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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作品名称:信仰      作者:余飞      发布时间:2016-02-12 15:03:07      字数:3947

  他出去了,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好像刚从憋闷的牢里走出来一样,看着满街的人群,他只顾走着,丝毫也没有注意别的事情的能力,他清楚地毫不掩饰地走进对面的楼馆,那是他平常经常光顾的地方,阴暗潮湿,躲避群众的视线,毫不起眼的躲在临街的一角,这种地方最适合孤独落魄的旅客光临的地方,满身的酒气的食客,到处唱着碎调的顾主,以及肮脏不堪的墙壁,黑漆漆的灶台,黑洞洞的光线,里面一切只有阴暗。曾爱榛是一个典型的落魄的主儿,来这种地方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很快地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座位,由于刚刚认识和听到了一位美丽的女人的鼓励,显然曾爱榛有点振奋,要来了一份啤酒,咕隆隆一口气喝了半瓶,他开始神思清醒了,努力的发现自己的位置,还是一样的憋屈,一样的愁闷,这里的空气混浊不堪。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了,为什么要我遭受如此大的罪孽,我都已经习以为常了,看不到曙光的明天,却在当下遭受着折磨,我的痛苦的内心要承受多大的重量,那些做官的高高在上,我们平民却要遭受失业的痛楚,在领导面前,我们始终要恭恭敬敬的,谁还有半点指责啊,他们说的话永远是语重心长,谁还敢提半点不同的意见,只要他们认为是对的,我们只好按着要求干,平民与当官的永远相差一个等级,更别说,有我们去选举他们了,若当真由我们选举,他们个个要退伍,为什么了?只是因为他们永远比我们高人一等,我宁愿选一头猪当领导,要让他们明白,你是我选举的,所以你一定要在我之下,你一定得听我们的。”对面一个老头兴奋的振振有词的咕哝着,“我们去选举,笑话,除非天塌下来,要他们听我们的,除非猪跑到天上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一切都是按照规矩办事。”这个老头显然喝多了,一直喋喋不休。他发现了躲在角落里的曾爱榛,年轻人此时正在盯着一个杯子暗暗的出神,按他自己的话说,是暗暗下定决心。或许是年轻人奇怪的装束吸引着他的注意,而所有人都难以想象的是这位老头竟然是一个退伍的老师,见年轻人发呆,他一只手向上仰着,正对着曾爱榛,似乎要将心里话一倾而出,“告诉你,小伙,别上大学,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攀龙附会的要用成绩来衡量一切,品质嘛,成绩好的自然品质优良,品质不好的是很难受到器重的。而人的创造力恰恰是成绩不能衡量的,题目永远是死板的,而价值的衡量却在于人有没有创造力,这一切多么与现在的教育背道而驰啊!”老头松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创造能产生价值,甚至造就财富,创造是人头脑不定期的投射于理论,现实,甚至偶然之间,而这种教育恰恰摧毁了创造力,他把人变成了知识和经验的奴隶,而实现价值的永恒性方面,创造才是第一的。”曾爱榛好像刚刚缓过神来,只听到一点点,然后问道,“现在的教育是培养不出人才的,但是按部就班的批量生产出来的零件也是有价值的啊?”老头见年轻人要发表出鸿篇巨论的样子,开始时有点惊讶,但是很快就泄了一口气,“年轻人啊,不是我说你,要想在这个社会出人头地,非有点真本事才行。若要靠溜须拍马,那只是短期吃点甜头,过不多久那是要遭罪的,虽然人的品性在不断变化之中,但是靠努力的东西永远是正确的方向,真本事永远是自己有所作为的底牌,它在随机之中切中自己的真实的一面,只有真实,才是最可靠的,你说现在的教育只是批量生产零件,这点我赞同。不过我得提一点,现在的教育是零件的生产质量最不过关的一种教育,为什么了?因为人的思维不是固定的,而零件的生产确实是固定的,这不得不把人的思维变成了一成不变的硬性的东西。”曾爱榛不知道自己的一番无意的话语会引起别人的同意,若有所思的开始检查自己到底是不是零件,他头脑中产生了一种理论,人可以分成两种,一种像那老头所说的,是具有创造力的人,另外一种是死一般的按部就班的机器,它的运作完全是固定的。
  老头由于长期吸烟,脸上都干瘪了下去,只有眼神还透露出些许的智慧的光芒,他此时正盯着一对妇女唠叨,这对妇女身宽体胖,一副迟钝的模样,其中一位妇女说道,“天下哪有掉下来的馅饼,都是身上有钱的人和地上打滚的人,有钱的拼命疯狂,无钱的只好遍地打滚,有钱的人风流韵事,什么事不干,无钱的虽然也同样什么事都干,可尽是些偷鸡摸狗,男盗女娼,这就是差别,我们,有什么过错了,都是上帝造就的人,每个人从出生到死亡,都是一样的过程,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是有钱人,而我们是穷光蛋,我们能做的事,他们不屑一顾,他们能做的事,我们仰慕不已。”另一个妇女回应道,“问心无愧算得了什么,正直又值得了什么,我们这些可伶虫,巴巴的望着别人的富贵,其实内心早已心如刀割,他们是我们的膜拜,面对现实,我们只好甘愿做牛做马,任别人嘲笑戏弄,而我们却早已心如死灰,我们的差别就是这么大。”老头看他们这么啰嗦的讨论有钱人和没钱的人,觉得庸俗不堪,插嘴道,“有钱人有有钱人的活法,只要我们的内心活的充实,就一样像是财富,源源不断的提供给内心以力量的支撑,内心美好,并始终崇尚光明,我们活的才能够精彩。”不知为什么,曾爱榛觉得老头的说的话总是那么的针砭时弊,鼓舞人心,曾爱榛好像是受到了鼓舞,决定要做一个正直的人。
