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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作品名称:巨浪滔天      作者:云端轻舞      发布时间:2016-01-12 19:04:52      字数:4495

  原来,温处长和陈浩往回返的路上,遇到一个土坑,地面露出一只手,二人赶忙报警。“110”接到报警电话,立即出动警力向桦林后山出发。
  杨大明走在找张宁的路上,脑子里一团糟,有庆幸,有烦恼,有疑问。他庆幸自己还能自由自在走在柏油大马路上,差一点大祸临头,长期蹲了大牢。没有想到王花旧情难舍和他破镜重圆,在这个坎儿上她对他就是雪中送炭的情缘。一只腿和李全插在一个“裤管里”按正常想起难免不顺心,难以想象怎么安排他和王花以后的生活。丈夫希望妻子在外是淑女,床上是荡妇。王花反验了,完全一个荡妇,满身的肮脏。夫妻关系按正常分析,作为男人长久戴绿帽实在不服气,但他们这种缺乏互爱的夫妻关系中,他这顶绿帽子戴得也不觉得脑门疼。相反还很合适,还得稳稳戴着,情愿戴着,那“绿”的颜色点染了他生活的色彩,正是他所需要的。唉!他突然叹了一口气,烦恼搅扰着他拐拐弯弯的黑肚肠:一百万啊,一百万,让张宁不声不响得了,那是“通关文牒”,是贿赂陈浩的,不是给他的礼金,张宁对付陈浩的手段出奇的高超。他虽然很赞赏,但是,一百万不能不声不响让他私吞。杨大明撩起中山服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一百万啊一百万,疼出了一头汗!
  秦倩和张宁同居后,心里一种从来未有过的宁静的、欢乐的、愉快的心情,这些心情总体结合是什么心情呢?哎呦喂!蜜蜜甜甜糖心情。她觉得她跟对了男人,有时想起来就裂开了嘴笑。呵呵,不是嘛?张宁睡到半夜搂着她不住地喊“貂蝉”,他把她已经当古代美女貂蝉呼唤了,她能不开心愉快嘛,能不喜欢嘛?她喜欢张宁到了闻到他的味道都特别敏感;甚至他的臭脚味道和美味佳肴相媲味!呵呵!
  今天吃过早饭,秦倩忙着洗衣服,将张宁的上至背心下至袜子都泡进水盆。她拿起张宁的上衣看看兜里有没有东西?她一只手提起,一只手里里外外翻,从里面兜里翻出一张二寸照片。她拿在手里仔细看,哦,这不是影视明星刘嘉玲嘛,张宁一定是暗恋明星了,男人啊男人,没有理由的望梅止渴,好笑!她将照片扔在地下,“刘嘉玲”爬在地上了,她看到照片背面还写着字,她又拿起看了看:2009年1月2日留念朱婵
  她的眉头拧紧了,嘴嘟起了,哼,原来是一个叫朱婵的女人,她扯开了嗓子:“张宁,张宁……”
  在办公室登记车牌号的张宁突然听到秦倩的喊声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快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他看着她身边泡了一盆衣服,眼睛对着地下什么东西发怒。他随着她的眼光看下去,发现是一张照片,他伸出手要拿起的一刹那秦倩踏上了脚。这一脚如同踩在他心上,哆嗦一下,大吼:“抬起脚!”她不动,他扯起眼睛看着她,又一句:“抬起脚!”她一嘟嘴踩照片的脚狠狠拧了一下,鞋底与照片摩擦发出“吱吱”响声。张宁瞪大眼睛,脖子里的锁骨上下蠕动两下,一个扫堂腿,秦倩“嗵”一声躺后了。他拿起照片擦了擦心里反复说:朱婵,我的宝贝,踩疼了吧,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他说着眼睛火辣辣的。
  “哎呦喂,张宁,你这个疯子,为了一张照片打我?疯子!”秦倩哭了,哭得呲牙咧嘴,小眼睛斜看着张宁,厚嘴唇扯偏了胖猪似的脸,露出喝了树根水似的黄牙,双肩一抽一抽,鼻孔扩得一张一缩。样子丑极了。张宁厌恶地走开了,她突然扑上去抱着他的腿:“她是谁?”
  张宁头也不回:“是我心中的女神!其他女人无与伦比!”
  秦倩抱住张宁的腿摇晃;“她是你心中的女神,我是你什么?我为你洗衣做饭,臭袜子、骚裤头都洗,我把我全部给了你,你为了一张照片打我,值得嘛,你有良心没有?你原来搂着我的身子喊着这个女人的名字,你当初为什么不娶了她?
