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护法失败地下党震惊秘派人跟郭德明联系，发动群众巧

（四十九）

??????谁也想不到，一场轰轰烈烈的护法运动就这样夭折了，英勇无畏的靖国军三万人马为了中华民簇的振兴而冲锋陷阵，很多优秀的青年壮烈牺牲了，只可惜他们成了无名英雄，但他们的英雄故事后代人会永远传颂的。省城里的郝大海接到来自于孙先生的秘密联络员的通知，叫他把陕西地区地力量秘密组织起来，以原来*会为基础，建立一个新的秘密组织，命名为革命激进会，由他亲自领导，秘密开展地下工作。接到任务后，郝大海急急忙忙在本月初五这天，来到了位于省城南面的那个小胡同。这天他来得很早，他和唐思颖秘密约定，无论如何每月的初五，十五，二十五这三个日子，不管有事没事都要来碰面，如果谁没有来，就说明有事，必须留下暗好，以防不测。郝大海静静地坐在屋子里面，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他手里拿着烟卷，烟雾慢慢地缭绕着，眉头紧皱，他的心里很难受，当年和自己一块参加*会的同志们，大多数都英勇牺牲了，省委领导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深深感到肩上的担子很重，幸好后来他发展了很多年轻的*会会员，他把这些精英秘密送到于右任所领导的军队里，跟前只剩下唐思颖一个了；令人痛心地是这些精英在这次护法运动中殉国的很多，侥幸活下来的都跟着杨虎城逃到了陕北一带，目前局势动荡不安，根本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系，偌大的省城里似乎只有他和唐思颖在秘密的奋斗着，思颖曾经告诉他，已经秘密发展和吸收了很多年轻人，但是他对思颖的有些做法不赞成，尽管不断发展壮大组织很好，但是有时候容易犯急躁冒进的错误，在乱世里，识一个人很不容易，因为人人都感到或者很辛苦，事业，破产，民不聊生，人们不知道信仰是什么？唯一能值得信赖的是金钱，因为无论谁是当政者，金钱永远好像是万能的，芸芸众生的心目中只认识金钱，什么道德信仰社会公德全部丧失殆尽。所以他很担心思颖识人不慎，把那些不良分子吸收进来，一旦出了事情，那损失可就大了。他经常提醒唐思颖，工作一定要细心，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对于思颖身边的柳丽琴他经过多次观察，比较放心只是觉得太年轻了，有时候郝大海想，年轻人有年轻的好处，工作有热情有干劲；正当郝大海沉思者往事的时候，唐思颖一下子推开门，马上回转身立刻关上门，喘着粗气，卸下礼帽，看着郝大海急切问道：“您老早就来？”“是的，小唐，坐吧！”两个人秘密交谈起来。郝大海把目前形势给思颖分析了一下，然后又摸出一根卷烟放到嘴上，用火柴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两道浓眉紧锁，他看着唐思颖的脸严肃地说：“小唐，我刚接到孙先生指示，让咱们根据当地情况，在原有*会的基础上，发展团结一部分人，建立一个秘密组织，名字叫革命激进会，我想省城里由我来进行，你继续到家乡秘密开展工作。”唐思颖说：“好吧，那我回去总得有个身份吗？”“这样吧，你还是当你的特派员吧！我和吴新天私人关系很好，常到他家里去，他很喜欢文化人，特别是年轻人，很爱书法，也很相信算命，你正好有这个特长，我再把你推荐给他，取得他的信任，叫他委任你为特派员，你看咋样？”“也好！”“你回到家乡后和郭老师取得联系，郭德明可是一个很优秀的革命者，他是我秘密派往周至的，当年和我一起参加了辛亥革命，有勇有谋，可惜的是他的爱人孙小姐不信在战斗中光荣牺牲了，你回去依靠他，这些年他在周至工作很好，成绩显著啊！”两人商议三天以后，由郝大海引荐去拜访吴新天……????????郭德明心里很失落，他和高玉进得知规模宏大的护法运动失败后，心里非常茫然，革命的出路究竟在哪里？