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十三：放屁 之二十四：传销

　　之二十三、放屁
　　
　　最近，老王的鼻炎病又犯了，什么气味也闻不出来，老婆催他赶紧去医院看看。
　　前天是星期六，老王通过网络，预约上了中山医院的教授。医院通知他，星期一的早上去看专家门诊。
　　本来老王是可以开着自己家的小车去的，可现在的停车费实在是涨得太贵了，再加上中山医院周围的停车位少，开车去的话，还得到处找地方停车，麻烦。于是，老王决定搭乘公汽去，一到站就是医院，方便。
　　
　　老王一大早就来到公交站台等车。星期一的早上人多，有上班的、上学的、跑业务的、去公园晨练的、也有上医院看病的……站台上站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色人等。大家等了好久，B8路车终于来了。车刚停稳，大家便前拥后涌的，挤了满满的一车人。
　　车开出去还不到两站路，不知是谁在车上放了一个闷屁，这团看不见的蘑菇云，迅速地蔓延到了整个车厢，臭气熏天的。本来，现在的公汽上都有安装AAD这种空气自动净化装置的。按说，放一个屁，也不会存在这样子的状况。可恰巧，今天这AAD也犯病了，本该把这车送进修理厂的。可星期一人多车少，汽运公司的领导害怕耽误了市民们上班，到时候被大家投诉，就决定调度这辆车来加个班。
　　好在公共场合，大家都是文明人，众人除了纷纷地掩口捂鼻外，没有谁站出来指责的。
　　
　　第一个捂鼻子的，是站在老王身边的一个女孩。她面戴着一个医院里，医生们常戴的那种蓝颜色的一次性口罩。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口罩上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只要口罩里的嘴和鼻子，长得不是歪瓜裂枣状的，这肯定算得上是一个美女。只见她一手扶着车座位的后背，一手捏着口罩下面的鼻子。
　　车上七八十号人，只有三个人没有做这掩口捂鼻的动作。一个是司机，他双手握着方向盘，时不时地还要挂档换档的，全神贯注的，根本就顾不上这车里是臭还是不臭。这屁，应该不是他放的。
　　另一个是，离老王半米远的座位上，坐着的一位四十来岁的胖女人。操着满口的河南腔，在给别人打着电话。她嗓门大、声音急，跟对方越说越激动。“放你娘的臭屁！”最后她撂下这样一句狠话后，把手机给挂断了。显然是对方激怒了她，情绪有些失控。其实，车厢内真正放的臭屁，她根本就没有理会。这屁，也应该不是她放的。
　　还有一个就是老王，他有鼻炎病，什么气味也闻不出，车上发生的事，好像跟他无关一样。只见他双手攥着车上面的吊环，人随着车的行走，身体也不停地左右摇摆着。在站着的人群中，唯独他没有捂口捂鼻的。难道这屁是他放的？大家都把奇异的目光投向了老王。
　　
　　“妈妈，有人放屁，好臭！”听到胖女人刚才的骂声，一个小女孩突然叫喊了起来。小女孩也就四五岁的样子，扎着一对羊角小辫，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十分可爱，身高也就齐大人们的屁股上下。若不是她发出这一声，在拥挤的人群中，除了她的妈妈，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
　　“别说话，快捂好鼻子！”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妈妈，右肩上背着一个儿童书包，一看就知道是送小孩上幼儿园去的。只见她，一手牵着孩子，一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地教训着小女孩。
　　离中山医院还有一个站，站台的后面有一座公厕。那个戴口罩，第一个捂鼻子的靓女在这里下了车。下车的时候，好多人都看见，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直奔公厕去了。