  张宁听到秦倩一番话回头看着她,样子想对她说什么,又什么都没有说,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秦倩突然放开他的腿,瞪大了小眼睛,样子像发现新大陆:“哎呦喂,你半夜搂着我喊貂婵,让我美得心里比吃了糖还甜,你原来是喊朱婵,对!是朱婵,这个名字我熟悉,是陈浩老婆的名字?你们原来为了这个女人斗气,结怨,是不是?”
  张宁耳朵里一听到陈浩二字神经也紧张了,他举起手恨不得扇秦倩两个耳光。又看看她那让人哭笑不得的傻B模样,他没有下手。他也不能下手,一旦打重了她什么都兜出来了,对他很不利,这样的女人就得哄着骗着,不能给真心。呵呵,反正没有真心可给她。
  “你又要打我?我爸爸妈妈丢下我走了,我把你当亲人依赖,你这样对待我,看来陈浩哥说对了,‘有我后悔的时候’!”秦倩对着他举起的手闭着眼睛说。张宁仰起头,鼓起嘴吐了一口气,好像压抑了一个特为气愤的表情:又是陈浩,陈浩,陈浩!他看着秦倩,变化着情绪,另一只手也举起来了,弯下腰慢慢扶起她:“秦倩,乖,起来,我刚才错了,不该打你,起来!你是我老婆啊,我最疼的老婆啊,那不就是一张照片嘛,至于让我老婆生气,乖!要是想你爸爸妈妈了可以让他们回来,反正我这里也用得着人手。”
  “真的让他们回来给你打工?”
  “当然是真的了,你打电话只要他们愿意回来我收留他们,谁叫你是我老婆。”
  “张哥,你太好了,我洗了衣服就打电话!”
  “随你!”
  秦倩这个没有脑筋的女人,白天是农奴,晚上是性奴。明明知道是狼吃了鬼的话她偏偏爱听,爹妈给她脑子里做的是浆糊。她裂开大嘴“嘿嘿”两声最后补上一句:“这还差不多”的话,拍拍屁股洗衣服去了。
  张宁转身到停车场去看看,思考着最近安宁了许多,陈浩再没有追讨一百万的下落。看风头一百万他张宁是吃定了,知道底细的人只有秦骗子。是时候把秦骗子叫回来了,留在自己身边保险。说不定哪一天灌了猫尿说出去全完了……
  “张宁!”
  汽车声中隐隐约约夹着一个男性的声音传来,张宁抬起头张望,又一声:“张宁!”这一次这个声音集中在他的耳朵里,他大脑快速传递了一个问号:谁这样直呼他的名字?这个地方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不是张老板就是张总。是谁这样大不敬称呼他?他转过身看到眼前的人脸面很熟悉,像杨大明。再看一身装束让他不能相信,他就是曾经叱咤风云的杨大明,倒像一个叫花子,可他就是杨大明。张宁从头到脚打量着杨大明:“杨总,您出来了?”他伸出手二人握了握手。
  “出来了,那个地方不是我呆的地方,你生意不错吧?”
  杨大明说完打量着浩大的停车场,几十辆煤车出出进进,生意如此火爆。一个靠嘴皮子开煤炭中介谋生的人,哪里有那么多资金扩建规模不小的停车场?少说也需要几百万。李全的推测是对的,张宁瞒天过海不声不响独吞了一百万,太不够意思了。他不知道怎么张口想讨回一部分,拍了拍自己蓝色运动服,跺了跺黄胶鞋上的尘土,看着张宁似笑非笑。
  “杨总,您就是聪明,来我这里穿这样的衣服脏了也不心疼,穿了好衣服不是一身汽油味,就是烟熏味。”
  二人边走边说。杨大明“嘿嘿”笑了两声:“小张啊,谁不喜欢穿好吃好?小鬼不知阎王的苦,我现在是穷困潦倒的时候,不是当初的杨总了。”
  “不至于吧,杨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您就甭哭穷了!”
