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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一间密室)1

作品名称:信仰      作者:余飞      发布时间:2016-02-12 13:13:23      字数:3960

  在本书作者途径本乡的一座教堂时,偶然发现一辆带有皖D字样的轿车,这样的轿车在浙江至少是在乡村是不多见的,那么为什么这辆轿车停在这地方,停在这人迹罕至的教堂附近?于是本书作者顺其自然的产生联想,在本乡的开发区,新近几年有许多开发商不远千里来到这贫瘠廉价的土壤上方,于是农田新建了工厂,山丘变成了平地,树林变成了黄土地,农民上升成了工人。就在开发商不断汲取这廉价物美的土壤时,似乎人的精神也随之贫瘠了,虽然被赚的利益不可胜数,但善良忠厚的品性便没有随着利益的剧增而上升,于是本书作者不免会断然下出结论,这辆轿车肯定是某位开发商的,就在作者左顾右盼的巡视这座教堂时,一位老者佝偻着身子走了过来。
  “我想你在这来回的转悠,一定是对这辆轿车的来历很奇怪吧?”老者一副和蔼的表情,亲切地问道。
  “没有,只是很好奇。”
  “这辆轿车是一位副总经理的,听说他遇到他儿子了。”
  “这位副总经理是这儿的开发商吗?”
  “是啊,哎,自从他遇到他儿子之后就一直神情恍惚,我看他挺痛苦的。”老者似乎想起了某些场景,竟不觉堕下泪来。
  “那他父亲应该很高兴才对啊,他的儿子是失踪了吗?我是说他没遇到他儿子之前。”
  “不是,是他的儿子来找他的,确切地说,是那封简历的地址,是的,那封简历的地址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但他当时没有认他。”
  “为什么没有认他了?”
  “也许是某些痛苦不堪地回忆。”老者说着用手指了指教堂里面,只见一位虔诚的中年人士双手合十的跪在耶稣像的面前。
  “这就是那位儿子的父亲吗?”
  “他现在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了,似乎所有的事他都已经无动于衷。”
  “那他儿子找过他吗?”
  “有好几次,他儿子都来过,只不过只是在窗口上呆呆地凝望着,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不过他儿子很快就走了。”
  闷热的七月,天空中飘荡着几朵淡淡的云,一向深居简出的曾爱榛来到了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管天空多么的开阔,人群多么的密集,曾爱榛还是那么无动于衷,低着头穿过人群,他最近手头相当拮据,甚至连买一根一块钱一串的香肠看起来都那么的奢侈,他径直的来到了一家公司,他看了看周围,确定了没有人后,才莽莽撞撞,悄无声息地走进公司的大门。
  这是一家民营企业,在当地也不是很出名,主要经营水泥和矿粉生产,公司是由副总经理管理的,副总经理不是本地人,他是一家发达的珠宝公司聘来的,更为巧合的是,副总经理原先也是经营珠宝生意的,发了迹之后,到那家珠宝公司去做经理。至于他的出身,更确切地说,他发迹之前是做什么的,在别人看来这是一个迷,在他自己看来则是段痛苦不堪地回忆,在别人眼里,他自己不愿意说,别人也无从猜忌,所以这段往事是以他自己的不愿和别人的不知为结束的,我们是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他的过往,既然别人不知,他自己现在身居高位,任何人只要看到他的现在就够了,而他的过往,就随风飘去好了。
  他现在40多岁,名叫赵海,别人都叫他赵总,平时总爱穿一双靴子,不是他的过往的缘故,而是习惯所致,这样总能让人感觉平朴的气质,他将自己包裹成老实的农民的样子,不是他的善良的本质,而是要符合实干的要求,他看起来总是炯炯有神的样子,虽不能形成威慑,但让人得到很神气的尊重,这是他作为副总经理必需要得到的,或许我们称之为面子,所以不管什么事让他垂头丧脑,他总是临危不惧的一副神气。
  曾爱榛来到这家公司时,赵海就是以朴实的一面接待他的。曾爱榛,一副清癯的面庞,带着一副眼镜,眼镜在别人看来好像是他全部的象征,所以别人都叫他眼镜,干枯的眼神—完全是由于经济窘迫带来的,在走进这家公司时,他却趾高气昂的将头扬了扬,和他的眼神极不对称,但却无能为力的将自己变成了一个聪明能干的样子,虽然人高马大,身穿一件绿昵色上衣,外面套着一件红色大褂,脚蹬一双破旧的皮鞋,但却能让人感觉到玉树临风的样子,看着副总经理背对着他,他沉默的将双手握住放前,一副笔挺的样子。
  “您好,请问这里招中控吗?我以前没有干过,但我可以学习。”
  赵海迅速的转过身,看着他这副模样,像是从垃圾堆里走出来的,却有着别人没有的强壮,忠实的态度吸引着他的注意,他不禁抿嘴向里笑了笑,然后得意的晃着大腿,一惊一乍的故意什么都不知的样子,然后问道,“你是来学中控的?”然后不自然的将手放平了摆在桌子上。
  “是啊,我看到街上贴着你们的招聘广告。”
  赵海惯性的从抽屉里拿出简历,好像无数次的接待到访者一样,头偏向一侧,顺手将简历递给他。“你把简历填一填吧,你来试试看,我们这缺人。”他在试试两字上加重了语气,意思很明了,然后他很自然地将头偏向了中间。
  曾爱榛唯一值得骄傲的是他的字迹清秀,所以他很快地将简历填完,填完之后,满意地笑了笑,之后递给了赵海。
  “你是竹园村的。”赵海开始审视了起来,“你姓曾?”赵海忙不迭的,不安地问道。
  “是啊,我是外地跑来这打工的,身上的钱差不多用完了,另外,我跟我母亲姓。”
  “你父亲是不是在你没出生就离家出走了?”赵海由不安变得吃惊起来。
  “是啊。你怎么知道?”
