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身陷囚笼、第二章 惆怅失望

　　（导读：80年代初，一位貌美如仙的16岁高一女生姚莹，正是生理到心理由幼稚走向成熟的年龄，也是处在情窦初开的年龄。她与一男同学伟岸相恋并互赠情书，不料被老师发现。老师通知父母来校并告诉父母，父母当即又打又骂，任性的她跑出学校，跑进酒店，以酒解愁，直到酒醉不醒。当她一睁开眼睛，发现重重压在自己身上的竟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她简直疯了，首先狠狠地给那男人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赤身裸体跳下床，结果她发现已经被关押在一个黑暗的囚笼里。在美好的花季却遭遇如此的境遇，欲哭无泪，一朵娇艳的花蕊就这样凋零枯萎了……）
　　
　　莹一直沉浸在幸福的性爱之中！
　　只见她满脸通红，浑身燥热，心潮起伏，女儿红随着精液涓涓流出，口里喃喃地说：“伟岸，我终于得到你了。其实我真的爱恋你多久了，真的梦想着这一天，这一刻。”莹再一次紧紧地拥抱着伟岸。
　　挣扎着的莹终于睁开了眼睛，见到重重地压在她身上的并不是自己的恋人伟岸，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并狠狠地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她简直疯了，赤身裸体地跳下床，歇斯底里地喊叫：“这是在哪里啊，我的衣服哪里去了？我要出去！”
　　屋里黑洞洞的没有回音。其实她也看不到外面，门关得严严实实的，连一线缝隙都没有。她绝望了，两手紧紧地抱住一对刚刚成熟又坚挺又富有弹性的乳房，她回过头来看到床上瑟瑟发抖的男人，愤怒地走近又给他一记耳光。这时那男人迅速将莹的衣服递给她，并跪在床上捣蒜似地磕头，然后迅速下床抬起头来给自己煽两记响亮的耳光。
　　不一会儿，莹听到有打开门锁的声音，借着暗淡的光线她看清了一张胖乎乎的大约50岁女人的脸，同时又听到关门落锁的声音。只见胖女人张开厚厚的嘴唇说：“姑娘，你别哭，别闹，趁热来吃点吧。”
　　莹睁着圆圆的双眼，对着胖女人送来的一碗汤就是一“砰”，碗被打开成两块，汤在水泥地板上回旋一下，几点滚烫的汤水紧紧地粘贴在莹洁白的腿上。随着“啊”的一声，莹又晕过去了。
　　瑟瑟发抖的男人见到母亲来了，也羞红着脸，口里“哇哇”地说着只有他母亲能听得懂他的话。胖女人叫着她的丈夫：“他爹！快打开门，杏子要出去。”
　　当门一打开，杏子像做贼被人发现了一样，飞快地逃了出去。
　　
　　胖女人就在房子里留了下来。她安顿好莹睡下后就仔细地观察起房子来，她清醒地记得，这是七十年代大队建的一个林场，与自己的家很近。当时她的丈夫就是这个林场的场长，为建设好这个林场出了很多力的。那时他吃住在这里，她本想要他回去帮着做点家务事的，但他老是说没有时间，就让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儿子住在山底下，还每天要出集体工。不过这个林场建设得还是很好的。
　　由于这林场的位置在一个对着风的风口上，主要是考虑到在这里能观察到各个山峰和沟壑，房子必须建得很结实。为了挡住风沙的入侵，其中的一间大房子有一张沉重的铁门外，只有一个很小的窗子，而且窗子安放在两米高的地方，所以房子里的光线不好，整天都处在光线不足的状况。现在四周都长满了茂盛的大树，光线就更不足了。房子很阴凉的，它是夏天的好住处。房子的屋顶是用厚厚的水泥沙石浇制的，从不渗水。上面还建起了一座高高的瞭望台，站在瞭望台上，用一架望远镜就能清楚地观察到山峰或沟壑上的状况。
　　林场建好后丈夫带着她和三个儿子一起来到了这个瞭望台，她很兴奋，孩子们更是高兴地跳着、叫着……
　　
　　“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好，水来了。”莹的叫喊声打断了胖女人的回忆。
　　“姑娘，你喝水吧。”
　　莹闭着眼睛喝完水后，就睁着凄惨的目光，带着哀求的口吻，同时就在床上双膝跪下：“大妈，请您放过我吧，请您放我走吧。”
　　“姑娘，你别这么说，是我求你了啊。”
　　“怎么讲？”莹反倒静下来听胖女人悲悲戚戚地说。
