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不散的村魂

　　当他想到那是自己儿子时，又如恍然大悟似的猛抬起头说：“两个面包，两袋米面有什么好尊敬的，又不是上前线为国为民作战去了。卞姑娘，啊，该叫小霞了，别小题大作了，蝇头小事也放在心上，多大块事啊？以后咱别提他，说这些会叫别人看不起咱！”
　　卞紫霞一想到母女在最艰难时，除章华一家经常接济外，再就是杨春旺的义举让她一生难以忘怀。泪水擦了一遍又一遍的：“干爹，我不怕那些艰苦岁月暴光，我那段刻骨铭心记忆今生很难从记忆中删掉。干爹，我说出我哥的慈善义举谁能看不起？我哥那是一种关爱慈善之心！可别小看六十多个面包和一袋米一袋面和二十斤油，我们母女半年中再也没挨饿。
　　干爹、干妈、嫂子，现在有人给我两列车米面油或者面包，一是我不会珍惜他，二也用不着。
　　我们母女那时正处在人生低谷期，是章华姐和我春旺哥帮我度过的难关。后来我听章华和我说，春旺哥两学期才紧出来两百元，还上了曾宪强和王文全的债。章华给他钱他说啥也不要，章华给他买的炒菜他一口不吃。干妈，这回我算找到为什么了？因为春旺哥随我干爹。”
　　卞紫霞最后一句调侃把大家逗的哄堂大笑，杨烨老人看看大家说：“干女儿，别说了，我有个条件，你能答应我就住下。不答应，马上就走人，回沙坡村给上官清廉家去打工，白住房，挣口饭吃。”
　　卞紫霞看着杨烨说：“干爹，有啥条件您说，只要不让我摘星星，捧月亮，没问题，保证答应。”
　　杨烨老汉望着窗外：“干女儿，这院子有两亩地，土质肥沃，闲的可惜，是浪费土地资源。我把他种上菜，咱不吃市场的。酒店用量虽大，这两亩地也能满足青黄不接时的填补。”
　　没等杨烨老人说完，卞紫霞接过来说：“干爹，别往下说了行吗？咱院里的一切都归干爹管，只要住下、别累着，这是干女儿的两个条件。能做到，您老就随便，我派人给开来一台园艺拖拉机，他帮干爹干，要啥都和他说。干爹，女儿说的就这些，咱是父女，用不着签字化押，反正我都答应。”
　　您看到这里，该明白；前章峻工典礼这段话的来由；前面两车门一齐打开，左面章华、右面卞紫霞分别走下车去开后车门，卞紫霞用手遮挡着门上方说：“干爹干妈请慢下，来燕嫂子过来，掺一下干妈，我掺着干爹。”
　　卞紫霞第一次来沙坡村，除杨春旺以外，没有别人认识她。
　　邓文选、齐晓欣也走了过来。他们心中疑惑不解？干爹？干妈？
　　连杨春旺也觉得有些蹊跷，紫霞又在整景，是啥时候有的这个干女儿呢？
　　章华还是老派头，别人看她的的气质，真有大小姐派头。下车后她高高抬起头，目视前方。迈出的每一个步伐很有节奏，这是近几年养成的习惯。章华经常随孙诚出入重要场合，那是能上得厅堂级人物。
　　章华是受杨春旺的影响，她曾和同事张琦说：“杨春旺的选择是对的，他会带动更多大学生投身广阔田野，这里是能施展才华有潜质的地方。我下农村，要在基层干几年，我章华也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踩在大土地上。做这部分人的伯乐，给一批一批农村有知识青年保驾护航。张琦，我还有另一个打算，让更多的大学生云集乡村。我和秦洁就做个表率吧，在沙坡村挂个副职，也就是说，我们俩是沙坡村副村长。张琦，您看这样行吗？”
　　张琦乡长非常赞同章华观点：“小章，我同意你的提法。秦科长在沙坡村走家串户做工作，百姓对她印象极好。好，就这么办，我和春旺提一下，让他在村民委员会上公布一下。我想，一定随民心、顺民意。”
　　章华走出车后，没去找杨春旺和邓文选。她旁若无人一样，不向任何方向张望,直接走到张琦乡长、和秘书俞舒面前说：“真对不起大家，路上碰上一起交通事故，我回去送一趟伤员，耽搁大家一个多小时宝贵时间。张乡长、俞秘书，告诉沙坡村父老乡亲，剪彩可以开始了。”
　　张琦乡长走到齐德礼和古丽大婶面前，递给二位一人一把剪刀说：“二位别争别讲，二位是沙坡村最有资格剪彩的人。”
　　张琦向杨春旺挥一下手说：“杨村长主持吧，你是一村之长。沙坡村第一座楼主是你杨春旺，我和章华只是观察员。”
