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民风与民情

　　杨春旺被艾香君点了将才想起主题来，他指着邓文选说：“他叫邓文选，是副主任，在你之下，啊我说的是在村委会里的职务。邓文选是科技组副组长，也在你组长之下，他是你主要助手。副组长还有齐主任齐晓欣和我杨春旺，香君同学，沙坡村支书兼村长是杨春旺，副职你是第一位……”
　　艾香君握着邓文选的手，看着杨春旺，咯咯地笑起来：“咯、咯、咯，杨支书真逗，我何得何能去担此重任。您还是考验一段时间以后再封官吧，科技组你任组长，我和邓哥是你的大将也好、小卒也罢，反正搞农业的班子都得围着主帅转。要不然吗？会乱套的。呀！咯、咯、咯，对不起邓哥，光顾说话了还握着你手不放，太不礼貌了啊！”
　　杨春旺做个请的手示说：“咱到二楼办公室去说话，李师傅您可以去营业了。谢谢您李师傅。哎！来燕儿，你别杵在那不动啊，你辛苦我知道，本支书你的丈夫也谢谢你。不过吗，你不能走，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神到西天。来燕儿，你稍后邦一下香君收拾床铺，再把厨房整理一下，今天你是主陪。怎么样，来燕儿？”
　　何来燕今天心情好，也就不怕长舌妇传闻。心想；“我原来是想领家去的，在市里哪样不比沙坡村强呢？家里有保姆，刘芳姐又会做菜。老爷子把院里菜园莳弄的像花园。唉！这个艾香君死活不住城里，害的我也在乡下陪着她。不过吗，只要让我和香妹子在一起，我才不管别人说什么。”
　　想到这些的村官夫人何来燕说：“承蒙书记村长大人厚爱，恭敬不如从命。好吧，以后本人义务做香妹子的主陪。书记大人还有何指示？请讲。”
　　杨春旺看了一下来燕儿笑着说：“来燕儿，像个孩子似的，不怕香君笑话你。”
　　由杨春旺领头，一行五人走进二楼办公室。
　　沙坡村里的几位广播员女人，扒完墙头开始了义务串门宣传。
　　沙坡村的好事坏事，都是这些人给散布开来。听传说的象这样的老娘儿们，哪村都有。她们好奇、她们到处寻风。对了，叫采风比较文明。然后从中找到暴笑点，达到精神愉快颠峰，这也是少部分人生活中一部分。
　　今天传出的新闻并不坏，一个时辰光景，传到村民代表古丽大婶耳里。老劳模古丽大婶曾是省级三八红旗手，也是平江市人大代表。
　　她是奶牛饲养户，对沙坡村饲养业比较关心。听说来个女大学生，又是农学院毕业生，古丽大婶坐不住炕了。她不是好奇，是想知一二，来者对饲养业有何深造？古丽大婶近十几年，虽然是大企业的总代理，可是她心里揣着沙坡村饲养业。但沙坡村的饲养业一直没有行成规模，她的奶牛、黄牛饲养场，是企业一次性的投资到位，各方面硬件也都跟得上。技术过硬的一只工人队伍。虽然她管理的饲养场效益好，但是没带动起来周边百姓。古丽大婶常为一个劳模责任而惭愧。
　　她急忙忙脱下在饲养棚那身行头，简单洗漱一下，换一身干净服装，对着穿衣镜照一下，满意的笑了。古丽大婶前些年经常外出学习讲演，见客人、会友人，习惯了包装一下自己才可以见朋友、见客人。好习惯也成为一种感染力，连常和大婶见面的书记村长两位地方高官也照着学。古丽大婶登过大雅之堂；是以市级人大代表参加过六大，进出过国家的〖人民大会堂〗，那些年也曾是位沙坡村耀眼明珠。
　　古丽大婶理所当然见过世面。她和上官清廉老师，就是在先进讲演会上认识、并结成伴侣，曲指也过了三十来年，她关好家门，特意来村办公楼来会见从省高学府来的女学生。
　　说说艾香君吧，她随着杨春旺、邓文选、左边齐晓欣，右边齐来燕，三人平行尾随走进办公室。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进办公室她还笑盈盈的说着：“哎，终于到家了，梦里寻你千百度，却在灯火阑珊处。果然有这种感觉。真好。”
　　刚刚落坐的杨春旺，心有余悸地问道：“艾香君同学，对你个人生活中饮食条件，及住宿问题，有什么要求提一下吧？然后对科研组的提法等需要做的说一下，我们分头去准备。”
　　艾香君从兴奋中走出来，听到杨支书的问话，她觉得话里像有其它含意。
　　于是她调整了一下心态，对着几人微笑着说：“杨支书、邓大哥、齐主任和来燕姐，我是沙坡村一村民，别人怎住我怎住。有公房最好，没公房帮我租一间容身地，房租由我自己付。杨支书、邓大哥，别拿我当外人好吗？只有把根扎下，才能为这块沃土建设添砖加瓦。至于科技室的事，咱开会时在商量。取土化验设备、及一些简单器械，我爷给准备一些，已经打包装寄来，估计明后天也该差不多到位。科研组或者说科研办公地点，不能将就的。不过吗，也不用怎么太讲究，还真得有个遮风避雨的屋子。怎么样两位大哥？”
