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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各怀心腹事 30 一本杂志

作品名称:光复前后之争夺战      作者:丹秋一叶      发布时间:2015-12-31 19:43:59      字数:4412

  (29)各怀心腹事
  “阁下请休息,我去安排夜宵。”小野二拍手,应声出来五个异国的黑与白肤色的妙龄女郎。
  “你们要为宫淳将军做好服务。”小野二说。
  “是,我们一定让将军满意。”五个人异口同声响亮回答,然后又咯咯地笑起来。小野二凑上一步说:“阁下,恕部下直言,人生在世有吃喝玩乐足矣,识时务者为俊杰,望将军三思而行。好,你休息好,明早我再来问候。”说完施了礼走了出去。
  这时五个女郎围了上来,那鲜艳的薄如蝉翼的衣裳、那洁白如玉和黢黑发亮的肌肤,那血红的嘴唇、那高耸乳峰丰腴的臀部,撩得宫淳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耳朵里听到的都是生硬的日本话:“将军长途跋涉,您需要马上放松一下,好吗?……”
  不知为什么,方才那种沦为阶下囚的耻辱感一扫而光,思维的屏幕上化出昭和八年(一九三三年)在东京神乐坂的料亭街意外地和石井四郎相遇的那番场景,石井四郎当时正和5名艺妓整日滚在一起,见到他闯进来,不但没有生气,相反还邀他入伙,摆上一场同床会,啊,那三天是何等尽情、尽兴,至今想起意犹未尽。现在眼前闪动的又是光亮夺目的肉体,特别是两个黢黑光滑的黑种少女的肉臀和乳峰,更使他热血沸腾。顿生一种如同隔世相亲般的感觉。生性花心的宫淳竟然心花怒放不可自抑了……
  
  第三天上午10点,宫淳又被请到类似客厅的内室。
  “两天来,我想将军阁下,一定恢复疲劳了吧,唔?”莱伊请宫淳坐下后,关切地问,一面递给他一支香烟。
  “还好,谢谢。”宫淳接过香烟,点着了,呷进嘴内,悠然地吐着烟圈儿,思维机器在不停的转动。
  三天过去了,宫淳在尽情享受着异国情调肉欲之乐的同时,他另一根神经却清醒地绷紧着。这绝不是美国人绑架他和中野的目的,肯定也是有关那个潘多拉计划。还是另有所图?此时此刻他倒明白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于是换了一付安然泰若的神态,决心采取守势以静制动。对于莱伊的问话一律不感兴趣的默然置之。莱伊显然有些急躁,他站起来,绕着宫淳的椅子不厌其烦地讲着日本的失败,美军的占领以及美日两国今后的新格局,未来共同的敌友……然后他走到桌子前抓起几份文件递给宫淳:
  “我想,任何沉默和反制都是无济于事,也对本身不利的,请看,这是译文。”
  宫淳不经意的接过来,先是草率的浏览,这是两份属于外交部内部通讯类的铅印刊物,其中有一则消息引起宫淳注意:
  据塔斯社消息:苏联对日本在满洲进行的细菌战注意日渐升级,可能于近日向盟军总司令部(麦克阿瑟将军)提出,关于要求逮捕在逃的细菌战犯石井四郎、菊池太田……为逮捕这些战犯,苏方表示可向日本本土派出武装人员……。
  据美联社每日通讯报消息:原日本防疫给水部队部队长石井四郎寻求美军庇护,答应提供最先进的资料……
  椐路透社来自满州消息……
  “有什么感想?”莱伊在危言耸听之后轻轻地吐出一连串烟圈,然后用烟头穿透其中一直到消散,站起身问。
  宫淳仍然没有答话,莱伊却觉得他放下这些密信时的沉重而复杂的心动。于是,凑前一步亲切的诱导:“我了解你,将军,我知道你是一个标准的军人,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尊严,我很敬佩你的忠诚,但是,在我们美国有句俗话,最美丽的鸟也要选择停落的枝头的,我觉得石井四郎是明智之士。你怎么看?”
  “我对贵军不会有任何帮助的!”