　　沙坡村老少爷们都来了。沙坡村有史以来第一座大楼是村民委员会驻址；三层是科研层、二层是办公及重要窗口展示层。一层是全民活动中心。
　　有了集中地点，散沙般的娱乐团体，才会走上正轨，风水先生及神匠们只好暂时退避三舍，他们的那一套拢络民心手段再也不会往下传递。他们的错误并没人去深揪，因为那是从旧时代渲染的产物。有了现代传媒手段，那一套封建迷信将被历史尘埃所淹没。
　　平江市府派驻沙坡村工作队，在沙坡村帮助做了半年多规划，建筑、以及队长秦洁的百姓宣传调查。就要先告一段落收兵。
　　工作队帮助新任大学生村官杨春旺，巩固了村民委员会领导班子。做出了街道、民宅改建、绿化等大量工作。把沙坡村在一年内一下子赶在前排。
　　这是现代政府对落后村寨，直接干予的结果；
　　街道路面硬化，两侧隔离带绿化当年有型，这一块全是王文全自费从园艺莆买来的秧苗和树种。煤气管道入户、光纤宽带进家、自来水及地下电缆一次到位。
　　户形有大中小三种，有百分之九十户搬进新居。还有几户恋恋不舍旧宅的，水电没有给这些户到位。
　　杨春旺一班人，已经把房给留到那儿，就等他们主动交每平米二百元入住款。不主动，也不强求，杨春旺告诉主宰财经大权的齐晓欣；这二十几户是想放赖，但不要理睬他。入住款晚交一天，贷款利息加进去，让他们找咱。
　　街道缘化苗木，园艺公司销售经理王文全自己出资，默默奉献了苗木，那时他还未调水利局。杨春旺的知心同学，都为他出了大力。
　　章华仍然对杨春旺不理不睬，她俩到底是怎么了？连春旺媳妇儿何来燕也不清楚，何来燕对杨春旺也有很大程度上的疏远。又是为什么？曾宪强知道一些内幕，让他说是兄妹情太深，他俩一直像一母所生的兄妹惹的祸，所以他与她才一直走不出那种怪圈。因此，曾宪强也曾在微博发过小文；大体内容是：奉劝兄妹情过深的无血缘男女，最好别做夫妻。
　　刚刚安定下杨烨一家人，老两口开始经营两亩菜园。家务有刘芳老大姑娘做足够，何来燕日夜寂寞深宫中也难奈，何来燕曾给王文全不断发短信，不是骚扰，她自己说，是春旺不在身边，她奈不住寂寞。没有春旺在身边，她的生理现象反映也强烈。
　　王文全把春旺媳妇的现状，和章华讲过，曾宪强不知详情，也给杨春旺也打过电话，要他经常回市里陪一下来燕。杨春旺手上事儿也是多一点，照样没办法陪媳妇儿，更不用说逛街郊游。
　　何来燕又给王文全打电话聊天时候，王文全想个好办法。把一台闲置不用台式电脑给何来燕搬了过去，又教会她打字，和建QQ用户。
　　教她和网友聊天，偷菜等等。这下坏了，何来燕谜上了虚幻世界。聊天、把自己搞的一塌糊涂。杨春旺又陷入一场情感世界的迷惘之中，工作压力大时候，也想不起来女人事儿。夜里睡不着时候，章华、秦洁的笑容像走马灯似的在他脑区旋转。
　　又凭空出来个干妹子卞紫霞，有了干亲关系的卞紫霞和张其顺，到是有了回娘家理由。在市里常去老宅子看干爹干妈，卞紫霞也常去沙坡村去看干哥哥杨春旺。但是，从来不越位。
　　杨春旺悄悄地告诉过卞紫霞说：“小霞妹子，你看到了吗？义务为办公室做杂役的何飞燕，是你嫂子的亲姐姐。你一定要注意保持一定距离”尽管这样，也阻止不了卞紫霞跑沙坡村的决心。
　　市府派驻沙坡村的工作队，奉令撤回原单位。只有秦洁和章华被市长委任为，沙坡村名誉副村长。秦洁在半年中的走家串户工作中，和那些朴实庄稼人有了深厚的爱，对沙坡村产生了感情。在接到命令后，也不太情愿的撤离了沙坡村。
　　秦洁的人虽然撤离了沙坡村，但是她是沙坡村村民委员会副主任。可以随时来和杨春旺、邓文选，齐晓欣共谋村务，这是在全平江市唯一的一个特殊职称。周边的村官们见过后，也建议市委给他们也委派一名，象秦洁、章华那样名誉副村长。可见田市长对沙坡村用心良苦；防备王伦及三张下属的风水先生、小神仙大神匠类残渣余孽死灰复燃。
　　有人说：秦洁的名誉副村长震慑力可大了；像神庙里的牌位，享受人间烟火、替百姓除魔消灾。沙坡村那些巫神风水先生，那一时间还真的沉下去了。
　　总之，在杏山乡的沙坡村，办公楼里那张村民委员会成员中、副村长写着章华和秦洁的名字，像风水先生和辛大娇之类人士，一看见秦洁两个字，总觉得毛骨悚然，有心暗中兴风作浪，又怕墙上写的秦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