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棒打鸳鸯散无奈何杏儿认命，独眼龙苦苦相逼强娶贫家女

（三十九)

??????经过了这几次事情后，杏儿似乎也平静了许多，她好像长大了，懂事了，这么多天来，商村长和晓正哥为了自己的事情受了不少周折，尽管她极不情愿嫁给独眼龙，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红着眼睛对晓正哥说：“我也不怕哥哥你笑话我，其实我的心理一直是很喜欢哥哥你的。现在为了全村人的安危，我只能认命了。”杏儿说完这句话，伤心的哭了，一时间弄得晓正不知该说啥好了，他的手举起来却不好意思放在杏儿的肩上，杏儿却一把拉住他的手放到胸口上红着脸说：“哥哥呀，你摸摸妹妹的心，那是为你而活着呀，今生不能做哥哥你的妻子，那只有来世了。”说完一转身跑了，晓正被杏儿弄了个大红脸，正脸红心跳，却见杏儿忽然离他而去，马上去追赶杏儿去了，唯恐怕他干出傻事来……????????尚雄军找人叫来了黑老碳，他把情况给老谭讲了一下，老碳听了村长的话，半晌不言传。“老碳，说心里话，我也不愿意把杏儿嫁给独眼龙，但是目前没有办法，胡三已经把话挑明了，看来这次是非办不可啊！”“老爷，您这样说了，我只能听您的了，要不我对不住您啊！”尚雄军说：“现在是乱世，独眼龙是营长，他要是硬抢，咱们就要吃大亏了，这狗东西手里有枪，又是土匪出身，说翻脸就翻脸。”黑老碳看着村长，见他很严肃，知道事情难办，他不愿意看着老爷受难常，想了想说：“老爷，您为我们父女操了不少心，我知道您也是为我们好，那就按您说的办吧。再说这也是命啊，杏儿她遇上了就躲不过了，往后走路是黑的，好歹就看杏儿的造化了。”尚雄军拍了拍黑老碳的肩膀：“唉，人活着有一口饭吃就行了，乱世里很难碰到好人，我想独眼龙再坏，不至于对他老婆不好吧？在说结了亲，你也会跟着享福的，你苦了一辈子，也该享享福了。”“唉，享什么福呢？只要杏儿好就行了。”正说着，杏儿红着眼睛跑到了村长家，一看见爹爹和老爷在说话，知道一定又在说她的事情，心里很难过，想着老爷或许有办法，扑通一声给尚雄军跪下了：“老爷，您救救杏儿吧！”“起来起来，快起来吧，傻孩子，有话慢慢说”尚雄军赶忙扶起杏儿，杏儿看着爹不出声，知道事情已经没有法子了，不由得又呜呜的哭开了，黑老碳劝杏儿道：“女儿啊，这就是命啊，你就认了吧？你不答应，咱们全村人都要跟着遭殃啊！”“爹——”杏儿委屈地叫了一声。尚雄军说：“这事情对杏儿是坏事，但对咱们全村人来说有好处，以后刘老四娶了你，他就是咱们村的半个儿了，什么事情他都会留情面的，杏儿你答应了，等于救了咱们全村的老少爷们，大家多会感激你的。”杏儿慢慢止住了哭声；“孩子，你就听老爷的话吧，他是不会害咱们的。”“恩。”杏儿点点头……??????关于独眼龙要娶杏儿的事情郭德明和高玉进等人进行商议，认为目前不宜和独眼龙发生正面冲突，否则会发生大量流血事件；唐思颖有点激动，他紧握拳头说：“这小子太嚣张了，仗着手里有枪，就干胡作非为，太气人了，我认为咱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各村地护村队院组织起来，和狗日的干一场。”“不行，这样做太冒险，牺牲太大，他们手里有枪，咱们人是无法抵挡的，硬拼会吃大亏的，绝对不行！”郭德明坚决说到。高玉进也说：“目前形势很严峻，咱们的人手里没有枪，在说都没有经过正规训练，那里是他们的对手。”唐思颖满脸不高兴：“你们就是胆小怕事，干事情老是畏手畏脚的，大不了和狗日的拼了。”郭德明和高玉进吃惊地看着唐思颖，觉得思颖灵魂深处还是很浮躁，干什么事情不冷静，冒冒失失的，看来上一次地思想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郭德明语重心长地对唐思颖说：“小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遇事情要冷静啊，上一回你瞧不起百姓们，说他们落后愚昧自私，这一次你有夸大了百姓的力量，看来你是的好好研究一下农村的实际啊！