　　“我娘家很穷，上面有个哥哥，比我大好几岁，一直没找到嫂子。后来父母怎么知道了我丈夫家里的情况，也是一对兄妹。我父母就请人搭桥牵线，把两家搭桥成两对婚姻，就叫做‘扁担亲’。当时只有17岁的我一到这里不久就怀上了孩子，虽然家里困难，但公婆对我很好，我就安下心来。不到半年公婆双双去世，真是雪上加霜。我捧着大肚子与丈夫安葬好父母后，小孩马上要出世了，身无分文，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我是不敢去医院生孩子的。后来是请个接生婆在家里接生的，痛得我死去活来，我差点没命了。儿子生下来长得很俊，我们给他取名叫杏子，与幸福的幸谐音。由于营养不足，儿子身体很单薄，到两岁时候他也能说话了。突然一次高烧让他不能开口了，当时是根本没钱给他治病的。过了几年经济稍微好点，我们就带他到处求医，还是治不好他的病。杏子真的很懂事，就不要我们再去花钱为他治病。相继我又生下了他的两个弟弟，当两个弟弟读书时杏子就跟着学习了几个字，也能写字。”
　　“大妈，您很苦，杏子也很苦。现在您放我走吧，我的父母在家里很着急的，以后我会来看你们的。”莹深情地说。
　　“我不能放你走。”
　　“为什么？”
　　“这十年以来，我一直为杏子物色对象，他明年就是30岁了，没有哪个女孩子愿意嫁他，主要是嫌弃我家住在山区，杏子又是哑巴。早几年我和杏子他爸还有杏子修了一段到家的机耕道，接通了去县城的公路，杏子也顺利地考到了驾驶执照。我们为他买了一台手扶拖拉机，让他给人家送送货和给当地的小商店进进货。前天我和杏子送一车梨子去县城，当和老板交接好货后，看到旁边小酒店有很多人围在那里，我们娘俩前往看过究竟。一进酒店门就看到你倒伏在桌子上，满脸通红，不省人事，桌上摆着好几个空酒瓶和一些点心。只听老板娘恶狠狠地对你说：‘你没钱怎么来喝酒啊。’同时她摇晃着你。旁边正好有几个流氓想来靠近你，我马上上前一步，就对着你喊：‘玲子，你怎么到了这里啊？快跟伯娘回去。’我示意儿子来背你。那老板娘马上拿出账本来，‘一共用费56.5元，五角钱就不要了，你交56元钱吧。’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痛交了56元钱给老板娘。儿子背着你，我在后面扶着就把你放在车上。到家了，我对孩子他爹说：‘给我们背了个儿媳妇回来啦。’”
　　“大妈，我不能做您的儿媳妇，我还小，只有16岁，我还在读高一呢，我就做您的女儿吧。”
　　“不！我不要女儿，我只要儿媳妇。我要让我儿子快乐，我要儿子有后代，将来让他的儿女照顾他的晚年，我就会安心闭眼的。”
　　“不！我不能给他生儿子。”
　　“要！你一定要给他生儿子。”
　　莹放声大哭起来。
　　“你哭也没有用，至少你给我生一个孙子才让你走。”
　　
　　第二章、惆怅失望
　　莹听到胖女人“至少你给我生一个孙子才让你走”的话，全身瘫软下来。
　　这时的莹，思绪乱七八糟的，真是恨死那个班主任熊老师了。
　　
　　熊老师从伟岸手里缴获莹写给伟岸的情书，叫莹的父母到学校来，还当着办公室里几个老师的面，把情书交给父母。同时她很气愤地对姚莹的父母说：“你们要好好管管女儿，只有16岁她就谈起恋爱来，学习成绩明显下降。”
　　姚父气愤极了，狠狠地给女儿莹一记耳光，打得她火冒金星。
　　姚母忍不住在破口大骂：“你不要脸，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不要读书了，你也不要回家去。”
　　姚莹拔腿就跑，跑进了郊区的一个小酒店。
　　莹继续在想，伟岸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情书会被熊老师发现呢？当被她发现了怎么不把情书撕碎吞进肚里呢，真的太没见识了。你这是在坑我啊，在坑我们俩啊。
　　
　　胖女人给姚莹送饭菜来了。
　　“姑娘，来吃点饭菜。”
　　姚莹躺在床上，脸朝向里边，不理睬胖女人，她正在想用什么办法来对付这个女人。是用绝食来对付还是吃饱喝足，养好身体来对付，这些问题一直在莹的头脑里回旋。
　　她好像一下就想通了，自言自语地说：“对，不能用绝食。绝食，自己挨饿受不了，还会搞垮身体的。即使身体垮了，这女人也不会送我去医院的。”
　　姚莹一骨碌坐起来，很快地说：“我吃，我吃。”