  曾爱榛出了楼馆,开始以全新的目光看待这个世界,美好的东西总是降临在充满希望的人身上,曾爱榛就是以全部的希望走向这个地方的,他迎面看到了一份招聘广告,内容写着:招中控三名,包伙食费,年龄18周岁以上。曾爱榛今年刚好18周岁,喜出望外的看着,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兴高采烈的去找那家公司的所在,上面已经说了他到公司的面试经过,面试完过后,他急于要将这个消息告诉谢宁,是她唤起了他内心全部的热情,却不知道,他能够成功面完试,仅仅是因为他所填写的那封简历的地址,如此穷酸模样,是赵海不愿看到的,赵海在他走后,陷入了一场孤独绝望的内心争斗之中。
  “我能够做的,只是想补偿以往的过失罢了,我是真心想要改过以往吗?我只是在逃避而已,我不想认他,只是因为他的那副正直与我格格不入的样子,难道这真的是对的吗?他目前还不知道我是他的父亲,若是真知道的话,难免这么多年的离别不会触及他的一种背叛相似的敏感的神经,而他还会如期而至的认我吗?他的内心隐秘的感情是容不下我这个父亲的,我很看的出来,他虽然如此狼狈模样,但他的行动我能肯定是正派的,而你们看看我的如今吧,我不断的要迎合周围的酒陪奉讨的朋友,上司,我就像一支迷途的羊一样,始终过惯着这种生活。”
  天空下着磅礴的大雨,灰蒙蒙的,死寂般的幽灵般的存在,一切的一切好像都被灰色染过一样,赵海喝酒喝得醉醺醺的,此时正在大街上左摇右晃的冒着雨前进,他一身的酒气,散发的热量让他觉得被雨淋的好不痛快,他正视前面的路,用一种模糊的判断力辨别回家的路,忽然他一拐,一不小心跌倒了一下,然后像受了伤一样吃力的爬了起来,前面昏黄的光线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不用多想,反而被这种光线弄得心烦意乱,他只是想躲在暗处,他在内心挣扎,该何去何从,他心力交瘁,他最近由于赌博欠了一身的债,还四处借钱来完成他对赌的沉迷,他无法面对妻子的指责,虽然妻子早已决定和他一刀两断,但名义上的夫妻之名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然后她采取了果断的行动,要丈夫去经营生意,谁知丈夫死性不改,拉着赌博不放,再不就是酗酒,后来由于他老婆怀孕,他就将为人之父,匆匆忙忙的决定痛改前非,他果真如愿以偿,靠投机商的精明的头脑,他发了一笔财富,不但还清了所有的债务,还认识了一帮朋友。可是他没发迹前又是一副怎样的生活场面,他喝的烂醉如泥,急急忙忙的一路走一路跌的走回了家。
  “老婆,我跟你说,下回,就下回,我一定赢钱,把你的那件格子衫衣服卖了吧,我需要赌本。”
  “你还回来干什么,这儿已经被你弄得乱七八糟的了,还嫌我不够烦。卖衣服,冬天,我该怎么办哟,不会让我光着膀子去顶着寒冷刺骨的狂风?”
  “冬天,我们哪需要多少活动呀,躲在被子里不就行了。”
  “不行,绝对不行,我总要洗衣做饭呀。”
  “在哪呢?”说着赵海四处寻找那件格子衫衣服,番衣岛柜的,就是找不到。“好吧,你预先知道我要卖衣服,所以你把它藏起来了,行,你真行。”说完,一脸心灰意懒的神情瘫坐在椅子上。
  “我怀上了,我的肚子都大了,你看不出来吗?”
  “什么!你怀上了”赵海一脸的吃惊,审时度势的思考着自己,“我将当父亲了,哦。我不能这么颓废下去了,我要振作起来,听你的话,我要去经营生意。”
  这一别就是整整十八年。
  曾爱榛临走前给母亲写了一封信。
  “母亲,我本不该离开你的,可是你的儿子是经不起那么昂贵的学费的,我能怎么办了,我只能离开,闯荡社会毕竟是一条不平的道路,然而经得起挫折的人才算是一个成功者,最近有许多和我志同道合又很正直善良的朋友和我持一样的看法,经过社会的洗礼才能茁壮成长,风波再大也要有决心,这是我和我的同伴的座右铭,我决定了,一定要到社会中去锻炼,我的学习成绩虽然在我读书之前一直名列前茅,但是自从父亲离去之后,我们同样是一贫如洗,勉强能够温饱,又怎么能供得起我上大学的费用了,我即使考上了,我也不想读了,我觉得高中所学的知识已经够我所用了,我还能奢求什么了,大学的知识填补不了我对生活的渴望,经不住的我对人生的思考,大学,在我看来只是一个遥远的梦,上不上也无所谓,只要活得开心,早一点能挣钱养家才是真本事,我不会浪费无用的时间去上那些带玩带学的大学生涯的,这样只是耗损了我的青春,在前进的道路,有许多人将和我携手并肩,勇往直前。我走了,母亲,我要到遥远的地方去打工,或许我还能够找到我父亲的蛛丝马迹,他不是把我们欠下的债都还了吗,你不也是原谅他了吗?他虽然以前放浪不羁,败德败家,可一听到当父亲的喜讯,立马就格旧陈新,改头换面了吗?这是在我小时候,你经常对我说的。我走了,等我事业有成之时,就是我回来之时。你的儿子
  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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