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对于捐献骨髓一事，说真的，陈浩不怎么愿意，小美没有明确反对，看上去还支持，可她毕竟是女人。万一她担心捐献后身体虚弱性生活方面亏待了小美，怕她生气。因为他们的爱情失而复得来之不易。怎么办？他带着小美回家后赶快插上门躲进自己屋子里，他担心父亲过来问李全以及他女儿的事。果然，陈老二看到儿子回家马上过来打听李全的事。推了推门，还喊了起来：“浩子，开门！”小美赶忙去开门，陈浩拉住小美不让开，小美不解地看着陈浩：“陈浩哥，是你爹喊你，为什么不开门？”陈浩对着小美眨眼挥手，压低声音说：“就是不让爹进来，嘘！”他拉着小美坐到床沿。小美笑着推开他：“你搞什么猫腻，你爹进来怕什么？”
　　陈老二在儿子门口站了一会转身走了，心里想：是儿子稀罕媳妇来不及搭理他了。
　　“怕他打扰我们亲热……”陈浩故意幽默地说，将小美搂在怀里吻她的脸蛋。
　　“哟，臭哥哥原来你是好色之徒，我偏不让你亲热，去，去，去！”小美笑着躲开。
　　“才发现啊，我是大色狼，上辈子就看上了你这个美人鱼，再也不会放过你了……霸王别姬成千古绝唱，美艳海伦引发十年战争，英国甚至出了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温莎公爵。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我是狗熊，哈哈哈……”
　　他笑着，逗着，开心着，幸福着。
　　陈老二二次来到儿子门口，听到里面有嬉笑的声音，他悄悄躲开了。出了院子里，他老人家无奈地背着手着急地转圈。
　　食色，性也，在小美心里，男人好色纯属本性使然，乃合情合理之事，世人不该一味斥之、责之、骂之。虽然男人个个好色，但其外在表现却存在着千差万别。男人不一定具备雄性特征就称之为男人，男人通常可用极品、精品、妙品、庸品四类以概之。在小美的心里，陈浩就是极品男人——他具备坚定、宽容、刚毅、威严、果敢的性格。他深沉练达、坦荡自然、不卑不亢，卓尔不群，既懂得欣赏她迷人的外表、温柔的性情，更能解读她美丽的内心世界。由于工作的压力，有时候他的外表看起来或许有些冷漠，内心却温情脉脉如一潭春水。他这样的男人，虽然使周遭的女人都能感受到“润物细无声”般的关怀，终生却只挚爱一名女子——就是她李小美！并且把她的幸福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陈浩这样的男人，是众多女性心目中最有魅力的男人，可以说是极品男人。
　　这时候，一辆小车停在出租区门口，车上走下一对男女，男的扶着弱不禁风的女人走进了出租大院。正好看到一位老人在院子里转悠，男人上前打听：“大爷，陈浩是住这里吗？”陈老二打量着男人，又看看女人，“你们，你们是找陈浩？”
　　“是，大爷，他住这里吧？”男人问。
　　“住这里，就住这里，他在家，你们进去吧！”
　　二人顺着陈老二指点的方向走了进去，男人正当要推开门时，听到里面很热闹，他对着女人挥挥手，二人静静站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
　　嬉闹过后，二人躺在床上，小美一只腿压在陈浩小腹上，“臭哥哥，说，什么原因不让你老爹进来，说老实呢？”他拿开她的腿坐了起来，“唉！”首先叹了一口气，刚才的开心气氛随着叹气声一扫而光。他紧紧盯着小美，正要开口，小美一跃而起伸出手对着他的鼻子：“不准你说，我猜，”她转动漂亮的黑眼珠，“你是担心你爹打听李全的事，打听化验结果是不是？”
　　“也是，也不是！”
　　“什么也是也不是，绕口令啊？”
　　“其他事对我来说是一股风，过去就完了，是你，”
　　“我怎么了？”小美糊涂了，瞪了一下眼睛，挑起秀眉问。
　　“我怕对不起你……”
　　“噢！”小美恍然大悟，“陈浩哥，我们来日方长，幸福是一种感觉，夫妻之爱更是一种互重的感觉，并不是取决于性生活的频率，不要顾忌我！在这个世界上，我做不了最优秀的女人，但要做你最称职的妻子，凡是都要尊重你的选择，丈夫是天！”
　　“小美，你太善解人意了，说的话入情入理。就像李巧说的我们做不了救世主，也不能成为一棵大树，就算是一丛灌木，哪怕不能成为一丛灌木，就做一株小草，也要保持了我们自己的本色。你说对不对！”
　　二人的话让李巧和王大夫听了个明明白白，李巧转身就走。陈老二伸起手挽留，李巧头也不回走了。
　　生活本来是一幅不停在描绘的画卷，苦辣酸甜做成的背景，有爱人一路陪伴着悲喜人生；就是一杯苦酒，也能让人笑，只因它醉的是心；一杯清茶，也能让人品味出悠长，只因生活中有爱；风一程，雨一程，更加坚毅的是性格，云一程，雪一程，更多承载的是生命的厚重。.