郭德明给高玉进讲了他和孙先生辛亥革命的事情，眼睛里闪动着泪花；他又总结了辛亥革命失败就是因为没有动员老百姓参加，只是少数人参加，当年他也曾和孙先生探讨过此事，也比较倾向于孙先生的意见，可是后来的实践证明了这种想法和做法很幼稚，孙先生认真研究了中国历史上的历代农民起义，发现一开始都是轰轰烈烈，但是往往是到了最后关键的时刻，农民的自私或者心胸狭窄，导致了起义失败，一句话农民领袖缺少高瞻远瞩的目光，很容易被各种势力利用，木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只有最朴素的要求，那就是只要能吃饱肚子就行了，梁山起义如火如荼，声势浩大，有多少英雄豪杰都参与了，最后还都不是由于宋江的出卖，冷落了英雄们的心，终于投向朝廷，每个人都好像给自己找到了一份铁饭碗，农民的个人主义和自私狭隘导致了失败，明代李自成也是如此，由于这些因素和事实，才导致了辛亥革命在中国的一部分知识分子中间兴起，而这些早期的革命者尽管有很多人曾留过洋，接受过新思想的洗礼，但灵魂深处依然有很多封建思想在作祟，另外还有一个更加深刻的教训，那就是没有一支属于自己能领导和掌握的军队，所以只能依靠别人，一旦有突变来不及应对，只能是流血牺牲，逃亡国外了。老师分析得很深刻，高玉进的心里马上亮堂多了，可是靖国军失败了，这件事情有如醍醐灌顶让师生俩心情很沉重，下一步该咋办呢？长期的工作经验让郭德明觉得革命的道路还很漫长，在没有接到省委指示之前，他以为现在以然要很好地发动群众，深入细致地做好百姓们的工作，教育他们要认清黑暗势力的本质，不要对现实抱有幻想，只有团结起来，听孙先生的话，才有可能*这个黑暗的旧中国，建立一种共和制的国家，向西方人学习，争取*和自由，争取*啊！郭德明决定让高玉进把周至本地士兵积极组织起来，建立一个秘密的周至同乡会组织，由高玉进领导，牢牢掌握军事主动权，必要时可以建立自己的武装，在配和各村的护村队，形成一个庞大的地方武装，这样就有可能掌控周至县的局面，为革命事业奠定一个基础。师生两人仔细研究了周至的各种势力，郭德明提出，让赵晓正去做杏儿的工作，虽然不一定能把刘老四争取过来，但是至少在关键时刻能让刘老四保持中立或者消极一点，因为毕竟刘老四很爱杏儿，当然也很听杏儿的劝说，说不定天长日久刘老四会慢慢改变态度的，高玉进觉得此事有点操之过急，他很了解刘老四，这个人从小就出来当兵，一身的坏毛病，流氓习气很严重，又贪财喜欢当官，目前正是官运亨通，叫他思想有所改变，恐怕很难啊，这种人很势利，有奶便是娘，他不会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因此高玉进提出，可以叫晓正去摸一下底，巧妙点不露声色，试探一下刘老四，最好叫杏儿常劝他，少做点伤天号害里的事情，为后代多积点福。郭德明决定让晓正试试，因为刘老四的确是很迷信的。
（五十）

??????当靖国军和吴新天的军阀部队打到终南乡时，乡公所接到支援的命令，叫他们去打靖国军，杜明宇心里很害怕，正好接到郭德明的消息，叫他假装打，可以放空枪应付顾辞章，所以杜明宇对乡丁们说：“我听说靖国军是咱们三原人领导的队伍，都是咱们陕西人，咱们不能乡党打乡党，但是县党部命令我们去打靖国军，我们不能不去，弟兄们只管听我的话，枪口朝上，对天空打就行了，弟兄们，听明白了吗？”“明白了——”所以靖国军很顺利地通过了终南，直接和吴新天的部队周至东大门尚村乡临川寺南面的白马河接上了火，战斗打得很激烈，双方都损失惨重，伤亡很大，拉锯战整整打了近乎半个月，一会儿吴新天队伍把靖国军追到了周至县城，一会儿靖国军又把军阀的队伍赶到了白马河，战场很大，南至终南山麓，北至渭河南岸，枪炮声天天价响个不断，吓得老百姓不敢出自己的家门，尚村乡上几家大的商铺都关了门，终南也一样，三六九的集市都停了，百姓们躲在家里不敢出门，那些胆大的想要逞能，结果有几个竟然给流弹或者炮弹片击中了，死的死伤的伤，军阀混战给很对百姓家庭带来难以预料的灾难。一开始杜明宇还指挥乡丁们煞有其事的跑来跑去，最后干脆乱了套，不管他们了……??????靖国军曾经从翠峰村经过，那里的百姓们素有反抗精神，他们不理解靖国军干什么的？