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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考拉绒、袋鼠皮

作品名称:未曾表白的许诺      作者:倾蕙宁      发布时间:2016-01-30 10:00:11      字数:4517

  一年一度的浅茉各高校篮球训练营开始了,地点在浅茉东郊的一个非常开阔的地盘进行,而我觉得这块地开阔到打高尔夫球都行……W.F的五个人全部参加,其实早就可以看到,他们全都有着高挑的一米八以上的身高,这和他们爱运动的习惯有着相当紧密的联系。
  我坐的车刚一到,恩泽魇就问我:“美女蛇来了吗?”
  我问他:“你说秦倾啊?”
  恩泽魇笑:“当然啊,如果是林蒂心的话,我肯定问,老巫婆来了嘛!”
  梁碧木拽着我的胳膊:“你来干嘛?”
  我特别天真地说:“你不希望我来呀,我来给你们鼓劲啊。”
  梁碧木笑,一脸的喜气洋洋,紧接着他的发挥非常超乎水准,有着多个漂亮的扣篮和三分。来到青禾学院我不是没看过他们的篮球赛,芮云房只有一次在我看到的篮球赛上出现,就是现在,当他撩起T恤前襟擦汗水的那一刻我毫不淑女地“嗷”一声叫了起来,在广阔的场地上我的声音特别的突兀,恩泽魇还问我:“原来不是狐狸叫吗,怎么变狼嚎了。”
  中场休息,我一直站在场外拿着毛巾和矿泉水等着芮云房,怎么说我都是个师妹,师妹等于“矿泉水”。
  恩泽魇手伸过来想要接过去,我往回一闪:“不是给你的!”然后望向芮云房。
  其实我原本打算帮芮云房把矿泉水瓶盖拧开的,可是尝试了很久,弄不开!还是弄不开。最后芮云房自己拿过去轻而易举就拧开了……我觉得自己很是失败。
  而冯之绝、梁碧木、恩泽魇、苑松都没有这个殊荣拿到我的矿泉水,他们几个全都可怜巴巴地盯着我,我有些心虚地嘀咕着:“难道我脸上长出蝴蝶了,你们总盯着我看干嘛?”
  苑松凑过来盯着我说:“别这么明显的偏心吧!”他手一指:“冯之绝全身都汗透了,你都不给他一瓶水。”
  我赶紧应和:“我知道,我是觉得你们全都好辛苦的呀,汗珠子掉地下摔八瓣,但是我手上拿不了那么多的瓶子,要不你自己到那边去买呢?”
  篮球场旁边有一个自动贩卖机,他们五个人全都向那边走过去,而我也慢慢踱步到自动贩卖机旁边,朝里面喊着:“喂!你们五个,赶紧从柜子里出来!”我是喊他们——赶紧出柜啦!
  冯之绝哇哇怪叫说:“太伤自尊了。”
  苑松他不愧是反应奇快的人,当机立断回应了我:“我们出来扔你进去!”
  我露出笑脸特别诚恳:“我只是提醒你们注意点啦,保持距离。”
  恩泽魇穿着粉白格子的衬衫,他吊儿郎当地搭着苑松的肩膀:“朵妹妹,看着没,这就叫心虚。”
  我饶有兴趣地睨着他俩:“你是说你俩真的很暧昧吗?”
  恩泽魇笑嘻嘻地又搂过冯之绝:“谁说不是呢。”
  而芮云房依然不置可否,仿佛我就是那个自动贩卖机,除了可以提供一瓶矿泉水之外就没什么用了,只是一个可以发声的柜子。
  冯之绝看着芮云房的表现,回过身来悄悄问我:“对芮云房这么久的好,却得不到他的一丝半点回应,有什么样的感受?”
  我说:“我想我能够给他带来,哪怕是一点点的快乐也好。因为我的快乐那么多,我想要用我的快乐来替换他的伤心。有时候,我会想,我们的人生这么短暂,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时间把心思抛掷在伤害自己的人和事上,让自己沉浸在痛苦之中呢。”
  我问梁碧木:“我说,非要在校外才能五个人聚一堆吗?”
