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又喧哗之夜

　　秦洁今天早晨和杨春旺第一个照面时，给她的印象是；杨春旺书生气十足，农业知识还不如她呢！设计规划也是一塌糊涂。尤其他对秦洁做工作组组长，又是含沙射影的说出心里话；
　　“秦洁，可以称洁第三声吗？，沙波村难度很大，领导可要先有不怕吃苦头打算。女同志难度就更大了一些，秦队长，农村现在还苦，尤其沙坡村咱的驻地。没有宽带，上网是个大问题。没有洗浴中心，个人卫生是个问题。没有诊所，天灾病业，是个大问题。”
　　秦洁拦住杨春旺的一连串问题，稍微严肃地说：“没有党支部，核心是个问题。没有百姓主心骨领头人，一村人的凝聚力、基本建设是个大问题！杨村长，不是怕秦洁是个女流之辈，赴沙坡村工作组站住脚，是基本问题吧？杨村长所担心的有道理，但秦洁我没觉得有问题！咯、咯、咯、咯。
　　杨春旺觉得话是说的不中听，他解释说：“我是说女同志有诸多生理原因，对沙坡村的恶劣环境怕是适应不了。”
　　秦洁收住笑容说：“这一点杨村长大可放心，设计院派的小苗，家是庄稼院。离你们沙坡村四十多里路。听她说，沙坡村也有她亲戚，还去过几次呢。小苗姑娘可是设计农村基建、农宅、农家院、专家呀！哎！杨村长，你们村里不是也有女人吗？请你相信，我们俩抗逆性不比她们差。”
　　杨春旺看了一下曾宪强，可曾宪强今天只是听，可他连听的权利都放弃，一个劲儿地睡。
　　杨春旺不好意思地说：“看来，在坐的对农村、农业、农民的事，都比我熟知，早知今生当村长，何毕学四年财贸及管理呢。”
　　秦洁现在一想起来还忍不住笑，当时对第三声是啥？那阵儿还没划过拐来，等想明白过来一声是接、二声是洁、三声是姐、四声是借，秦姐？
　　心里暗自说道：“好你个杨春旺，你竟然会用暗藏语来绕扯我。当时还真没反映过来。”她想起来这一段话时，就咯咯的笑个不停。
　　秦洁方才想到；杨春旺的书生气假若不克制一下，怕是一部分农民不会买他的帐。忽然又觉得肩上担子，并不象想象的那么轻松。
　　平江酒店608房间临时会议室，赴沙坡村工作组在这间客室里，一个下午把沙坡村的基建定出轮廓，细致还要在实践中再去决定。
　　组长秦洁了解的比杨春旺还真多，看来，杨春旺这个村官，真像工作组一班人说的那样，他这个村官是太仓促一些。
　　假期回村娶媳妇儿，被古丽大婶和齐德礼大伯硬扶到马背上。
　　大家又认为，看吧，扶他上马这两位，在十几年前就是平江名人录中已有的一位。古丽大婶韧劲够，对社会现象看的准，就是没有领导水平。
　　老书记下世前，他曾向乡党委推荐过古丽大婶，和齐德礼两位做沙坡村人选。
　　都说邪不压正，王伦给焦书记上了炮儿，结果，沙坡村三任村民委员会主任一直是王伦。看来，邪不压正也是有阶段性的。
　　正气下岗十多年的沙坡村，浊气滋生十多年，毁了一个村十年建设速度。
　　整个杏山乡就剩沙坡村，土路，土房、种田土办法，他应有的只是恶人挡道又横行霸道。另一种对沙坡村这一邦家伙说法便是；怍的紧、死的快。
　　秦洁看着杨春旺又半开玩笑地说：“杨春…还不习惯叫村长，你这外表和电视剧里的村长差距太大，也许是你的皮肤尚未经风雨的缘故。庄稼人对小白脸，细皮嫩肉的大男孩儿有另一种看法，叫什么？你会听到的。咯、咯、咯。”
　　
　　从三十年前走过来的人们，对工作组一名词一点不陌生。二十一世纪初年代未期，九零后人对工作队，工作组一名词感觉新鲜。尤其是农村，工作组，工作队已取缔二十多年，连老一辈早已淡忘。
　　杨春旺听田市长给他派一支强有力工作队，起初只是点头欢迎。自己怎说也是本科大学毕业生，既是头一次接触的新名词，爱在面子上也不能发问。
　　平江酒店608房间临时会议室理，赴沙坡村工作队的事务己落实，秦洁看了一下时间，还早。那就说点题外话吧。
　　她看着其它几位队员，都打开电脑各做各的题目。又把目光对准杨春旺说：“哎！杨村长，你不是说想叫第三声吗？我没猜错的话，你想叫我一声大姐吧？杨村长，还有另一种第三声吗？”
　　杨春旺看着秦洁，有些诧异地问：“秦组长，杨春旺什么时候说叫您大姐来的呢？啊！对，是有这么一句，我想是秦洁不如叫秦姐亲切。对，是有这么回事。”
　　秦洁又是一阵笑声说：“咯、咯、咯、咯，隐藏语法的三声又指什么？杨村长，咱也该入乡随俗了吧？可以哥儿们相称，也可以姐弟相称。到乡下别称同志或某某队长，某某设计师。农民百姓目前还不适应这些。”