　　
　　再到一站，老王也下了车。他径直地朝着中山医院走去。
　　车继续地向前开着，人们上上下下的，车内的空气质量也稍好了一些，可那闷屁到底是谁放的呢？只好留给还在车上的人们去猜这个谜。
　　
　　之二十四、传销
　　一
　　老王搞传销了，打死大家都不会相信。老王办事一向小心谨慎，在单位是出了名的，他会搞传销？可老王确确实实地搞传销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而且还被警察给拘留了。
　　说起这事，全都怪他的邻居老李。
　　
　　老李是市毛纺厂的，比老王的年龄要大，已经退休。在家整天无所事事的，就爱到处瞎逛逛，而且还有点色。老李人长得挺帅的，1米8的大个子，皮肤也白。年轻的时候，在厂里做过宣传科的干事，跟许多的女性传出过风流韵事，直到退休也只干到个工会的副主席。虽然六十出头了，可还是看得出那个时候的英俊模样。只是现在老了，却成了一个傻大个。
　　前不久，他逛到离家不远的中山公园。大老远就听到了《小苹果》的音乐声，老李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帮老太太在跳广场舞。不知不觉地，他也伸伸腿、摆摆手、扭扭屁股地跟着大家跳了起来。一曲跳完了，他旁边一位看上去三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乘休息的时候，坐在树下的石条凳上，从包里拿出一支口服液来，插上吸管，慢悠悠地吸了起来。
　　“大妹子，你的气色好好哟！”老李拍着马屁地向着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哦，大哥，来，坐坐坐！”女人一边向他招手，一边示意他坐下。
　　“大妹子，你们天天在这里跳吗？”老李也不客气，一边说着一边就在女人身边坐下了。
　　“是啊！”
　　“我看你跳舞跳得真好，今年贵庚呀？我看你也就三四十岁吧？”
　　“哈哈哈！大哥，你真会开玩笑，我都五十大几了，孙子都会打酱油啦！”女人边笑边回答着老李。
　　
　　其实，老李还真的没有开玩笑，这女人还真是显得年轻。如果不是她自己说有五十多了，旁人还真看不出来。她不仅面容姣好，皮肤白皙，身材也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满面红光，精神抖擞，虽然穿得是一套运动服，可跳起舞来那真是英姿飒爽的，有活力。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美女。
　　“啊！你可小不了我几岁。我看上去都是个糟老头子了，你看上去还像个少妇一样。大妹子，你这是怎么保养的啊？”老李羡慕地请教着老美女。
　　“有什么保养不保养的，我那死鬼老公走的早，儿女们也都在外地安了家，现在就我自己照顾自己。平时我就爱跟姐妹们跳跳舞，再就是喝这个东西！”老美女说着，把自己刚喝完的那个口服液的瓶子，递给老李。
　　老李接过瓶子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老年宝”三个大字。
　　“老年宝，这是个什么东西？有这么好的效果？”老李疑惑地问老美女。
　　“哎，大哥呀，人老了，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身体。平时，我们除了适当的运动外，再就是吃一些保健品。你呢，别嚷嚷，我告诉你，这可是个好东西，这是我从一个老板那儿买来的。听说他们家是中医世家，这可是用他们家的祖传秘方配制的，乾隆皇帝都喝过的，有快三百年的历史了。一般人老板是不卖的，就是想买，那也不一定买得不起，挺贵的。这里好多跳舞的向我打听，我都没有告诉她们，怕麻烦。”老美女压低嗓音，神秘地对老李说。
　　“大妹子，说的是呀，只是你这个得多少钱啊？”老李问。
　　“一大盒两千，三盒一个疗程。你要吃了这个，包管你腰好腿好胃口好，几天就让你精神抖擞、红光满面，看上去年轻十岁。最重要的是，那个起来会更有劲，你们家的老嫂子会更离不开你的。哈哈哈！”
