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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作品名称:信仰      作者:余飞      发布时间:2016-02-13 07:36:36      字数:4318

  在几盏星稀的布置在各个角落的灯的照耀下,远远的就能望见一个监督者高大的身影,似乎逼近了曾爱榛的视线,监督者在忙乱的车辆之间镇定的记录着,这使曾爱榛有一种望其项背的感觉,因为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一个初入社会幼嫩的少年,在社会里想找到书本描绘的世界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曾爱榛多少有点茫然不知所措,于是假装很懂行的走到了监督者的面前,监督者似乎一眼就看出是来接他的班的人,因为在混乱的人群中身穿工作服就很与众不同了,于是熟练的将本子记录的要点指给曾爱榛听,监督者除了一副高大的身躯,还有严峻的面庞,尖尖的鼻子,头发有点纷乱,说了一遍以为曾爱榛听懂了,谁知曾爱榛要他再说一遍,于是很躁的又说了一遍,这回总算曾爱榛听懂了,监督者拍拍曾爱榛的肩膀,说他就走了,接下来的事就由曾爱榛负责了。曾爱榛环顾这里的一切,走来走去的观察着,来了一辆车,曾爱榛就记录一下,走到了运料子的轮船边上,只见一个长着像是巨型嘴巴一样的机器正狼吞虎咽的张着血盆大口将沙子用力的咬住,塞了满满的一嘴,然后眷恋的吐到了卡车上,曾爱榛不知道是什么机器,于是好奇的张望着,此时的曾爱榛像一只寻找同伴的幼鹰,蜷缩在一旁,仿佛等待着自己融入群体,然而曾爱榛似乎在回顾着书本知识,突然曾爱榛雄赳赳气昂昂的装出一副监督者的形象,他从书本中得知那些被压迫者在监督者面前的可怜相,于是假装是活在封建王朝下欺压人民的角色,尽量装出一副欺世盗名的狂徒形象,可是这只是他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而已,他只是想逗乐自己一下,一段自娱自乐的放松之后,曾爱榛瞧着分散着的穿梭的人群,曾爱榛望见了远处有一个小房子,在房子里应该能看到车辆,于是走到了房子那儿,进去之后一个人没有,然后舒服的躺在一张椅子上,在右边正好有个窗口可以望见车辆,于是曾爱榛在将自己逗乐后,神思冥想起来。突然一个想法把他惊醒了过来,“对了,还有车牌号的对应。”夜已经深了,在小房子里看见车牌号可不是容易的事,但是曾爱榛已经很困倦了,“管他了,车牌号的对应,我都打勾算了,反正又不会出什么差错,我只要把车的数量数好就行了。”他这样安慰自己说,于是躺在椅子上眯起来,于是一惊一醒的度过了漫长的黑夜,天亮了,曾爱榛看起来很憔悴,一晚上都是一惊一乍的,当然使他的脆弱的神经受到了损害,于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走出来后,望见来运沙子的车几乎没有了,在看到一辆车子后,“就剩一辆了。”曾爱榛想到,曾爱榛舒了一口长气。于是工人们在船上铲剩余的沙子,轮船上的人好心的要曾爱榛去吃早餐时,都被曾爱榛拒绝了,说实在的,曾爱榛是有点饿了,可是初来乍到的,不好意思去啃别人的东西,于是曾爱榛尽量提起自己的精神,金灿灿的阳光似乎照亮了曾爱榛的面庞,形容枯槁,跟阳光下热闹的景象截然不同,仿佛需要阴暗的衬托才能显示他这个人的存在,而在阳光下,他仿佛是多余的。于是曾爱榛难熬的度过了一上午,因为车子始终没来,好像忘记了这里还有个厂里的人存在。一个像是社会上的老大一样的人走了过来,“小伙子,那个黄经理的电话你还有啊?就是你厂里的,还有工人的钱他还没付哎。”黄经理,曾爱榛都没听过这个人,因为看着过来人的一副气派,于是打起全部精神答道,“我没有他电话啊。”