　　陈浩决定为李巧捐献骨髓。
　　原来，李巧在化验科遇到陈浩说了让陈浩不高兴的话，王大夫顿时批评了他：“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由于极度气氛，王大夫这样粗俗地说，“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耍小姐脾气，我才发现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是孤身一人，就是你这臭脾气……”
　　“是，是，是，就是我这臭脾气才孤身一人，就是我这臭脾气才患了绝症，就是我这臭脾气才遇到了你！”李巧激动的声调高一声低一声，最后一句让王大夫特别感动，他搂住了她的肩头：“李巧，不能等了，你需要马上做手术，我们现在就去求陈浩，听他刚才的话是迫于压力才来化验，不一定完全愿意，只有你去求他说不定不计前嫌愿意救你，我们去吧！这远远超出你不切实际的好高骛远。有时候，求人未必意味着低下，或许只是挥别了曾经的错误，让明天有一个良好的新的开端！”
　　李巧看着王大夫，感觉王大夫说的太对了，从来没有人指出她的缺点，只有王大夫对她说出了老实话，她明白这是爱她的表现。她踌躇了，去还是不去？心里又想着陈浩为什么说“李巧，你以为我稀罕救你，凭你和你爸爸在我面前做过的那些事也不会原谅你们，我是看在我爹的份上来试一试。”
　　“李巧，你想什么，快走吧！”王大夫催她了。
　　“陈浩说他救我的原因要我回去问我爹去，我们还是见见我爸爸再说，你说怎么办？”她征求王大夫的意见。
　　张秀一旁着急了，“巧，听王大夫的话，现在就去陈浩家，你爸爸现在不能打扰，刚刚平静了心情，怕再受刺激，你还是听王大夫的话吧，现在王大夫就是我们的主心骨了。”
　　张秀一番话给王大夫脸上贴了金，他不容李巧思考，更是夸大其词：“我曾经说过你占一个‘巧’字，要遇到贵人，陈浩就是你的贵人，不能错过了！”
　　“是嘛，王大夫，走，我们去！”李巧拉着王大夫的手，她愿意去求陈浩了。
　　王大夫打了车直奔陈浩的住处。听到陈浩和小美的对话，李巧羞愧到无地自容，她没有打扰二人退了出去。回到病房，她爬在床上：“我和陈浩三年高中同学今天才认识了他，我还是死了算了，没有脸让他为我捐献骨髓，我对不起他！”
　　王大夫第一次听到李巧说这样自责的话，他很高兴：“李巧，你‘认识’了陈浩，也成功地认识了你自己，人生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自己的缺点，发现他人的优点，你成熟了！”李巧激动地拥抱了王大夫。她的心里仿佛出现一缕无比优美的蓝天白云之光。
　　十月下旬，漫天白雪飘落下来，在空中随风悠悠扬扬变换着着各种姿态，一团团，一簇簇，一圈圈落下来。松松散散，优美亮洁，一层层覆盖在或静或动的物体上。风，静了。路灯映着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天上的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喃喃地诉说着爱的心事。在这寒冷的冬季，许多能给人惊喜的不止是皑皑白雪和那仙境般的雾凇。还有沉静的桦林城上空升起的袅袅炊烟，山畔亭亭玉立的松柏，汾河上的拱桥，都兀自地享受着冬的幽静。还有那拱桥下冰上孩子们旋转的陀螺，舞动着心中的天真，掺合着快乐的欢笑。不远处，饮马人将冰封的河面震开了缝隙。那冰面下，依稀见到或大或小的鱼儿游来游去，让人心生怜悯不忍惊扰。瞧一瞧，望一望！桦林这松山白雪，让人不禁想引吭高歌。最美还是大自然，纯洁得让人震撼。不，最美是人心，美得让人震颤！桦林山上白雪寒松，桦林医院温暖如春，一项紧张的生命接力赛开始了，手术初步完成，待反复验证没有排斥就完满成功。
　　张秀告诉了丈夫陈浩为女儿捐献了骨髓一事，李全精神了许多。妻子张秀趁丈夫好心情说出了陈浩在化验科说过的话，李全沉默了许久，思考了许久才说：“他是报答我对他的培养，小子有良心。”