　　“瞧你说的，我买是买得起，只是要到哪里去买呢？”
　　“大哥，你要是真想买呢，我来帮你这个忙。一个疗程是六千，你今天先回去准备钱，我回去之后就给老板打电话。我们明天还是这个时候，就在这儿碰面。如果老板同意的话，到时候，我就带你一起去，你看怎么样？”老美女真挚而诚恳地对老李说。
　　“行，大妹子，那我们明天不见不散！”老李一诺千金地答道。
　　
　　第二天，老李揣着准备好的六千元钱，来到了老地方。还是那曲《小苹果》，还是那群跳舞的人。不同的是老美女，今天的穿着打扮更加妖艳。只见她下身穿得是紧身的健美裤，上身穿着宽松的大花丝纺长衫，头发烫的是桔黄色的波浪，一个大墨镜戴着，好有大姐范。老李一见，就像年轻人见到自己的心动女生一样，心里还“砰砰”直跳。
　　“大哥，你来啦？！”正在跳舞的老美女见到老李来了，还没跳完，就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是的，耽误你跳舞了吧！”老李忐忑地回答着。
　　“没事没事！”
　　“昨天说的事，你看今天去不去呢？”
　　“去！我昨天软磨硬泡地，好不容易才跟老板说好了，我说是自己的一个朋友要买，他才答应的。”她边说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你把钱都带好了吧？”
　　“带好了！”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老美女说着，就向前面走去。老李跟在她后面。老美女穿着一双半高跟鞋，走起路来，屁股忽左忽右地摆着，直摆的老李春心荡漾，半晕半悬地。
　　来到公园门口，老美女招了一辆出租车，七弯八拐地，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来到一个居民区的巷口。
　　“师傅，你在这儿等一会，我们还搭你的车回去！”老美女说着，递给司机一百块钱，算是定金。
　　老美女下了车，老李也跟着下。
　　“大哥，你也在车上等着吧，老板不愿意见生人。我先把钱给你垫了，货给你拿来之后，你再把钱给我。怎么样？”
　　“行，我听你的！”
　　
　　二十分钟后，老美女抱着一个纸箱回来了。老李打开后车门，她把箱子塞了进去，然后自己坐在了前面。
　　“大哥，你点点，看是不是三大盒？老板说了，现在要货的人太多了，厂里的生产都跟不上，货源紧俏的很。要不是看在我是老客户的份上，今天根本就拿不到货。哎哟，抱死我了！”
　　“是三大盒！”老李点了点。
　　“那好，你把货款给我吧！我已经给你垫过了！”
　　老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信封里装的是一叠钱，他递给老美女：“我在家里点过了，你也点点吧！”
　　老美女从信封里抽出钱来看了看，一大叠的，估计不会少。然后，又把钱塞了回去：“大哥，不用点了，我相信你！”
　　
　　他们又坐车回到了公园。下车后，他俩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老美女给老李上起了课：“大哥，你先回去试试，功效好的话，你再来找我。哦，对啦，刚才老板还跟我说了，如果你要是再买，可以不用花钱的。只要你找自己的亲戚朋友同事邻里的给推销推销，卖出去三个疗程以上，到时候，不仅喝它不用你自己花钱，而且，还可以赚钱呢。就看你愿意不愿意？”
　　“有这等好事？你刚才不是说货源紧张吗？那还需要推销？”老李疑惑地问老美女。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老板的策略。你放心，他们有的是货。就看你推不推销的出去了！只要你能推销的出去，到时候找我拿钱就是了！”
　　“好，我试试！”老李爽快地答应了老美女。他俩互相留了自己的电话后，老李抱起那箱“老年宝”回家了。
　　
　　二
　　