“你是他厂里的吧,说好要结清的,怎么到现在还没付。”“我都不认识什么黄经理。”“你厂里的你都不认识啊?”“不认识。”曾爱榛现出思索的表情,于是那个老大对那些工人说,“他说他没有黄经理的电话啊,你们先别干了。”熟练的铲沙子的工人就这样停止了劳动,在一系列的询问后,终于那个老大和厂里的不知哪位领导达成了协议,说日后某个时期结清,于是工人们又紧张的工作了,与此同时最后一辆车子也来到了,曾爱榛仿佛遇到了救星,在将剩余的沙子吐尽后,曾爱榛搭乘最后一辆车回到了厂里,此时已是中午12点多了。门卫要拿那个记录本,于是曾爱榛把记录本交给了他,过后他还有点惭愧,因为便没有仔细严格的记录,在交记录本的那一刻,门卫说还有一辆车没到啊,只见最后一辆车的司机说,“他被交警拦住了,因为沙子装多了。”于是厂里的人又要和交警交涉,这些背后的事我们就不说了。
  曾爱榛回到厂里后整个人很疲惫,可是得寸进尺的俞明富却要求曾爱榛下午开机,说他师傅夏安也在,此时的曾爱榛多么需要补充睡眠啊,一晚上的折腾已经让他两眼昏花了,在俞明富软硬兼施下,软的就说下午试机,机子有可能不正常,要曾爱榛看看夏安怎么指导的,硬的就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势,说过不多久你就要独立操作了,还不快点学习,于是曾爱榛只好灰心意懒的去洗漱准备下午一点的开机。
  走进中控后,夏安已经把机子开好了,刘二和夏安被失了魂一样的曾爱榛惊吓到了,夏安问道,“你去码头了?俞明富要你去的吧,怎么搞的这一副熊样。”“谁叫他是领导了。”曾爱榛现出一副愤愤然的神气说道,“我昨晚一晚上都在惊醒之中。”惊醒这个词把刘二和夏安都逗乐了,“来,小伙子,再忍忍吧,过来开机吧。”夏安现出友好的表情,关切的说道,“以后领导叫你做事,你不要盲目的答应,看时机,能推就推掉,不然他们都欺负老实人哎,知道了吗?”“嗯,好像知道了,可是。”曾爱榛说不下去了,曾爱榛现出了一副委屈的样子,看了真让人有点心疼,夏安继续说道“对啊,他们是领导,可我们也有权利啊,得罪了我们的利益‘那是要付法律责任的’”夏安引用了赵海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回想起赵海的表情,曾爱榛也抿嘴笑了,刘二接茬,“还有‘丁俊怎么又是你’,真是笑死我了。”曾爱榛心底变得愉快了,夏安觉得他们三个融入进去了,这时回忆起了俞明富和赵海可憎的面孔,无可奈何的内心纠结了一下,因为他的女朋友因为在化验室做不来,主要是对待赵海那样伤人的言语受到了打击,于是很快辞职了,夏安陷入了对领导的仇恨当中,如果给夏安一个很好的时机的话,夏安会狠头狠脑的教训赵总的,幻想着某一天用最伤人的言语把赵海骂的狗血喷头,假想赵海在自己面前的一副穷酸样,夏安笑了,这是善于用假象来安慰自己的人,可是刘二,曾爱榛都不知道夏安在想什么?这时夏安平静的说道,“现在看到领导我就怄气,要不是赵海来搅局,我老婆也不会走啊。”曾爱榛看到夏安谈到他的女朋友,不好说什么,内心是复杂的,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反倒觉得赵海帮了自己一个忙。此时他们都不说话了,曾爱榛镇定的看着电脑上的画面,一个小的数据变动了一下,曾爱榛看的很仔细,是磨辊的压力自己往下掉了,曾爱榛说,“磨辊压力减小了,待会儿恐怕压不住,会跑料。”夏安还在想自己的事,这时惊醒了过来,“磨辊压力啊,你注意的很好,肯定要加上去啊,其实操作机子没什么大的技巧,就靠你细心的观察,多看几遍,多自己操作操作,慢慢的熟悉了,你就会了。”可是以后的事实证明,曾爱榛从观察到自己独立操作还是一个艰难的适应过程,当他独立操作时,一些潜在的不稳定因素还是存在的,以至于曾爱榛时时控制自己,要自己不要紧张,可是他却不自觉的老是发抖,这在以后我们还会说道。今天因为夏安在,机子没出现什么大问题,下午操作完以后,曾爱榛随便买了几个面包,啃啃就沉睡过去了。