　　张秀说：“老李，陈浩还说是为了他爹，和你说的好像不搭勾，”
　　“为了他爹？”
　　“对，为了他爹，他就这么说的。”
　　李全脑子里想起了曾经去陈浩家的情景：
　　“小陈，我来看看你。”
　　“李书记，我有什么好看的，您让我感动了！”
　　“小陈，说话和气点，我们以前是有一点小误会，现在不是过去了吗？人的眼光要向前看，不要老是抓住过去不放。”
　　“谢谢李书记开导，不过，我敢抓住谁不放啊，不敢！您这是？”
　　“怎么，小陈，我去你家坐一坐不至于让你讨厌吧？”
　　“李书记，你看出租区院子也很狭隘，我家里更是邋遢，您不用去了，工作上的事我们去办公室谈？”他记得当时陈浩不欢迎他。
　　“小陈，小女对你做的那些事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爸爸，我上学了！”是陈浩的儿子小宝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老人。陈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此事不提了！”？
　　“浩子，这是谁啊？说啥了？”老人一边给孙子背书包一边打量着李全。
　　“爹，没事，啥都没有说，您回去吧，刚刚病好了，回去吧！”
　　他才看明白了这就是陈浩的父亲和儿子了。
　　“爹，发啥楞了，回家去！”陈浩又一次催父亲。
　　“浩子，爹认出这就是李书记了，快，快回家坐一坐！”
　　他记得进了屋子，陈浩招呼他坐下。客厅太小，摆着好多书，放着几张凳子和一个茶几，也不知小屋子到底算书房还是客厅。陈浩父亲特别热情地倒水，拿起抹布擦了擦凳子。他看着陈老二说：“老哥不要忙乎了，坐下吧！”
　　“爹，去你自己房间取暖去，我们有正事谈！”
　　李全发现陈老二反复打量他。
　　陈浩父亲为什么打量自己？什么意思，李全突然这样唠叨，张秀以为丈夫说胡话了。摸着额头：“老李你又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
　　“去，去……”他的大脑又开始回忆：
　　他记得自己坐在生硬的冷板凳上，周身都凉飕飕的，唯一暖和的就是冒起白气的水杯，他不时双手摸上去。这个冷板凳啊，坐得他胯下又开始反对了。他拧了一下屁股，企图坐舒服一点，没有防备“嗵”一声，屁股坐偏，凳子失去平衡仰面躺在了地上。陈浩赶忙扶起：“李书记小心，寒舍委屈你了！”
　　“李书记，还是到我屋子里坐，虽然邋遢，可暖和，这个屋子太冷！”陈浩父亲进来说。
　　“爹，您出去吧，您那屋子是暖和，可旱烟味李书记受不了，出去吧爹！”陈老二出去了。
　　当时记得陈浩特别反对父亲和自己说话，他支走了父亲，对自己态度很不友好。
　　“小陈啊，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我怎么知道，但知道你肯定不是来替你女儿道歉的，您就直说吧！”
　　“那好，小陈，你是聪明人，你去陕西收获不小吧？你是一个好干部，办事认真我也欣赏，可你也不能太死脑筋了。你看看你住的房子，坐的凳子扔了也没有人捡。人应该为自己考虑再为其他考虑……”他踢了一脚凳子接着说，“我虽然有点问题，但我也为国家培养了人才，我赞助过好多大学生，我没有说错你就是其中一个？”
　　“我是你赞助过的大学生？”他记得陈浩惊讶了。
　　“不相信你看一看，我当时脑子里没有留下姓名，但我都记下了被我赞助的学生姓名。我赞助过好多，几乎忘记了姓名了，不是这里留下赞助表你也许不会相信你的今天就是我李全成全了你。可我在你的心里已经是一无是处的贪官了，小陈，我说的对吗？”
　　当他把钱放在桌子上的时候，陈浩生气了，“李书记，您这是干什么？拿回去，拿回去！”
　　“小陈，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一次……”
　　“住嘴，你拿回去，我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拿回去！”他声音很大。