  梁碧木斩钉截铁:“必须这样。”
  冯之绝一边喝着罐装咖啡一边摇摇脑袋:“我想不应该这么硬性规定吧。”
  我撇着嘴:“这位貌似没有看清形势,时代不同了,现在是全院的小姑娘们想扑倒你们啊,你们难道没注意吗?她们看见你们的时候总是眼带桃花、双颊晕红、口水直流的……”
  恩泽魇嬉皮笑脸:“涎水无知,但能流淌成诗。”
  苑松一边擦着汗一边说:“算了吧,面对那些把‘转朱阁低绮户’,念成‘转朱阁低(Yǐ)户’还自以为对的同学,还有那些连‘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出自哪里都不知道的同学,我实在很头疼。”
  恩泽魇笑着搭着他的背:“所以你一定要一个中文系的顶级古典才女才行吗。”
  苑松笑着:“倒也未必,但至少要不能在最基础的语言知识上犯错。”
  冯之绝也加入恩泽魇挤兑苑松的团队里:“最好能跟你在月光下把酒言欢,吟诗作对,美得像画。”
  苑松倒是不以为然:“也不用,不过至少不能轻贱品德,也不能没有智慧。”
  我说:“真是高尚又高端,难不成文人都这样?”
  苑松头疼得厉害:“我不是什么文人!”
  我解释着:“读书能文的人都是文人,你不是演艺系导演专业的佼佼者吗,这个还是称得上的。”
  听了这话芮云房一直不做声,他的话真是少啊,不过他话越少我越不知道他的内心在想些什么。都说取悦这个东西,就是对方想要什么就给对方什么,然而芮云房这样,我还真是不知道该给他什么才好,更不知道怎么给他才好。
  如果给芮云房加一句诗形容他的话,我想应该是,漠漠水田飞白鹭。画面呈现的话就是——天地之间都是漫无尽头的水泽,一只白鹭有着纤细的腿,单薄清绝,安静地飞过。
  
  这一天,回到寝室我发现宫香的手上有个非常明显的伤口,我问:“宫香你今天干嘛去了?”
  宫香回答:“哦,我今天跟秦倾在一间舞蹈教室练习来着。”
  我一把抓过宫香的手:“你的伤口怎么回事啊?”
  宫香缩回手,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我又拿过来她的手仔仔细细看:“你不要骗我了,伤口不是你自己弄的,她欺负你啊?只要你说收拾她,我绝对不会让她自在过明天。”
  宫香不再说话,只收拾自己的东西,过了一会她忍不住:“咦?”
  我问她:“怎么了?”
  宫香回答:“我发现,秦倾把我的芭蕾舞鞋子和服装设计图纸装走了。”
  是这样的,宫香有一个粉色的包包,秦倾恰好这一天也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包包,而在训练结束的时候,秦倾把两个包包弄混了,宫香拿到的是秦倾的包包,里面有各种各样秦倾的东西,当然了,我非常想在里面发现什么不可见人的玩意,不过很遗憾没有发现……宫香先是给秦倾打电话,打了一晚上也没有通,宫香小心翼翼地拨通了恩泽魇的电话,看得出来,她还满怀期待,问:“恩泽魇吗!我问你啊,秦倾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屋子里特别安静,我能听到恩泽魇冷硬地说道:“你谁啊?”
  宫香顿了一顿,泪水险些掉下来:“我是……宫香……”
  要是平时我肯定就放过恩泽魇了,因为他就是这样一副死德性,理直气壮地享受着每个人的喜欢,一脸邪气地笑看每个女孩子的挣扎和泪水,面对各种人各种问题打太极,把所有人所给予的爱全拆得四分五裂,他的金星在双子座……这真的不只是人间悲剧。星座书上说,他们总希望体验不同的经验以及对人的好奇心,天生对异性三分钟热度让他们无法安于一段持续浪漫的关系,他们喜欢多彩多姿的爱情及社交生活。
  然而宫香不一样,她怎么可以受到这样的伤害?不管对方是谁,都不可以。我一把抢过电话:“是你大姑!恩泽魇你太没礼貌了!怎么说话呢你!就算是冲着同在一个舞台剧组的姐妹亲情你也应该把宫香的号存手机里呀!你装什么装啊你,装什么不知道宫香是谁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干嘛那么横!”之前我把宫香号码存到恩泽魇手机里了,我确定。
  “宫香啊,摆了一副死了妈似的表情,看着就烦。”恩泽魇死皮赖脸地说。
  我立马反驳过去:“兄台,你真有教养!人家那是比较忧郁,就你一副天天洞房花烛夜的表情好哇。”
  恩泽魇沉默了半天:“姐姐,我知道错了,咱能不这样吗……秦倾她没和我在一起,她去浅茉市中心拍照片了。”
  我无赖的劲头又上来了:“可是她电话就是打不通呀,我和宫香有急事!我不管你怎么找,必须把她找到!”