  “不不,恰恰相反,亲爱的将军,”莱伊听出宫淳的动机,显得格外亲近:“我们维罗华少将(美CIC头子)很器重你和关心你未竟的事业,他特别让我转告你,你们的事业没有我们美国做后盾,那只是一堆废纸,不存在半点价值,我想石井四郎和你那些老相识此举也表达出你的愿望了吧……。”
  “可我只是一个行政长官,不参加具体工作,说起来你们不会满意的。”
  “我早已说过,你的到来,将会给我们的共同事业带来无限的光明前途的。”
  “你要我谈什么?”宫淳摆出无奈的神态。
  “呶,你不要与我兜圈子,我可以告诉你,你讲一讲潘多拉好吗?”
  “什么潘多拉,那不过是古老的神话。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对开玩笑毫无兴趣,也没有时间,宫淳将军。”莱伊面带愠容,他按动电钤,叫进来一个中尉,吩咐:“戴维,可以请宫淳将军参观了吧?”
  “当然可以,随时恭候!”
  “好,现在就请宫淳将军去参观一次实地表演吧。”说完邀请宫淳进入另一个房间里。
  “请坐这里,这是最好的瞭望角。”莱伊请宫淳坐在一块大玻璃窗前,这时那名上尉已拉开了帷幕。
  宫淳看到的玻璃窗其实是一个滤出器,从那面看是反光的镜子,从这面看却是透明的,所以他看到那面房间像诊室,有个人半卧在沙发椅上,手和脚都被缚住了,看背影那是中野,像死了似的一动不动,只见中野身边那个穿白衣的人转过头来说:“少校,已经安排好了。”
  这是从宫淳头上的扬声器中传过来的声音。
  “那就开始吧,要慢一些,请客人看个完整。”莱伊说。穿白大衣的人点点头,回过身去。
  宫淳看到他把一根带有针头的插管扎进中野手腕部的静脉中,又取出已经装满药水的皮下注射器。
  “这是阿密托,任何坚强的人都会在主的面前,屈服投降。”莱伊像观看美丽风光似地向宫淳得意地说:“请看,中野现在处于半睡眠状态之中,虽然脑海中对周围一切都一无所知,但对别人的问话,再机密也全脱口而出。”
  “你们是在污辱一个帝国的军人,我抗议!”宫淳立即站起来神情紧张地大叫起来。
  “请安静,他不听从我们的劝告,我们只有如此了。”莱伊说着把站起来的宫淳按坐在沙发椅子上。
  “我来看你了,中野君。”穿白衣的人用一种宫淳极熟而又一时想不出来的声音问:“听出我是谁了?”
  “啊,您来了,将军……”中野梦呓般地回答:“您怎么出来了?我们得逃出去,我们的东西怎么办?我们统统带不走。”白衣人靠扰中野低声问:“中野,我的好部下,你说的是什么?”
  “是潘多拉计划,将军,你健忘了。”
  宫淳霍地又一下站起来了,他全身燃烧,嘴里发干,他觉得中野就要讲秘密了,而且他看到穿白衣的人用手去调正一个按钮,那一定是录音机了。
  “我们是去执行潘多拉计划,你看怎办?”
  “去……塔取出来,我愿意随将军一起行动……”
  “什么?你再说一遍?”宫淳的声音,中野又重复一遍:
  “到忠灵塔取潘多拉计划,我愿意护送将军同行……”
  “中野君,你是我最亲密的助手,我会向陆军部呈报你的功绩,石井将军也不会忘掉你的贡献,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都听到了,谢谢。”
  “中野君。”穿白衣的人又为他注射点什么,然后一个宫淳的声音又在说:“我想测试你的记忆力,好吗?”