　　“小陈，这一次和杨大明通过张宁送你的那一次情节不一样，这次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是取了现款送你，你明白。送你的现款你有力量为你父亲儿子买大房子，给自己成家娶媳妇，靠你那死工资你半辈子走不出这个出租屋。”
　　“李书记，你花钱培养了我，不认识我，我不奢望大房子，我没有金钱方面的力量，但我拥有的是完美的人格力量，做一切欲念的主宰者，做自己命运的纤夫；三年的停职我是跌了一跤，但我在跌跤的疼痛中体会到了攀登的喜悦！李书记，拿回你的钱，我们之间扯平了，你走吧！”
　　“什么意思？你这样固执！傻帽。”
　　“李书记，你还不明白？你赞助了我才有了今天，虽然我官运不算亨通，但在我父亲眼睛里他老人家扬眉吐气了。你指使人殴打我父亲和你女儿下堕胎药的事我再不追究。我们扯平了，你走吧！”
　　“秀啊，秀，你说的对，对，完全对……”李全想到这里又是一句让张秀没头没脑的话。
　　“老李，什么对不对的？”
　　“我说陈浩为了报答我对他的培养才为女儿捐献了骨髓，你说对了，不搭勾，不搭勾，”李全看着妻子摇头摆手，“他是为了他爹，为了他爹，他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老李，你搞糊涂我了？”张秀看着丈夫，有点莫名其妙。
　　“秀，我本来是山西人，我预感陈浩爹就是我的亲弟弟，我，我见过他，他们父子其实早认出了我，我，我对不起他们，我……”李全脸上出现了后悔的表情，这表情特别古怪，说不准在什么动物脸上就是他这种表情，对，类似青蛙脸上的表情，因为青蛙也有脸，青蛙害怕嗷叫时脖子下面腮边鼓起白泡恰恰相似李全现在鼓起的腮帮子。
　　“真的，怪不得陈浩和巧的血型相配，要不然哪有那么巧。”张秀恍然大悟的样子。
　　听到妻子的话，他“噗”一声吹出一口气，腮帮子瘪了，眼角流下两行浑浊的老泪。
　　一星期后，李巧对来看她的陈浩夫妻说：“陈浩，谢谢你救了我，谢谢！我还想说……”
　　“李巧，打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什么都不要说了，保重，我们走了！”
　　陈浩拉着小美从此离开了医院。他不想听李巧任何道歉的话，更不想攀亲，因为他想平淡面对明天。
　　陈浩对“7•26”矿难事故起先调查的一千万扶贫款没有到位才引发了矿难事故的根由完全正确。据杨大明交代，一千万扶贫款目的是为了设备更新，李全让杨大明签了字后自己独吐了。杨大明也并非巧妇难为无米之粥，他私下的财产过亿，装穷向上级求助，好不容易上面批下一千万扶贫款，让李全私吞了，他才觉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后来一再报复李全。
　　李全交代：一千万扶贫款他挪用到陕西私企资金中，那时候，他在陕西买了别墅，开了私企。另外，查明，李全2011年12月至2012年5月，以合作办公司为名，采取提供假发票、私刻公章等非法手段，经桦林鸣启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豪力丰达科技有限公司、天龙神龙影视文化有限公司，通过背书方式多次转账后，将9531.9万元中的2360.37万元转入其实际控制的百思吉账户据为己有。
　　2012年9月李全在其本人及百思吉、山西联众广告有限公司、中艺环视、米昂文化没有实际出资黎源之声的情况下，以退还股金和分红的名义，将9531.9万元中的3050万元转入其本人的百思吉账户。
　　“7•28”矿难事故桦林县揪出了贪官李全，等待他的是法律的制裁。他交代了问题，女儿病情稳定，他的心好像平稳了，他准备做手术的同时将鼻子上从小留下的贫穷坐标——紫疱也做了手术。他希望政府给他一个宽大处理，他有许多事要了结，他想去看看亲弟弟，回乡看看父母的墓地。
　　他最后一句话不但感动了所有人，也感动了他自己：“我一辈子做对了一件事，就是赞助了陈浩，让他成为反腐精英！从他身上看到了反腐的成果，我为陈家而自豪！”