　　老李喝了几天的“老年宝”，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头，是好了许多。特别是房事方面，确实增强了不少，老婆都夸老李，说他返老还童了。“看来，这老美女还真的说得没错！”老李心想。
　　
　　既然效果这么好，那就找亲戚朋友去推销推销。该找谁呢？老李心里盘算着。远亲不如近邻，就先找老王吧，让他也分享分享这“老年宝”的魅力。老李主意已定。
　　那天正好是星期天，老王一个人在小区的广场上做慢跑锻炼。老李口袋里揣着两瓶“老年宝”，来到老王面前。
　　“老王，跑步啊？”
　　“是啊，你也来锻炼呀？”
　　“哈哈，你看看我，还需要锻炼吗？”老李自豪地反问老王。
　　老王瞧了一眼老李，红光满面的：“嘿，你个老李，几天不见，精神抖擞啊！”说话间，他停下了脚步。
　　“说，有什么秘密武器吧？”
　　“被你猜中了！”老李一边回答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两瓶“老年宝”来：“我现在在喝这个！”老李说着递给老王一瓶。
　　“老年宝？这是什么东西来的？”老王惊奇地问。
　　“这是一个中医世家的秘密配方，专门给我们老年人喝的口服液，保健品来的。听说，有快三百年的历史了，乾隆皇帝都喝过的，效果特别好。你看，我喝了还不到一个疗程，我是不是比以前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多了？我跟你讲，老婆最近对我也特别的满意，哈哈哈！”老李一顿地胡侃。
　　“真的假的？有这么神奇？”老王疑惑地问老李。
　　“不信，我先给你几瓶，喝的试试！不过，这东西挺贵的。一大盒要两千，一个疗程要三盒，得六千块呢，谁知到你舍不舍得买？”
　　“嘿，看你说的，只要有效果，你都舍得买，我还舍不得的？”
　　“那好，我先给你几瓶喝着试试。你锻炼也搞，也喝这个，两不误。”
　　老王自从喝了老李给的“老年宝”，也确实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头比以前好多了。于是，他便让老李给自己买了一个疗程的。
　　
　　三
　　
　　老王以前在后勤科做事，总是无精打采的。自打喝了“老年宝”口服液后，整个人精神抖擞。工作上更是比年轻人还要生猛，好多人都自愧不如。难道他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他的反常，让同事们百思不得其解。就在此时，他的秘密被人发现了。
　　
　　“老王，又在偷喝什么好东西呀？”那天，老王一个人正在后勤科的办公室里，喝着自己带来的“老年宝”。罗大炮到后勤科来找他办事，因为进来的突然，所以被她给看见了。
　　“没什么，就这个东西！”老王说着，就把喝完了的瓶子递给罗大炮。
　　“老年宝，这是什么东西来的？”罗大炮接过瓶子一看，疑惑地问老王。
　　“这可是个好东西，听我朋友说，这是一个中医世家用祖传秘方制作的口服液，专门给老年人服用的保健品。乾隆皇帝、慈禧太后他们都喝过的，有快三百年的历史了。你看我，喝了还不到一个疗程，我是不是精神抖擞、红光满面的？告诉你，自从我喝了这个，现在的精神头特别的好。”老王在罗大炮的面前神神秘秘地调侃着。
　　“真的，这个‘老年宝’在哪有买的呀？我最近做事，老觉得精神头不够用，就想买点保健品补补。不知道这个，我们女人喝了管不管用啦？”听老王这么一侃，罗大炮也兴致勃勃地询问了起来。
　　“这个‘老年宝’，市场上是买不到的，他们做的都是直销。听我朋友说，这种口服液是分男女两种的，喝了都管用！你要是想买，我可以托我朋友给你帮忙。只是这价格比较贵，不知道你舍不舍得买？”老王试探性问罗大炮。
　　“只要效果好，多贵我都买！”罗大炮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好，一大盒是两千，三盒一个疗程，一共六千块。你把钱准备好，我今天回去就跟我朋友说，让他给你买！”
　　“才六千，没问题，你让你朋友把货准备好，到时候，他给货我给钱！”罗大炮很肯定地说。
