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老戍边胸怀

　　前面两车门一齐打开，左面章华、右面卞紫霞分别走下车去开后车门，卞紫霞用手遮挡着门上方说：“干爹干妈请慢下，嫂子过来，掺一下干妈，我掺着干爹。”卞紫霞第一次来沙坡村，除杨春旺以外，没有别人认识她。
　　邓文选、齐晓欣也走了过来。他们心中疑惑？干爹？干妈？
　　连杨春旺也觉得有些蹊跷，二老真行啊！是超前赶时髦？这是啥时候有的这个干女儿呢？事情还得从三月前一天说起，章华给杨烨老人安排的是一座平房豪宅深院。就是前回书提到过，张其顺没舍得卖的私宅。离市区稍远一些，离公园只有一墙之隔。一切设施是按楼内装潢的，气电水视应有尽有。
　　只从张其顺接管父亲遗留平江酒店，这座豪宅深院，只留保姆照管一晃四年之久。卞紫霞与张其顺便住进酒店608套间，和一套四层二百多平住宅中。
　　平时很少来老宅，给保姆发工资是一季一次。或者每年一次，给这样人家当保姆，真可谓比做神仙强百倍。这就是当代有钱人的生活与住所，有那么一句成语言道；狡兔三窟，现代城里有钱人的住宅何止三窟，可多达数穴！
　　卞紫霞领何来燕去看院时，保姆刘芳正在院内清理卫生。两亩地菜园年年雇人翻过土后闲置不用。窗前两处花坛，也是刚搬进来盆景及奇花异草。
　　原来在大客厅里存放过冬的非耐寒花草，也都倾巢走进花坛。
　　何来燕随卞紫霞下了车后走进院子，她被深宅大院一下子给震惊了！她立足观看；十二级台阶走上缓台，才可进到大厅。一切都感到新奇而温馨，但表面却十分淡定，这是何来燕为人原则——喜怒不形于色，别人很难走近他内心世界。
　　来燕惊奇发现；二百二十平米建筑，八面有窗，而窗子上全是防弹玻璃。比别墅阔气多了，缺点就是没二层、三层。优点孤门独院，逛公园又方便。
　　何来燕对这样幽静环境在心里便产生一种恋情。两人和保姆见面时，卞紫霞说：“来燕嫂子，这是刘芳姐，今年有三十了吧？
　　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在这里做家政，这回好了，刘芳姐可以有谈心的了。”没等何来燕自我介绍，卞紫霞便对刘芳说：“姐，她叫何来燕，是以前我常提的救命恩人杨春旺刚过门的媳妇儿，细节以后嫂子会告诉您的。稍后嫂子把公婆接到这里，您该做啥我就不必细讲了。工资再加五百元。”
　　刘芳是个无家可归的女人，八年前她不该有的婚姻，她便结了婚。洞房花烛夜的清晨，便被刚上任老公通知说：“芳芳，我不怪你，吃完早饭咱俩办理离婚手续吧，我不能和你这样女孩生活。我生理一切正常，你不能满足我对性爱生活，实在是无法原谅。”
　　刘芳在办完离婚手续后，没脸面回家。便在八点多钟时，跳进公园里一处水塘中。张其顺在公园散步，将她救起并扛进家中。
　　张母将她换好衣服才知道；刘芳是只有外生殖器，内置没有生殖通道的女孩儿。刘芳被张母留下做保洁员，月薪八百，一直到现在还是那时的八百元月薪。
　　刘芳听卞紫霞介绍完，拉着何来燕的手说：“弟妹这回好了，刘芳又有亲人在身边了。紫霞妹子，快去接恩公的二老哇，走吧，把门挂上锁，我也去。”
　　这处新居对何来燕来说，是比大都市楼房要强的多。周围又静，公园又近，何来燕做梦也不会想到，她竟然会有如此好的境遇。
　　诛不知，这是扬春旺十年前行善，又遇到知恩图报的卞紫霞，而有的后报。
　　咱还接着说市里杨烨出院那天发生的事，老伴程冬雪将行李收拾好，在耐心等待着媳妇儿去联系新家一事。
　　她们不能回沙坡村，那个家已经改成沙坡村村民委员会临时办公室。晚上住着工作队，连新房也是秦洁和苗丹丹的卧室。
　　老两口在这方面和儿子达成了一至，尤其老戍边杨烨，凡是为国的、为公的，谁说的他都听，他可以承担一切。
　　十五年守国门磨练出的性格，是现代那些富二代永远也猜不透的，更不用说让他们做到，老戍边的胸怀、他们所经历的故事，让当今富二代能听完也不太容易，可是，那茬人还在默默地为共和国奉献着。
　　现在沙坡村正处在百业待兴时，更何况儿子春旺是新上任才十多天，在家的一切事务中，杨烨和程冬雪老夫妻俩，一定是听儿子春旺的。
　　程冬雪每天和儿子杨春旺通话时，儿子一再安慰说：二老在市里的一切，一定要听来燕儿的安排；一定要听章华的安排、一定要听卞紫霞的安排。同时也要听曾宪强的安排。今天，儿媳妇出去看租房，说是紫霞姑娘安排的，等着吧。