  恩泽魇又沉默了半天,估计是在等我把泼皮劲全都释放完了他才说话:“要不你们有急事找她就亲自去看看,我真没办法。”
  我可不管恩泽魇怎么想的,原来我跟他在一起时总觉得我俩是一国的,但是我现在只觉得我跟宫香才是一国的:“居然找不到自己女朋友,你真行,你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于是放下电话我就真的去了,并且还是拉着宫香一起去的。当我俩站在浅茉市中心的皇家婚纱影楼前的时候,暮色已经四合,影楼前台的人告诉我,秦倾已经完成了今天的任务,马上就可以走了。而就在这时,秦倾从旋转楼梯上下来,她背着的就是跟宫香一模一样的包包,我没有马上去跟她换包,而是迅速拉着宫香藏了起来。秦倾笑颜如花,根本没看到我们,跟摄影师边走边聊,前台也没有告诉秦倾我们来找过她,并且秦倾不一会就出去了,钻进了一个老男人的车里。那车型号不叫一个穷凶极恶,恩泽魇他爸的车都要拼几辆才赶得上这一辆的价钱。我就知道,她肯定不是那么悠然自得只拍照不做别的事的主,我立马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沿途经过很多的霓虹闪耀和绚丽街景,驶进了一个高档的小区,宫香看着四周,有一点迷糊了,她不停地问我:“这里的停车费都很贵吧。”
  我点头:“没错。”甚至进入小区的时候门卫都为难了出租车司机半天。
  秦倾从车子里钻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她好像是喝酒了,摇摇晃晃笑着叫着,原来这两人在车上也可以喝酒的哈?
  我看了看周围,这是浅茉市中心一栋非常高档的公寓,公寓外面有一片奢侈的游泳池,水质清澄,一看就是新换的水,简直比我和梁碧木家的小别墅还要奢侈。宫香躲在我后边,拽着我的胳膊,怯生生地看着四周,说着:“这是哪里?”
  “还能是哪里,宫香姑娘,你不知道这是秦倾常来的地方吧,你必须接受,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秦倾上了电梯,我和宫香等了一小会,看到电梯停在9层,我们悄悄停在8层,然后辗转走上9层的楼梯。
  到了第9层,秦倾笑得放荡不羁,咯咯咯的笑骂声惹得隔壁房间的大妈探出头来瞧,秦倾笑着,点着老男人的额头,对大妈说:“哦,这是我的大表哥。”
  秦倾咯咯笑着,一手拽着她“大表哥”的衣服领子,一手抚摸着自己身上的围巾……对隔壁探出头来瞧的大妈说道:“你看我这条围巾,就是我大表哥从澳大利亚带回来的……考拉绒,袋鼠皮,怎么样?很华丽吧?”
  秦倾还没说完,就被老男人拖进了屋子里:“啪”的一声锁上了门。
  此时已经是半夜十点了,我和宫香尴尬地躲在楼梯的拐角处。想着,我和宫香的这一天的活动已经结束了,秦倾的今天才刚刚开始。我和宫香拉着手,她的手全都是细密的汗珠,好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子,被大人发现了般杵在原地。我想着,没办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因为,今天秦倾是不会从这个房间出来的。
  
  我拖着宫香下楼去,我和她站在马路中间,仰望着这座高楼,林蒂心之前就对我说过,她的小弟看到过,她也听青禾学院里的其他人说过,秦倾很少在拍完平面广告之后回青禾学院,原来,她就是寄宿在类似于这样的一栋栋房子里。
  道路上的车子仍在往来穿梭,在这个午夜仍不眠的城市,浅茉有许多漂亮的女孩子,她们踩着细跟系带凉鞋,裹着白纱长裙,轻施荧光彩妆,长发披垂,戴着铂金镶碎钻饰品,踩着透明丝袜,拎着刺绣提包,喷着西欧香水,表情淡漠地走在梧桐香樟夹道的石头森林里。
  宫香提着裙子跑了起来,街两边的灯火与霓虹散落在她脸上、眼睛里。许久之后,她蹲下来,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觉得她是因为接受不了这样辛辣场面的刺激而难过,想要逃离。说起清纯来,宫香绝对是青禾学院第一人,她这么的纯净和纯粹,从来都不染纤尘。
  我在旁边挥舞着手臂狂骂:“秦倾就是个变态啊,这一什么女的呀这,恩泽魇看得上她,就不怕别人笑话。”然后在宫香身边蹲下来,“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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