再让她讲给咱她青少年故事，你看这样行吗？”
　　秦洁象五年前一样，以领导人、长者身份，又真像老大姐身份。
　　杨春旺还是原来一样严肃对待秦洁的问话：“秦姐的话还是命令，我们哥仨无条件执行！”
　　秦洁用原来三年前市工作队、她任队长时做风与口吻，和杨春旺几句对话是装出来的。主要是看看杨春旺、还能不能接受原来的她。
　　她要看看，三年不见的杨春旺，他的性格改变多少？
　　几句见面话，她终于发现；三年前风华正茂、性格刚毅略带腼腆的杨春旺，一点也没有改变。而是她自己到是变化的陡然；
　　突然的失恋、突然的打击、局长的突然赐假，她一改以往以大公无私、任劳任怨、从不修节假日做风，竟然会向局党委要假____每季两周假。
　　内心的打算是，从前天突然经历、失恋那一刻起，他要有一段常期定居沙坡村时段，去摆脱大龄女孩失恋的痛苦。
　　让充满生机乡村生活，去冲淡心灵创伤。秦洁认为；还是乡村的有文化青年、大学生，象邓文选、杨春旺那些大学生心灵比较净化。
　　是城市里压抑生活环境，让她改变了她对城市人头攒聚、汽车轰鸣、废气刺鼻的恶劣环境，失恋引起的植物神经改变。
　　她视线中城里的男人们目光都象鄙视她、渺视她。
　　秦洁在来沙坡村一路上他心潮起伏，那样回归感觉，一直在支配着她的中枢神经____一定回归乡下生活，大学毕业后，她要用一段时间去品味自己的真实，从今天起，秦洁自己觉得自己给自己一个正确答案；她应该拥有的，是一个什么样人生？
　　杨春旺在前，后面邓文选，艾香君、秦洁，四人来到上官家门前一侧。
　　今天是周末，秦洁偶然听到上官清廉校长在打扫庭院，嘴里哼着歌曲：
　　双手捧起一片叶，我有话要对你说，老辈农民没土地，他们给别人做活
　　爷爷那时多苦难，谆谆教导我，记得他说没有共产党，就没有咱新中国
　　春雷一声惊天地，盼来土地大改革，捧起田里一捧土，心里有话对你说
　　面向黄土背朝天，不怕汗水流成河，咱农民有了土地，才会过上好生活
　　抚摸田里拖拉机，我有话要对你说，农业有了机械化，贫穷落后已摆脱
　　爷爷还在常唠叨，总是说要我，记得要没有社会主义，哪有农民新生活
　　共产党九十华诞，农民有话对您说，党的恩情永传颂，社会主义好处多
　　农民永远听党话，字字句句记心窝，子孙代代跟党走，建设中华好山河。
　　秦洁远远听到上官校长哼唱一曲吉他曲。曲牌名大概是《献给中国共产党建党九十华诞》”
　　秦洁小声说：“哎！春旺、春旺，停下、停下。”
　　杨春旺回过头来问道：“姐，怎么了啊？是哪里不舒服吗？”
　　秦洁小声回答：“春旺，你没听到吗？多优扬的一首乡音，你就没听出来吗？难得的乡音！我到是没事，怎么也没怎么，把上官校长这首歌听完咱再进院。上官叔真有雅兴，搞卫生也不忘唱上一曲，难得一首农民歌谣。”
　　秦洁几步走上前，问道：“上官校长，您还好吗？还能认识我吗？”
　　“认识、认识，秦村长吗！你的古丽伙伴几乎是每天都叨念你，是今天来的吗？”
　　“是早晨来的，古丽大婶不在家吗？”
　　“看看，还是古丽面子大呀，秦村长也是来看古丽的吗？”
　　“上官校长，不瞒您说，我们村上这些大学生村官还要请您和古丽大婶给补一课____乡风、乡情、乡音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