你应该多回来走走，和群众多接触，深入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你就会知道该怎么样去工作了。”思颖很有点不以为然：“和他们谈？他们能听懂吗？一群无知的人，斗大字不识几个，光知道为自家着想，自私透了。”“思颖同志，你的思想有问题，你也是农村人出身，虽然家里供你到城里读书识理，但也不能忘本呀！你怎么就这样瞧不起他们呢？你的好好反省一下了。”高玉进看着老师点点头：“恩，老实说得对极了，看来你就是要常回来了，多和百姓们接触一下，深入了解他们的心理；他们都很朴实，善良，胆小怕事是因为没有人组织他们，你如果学会关心他们，和他们交朋友，他们谁听咱们的，愿意和咱们一起干的。”“是的，咱们周至目前的状况很糟糕，世道很乱，军阀混战，各地都有驻军把守，顾辞章是吴新天的女婿，一切都听他的，手下有几千人驻扎在县城，一有情况，马上出动；吴新天这家伙是个反动军阀，处处和孙先生作对，反对共和，虽然咱们的人有很多都在顾辞章手下做事，但毕竟力量很薄弱。我以为咱们目前应该抓好两个工作：一是做好百姓们的思想工作，以护村队为基础；二是要做好咱们周至本地士兵的工作，暗地里把周至籍的士兵团结起来，动员他们为保护家乡出一把力。只有这样，咱们以后就会有自己的武装，到那时工作就主动多了，你们看呢？”“老师说得好，好极了！”高玉进激动地抓住郭德明的手。唐思颖也觉得有点道理，但是嘴上却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呀？”高玉进说：“思颖，你要好好听听老师的意见，回去后向省委汇报一下。最好请示上级，叫你回来，咱们一起开展工作，你说好吗？”“工作很重要，咱们肩上的担子很重啊！小唐，你回去后把周至情况及时向省委汇报汇报。”“恩，看来我是落后了，得好好像你们学学了。”“你准备什么回省里？”郭德明问唐思颖，“我得像顾辞章告别一下吧，后天就回去。”“那好吧，今天咱们就先说到这儿，你们俩赶快都回去吧！”
（四十）

????????胡三这两天实在沉不住气了，在村子里转悠一上午，看看太阳近中午了，便急忙回到了村长家中，尚雄军一见胡三忙招呼用人：“刘妈，把饭端上来吧，胡连长回来了！”“是，老爷，我这就端去。”不一会儿刘妈和杏儿端来了饭菜，胡三一看见杏儿，小眼睛立刻就亮起来了：“呵呵呵，未来的大嫂可真漂亮啊！”杏儿红了脸，赶快下去了，“哈哈哈，小大嫂脸红了。村长，我托你办的事情咋样？”“好了，你回去告诉刘老四，叫他好好待杏儿，如果对不起杏儿的话，我尚雄军可是不答应的，到时候不要怪我不讲情面，我会亲自找他算账的。”“一定，一定。哈哈哈，那我就代表我大哥先谢谢商村长了。”“客气，客气。吃饭吧！”胡三停了尚雄军的话，知道事情已经办好了，高兴地说：“老商啊，我大哥说了，这次商村长要是把这件大事给办好了，征兵的事情就免了，军饷不要了，以后豆村就是他的家乡了。哈哈哈”“好说，好说，你后去告诉刘营长，叫他多多包涵。”胡三吃过午饭，准备收拾要回去了，心情特别高兴，嘴里老哼哼个不停，一副乐呵呵的神情，九姨太见了骂道：“你个死鬼，得了和氏璧了，看把你乐的。”“小宝贝，来吧，叫哥哥再亲你一下，啵——”搂住九姨太就亲她的脸，“呸呸呸，你个死鬼，哎，走了啥时又来？说呀？”“嘿嘿嘿，离不得我了吧？还是我好，你说是吧？哥哥我的床上功夫就是厉害嗯？哈哈哈”“你个死鬼，就会说些脏话，再说老娘就撕破你的臭嘴。”说着九姨太就要伸手，“别，别，哥哥和你逗着玩呢，哈哈哈”说话间胡三顺势把九姨太按到在床上……??????过了几天，独眼龙派人把彩礼给杏儿送来了。按照当时周至当地的风俗，送来了十捆棉花，一石小麦。五丈布匹。都是很时兴的花布，还有花大价买来的绸缎，三百个大洋；彩礼是够丰厚了。