　　莹差不多三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拿起那个大菜碗的饭菜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真是狼吞虎咽的。
　　“嗨，还真是第一次吃得这么香，这么痛快。”莹一边吃着，一边觉得好笑地想着。
　　胖女人见莹能吃饭，还吃得这么快，吃得这么香，心里真高兴，脸上也露出笑容对莹说：“只要你乖乖地听话，给我做儿媳妇，给我生孙子，我们全家人都会省吃俭用，让你吃饱喝足的，我们会好好待你的。”
　　姚莹思忖着：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了，先取得他们的信任，然后想办法逃走。
　　
　　姚莹听到又有人打开门锁的声音，不一会儿，只见哑巴杏子手里拿着一些木工用具进来了，门那边有人传递一些木板、水龙头、厕所瓷盆，还有几个红砖和不多的沙子、水泥进来了。
　　哑巴杏子在房间的角落里比划着什么。一会儿他在一个角落的墙脚用锉子锉开一个洞，套进一根70公分长的空心铁管，一头连接瓷瓶出口管，留下30公分再把另一头伸向外面，然后用搅拌好的水泥封住洞口，以免小动物进来。在上面一点的地方再敲出一个孔来，用水管把外面的山泉水引进来，安装好水龙头，把进水管与瓷盆连接好后，就在瓷盆的四周用红砖、水泥砌好一个30公分高的平台，用水泥粉刷好。再在平台瓷盆的左右两边用水泥做两只踩着的脚印。把事先准备好装有电源插座和灯头的木板钉在内墙上，牵好电线，接通电，小灯泡就亮了。最后用木方围成一个长二米、宽1.5米的小房子，侧墙和后墙用塑料板装好，便于出进前墙就用门帘挂好。
　　胖女人开口了：“姑娘，你就在这里洗澡，上厕所吧。开水和热水我会送进来的，山泉水你尽管用。我给你买了几身换洗的衣服，等下你起来试穿吧。”
　　姚莹自言自语地说：“也好，等她送开水或热水进来时，我马上跑出去，我还是长跑运动员呢，他们是追不着的。”
　　外面又有人在打开门，就传递热水瓶进来了。杏子拿好剩下的材料、木工工具等随着他的母亲出去了。
　　姚莹马上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小房子里，扯一下电灯拉线，观察一下为她新建的厕所和洗澡间。只是没有用白色水泥粉刷，是还可以将就使用的。几天以来她不吃不喝，连大小便也没有感觉了，现在一看见厕所感到被尿憋急了。厕所还没有干好，不能踩在上面，只能用其他办法解决了。
　　姚莹来到通往外面唯一的一张门前，仔细观察起来。
　　“咦，这是一张封闭式的铁门，难怪没有一点缝隙。里面怎么没有门栓？我在里面怎么栓门不让哑巴杏子进来呢，我不栓门他想进来不就能进来吗？看来外面一定是一个铁栓套着，还有一把大锁时时锁着。”
　　她抬头看看整个房子，感到很诧异，怎么四周都没有窗子呢。只有靠近门的一堵墙上有个孔，这就是所谓的窗子吗？！
　　因为那个孔在两米高的地方，莹想通过所谓的窗子来看看外面，就踮起脚来还是看不到。她想找条凳子站上去看看，但整个房子是找不出一条凳子的。
　　姚莹看到这牢笼式的房子，心里紧张极了，心凉了半截，脚也觉得软了。她觉得自己就呆在一个闷气罐里，没有一丝风，没有一丝凉，甚至连一点氧气也没有，她觉得自己年轻的生命就会在这牢笼里窒息，甚至死去。
　　
　　刹那间，天上乌云翻滚，狂风大作，“咔嚓”一声，电闪雷鸣，一道道白光像挥舞着一把把利剑，照射在房子里。
　　姚莹看清了整个房子，是那样简陋的房子，破旧的床铺，加上自己破碎的心，她害怕极了。闪电过后，房子漆黑一团。
　　她只能蜷缩在墙角，只发出轻轻的凄惨的声音：“妈啊，妈啊，我怕啊。我怕……”
　　紧接着天上发出隆隆的响声，好像在空中击鼓，莹更加害怕。她想起小时候最怕打雷，只要一打雷妈妈就紧紧地抱着她，并在她两只耳朵里塞上两个棉花球。
　　莹用两个食指塞进自己的耳朵里，觉得雷声小了些。
　　天好像在狂怒着，雷一个接着一个地打，电一个接着一个地闪，姚莹想到哭是没有用的，蜷缩在墙角也是不行的，她只有趁着闪电爬到床上去。
　　爬到床上的姚莹，清楚地听到屋前屋后的树枝在风雨中发狂地摇摆着，好像要撕开她破碎的心。屋顶上的雨点纷纷落下来，发出“嘀哒嘀哒”的响声，好像重重地打落在她的心坎上。紧接着，瓢泼大雨哗啦啦地下起来，那雨猛烈极了，一定是空中神魔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