  二人对看一眼,眼睛里各怀心机。杨大明嘴角抽起,腮帮子抽了几道深壕:“嘿嘿,小张,我哪里是哭穷,是穷途末路了……”张宁一脸嘲讽,没有开口,杨大明接着说:“小张,投资这片停车场花了不少钱吧?记得你当初找我办理煤炭中介连几万元钱也拿不出,是我和煤炭管理部说了一下你才勉强开了自己的中介所。”
  张宁打量着杨大明,心里暮然紧缩了一下:果然穿成叫花子奔一百万来了,想让我吃了的吐出来,没门,我为你办了多少人不知鬼不觉的事,难道不是功劳?得你几个钱还用得着跑来使心弄计。他看杨大明的眼睛眯成了缝:“杨总,不多,一百多万,我只用了二十多万买了地皮。这一带地方属于乡下偏僻地方,闲着也是闲着,我废物利用,好在傍大路的优势。没有花多少钱,盖房子办证总共一百多万。”张宁话说的很重,他的言外之意告诫杨大明钱已经没有了,你休想死人打呵欠空张口。
  “小张,你可真聪明,真能干!钱用在了刀刃上,哈哈哈……”
  杨大明拍打着张宁的肩膀仰起头大笑,笑声隐晦奸诈。张宁也仰起头“哈哈哈,呵呵呵呵……”阴阳怪气地笑起来。二人笑过后各自心怀鬼胎,互看一眼:“杨总,您中午不用回去了,回我办公室坐一会,我们喝酒叙旧好好聊?”
  “那好,那好,喝酒叙旧!”
  二人进了办公室,张宁让座倒水。杨大明坐在凳子上,感觉自己脸烧得不能再烧了,脸上的黑色斑点也烧成赤红了。双手托住大腿头低得再不能低了。张宁不肖一顾心里在骂:还真的以为我想和你喝酒叙旧?看来是旁敲侧击不管用了,死心塌地要张口提一百万的事了?我让你无法开口,你杨大明有心眼我就有诡计,我们斗吧!看谁先败场?张宁这样想。
  “杨总,您这样的大人物一出来不会专门来看我吧?您有心事和我说一说,不妨我也听一听?”张宁把水杯放在杨大明面前。杨大明抬起头眼睛直视张宁:“小张,有些话包藏贵如金,说破淡如水,你也是聪明人……”
  张宁抽过了脸:终于憋不住了,开始讨债了。要是不答应退还自己手里的八十万他没完没了了。他现在以为自己就是得了他一百万,根本不知道二十万在秦骗子手里。要是和他说明白二十万的去向,他肯定要自己退出八十万,不,不,既不能说,也不能退,要是退回去自己眼下就变成了穷光蛋。他的内心一番激烈斗争后冒出一身臭汗,这股味道吸引了两只绿头蚊子“嗡嗡嗡……”同时落在他脸上,翘起尾部,狠劲吐出针一样尖细的嘴吸他的血管。他起先感觉痒痒的,后来像针刺一样疼的他眼斜嘴歪哆嗦了一下,伸起手“啪”一声按在脸上,脸打得响亮,一只见机行事飞走了,一只不识时务被按在手心里,他骂了一句:“找死!”伸出黏糊糊的手吹了一口气,又一句,“想吸老子的血,没门!”他拉开抽屉扯了一块卫生纸擦了擦手,卫生纸团扔在杨大明脚下。他双手按住桌子,头侧在杨大明面前,几乎碰到他的鼻子:“杨总,不要兜圈子了,我借您刚才说的话‘包藏贵如金,说破淡如水’,我们之间不止一百万的‘默契’吧?桦林山上还有……”
  “小张,小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杨大明从凳子上“腾”地一下站起来,一抬胳膊碰翻了桌子上的水杯,水洒了一桌子。他顿时感到空气紧张得要窒息,解开了脖子里的扣子,让血液流通流通。一脸恐惧看着张宁,瞪着眼睛看着张宁;仿佛看一只失去控制的猛兽,生怕一不高兴朝着他咬上几口。
  张宁缩回了脑袋,双手叉腰在杨大明身后走来走去,嘴角一抽无声地讥笑几声,很得意的模样:“杨总,不说就不说,因为我们心里都明白,您说呢?”他又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杨大明。
  杨大明手托住脖子,眼睛闭了一下,脑子里“嗡嗡嗡”乱响,好像刚才飞跑的那只绿头蚊子钻进他的脑袋里不停地叫。叫得他有点脑仁疼,有点眼睛花,有点昏昏迷迷!这是怎么了?他摇晃摇晃脑袋,张了张嘴,想对张宁说什么,但什么也没有说,好像被一只藏獒吓住的哈巴狗不敢再说下去。
  “张哥,我回来了!”是秦倩风风火火提了菜篮子回来了。她打量着杨大明,小眼睛一眨:“咦,来客人了,谁啊?”
  “别多嘴,做饭去。”张宁对她一摆手说。
  她看到张宁一脸不高兴不敢逗留,提起菜篮子就走。走了几步折回来了,大惊小怪地说:“张哥,你不知道吧?桦林山上一个大坑发现了好几个男人的尸体,有人报警了。”
  张宁、杨大明、二人相互看在一起,杨大明的紫红脸顿时变成了蜡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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