  “我随时准备着……将军。”
  “记得打开忠灵塔的密码,暗记吗?说说看。”
  “密码分三组,记号六个……密码第一组是……”听到这里,莱伊按下扬声器开关,中野声音中断。
  宫淳坐在椅子上形如槁枯,一语不发。
  “请吧。”莱伊神采飞扬地说起来:“宫淳阁下,这边请。继续我们之间的谈话,我相信我们这次谈话将会格外投机的……。”
  
  (30)影院接头
  一扇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位老妪,她提着黑色的提包,带着墨镜,可能因为刚从阴暗的角落走到明亮的太阳下,一时感到刺眼,使她停下来一会儿端详四周,然后开始步行,起先她走得快,那甩动的提兜吸引部分人的注意,她马上注意到这一点,便放慢脚步,来到东关市场,这里是W市区最集中的副食品市场,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看来她拿不定主意要买什么,东逛逛西瞅瞅,摸摸这捏捏那儿,绕来绕去,才走到西门口,她哈下腰解开鞋带又结好了。这种毫不令人注意的动作却被站在旧书推前的一个男子看到了,于是他溜溜达达地尾随着这个老妪走出东关市场。
  这个人西装革履,三十上下,是一副阔少爷派头,他手里提着一只黑皮包,还有鼻子上那副金丝眼镜又令人觉得他是一个帐房先生。他俩前后来到中西电影院,中西电影院原是大汉奸张本政开办的。
  光复后,张本政穿了兔子鞋溜了,电影院便由一个叫尤里的白俄人接管了,今天这里放映的是一部苏联黑白记录片,虽然是俄语原版,但对于看惯了“满映”的那些你欢我爱的艳情片或者是那些歌颂“皇道乐士”洋奴味儿的影片的中国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新的视野,因而观众纷至沓来。
  电影已经开映了,老妪的眼前一团漆黑,不得不在门口踟踌不前,这时一个影院杂役走到她的跟前轻声说:“您要找座位吧,请跟我来。”老妪一语未发,随着杂役的电筒光走到靠近太平门处,杂役对一个人说:“先生,您坐错了,这是十排十二号,应该是这位老太太的座席。”只见那个人微微欠起身子对老妪说:“噢,对不起,我是十排十三号,应该是这个座位。”说完挪动了一个座席。
  老妪似乎没有看到十排十二号座位上有一本杂志,不声不吭地坐下了,把目光投向银幕。
  银幕上战火纷飞,硝烟弥漫,苏军士兵宁死也坚守着每一条道每一幢楼房,每一座废墟……
  “请问,这部影片是《第三次打击》吗?”老妪突然侧身问十排十三号。
  “不是,是列宁格勒保卫战。您看过吗?”对方回答。
  “没有。”老妪又专心致志地看电影了。
  “您常来这儿看电影吗?”对方又问。
  “常来,不过只是每星期一三六看这一场。”
  “噢那太巧了,我也是每周一三六不定期这看这一场,真是幸会了。”
  “真是幸会了。”老妪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句。
  十排十三号的观众站起身来,好像是向邻座说明要上小卖店买点什么,穿过座席空间向太平门走去。
  老驱用眼角余光送走了那个人,然后用手摸一摸臀部下坐着的那本书,嘴角露出一丝骄矜的微笑。
  电影散场了,这位老妪早已将那本杂志装进了手提包里,随着观众人流鱼贯而出,在街口坐上一辆三轮车向东而去。
  太约过了十几分钟,老妪叫三轮车停在一条街口,自己下了车付了钱,然后绕到那幢俄式的带有屋顶阳台的小楼的后门处,环视了四周轻轻叩了几下,后门就油然而开,老妪走了进去,又上了二楼,径直走进卫生间。
  等老妪再走出卫生间时,已经恢复了女郎的妩媚娇柔,那一件紧身的肉色衣服,开衩的真丝裙,更衬出全身的优美曲线,那脖子上挂着金项链,头发用嵌有宝石的发卡别着更添几分雍容华贵,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回手锁上门,才屏心静气地打开手提包,拿出那份杂志,这是一份莫斯科出的文艺期刊,按照事先的暗号,翻到第十页第十三行,她拉开抽屉用显影液抹着这一行字,她如释重负般地长吁了口气,瞥了一下墙上的日历牌自语地说了声:“啊,就是明天了,上帝保佑我一切顺利……”还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有人叩门,她一惊,迅速收拾好杂志,塞进床头柜里,锁好了,才装着呵欠连天地去开门,叩门的是使女阿菊,轻轻叫了一句:“小姐!”阿菊依然是那种对周围漠不关心的样子:“老爷在客厅里等你。”
  “等一会儿不可以吗?”
  “老爷让你马上去,说有要紧的事儿。”
  “什么事?这么急?你就让老爷等一会儿吧。”玛莎想转身回去。“不可以的,小姐,不知道什么人,送来了一只大信封,封皮写着你的名字,还有一个黑十字。”平素少言寡语的阿菊此刻又急又话多地说着。
  “走吧,现在就下去。”玛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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