  赵海由最初的得意洋洋变得惊悚起来。暗想:哦哦,他居然找到了我,天啊,我是不能回忆的,哦,那是多么痛苦啊。但当时我能怎么办呢?我必须离开,那些讨厌的要债鬼,想着当时他们逼着我要钱的样子,我是多么无助啊!
  赵海洋装什么都不知的样子,在简历上填了可以试用,末了,他在试字上多加了一撇,然后似乎很有学问的将简历递给曾爱榛,“你将简历送给隔壁办公室的刘部长,明天你就可以来上班了。”
  曾爱榛出了赵总的办公室,好像全身松了口气,慢悠悠地不慌不忙地走到了刘部长的办公室,曾爱榛将简历递了过去,刘部长带着全身的机警,仔细的打量着到访者,“你会电脑吗?”“这个嘛,基本的都会。”曾爱榛全身的气质是那样的散漫,不知是不是由于这么快有工作了而放松了自己,还是由于赵总的吃惊,反正一股不可遏制的兴奋洗礼着他的内心,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愉快地笑容,整个眼神也透露着快活的神色,毕竟他好多天没有吃饱过,想想接下来可以有薪水可免费的伙食,曾爱榛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刘部长看着可以试用几个字,无可奈何地签了字,接着无力的将简历收起来,面对曾爱榛时,机警似乎是他面对别人一惯得作风,“你明天来上班吧。”曾爱榛出去时轻轻地关上了门,接着由半蹲一跃而起,仿佛多年的疟疾被治好了一样,疯狂的快速地跑出了公司的大门,他进来时是那么的无精打采,出来时整个人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快步的穿过人群,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是那样一副糟蹋的模样,有什么办法了,他母亲零星的每月寄给他几百块钱,而他却好做善事的将50元轻放在了沿边乞讨的钵子里,接着像做了一件美事而微笑着走开了,而他自己却要住在由50元每月租来的破旧的阁楼里,与其像个过道,不如像个衣橱,他神情紧张地来到了这里,碰见了迎面走来的女房东,“哟,眼镜,你最近发达了,这么喜色?”“不不不,只是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也没啥,我只是有了生活的着落而已。对了,房东大人(他习惯的称呼),你的女儿谢宁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和谢宁的认识纯属一段巧合的偶遇,那时他坐在楼梯的转角的台阶上,面色愁容的垂头丧气的低着脑袋,而谢宁不知道有个人坐在那儿,慌慌张张地跑着,撞到了低头的曾爱榛身上,“你好,我是这儿主租的女儿,我叫谢宁,很高兴认识你。”她并未被他的衣衫褴褛而吓到,也不以他的平穷散落而拒绝他,曾爱榛很受感动,“哦,我是这儿的顾客,原来你就是房东大人的女儿,我,怎么说了,我穷困潦倒,身无分文的,你还这么好心地想认识我,我,一个不起眼的没上过大学的废弃的青年,能得到您的赏识,我是打心眼里高兴,哎,我又怎么能敞开胸怀接受你的好意,我是那么的不起眼,那么的孤独无助,我母亲靠给别人当保姆获得零星的钱,看到了我的一封不辞而别的信,最后还多方打听我的消息,竟然还让她知道了我的所在,或许只是想让我早点获得社会的磨砺,才不忍心出来找我,后来她拿定主意,每月寄给我几百块钱,而她自己剩的,只够她吃的,我呢?我以为出来就可以找到一份工作,谁知道人心险恶,我几度辗转也没有找到一份称职的工作,我失望透顶,一直浑浑噩噩的度过这些百无聊奈的日子,而我的青春也在其中颓废了。”末了,他用一种义愤填膺但却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她。或许她的一头乌黑的长发吸引着他的亲耐,他试着拿出全部的热情,但却又无能为力的心灰意冷的干巴巴地望着她的一张美丽的脸。她呢?除了一头乌黑的长发,全身散发出少女的甜蜜的可人的气氛,那样的迷人和光彩。她微笑道“贫穷又算得了什么了,只要一个人品行端正,为人正直,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奋勇向前,那么其它的都算是簸箕,我只是很好奇,你的周围便不是只是黑暗,光明一样笼罩着你,你为什么这样无精打采了?拿出勇气吧,社会的阅历会让你成长,人际关系会让你懂得如何驾驭自己的能力,生活的不平将是你脚下的垫脚石,不断地汲取社会的光明将让你同样光彩照人,为什么不努力拼搏一把了?试试自己的力量,它会带你飞向不一样的天空。”她用一种如此尊重如此有力的一段话试着振奋这个颓丧的青年,而她的话也如愿以偿的清洗着年轻人身上的诟病。年轻人只回答了一声谢谢,看着她往前走了,接着他用一种全新的力量逼视着自己的神经,陷入了一段沉思默想之中,“对啊,困难?谁没遇到过,我只是庞大的社会的全体的一员,我的呼吸纵然影响不了别人的目光,但它也清晰的证明了我是他们之中的一员,就好像人的身体,由无数个细胞组成,纵然一个细胞的生与灭影响不了全局,但是他的力量也是汲取整个身体的力量,他的生长的方向也是整个身体生长的方向,它映射着自己,也印证着全部,所以我的努力将是整个社会前进的脚步,为什么不振作一点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双膝,试着以全新的姿态去面对这个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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