　　何来燕欢欢喜喜把公公婆婆接来，到新居大门里，刘芳急忙上前掺扶程冬雪，并且喜笑颜开的说：“伯父、伯母请慢走，我来扶一下伯母。以后您三位就是这院子主人，我是这院保姆刘芳，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杨烨像被电击了一样看着豪宅深院，听完刘芳的自我介绍。杨烨更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燕儿，刚才这位刘芳姑娘说的是真的吗？”
　　“爹，是真的，一点没错，您没听明白吗？”
　　“听明白了，我不明白的是，咱都能走能撂的，干吗要顾保姆呢？燕儿，咱不能做这层人的享受！”
　　“爹，人家刘芳姐在这里干了八年保姆了，有四年只管侍奉他自己。”
　　“燕儿啊，这样房是很贵的吧？咱换个小的不中吗？这是铺张浪费！”
　　何来燕告诉说：“爹爹，不用花钱，是卞姑娘让咱白住十年的！”
　　杨烨还是摇头说：“燕儿啊，咱和卞姑娘非亲非故是小事。无偿占有他人财产可是违法的！燕儿，这里的细节爹是不知道，但无原则侵占他人财富爹爹做不到，我马上去车站，回上官清廉家的饲养场去住。”
　　无论何来燕怎样解释，杨烨老人还是不肯住下这深宅大院。
　　何来燕也没有了则，她看着刘芳，用眼神递给她一个计谋说：“芳姐，您先把我公婆让到屋里歇息，我马上去中介再找下家房，找好后，我来接人。”
　　何来燕没辙时，先打电话找章华。
　　不巧，那天章华去省里办关系手续等琐事。
　　她又找到王文全，两人在咖啡厅见面后，何来燕想起她俩在初高中那段恋情。何来燕觉得非常委屈，趴在王文全肩上一顿痛快落泪后，说出她公公的倔犟劲。
　　王文全很理智地扶何来燕坐下后，长长吐了一口气说：“唉！来燕，以后咱只能是好朋友，四年前的一幕幕，将永远留在记忆中吧。来燕儿，一定记住，以后千万不可再有刚才这种行为。杨春旺永远是我偶像，永远是我王文全好朋友。
　　古人云〖可穿友人衣、勿沾友人妻〗来燕，咱把友谊延续到永远可以，但〖不可越雷池半步〗”
　　何来燕看着王文全说：“哎！文全，我来是找你出主意的。至于以后我是个什么行为，我心里有数。咱可是有过六年恋爱历史的，怎能说绝情就绝情呢？不说这些也罢，先帮我劝一下我公公吧！”
　　王文全四年前也去过沙坡村的杨春旺家，他对杨烨老人了如指掌。多年戍边生涯中，那种无产阶级主义大道理，早已渗透到他的骨髓深处。
　　不过，他知道老爷子的脾气中有个弱点，讲义气。
　　要是亲人的给予，他也许会无条件接受。
　　王文全想到这里高兴地说：“有了，燕儿，让卞紫霞认他干爹，那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反正紫霞和其顺的老人都下世了，保证没问题。”
　　何来燕和王文全依依不舍的分别后，她匆忙赶到平江酒店，把卞紫霞找来说明了原由。
　　卞紫霞大笑着说：“哈、哈、哈、哈，真是个好主意，来燕，我还真喜欢你的公婆二老，这二老真是世上好父母。好吧，我可有哥哥嫂子了，来燕儿，我叫春旺哥你不会吃醋吧，哈、哈、哈、哈。”
　　何来燕在找章华她不在本市，此时她才觉得她在平江市没有章华在给她拿主义，显得寸步难行。何来燕为了能在城里站住脚，首先说服公公在张其顺老宅住下。
　　可是，倔犟的公公又不肯欠下无亲、无故、无缘、不明、不白的那份人情。何来燕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显得很无助。
　　何来燕站在大街上，想要给春旺打电话。又仔细想一下，知道他很忙也抽不出身来。她想到，既使春旺来到这里，对油盐不进的老爹，也是无奈。
　　她想到杨春旺时，又联想起高中时代和王文全那段恋情。于是她拨通了王文全，两人约好在“梦幻伊甸园”咖啡厅见面。
　　在“梦幻伊甸园”咖啡厅何来燕觉得非常委屈，趴在王文全肩上一顿痛快落泪后，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才说出她公公的倔犟劲。
　　擦干眼泪说：“文全，你知道我是没什么主见的女孩儿，春旺让村官两个烦人的字，忙的四蹄朝天，他在这里也恐怕说服不了我公公。
　　文全，我找你你可千万别多心，不是我想旧情重现，您看，章华又去了省城。我把你约出来，主要是找个知心人帮拿个主意。”
　　王文全想到了何来燕并不是寻开心才约他，王文全知道她的一切，更知道她并不是很随便的女孩儿。
　　听到来燕说出杨伯伯想回沙波村，他也知道老杨头的脾气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