邻居们都说杏儿有福气，嫁了个大官，尽管人老些丑些，男人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有好日子过就行了。杏儿苦笑着和邻居们说这话，黑老碳憨厚地笑着，忙里忙外，杏儿的姑姑从终南街道也来了，她姑姑因为长得很漂亮，嫁给了火神庙跟前的露家八少，当了他的二姨太，她毕竟在路家生活了很长时间，保养得很好，露家八少看上了杏儿的姑姑，并没有因为他家里很穷而看不起她，反倒因为她很聪明竟然把家事交给了她来掌管，自己每天早晨手提鸟笼在街道上溜达，当他听说侄女杏儿要嫁给独眼龙时很不赞同，亲自去找过商村长，但问明了情况要我就不再说什么了，心里想着乱世能找个营长嫁了也不错，起码以后没有人再敢欺负了。但是他对胡三很气愤，始终认为他没有良心，恩将仇报，但胡三现在在刘老四手下当连长，又是独眼龙的把兄弟，自己拿他没有办法，心里虽然有气，但毕竟是独眼龙的事情，他也就不反对了。杏儿和姑姑拉着家常，爹爹进进出出，一家人忙得不亦乐和。“杏儿，来吧，叫大婶给你量量身子，做上一身漂亮的衣服，把我娃打扮的漂漂亮亮。”邻居马大婶是个胖胖的中年妇人，为人很随和，热心肠，说话声音高八度，但干起活来麻利极了，大家都愿意和她交往，人缘很好。这时商村长的九姨太穿着绸缎做的旗袍，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喊着：“哟，这么热闹，我看看，杏儿的嫁妆怎么样了？哟，杏儿姑娘有福气呀，这么高级的布料，还有绸缎，打扮起来一定很好看的。”“谢谢太太，您请坐吧！”杏儿很有礼貌地招呼九姨太坐下。其实九姨太也是个苦出身，她原来是个唱戏的戏子，她爹是班主，只因很喜欢抽大烟，欠了一屁股的债，无法还帐，只有解散了戏班子，把闺女嫁给了替他还清债务的尚雄军，后来他因吸食大烟头过度死掉了，临死前就把十七岁女儿小兰花托付给了尚雄军，小兰花嫁给了尚雄军做了九姨太，一开始尚雄军很宠爱她，时间一长就惯坏了她，养成了一身的坏毛病，贪财得很，加之又年轻，*正旺，尚雄军毕竟年纪大了，太太又多，自然也就招呼不过来了，她每一次都把尚雄军折腾的几乎要死，还不满足，又要和他*，尚雄军从心底里很反感，但也不好说什么，夫妻间的事情不好给外人讲，只有慢慢冷落她了，所以后来独眼龙看上了九姨太，他正好把她甩给了刘老四卖个人情，一开始尚雄军觉得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天长日久了也习惯了，九姨太就成了他用来专门招待那些有势力的来客，九姨太几乎是职业招待了。小兰花从小跟爹爹走江湖卖艺，养成了四海为家的习惯，起初嫁给尚雄军很不习惯，好在新婚幸福吸引了她，慢慢习惯于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她只图了享乐，什么也不想，闲了到终南街道火神庙去上上香，平时哪里有庙会古会，叫上杏儿陪她一起逛一逛，日子也就打发过了。关中平原上的庙会古会是一个接一个，正月初十的楼观台正会，二月二十八集贤村的古会，三月又是司竹庙会，三月十八是尚存向临川寺古会，三月二十三人涧里村古会……一直到腊月又是临川寺的腊八会，几乎月月都有上不完的古会。九姨太小兰花就是这样糊里糊涂混过来的，竟然连一个孩子都没有怀上，尚雄军因为太太多，孩子很多，也不当一回事，尽管小兰花曾经就这事给他讲过，他也不当一回事，久日久之小兰花也就懒得再提这无聊的事了。因此她很喜欢杏儿，把杏儿收了干女儿，今天她来就是看自己的干女儿出嫁准备的怎么样了。当她得知独眼龙要娶她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很难张开口，只能是强装笑脸，心里直骂独眼龙这个禽兽……（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