　　“不过，你不要在公司里声张啊！我怕到时候找我的人多，麻烦！”老王叮嘱罗大炮。
　　“放心，我口风紧得很，我替你保密！”就这样，罗大炮就成了老王的第一个下线。
　　
　　还别说，罗大炮自从喝了这“老年宝”后，跟老王一样，也是红光满面、精神饱满的。干起事情来，同样是风风火火的。
　　“罗姐，最近吃了什么好东西呀？瞧您精神抖擞、红光满面的！”
　　“是啊，最近罗姐做事，我们年轻人都赶不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武器呀，说给我们听听吧！”一时间，公司上下，都向罗大炮打听着。
　　“哎呀，什么秘密武器呀。就是前段时间，老王给我介绍买了一种叫‘老年宝’的口服液，喝了还不到一个疗程，这效果还真不错！”罗大炮沾沾自喜地说给大家听。
　　“老王以前很够意思的，现在有好事，也不想着我们了！”
　　“是啊，现在上班，大家的压力都大，喝点保健品补补神，是一件好事。老王不想着我们，我们自己去买。罗大炮，你告诉我们，哪里有卖的？”
　　“我听老王说，这个‘老年宝’口服液，市场上没有卖的。这是一个中医世家的祖传秘方，有快三百年的历史了，就连乾隆皇帝、慈禧太后都喝过，效果很好的，他们怕别人仿冒，做的都是直销。”
　　“啊！那我们找老王去，有这等好事，就他自己独享怎么行？”
　　“是啊，要他给我们也买买！”于是，大家都愤愤不平地来到后勤科找老王。
　　“大家都听我说，这个‘老年宝’口服液，效果是好，可价格也挺贵的。一盒就要两千，一个疗程要三盒，那得六千块呀，我怕大家舍不得，所以就没有告诉大家！”老王听到大家都想买“老年宝”，就给大家解释着。
　　“罗大炮都买得起，我们也买得起！你就说，给不给我们买？”
　　“好你个罗大炮，你净给我惹事，以后有什么好事，再也不告诉你了！”老王心里恨死罗大炮了。
　　“好好，买买！”老王见躲不过去，只好满口答应。
　　
　　基建科的老董、财务科的小陈、秘书科的小张、党办的老刘、工会的老杨……就连厨房的老曾和保洁员方阿姨，大家都买了。
　　
　　四
　　
　　就在大家争相购买着“老年宝”。“老年宝”口服液却出事了。
　　“老年宝”口服液的老板，因涉嫌制假、欺诈和传销等违法活动，被人给举报了。公安和工商局的执法人员，经过缜密的侦查，并对“老年宝”口服液做了质量鉴定，确定“老年宝”为假冒伪劣产品。所谓的直销，其性质就是传销的一种。
　　
　　原来这所谓的“老年宝”口服液，男性喝的嘞，成分就是咖啡因、伟哥、红糖和水。咖啡因使人兴奋，伟哥壮阳，红糖补血，加水就成了口服液。女性喝的，就是市面上卖的百十来块钱一盒的补血口服液，他们买回来后，将液体重新装进自己的包装瓶里，摇身一变就麻雀变凤凰，成了两千块一盒的“老年宝”。
　　“老年宝”口服液的老板，是一对“姊妹花”。她们是狱友，两年前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一个叫陈菊英，一个叫KB。两个的年龄都差不多，都是三四十来岁。陈菊英以前就是因为做假药，被判的刑；KB大家都熟悉，就是几年前，以跟人谈恋爱为名，诈人钱财给判刑的。还给老王做过几天情妇的那一位。
　　她俩出狱后，经过多方的打听，发现现在保健品的市场火热，而且管理上也不规范。于是，她们便钻着空子，死性不改地重操旧业，生产起所谓的“老年宝”口服液。大隐隐于市，她们就在居民区里租了一间房子做厂房。陈菊英负责生产，KB负责销售。她们的销售方式，一点也不新鲜。自称是直销，其实就是传销的一种方式。只有像老李这样的傻大个，不清楚吧了。
　　
　　其实公园里的那个老美女，就是KB。KB在老李的面前，编了一套的谎言，给他设了一个陷阱；老李又用这套谎话，给老王挖了一个大坑；老王再带着一大群人往这坑里跳。这就是传销里的一环又一环。
　　最后，老王和老李被拘留了10天。陈菊英和KB属惯犯，必将受到重罚。在拘留所里，老王也见到了KB，他们只是默默地相视了一会，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