　　杨春旺点点头，比前一阵儿有些认可。声音轻轻地说：“秦姐所提及是，我是有那层意思。另外多少对市长给派女同胞做首领有点不放心。可是，杨春旺对市机关、乡机关等各衙门口以内，暂时还未留过脚印。村委会应该是个什么样？杨春旺也是稀里糊涂的了解一点点，这么说吧，我对村官职责？要从零学起。至于机关内外的公务员都是怎个呼应法？杨春旺是真不知道。”
　　秦洁看看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她把在一旁打盹的曾宪强捅醒后说：“曾助理，你还有什么向市长汇报的事吗？说一说吧，接下来杨村长要把家属的事安排一下，也该出发了。沙坡村的古丽给杨村长电话我们听到，是个好办法。工作组先住杨春旺家，杨春旺老爹康复后，暂时先留在市里。免得一些人对杨春旺致命弱点再下手，住房他得自己安排。曾助理，你看怎样？”
　　曾宪强也是没睡好觉，他被捅醒后，站起来伸一下胳膊，精神气也就随之上来说：“秦大姐，杨老爷子和程阿姨用不着小旺子管。我和章华、王文全来安排。小旺子命好、女人间人缘更好，咱平江出名的几位都在为他献力。他干他的，杨老爷子我和章华、卞紫霞都要尽赡养义务，我和章华都叫过老爹的杨老爷子送上门来的，应该表现一下才会心安。至于春旺两口子干啥，我干涉不着，市里的二老不用他操这份闲心。秦大姐，咱别小看小旺子人，他呀！女人方面人缘好着呢！老爷子和旺子媳妇儿何来燕落脚点，章华吩咐给卞紫霞和张其顺夫妻俩，放心吧。”
　　曾宪强抬起左腕看一下表，他给市委小车班拨去电话说：“赵总管，我是曾宪强，通知安排的两组皮卡，带上两桶食用油和领出的几袋米面。让后厨王师傅随工作队赴沙坡村，调料和日前的菜已经领出。哎，对，让车到平江酒店门口待命，是，啊那些琐事田市长已经交待过了。”
　　再回过头来看一下沙坡村，这一夜没有打斗，也没见血光。
　　白衣鬼可能是暂时没有了道具，也没见鬼影出场。可是，还有另一伙人可忙够呛。看样子也得有两三天的准备工作，才能达到他们的目地。
　　杏山乡派出所的常所长，在收拾好的杨春旺家，还和小王在研究分析那双鞋印。两人看着二婉大石块发呆，该问的问到后，什么线索也没有。一夜里两人没有回杏山，常所长报完案，市局告诉他说：“老常啊，在那守住，今夜不准再发生任何恶性事件。下午刑侦队副队长秦洁带队赴沙坡村，你要大力配合。”
　　昨天老常还兴致勃勃地吹牛皮说：“一看就知道是谁干的，别急，这点小事还跑了那几位凶神恶煞的家伙了吗？小王，去把张勤、张俭、张合叫屋来，这种事也就这仨小子做得出来，别人也没那胆子啊！”
　　古丽大婶和王仲年在一旁，古丽大婶抢一句话说道：“老常啊，且慢，仲年说张家哥仨一直和老齐大哥，启山、汪东海他们在一起。事发后又一起过这院里来的，他们哥仨没有做案时间。先别去惊动他们哥仨，咱再想一想平时谁还好闹事？提一下线索。”
　　王仲年想一下说：“除非大金牙那个六亲不认的畜牲，张勤或王伦给他使上钱。那儿小子不务正业，爱和那一伙人用扑克玩一揭两瞪眼，还有填大坑的赌博，常输不赢，家里钱匣子比他脸都干净。给他钱，啥事都干得出来。”
　　王仲年和小王又去大金牙家，扑个空，人还在后院牌场上没下来。把他找到临时办公的杨家，回答的更利落：“问我晚上到现在干嘛去了，王老蔫不是看到了吗？老子就他吗的今晚手气好，没输，多少还捞回一些，顶帐了。”　　
　　中华大地的农村，东北的中北部地域更是各有特色。屯子占地多，屯子大而屯与屯距离远、是一突出特点。一个村是一个完整的小世界，尤其十年来三不管沙坡村的今天，屯里闲杂人等聚全。百姓民心又恢复到解放初期状态。
　　地理位置特殊的沙坡村，南边缘便是新开河一带河套，北临北大荒接壤的六十里一屯老布局。是三教九流、五行八怍人才聚集场所。
　　令人毛骨悚然的一些封建迷信，那一小伙人，抓住偏僻地方人对科学摸糊的弱点，人为制造一些恐怖谣言或实物宣传等等。
　　农村天地广扩，是藏龙卧虎宝地，也是藏污纳垢窝点。
　　沙坡村百姓民心涣散，无组织无纪律势力抬头。十年中没来过国家公务员讲课开会，就靠张氏三兄弟骂大街维持社会治安。
　　一些自发的秧歌队、街舞群体，无组织状态下，泛滥淫荡事件多起。原村长王伦，也参与其中推波逐流坑害良家女人。造成几个家庭解体，和艰难维持。
　　一些人利用山高皇帝远的特点，宣传迷信、谣言惑众，昨夜在沙坡村又出现奇闻。真佩服有些人是如此无知，用这种卑劣手段去阻止工作队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