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块浅绿色胸骨》第十五章 最终鉴定

　　第二天晚上，苏副科长在学校后墙下的过道上交代杨世民和武强一定要拍到h燃料的成品。由于两人知道试制成功的核燃料放在专用库房里，觉得要拍摄到是相当困难的。两人把核燃料存放的车间位置告诉了苏副科长，这让苏副科长非常犯难了。
　　“那怎么办？”苏副科长问。
　　三人都一下犯难了，一时沉默无语。
　　“这样，我们明天晚上深夜到库房后面，从后墙上，把房瓦揭开下到库房里去。”人显得机灵而性情凶狠的杨世民说。
　　“我亲自去。”苏副科长说，他觉得自己要亲自指导这一行动。
　　“那我们在深夜零点后行动。”
　　“我觉得可以。”
　　“好。”杨世民说。苏副科长听到杨世民的话就不再犯难了，他似乎觉得这事是有办法的。心里就升起了希望。
　　然后他们都散开了。
　　核燃料制作成后有三天了。今天早晨刚上班，陈技术员一来就把专用库房门打开，一进到里面去，就马上检查放在里面靠左边白墙下的架子上的h核燃料是完好的，才放心。就出来关上门，见到了在成品专库斜侧过去一边的一间小房里的马力山（郑排长)，战士欧阳运。他们两个奉自己连长的命令，从核燃料制作成功的那个半夜起，就在这间小房里每晚上到深夜和第二天早晨都监视着斜对面的库房情况。几晚上了，都没有人接近那道蓝色大门。
　　昨晚，两个人在这间小房里，轮流监视了一个晚上，都还是没有发现有人靠近库房蓝色的铁门。
　　“郑排长，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事吗？”陈技术员问。
　　“没有。”
　　“都在。”欧阳说。
　　“难道特务不想把它得到手吗？”陈技术员迷糊地说。
　　非常精明沉稳的郑排长说：“敌人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
　　“可怎么没有动静？”
　　郑排长说：“先不想这么多。陈技术员，我们走了后，这里就你负责了。”
　　“好吧。你们都熬了一夜，去睡一下吧。”
　　“嗯。”
　　两人就走了。十多分钟后，向家福（肖连长）就来了，他到陈技术员那里去了解核燃料的事，当听说都在，就放心了。谈了五六分钟后，陈技术员想起了一件厂党委关于h燃料的决定。就对肖连长说：
　　“后天，厂党委决定要把我们这里的核燃料拿到科研所去进行最终的鉴定，还要请来北京科学院的专家一起鉴定，这样，就会用到我们的国防军工上。到时，请解放军同志把核燃料护送到科研所去。”
　　“你放心，保卫厂里的核机密是我们解放军的神圣责任。”
　　“那就太感谢解放军了。”
　　“应该的。”
　　“这样，我们的核机密就有了保障。”陈技术员感慨道。
　　“是呀。”
　　“我想只要这些天一过，核燃料就出厂了。”
　　“我明白，该怎样做了。”
　　说完，肖连长就走了。他知道郑排长和欧阳运在宿舍里睡觉去了，为了不影响他俩，就决定中午去他俩的宿舍。
　　……
　　在解放军连长肖进试图去找郑排长时，在八一二厂科研所的苏副科长莫科长已经接到厂党委何书记的指示，科研所要对制作车间试制成的h核燃料做最终鉴定，说鉴定会在三天后进行。
　　苏副科长马上意识道这下机会多了。他马上就在心里取消今晚深夜去制作车间拍h核燃料的行动，因为，这无疑是很难的和危险的。
　　到了晚上，苏副科长提前来到学校的后墙过道上，四五分钟后，杨世民和武强来了。然后，苏副科长告诉他俩取消今晚深夜的行动。杨世民、武强都非常不解。
　　杨世民非常迷糊问：“这是为什么？”
　　“他们决定把h核燃料送科研所进行最终鉴定。”
　　“哦。”
　　武强说：“这样就好做了，比在我们车间库房好。”
　　“嗯，以免我们到时在库房后面计划爬墙，也许，更麻烦。”
　　苏副科长说：“后天，核燃料就送科研所，三天后做出鉴定。我们要在他们鉴定前的两个晚上中的一次，拍到核燃料成品。”
　　“嗯。”杨世民说。
　　“好，我们明天晚上见面。”说完，苏副科长就走了。
　　苏副科长一会就在黑糊糊的后墙拐角，转过来，就听到了身后墙侧边杨世民的声音。“等一下。”
　　苏副科长就回身，转去。“杨世民，你还有事吗？”
　　“核机密拿到科研所，我们怎么办？”
　　“跟着我，继续。”
　　“可是我俩也不熟悉这里呀！”杨世民非常犯难咕噜道。
　　“这事，一个人干不了。”苏副科长指出来。
　　“好吧。”
　　然后，苏副科长就走了。