  一些不好的兆头在先前已经显现出来了,我们只是生存在等待的边缘的过客,我们像看热闹般的凝神张望着,某一方出嗅,一些人兴高采烈,有些人等待更严厉的出局,事不关己的态度在别人的争论之中极力假装找到自己的立场,那就是无论何时何地,你们的争吵只是在宣布着混乱的开端,而急待解决的问题依然存在,那么自己的立场还是随波逐流的好。地位的高低始终影响着在知识上的优势,尽管冲突已经发生,面对对方强硬的态度,还是有些无能为力,于是过分夸张的将自己的知识宣布给众人听,希望用群众的眼睛来分明谁才站的住脚。为什么在先前各种开会中刘部长和赵海都礼让三分的配合的很默契,现在却敌对争吵了呢?原因可能是赵海发疯似的管理已经在悄悄酝酿着矛盾。在一个人人自顾自的忙乱中,刘部长气冲冲的走进了中控,二话不说,坐在椅子上,把立磨操作的要领用纸写了出来,雷军本能的感到有不好的势头要发生,曾爱榛,丁俊,和刘二则怀着异常的谨慎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雷军把一根烟递给刘部长,刘部长温着内心的火表面很平静的说道,“其实立磨有什么了?不就这点东西吗?有些人不懂还在那瞎指挥。”雷军连连应和着,知道刘部长说的是赵海,刘部长的周身掩藏着火,急需爆发,走出了中控,直奔赵海,赵海则火红着脸,像被烧着的碳,“你说我不懂,可是出了安全事故谁负责了?”刘部长则唾沫横飞的说,“安全事故我不会说啊,要你在那瞎指挥啊,你除了会讲安全上的话还会什么?不懂装懂。”竟然说赵总不懂装懂,赵总的火烧的更旺了,“那到底谁是领导,你说该听谁的?”“听你的,听你的屁话。”于是赵总脏话喷口而出,像放鞭炮一样,于是一场混淆视听的骂战在围观的群众中展开了,还好双方都有所克制,便没有发生肢体冲突,骂完后,各人的火都被熄灭了,中控里的人不用说都站在刘部长的一边,这么多天,赵海发了疯似的管理也让中控里的人对赵海强压了一股怒气,这次刘部长的出头教训真让他们觉得畅快。夏安后来听说了这次骂战后,心里更加的鄙视赵海了,觉得他不过像一块腐烂的肉,只能人人厌恶。因为知道赵海喜欢比拼财富,所以刘部长故意开着他的汽车来上班,有时还抽着好烟在赵总的办公室门口经过,可是赵总经过了这次骂战后,知道越来越多的人讨厌自己了,只顾检查自己,哪还有功夫进行比拼,只见他趴在桌子上,面带沮丧,又深深的自责,“为什么别人总是厌恶我,我只是不自在,是不自在才让我像发了疯似的,可是这是怎样一股力量在推动啊,我是不自觉,不自觉让我失去了理智,丧失了基本的善,为什么我就不能和蔼可亲一点了?我是缺乏知识,难道这只是对缺乏知识的掩饰,不是的,是我身上的恶挟持我,我才不自觉的怒火中烧的。”他开始像一股急流一样分析着头脑中飞速旋转的意识的残骸,他像是得了热病,嘴里不停的说胡话,“我是罪恶的,我讨厌死这股罪恶的力量了,可是自己已身处沼泽地,怎么能找到出路了。啊,惩罚我吧,我不想越陷越深了。”“哦,刚才我在想什么了?哦,对了,是惩罚一个人,惩罚谁呢?我不知道。”疑心病在他身上越来越显现出来了。“让罪恶的羊群牵着我走吧,对的,是他们带的头。”当他走出了办公室进入了群众的视线时,每个人都被赵海灰暗的面孔,苦恼的内心震惊住了,赵海变了,魔鬼消失了,只有一股阴暗的魂在,这股魂就像魔鬼熄下去的残骸,没有冲动,只有蛇的破了的苦胆,悄悄的在赵海的内心流淌,他该是有多苦恼啊,可是没人想要体会他,因为魔鬼的面貌是每个人的共识,这熄下去的火焰千万不要死灰复燃,每个人剩下的只有担心,众人的担心让他明白了—他成了友谊和爱的对立面的众矢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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