　　李全的案件在进一步审理中，等待他的是法律的严惩……
　　杨大明对陈浩早前调查的结果供认不讳，杀人，贪污，隐瞒矿难事故实情，条条死罪，罪不可赦。刑法第三百八十三条对犯贪污罪的，根据情节轻重，分别依照下列规定处罚：（一）个人贪污数额在十万元以上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可以并处没收财产，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死刑，并处没收财产。光根据这一条，判处杨大明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瘦猴小赵涉嫌故意杀人，《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瘦猴故意杀人判处死刑。
　　张宁认罪态度良好，绑架、盗窃、替人运尸，依照刑法第二百三十九条第一款的规定，犯绑架罪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致使被绑架人死亡或者杀害被绑架人的，处死刑，并处没收财产。张宁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结合盗窃、替人运尸、绑架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早已收监殴打陈老二的张三李四，配合交代李全指使。其致陈老二重伤，各处三年有期徒刑；赔偿陈老二医药费五万元。
　　矿难事故中是死难家属每人赔偿六十万人民币，“7•28”矿难事故画上了句号。
　　十八大以来，各级纪委的监察惩处力度犹如惊涛骇浪勇猛而至，官员们的各种贪腐行为也在很大程度收敛。但反腐的高速势态并不能因此松懈，如何从现在的“不敢腐”，慢慢换为“不能腐”，最后实现“不想腐”；如何将官员们最初的那份“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保持下去，看来反腐路还很长，任重道远。
　　会议室掌声雷鸣，罗书记兴高采烈说：“当前，在全党全国，反腐巨浪波涛汹涌，苍蝇老虎一起打。无论职位多高，功劳多大，一沾到贪腐，绝不姑息。我们在座的每一位不要抱有李全的侥幸思想，把自己推上审判台，严人律己党风廉政建设才能扬帆奋进，行稳致远，我们桦林将迎来风清气正、人和气盛的美好明天。”
　　官员们听了罗书记的讲话，个个精神振奋意气风发，决心为美好的明天而奋斗！
　　出租区大院里，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正在进行，几十双眼睛一齐看着门口，贾刚挽着李大毛，陈浩挽着披着婚纱的小美，两对有情人，也是两代有情人随着妙曼的音乐出现在众人面前，大院顿时变成了婚礼殿，大家欢呼雀跃。温书记为两对新人主持婚礼。站在大院中央高昂地说：“大家好，欢迎新老朋友来参加婚礼，环卫工人贾刚和李大毛都是矿难受害人，他们的结合证明了‘7 28’矿难事故圆满收官。陈浩做出了很大贡献，为此，爱情一波三折，差一点让一对有情人失之交臂，今天，借这个好日子，我为两对新人主持婚礼，为他们送上美好的祝福！”
　　院子内一片欢呼声……
　　温书记接着说：“中央‘八项规定’出台来,对大操大办的不正之风整治力度不断提升。为两对新人举办简朴低调的婚礼，不失为一种经济实惠而有意义的结婚方式。这样的方式不失婚礼原本应有的内涵，更有是一种喜庆的风气，与国家提倡的节俭之风相符合，与社会的发展相适应应，让我们为他们送上美好的祝福！”
　　小宝拉着爸爸妈妈的手，叫一声爸爸，妈妈，再喊一声外公外婆，多么幸福的一家子。
　　桦林县艳阳高照，红艳艳的太阳光在桦林山尖上闪耀，往昔偶尔出现的雾霾无影无踪，整个城市显现在金色的阳光里。山峰，树木，河流，鸟鸣，把桦林城缀成一幅安静祥和美丽无比的图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