　　杨春旺站起身子来看着屋里所有人，把沙坡村的基本状况，向新来的村民艾香君作了简要说明；原来建办公楼时，三层就是为科技研究小组而设。一层为大形会议厅，和放映室，平常时经常开放。
　　二层是执班室、党务、村务办公室，妇女活动室。
　　一层是娱乐室及老年人活动室，门牌上挂着牌匾；〖晚霞从这里发光〗
　　杨春旺介绍中看到古丽大婶从大门走进来。
　　他对大家看了一下，像分工似的说：“香君同学由来燕齐主任领着转一转，到小超市买些日用品。咱先说到这，古丽大婶一定是来看艾香君同学的。先给艾香君同学透露个信息，古丽大婶是沙坡村老妇联，省、地、市劳动模范，市人大代表，曾经的省级三八红旗手。古丽大婶是广州一家企业，驻沙坡村饲养场总经理。她奔艾香君同学来的目地，没估计错的话，应该是探讨养殖前途。香君同学，和老人家谈话别拘谨，老人家很和善，她和齐大伯是咱沙坡村的魂。但从来不搅在班子里去拨弄任何是非，香君同学，古丽大婶喜欢人才，不瞒你说，我杨春旺有今天，是古丽大婶搅尽脑汁留下的。”
　　艾香君算是在沙坡村落下脚跟，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在进行中，一晃过去半年多。半年里艾香君也专找沙坡村弱点去观察。
　　邓文选这位助手真可十全十美的乘职，艾香君的初认识中，是个好人，就是太倔。但是做为工作中的助手，无可挑剔。
　　一天，艾香君无意间问他：“邓哥，咱村里的小超市和茶馆书屋都可以，那个叫花芳玉的，听说是蓝德麻将馆关闭后，她又开办的麻将馆。听说那是沙坡村的一个毒瘤，太那个了吧？老板娘怎叫那个外号也太难听——大酱缸。”
　　艾香君一想起邓哥的为人，有时脸红心跳的，她还是能克制一切冲动女孩，对交友上，从来都是慎之又慎，喜怒从不形于色。
　　邓文选虽说没有对艾香君倔过，但她也看得出来，那是在某种程度上，在做极力克制。单从做为工作中的助手，艾香君从心里往外十分满意。
　　对交平常朋友来说，艾香君认为，这位邓哥也是百里挑一。
　　艾香君对常在身边转悠的邓文选，也觉察到一点异样，看他眼神中，好象还要近一层意思。有时香君在沉思中想到：难道我艾香君，真要把一生交给沙坡村？
　　不行，必须慎重考虑后再决定，春节回家问一下爷爷、爸爸、妈妈。现在再了解一些从前的沙坡村，总觉得现在沙坡村民俗民风有些不正？
　　也不全对，就那一些人搅的沙坡村情网乱糟糟的。给不知情者影响太坏。
　　唉！连杨春旺支书也没管好来燕姐，学会跳街舞，组织一支中青年人做户外运动是好事。有一次艾香君沉思中，被邓文选敲门声给打断，她让进邓文选，两人象大学里同学一样，在谈论着沙坡村以前，杨春旺没回乡以前。
　　杨春旺和艾香君、齐晓欣三人，在建设蔬菜大棚指挥现场中，观察一会儿工作。春旺发现天阴的象水罐子似的，马上要下起大雨。
　　已经有零星雨滴落了下来，杨春旺对齐主任说：“晓欣妹子，马上和香君回去，下午不要来工地了，咱也休雨天。快走！大雨马上就到！”
　　邓文选在田里检查田间后期管理，看天气要有大雨，他和一名科技人员施文两人，各自跨上电动单车，一溜气跑回各自的家。
　　施文是去年高中毕业生，他是艾香君和邓文选的得力助手，正在和科技组小夏、夏恬恋爱中。邓文选到家后，吃饱肚子要睡一觉时，他老爹捅一下他老妈说：“下雨天让选子去村上，多陪陪香君。你去说吧，好话从我嘴里出去变味儿。”
　　邓文选的老妈妈笑盈盈来到儿子面前说：“选子啊，你爸说的对呀，下雨天香君一个人在宿舍寂寞，快去陪陪她。”
　　邓文选不宵一顾的截断妈妈下面的话，不太高兴的说：“妈，别做白日梦了，人家是啥家庭？那是一家高知！我配合工作是受旺子的重托，天刮风下雨咱不提前知道可以，您儿子啥地位啥家庭咱心里明白。爸爸、妈妈，我呀，一定要把自己搞搞清楚再去想那种美梦！爸爸、妈妈，咱别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啦、搬石头砸天——咱够得着吗？”
　　老妈妈不太高兴地喊两句：“傻小子，你问过香君吗？不问怎知人家心里想什么呢？咱不管她家是啥成份，咱就看好香君一个人，我稀罕，听话，快点走！”
　　邓文选在外面挺直挺倔，在老爹老妈面前还是个乖儿子。他思前想后，还是不能和二老再顶撞。他无可奈何的拿着雨伞，急匆匆消失在烟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