　　……
　　深夜了。而在制作车间的解放军排长郑卫国和战士欧阳运，在放有试制成的h核燃料库房的侧面一间旧房子里，还是监视在侧正面的产品专库。
　　两人在黑黑房里的关闭窗子的缝隙往外监视，看着侧正面黑阴阴的库房门。
　　“排长，今天连长说，h核燃料后天就要拿到科研所做最后的鉴定，看来我们只有两天的时间了。”到深夜，欧阳已经犯困了，他说时，还轻轻打了一个哈欠。
　　“不管这么多，这两天我们守住这里。过后，连长还有事，喊我们。”
　　“我知道，那是让我们在科研所看住核燃料。”
　　“看来我俩更要小心。”
　　“排长，你说我们能抓到特务吗？”19岁的小战士欧阳说，对这个问题更关心。
　　“难说。”在黑暗里的非常机敏勇敢的郑排长淡淡地说。他知道：打仗和侦破工作是两回事。一直都不敢有一丝的松懈。几个晚上熬通夜，使他显得黑而瘦。
　　“不过，我们一定会抓住这些特务的。”19岁的小欧阳多有信心说。
　　“好了，欧阳，这夜还很长，你先去睡一会。”郑排长不想听这些空话。认为，小战士欧阳在那里干扰他的监视。就说。
　　“排长，你呢？”
　　“我想睡了，就喊你起来看着。”
　　“那好吧。”
　　然后，战士欧阳就在一个烂木堆上去睡了。郑排长就一直看着窗子外的一片黑乎乎的库房……
　　一个晚上过去了，第二天同样又过一个晚上过去了，他俩都没有发现有人靠近库房。
　　两天后的早晨，
　　郑排长知道，今天就是把核燃料送科研所的日子。一双眼睛熬得通红的他，就在宿舍里睡了两个小时，刚出去，就看到自己的肖连长来了。肖连长对他说：
　　“郑排长，放心睡你的觉。”
　　“连长。”27岁的老排长郑卫国明白，连长会专注这件事。
　　“我已经跟莫科长说了，把h核燃料还是放在保密室里，我们在它过去些的侧面一间储藏室轮着值班。”
　　“那今天晚上，你喊谁。”郑排长问。
　　“你。”
　　“好！”
　　“好了，郑排长，你继续睡吧。”
　　“是，连长。”
　　然后，肖连长就走了。
　　……
　　同样，在早晨八点钟，莫科长和苏副科长就到科长办公室来了。对于苏副科长来说，他需要确定到科研所的核燃料在三天后才能在科研所做出鉴定的事，还有就是核燃料将放在科研所的那里，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这时，两人坐在办公室里的对桌。
　　“老莫，今天是核燃料送到我们科研所来的日子，要三天后才能做出鉴定。看来，我们终于为国防事业干了一件大事。”苏副科长尽管口气上有些高兴，但是，他在有的放矢地试探着问一些他非常关切的问题。
　　“是呀。”莫科长只是把他和苏副科长的谈话看着是工作上的交流。就回答。
　　“我在想，我们要它把放在哪里？”苏副科长一下就问。
　　“当然是放在四楼的机密里。”莫科长觉得应该是这样。
　　“这里安全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原先的核机密试验样品被盗过。”
　　这时，他俩桌边上的黄色电话响了。莫科长就伸出右手拿起电话。
　　“小莫吗？”
　　“哦，是何书记呀？”
　　电话那端传来了何书记声音：“小莫，我代表厂党委通知你，为了防止上次核机密的试验品被特务拍到，这次，要派解放军来守护。”
　　“那太好了。”莫科长非常赞成地说。
　　“好，就这样。”何书记说，就把电话挂了。
　　“这样好。”苏副科长听到了他俩的通话，口是心非地说；而心里咚得一下，恼火得很！
　　“当然，这样做，都是为了防止上次的事发生。”放下电话的莫科长说，对于何书记的决定是非常赞成的。并坐下。
　　然后，两人就聊了别的。
　　傍晚下了班，苏副科长来到了李海的家，把这一情况跟李海说了。李海也感到非常犯难，没有想到厂里的领导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是，不管怎么说，”李海还是强硬，“我们一定要拍到成品的核燃料，这是美国盟友的一切希望。”
　　“可是，怎么弄呀？”苏副科长问。
　　然后，李海才觉得应该鼓励苏副科长。他说：“你一定要想办法。人逼急了，总是想得出办法来的。”
　　“我想不来。”
　　“这事，我想，在一些机会中。”
　　然后，苏副科长就走了。在路上，他在思考李海的这一话：这个机会又在那里，晚上吗，可是，晚上有解放军守在门口。一定是另一种人、某些事。怎么办？过不了几天，核燃料会出厂的。不，一定要干成这事。
　　想到这里，他就回干部宿舍去了……