纷纷组织起来，拿着?头铁锨阻拦，靖国军首领给他们讲解说，靖国军是孙中山先生的队伍，是革命军啊！大家听不懂，孙中山是谁？革命是干什么？人群里有一个是朱家的后人，他的祖先曾经在清末民初组织过民团，抵御土匪，这个人听懂了，朱家是村里的大户，代代人都是读书人出身，当然听说过孙中山先生，也听说过辛亥革命，所以他对大家说：”乡亲们，这些人都是好人呐，好军队啊！他是为咋百姓说话的好军队，不要阻拦了。”靖国军首领很感激他：“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乡亲们呐！”那个首领抱紧双拳不住地拱着……靖国军虽然失败了，但是把革命的火种传播到了乡间，人们的心理已经知道了中国要有大事情发生，很多人议论纷纷，平日里经常谈论的不再都是庄家如何，日子如何过的事情，已经开始关心起国家大事来了。这家事情很快传到了郭德明他们的耳朵里，他们很高兴，事实再次证明了百姓们绝不是唐思颖认为的那样。郭德明似乎从这件事中看到了周至地区的希望，因靖国军的失败给他所带来的精神压力一下子减轻了许多，立刻变得轻松多了，整个人也像是变了似地，心情很好，他决定去找高玉进……刘老四自从给顾辞章送了五千大洋后，心情也很高兴，因为顾辞章再也没有追究他兵败的责任，反而对他比以前更加信任，所以有时候竟然还能听见他在太太跟前哼几句秦腔，惹得杏儿骂他说：“别唱了，瞧你那破嗓子，唱得比哭得还难听”“嘿嘿嘿，我高兴啊！”刘老四拉着六岁的儿子刘大宝来回在家里兜圈子，刘大宝高兴地直拍手：“爸爸唱的好听啊，你唱吧，我还要听呀——”“好好好，你就听吧——”杏儿一转身进了房子，关起了门，刘大宝就不停地在外面用小手敲门：“妈妈开门，妈妈开门呀——妈妈不好妈妈坏——呜呜呜”杏儿听到大宝在哭，赶紧下的把门开开，却见大保证笑嘻嘻地看着她：”妈妈上当啦——嘻嘻嘻“”哈哈哈，小东西真灵性，不愧是我刘老四的儿子啊”杏儿一见大宝在撒谎，气的一把拉住大宝“啪啪-——”用手在打包的屁股上狠狠的打着，嘴里教训道：“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骗人，跟你爸爸一个样，说！今后还骗人不？”“呜呜呜——”刘大宝这次真正哭了，嘴里哽哽噎噎地哭说着：“妈妈不要打了，打包听妈妈的话就是了——”杏儿一把抱紧刘大宝，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刘老四笑哈哈地走出了家门，朝着军营里走去了。????????这次和靖国军军打仗，刘老四的队伍里有好几个士兵被打死了，顾辞章叫人给那些死难者的家属送去了五十个大洋，作为安置家属费用，老实巴交的百姓们自认倒霉，含着悲痛掩埋了自己的亲人，天理不公上哪去讨？好久不见商小童回家，吓得商老五天天往尚雄军家里跑，不住地打探小童的消息，尚雄军心里有数，他早就托人把商小童弄到县保安大队里当差去了，只是瞒着老五没有说，他很了解老五的脾气，怕他说露了嘴。老五很喜欢在人面前吹牛，只是小童被抓了壮丁后他觉得很没有面子，再说自己本家熊军是村长，儿子也照样被拉走了，他的心里对尚雄军本来就有看法，他甚至怀疑是尚雄军使的坏，但是后来一打听，不是这么回事，这才打消了对尚雄军的敌意。儿子给他买回黄橙橙的水烟袋很让他开了眼，他几乎天天没有事了，就拿着儿子给他买的水烟锅在村里游来摆去的，好像就怕别人看不见似的，有时候高兴了，还请几个对劲的老汉尝尝他的水烟味道，听到人家夸他儿子真孝孙时，高兴地和不笼嘴，露出已经掉了的门牙来。这时候就有人笑着说：“老五，光别只顾吃水烟，啥时候也叫你家小童给你把门牙补补。”“会的，儿子说等发了军饷，给我要补个金牙哩！”“是吗？”“绝对的，我儿子挺乖呀，说话一定算数啊！”“哈哈哈，那你可真有福啊！”“呵呵呵呵——”尚雄军见老五不停的打听儿子的下落，不得不告诉了他的真相，老五听了不住地感谢尚雄军：“谢谢，兄弟啊，我不是人，以前总怀疑你不安好心，你就原谅我吧？”“算了，你只要心里知道就行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